被拒绝后陆梦容也没有不悦,只甜甜的笑了一下,“哥哥说的有理”。
陆梦容从前是有些娇纵,但是现在的她可不是梦里把什么都表现出来的傻子。
她今天过来无非是想确认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陆家大小姐而已。
认亲宴这件事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亏,她提出来,同意就是赚到了,方便动手解决这个女人。
如果家里人不同意也没关系,张个嘴而已,她又不会有什么很大的损失。
就算要除掉这个女人也得慢慢来才行,不能像梦里那样操之过急,最后落了个凄惨下场。
一家人吃过了饭后,陆梦容和苏辞宴又寒暄了几句,这才乘马车离开了国公府。
而云笙则是被陆父陆母拉着去了书房,问着她说了好多从前的事情。
他们只以为云笙一直生活在寺庙,今天一听她说,才知道还有这样的经历。
聊天期间期间云笙提到了养母,又说她有仇家不让自己出山的事情。
这句话就很耐人寻味了,一个厨娘能有什么血海深仇的仇家啊。
这话看起来倒更像是怕云笙被陆家找到,影响自己亲生女儿的地位。
想到白日里说这件事的时候,陆梦容奇怪的反应,陆母也觉得有些不对。
陆父久经官场,也是个老狐狸了,当机立断派人去调查此事。
他得知道那些个所谓的土匪到底和厨娘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行。
“云笙你放心,爹一定会调查清楚,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
陆父言之凿凿,一旁的陆母也是点头附和,“云笙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们会好好查一查的”。
云笙泪眼朦胧的靠在母亲怀里,“爹,娘,你们对我可真好”。
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模样,夫妻俩更是决定要调查出真相,好好为女儿出一口恶气。
三人一直聊到了傍晚,想着云笙身体没好全,才依依不舍放人离开。
陆母的院子和云笙的院子中间隔着书房和一个小花园。
走到花园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了,她屏退下人,一个人走进了花园。
这个时节花开的很好,各个争奇斗艳,空气中都是甜蜜的花朵香气。
在走到一处假山的时候,云笙听见了几声熟悉的猫叫。
“容容?”,她循着声音走回去,低声呼唤着小猫的名字。
谁知刚走过去没几步,就被一只手抓进了假山中间的空隙里。
“云笙,你只想容容吗”,陆景初将人搂在怀里委屈开口。
白日里云笙只顾着和其他人说话,让他觉得有点委屈。
不由得开始怀念起从前寺庙的生活,只有他们两个人,无时无刻都可以紧密相连在一起。
感受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云笙心脏开始狂跳。
察觉到他是吃醋了后,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陆景初抬手握住她作乱的指尖,追着凑过去亲吻她,甚至用舌尖舔了下。
一时间,狭小的假山内传来了,微弱但是十分暧昧的水声。
而两人脚下的容容不甘心的叫唤了几声,见没人理它,只好乖乖躺了下来。
很快他的手顺着裙摆摸上了她的腿,最后扶着她的头,将人压上了假山。
云笙被迫仰头承受着他的热情,两人谁也没有察觉,不远处有一道眼神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陆景元吃过饭后回了院子,他是看不进去书的,只好练了会剑。
可是昨日的事他还惦记着,干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
想到大哥回来了,便准备去找他说说这个诡异的情况。
他们是双胞胎,彼此从小就没有任何秘密,所以这种事他也只能想到和陆景初说。
可是去了他的院子后,却发现本应该在看书的大哥却不见了踪影。
伺候的小厮说,“大少爷抱着猫去找大小姐了,说要还猫”。
陆景元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只三花,那猫在云笙晕倒时的确很急。
“我知道了”,陆景元淡淡应了声后,迈着长腿前往云笙的院落。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园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陆景元走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奇怪的感觉就又来了。
不过并不是和从前那样激烈,反而带着点缠绵悱恻的味道。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赶紧回去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可是还没挪动步子,就听见了几声猫叫和一种很微弱的水渍。
想到刚刚小厮说大哥来送猫,下意识的迈开步子朝猫叫的位置走去。
可是还没等他走过去呢,细微的猫叫声忽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男女交织的喘息声。
陆景元瞬间僵硬起来,这个声音和他每天晚上听到的是一个声音。
“云笙,我喜欢你…好喜欢”,男人带着**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
这一刻,陆景元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声音是陆景初的声音,可是他嘴里叫的名字怎么是云笙啊?
他透过缝隙朝着假山内看过去,二人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云笙洁白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男人的手紧紧黏在她的腰肢。
陆景元瞳孔猛缩,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可是当他再次睁眼时,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要更过分一些。
与此同时,陆景元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整个人开始燥热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陆景初和云笙的每一次亲密接触,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也就是说半个月以来,每晚的喘息声,真的都是云笙的声音。
他想冲过去质问,质问陆景初怎么会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可是他的脚就好像黏在地上了一样,动弹不得,只沉默的看着他们亲密。
不知过了多久,陆景元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失去知觉了,两人的声音才逐渐平息。
他看见陆景初温柔的替云笙整理好衣裙,给她系好了腰带,扶正发髻。
全程云笙都没什么表情和动作,像个被他操控的布娃娃一样。
见两人准备离开,陆景元快步闪身到了一旁,将身影藏匿起来。
陆景初没有察觉有人的存在,只抱着云笙离开了假山,脚底下还有一只亦步亦趋的小猫。
他们离开后,陆景元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才彻底放松下来。
刚刚的事情简直冲击了他的大脑,无论是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是自己和陆景初的共感能力。
一切都太超前,太突然了,他只不过是想去找陆景初而已,结果被迫发现了这样的惊天大秘密。
不过仔细回想的确有迹可循,陆景初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结合一开始他知道云笙身份表现出的震惊,就说明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么在当时他们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可为什么在这个情况下,陆景初能不顾行为的带着她回来呢。
包括找到太医时的急切,知道身份后的恼怒崩溃,都在刚刚有了答案。
两人大概是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在一起了,所以那半个月他才会因为共感,感受到那样的事情。
后来知道后两人大受打击,但是看刚刚的情况,应该还是选择在一起了。
想到这个他抬手摸了摸唇角,这个位置刚好就是陆景初嘴角受伤的位置。
他沉默的搓了搓脸,抬腿走到了二人幽会的假山空隙中。
这个位置有些空,大约可以容纳三个人的身体,但是却十分隐蔽。
陆景元如果不是因为铁了心想找陆景初,又因为听见猫叫,也不会察觉。
因为空气流通不好,所以假山内还能嗅到些**的味道。
他忽然觉得身体再次热了起来,但是这一次无关所谓的共感能力。
伸出手抚摸着云笙靠过的假山,凑过去将脸贴在上面,感受残存的温度。
等一切结束后,他又如梦初醒一般,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
陆景元伸出拳头捶了下假山,不明白刚刚为什么会被诱惑到。
甚至做出了和陆景初别无二致的行为,让他不由唾弃自己。
他看着假山上的痕迹仓惶想要逃离,可转身的瞬间却看见了一样东西。
是一个香囊,做工并不算精致,他伸手将香囊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不少晒干了的桂花,闻起来味道十分香甜。
这个气味,他回想一下,和云笙身上的味道很像。
应该是她刚刚不小心落下来的,掉在角落里,加上四周很黑没有发现。
他将香囊握在手里有些犹豫,要不要找机会还给云笙。
可是想到刚刚的场景,他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最后抿着嘴唇将香囊揣进怀里,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假山。
回到卧房后,陆景元慢悠悠的脱了外袍,瞬间怀中的香囊不小心掉了下来。
青灰色的地面上,淡粉色的香囊格外明显,他弯腰拾起捏在手心。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思索着要把这个烫手的东西藏在哪里好。
可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地方,最后眼睛一闭塞到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他想着…这个地方最隐蔽,不会被人发现,等过阵子就找机会还给云笙。
睡觉前他躺在床上,手指无意识的伸到了枕头的下面,握紧了那枚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