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黑商：我的客户全是至高 第29章 光暗战场与残响回响

陈默只觉视野瞬间被撕裂，无数流光色块疯狂旋转，耳边是空间摩擦的尖啸，仿佛有无数把无形的刀在切割他的身体。炼气四层的灵力护罩在这种冲击下如同薄纸，瞬间布满裂痕，胸口的光暗之钥碎片滚烫如烙铁，暗红色光芒穿透衣物，与周围的混沌能量产生剧烈共鸣，碎片表面的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疯狂闪烁。

“守住！”陈默咬紧牙关，将信仰之力尽数调出，在识海外围构建起一道金色屏障。那些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时空乱流如同潮水般撞击屏障，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防弹背心上的“微光净化”符文自主亮起，乳白色的光芒形成一层薄膜，勉强挡住了试图钻入毛孔的混乱能量——这是他唯一的幸运，天使羽毛的光明属性对混沌能量有天然的排斥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当那股撕裂感骤然消失时，陈默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眼前阵阵发黑。

他强撑着剧痛翻身站起，灵力下意识地遍布全身，警惕地扫视四周。这一眼，让他彻底僵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

天空是破碎的。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无数蛛网般的裂痕纵横交错，将天幕分割成扭曲的碎片。裂痕的一侧流淌着暗红如血的光芒，散发着毁灭与死寂的气息，仿佛是凝固的岩浆；另一侧则倾泻着惨白的冷光，如同亿万把冰锥，刺得人灵魂发颤。光与暗在裂痕边缘交汇、绞杀，形成一道永恒对峙的界限，没有胜者，只有无尽的僵持。

大地是荒芜的。脚下是焦黑的硬土，每一步都能踩碎地表的晶体碎块，发出“咔嚓”的脆响。远处，扭曲的山脉如同巨兽的骸骨匍匐在地，一些高达百米的建筑残骸歪斜地插在地面，材质非金非石，表面刻着早已模糊的古老纹路，透着非人想象的宏伟与诡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能量余烬味，混杂着硫磺的刺鼻与臭氧的腥甜，还有一种更深沉的、法则崩坏后的虚无感，吸一口都觉得肺腑发凉。

最恐怖的是“声音”。不是用耳朵听到的声响，而是直接回荡在识海中的残响——有圣徒的吟唱、恶魔的咆哮、战士的呐喊、孩童的啼哭，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把上古神魔大战的所有惨烈都压缩成了永恒的诅咒。陈默的神识刚一探出，就被这股残响冲击得一阵眩晕，识海的金色屏障都泛起了涟漪。

【警告！已抵达目标坐标：光暗战场（边缘残骸区）！】

【环境评估：极度恶劣！

1. 能量辐射：高强度光\/暗双属性辐射，每小时将造成10%灵力损耗，长期暴露可能导致体质异变；

2. 规则乱流：区域内空间稳定性极差，随机出现空间裂缝（直径0.1-10米），可能吞噬一切物质；

3. 精神污染：战场残响持续侵蚀意识，需消耗精神力抵抗，精神力低于30%将出现幻觉；

4. 未知威胁：检测到10公里范围内存在3处高强度能量反应，威胁等级：极高！】

系统的警报如同暴雨般响起，陈默立刻将灵力护罩催发到极致，同时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浓缩圣光菌剂，倒出少许涂抹在太阳穴——清凉的感觉瞬间驱散了部分眩晕，光明能量在体表形成一层薄纱，勉强抵消了空气中的辐射。他低头看向胸前的光暗之钥碎片，碎片的温度稍微降低，但震动频率变得规律，暗红色的光芒指向东北方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远方召唤它。

“这里就是光暗战场……”陈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仅仅是边缘区域就如此恐怖，核心地带不知藏着多少危险。但他没有退路，永恒之火很可能就在这片废墟深处，而卡兹姆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容不得他退缩。

他猫着腰，躲到一块三层楼高的焦黑岩石后，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出。炼气四层的神识在这里被压制得只剩二十米范围，反馈回来的信息混乱不堪——左侧百米外有一道两米宽的空间裂缝，正不断吞噬周围的碎石；右侧五十米处，一堆扭曲的金属残骸下，似乎有微弱的能量波动，但无法判断是否是生物。

就在这时，远处天际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光暗交汇的核心区域，一道横贯千米的圣光与一道暗红魔火猛烈对撞，冲击波如同海啸般扩散，即使相隔十公里，陈默藏身的巨石也剧烈晃动，无数碎石簌簌落下。他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却发现这冲击并非物理层面——那是规则碰撞的余波，直接作用于空间结构，他的灵力护罩在这种波动下再次出现裂痕。

“轰隆隆——！”

没有声音，却有比声音更恐怖的震颤传遍大地。陈默突然感觉到，胸前的光暗之钥碎片震动骤然加剧，暗红色光芒暴涨，指向核心区域的方向传来一道清晰的“呼唤”——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源自灵魂的共鸣，仿佛那扇刻在碎片记忆里的古老石门，正在被这道冲击唤醒。

“机遇来了！”陈默眼中闪过决绝。他知道，这种共鸣不会持续太久，一旦错过，可能再也找不到光暗战场的入口。他不再隐藏，将灵力注入双腿，借助“天使织纹”的微弱加速效果，如同猎豹般在废墟中穿行。

沿途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惨烈——

他看到一具覆盖着暗金色鳞片的巨型骸骨，骸骨长达百米，头颅上的尖角还残留着圣光灼烧的痕迹，即使死去不知多少岁月，鳞片上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显然是上古时期的强大生物；

他看到半截插在地里的巨型兵器，剑身断裂处流淌着圣洁的白光，周围的焦土上竟顽强地生长着几株晶莹的植物，仿佛是光明力量的余烬滋养了生命；

最让他心惊的是一片相对完整的广场。广场中央，两拨由光暗能量构成的虚影正在重复厮杀——光明一方是身披铠甲的战士，手持长矛；黑暗一方是扭曲的魔物，利爪如刀。他们没有意识，只是在重复着死亡前的最后一刻，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真实的能量波动，广场地面的裂痕中不断渗出黑色的液体，散发着腐蚀一切的气息。

“这是战场残响……”陈默屏住呼吸，绕开广场。他能感觉到，这些虚影虽然没有自主意识，但一旦被触碰，就会疯狂攻击——那是刻在能量本质里的仇恨，永不消散。

又跑了大约十分钟，脚下的地形开始变化。焦黑的硬土逐渐变成白色的玉石碎片，周围的建筑残骸也变得完整，能看出明显的“秩序”痕迹——墙壁上的纹路对称而规整，地面的石板拼接严丝合缝，显然是某个高阶文明的遗迹。

就在这时，陈默的神识突然捕捉到一丝危险！左侧三十米外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墨绿色的毒液喷涌而出，伴随着刺耳的嘶鸣，一只体型如同狼狗、浑身覆盖粘液的生物从裂缝中钻出，它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没有瞳孔，涎水滴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小洞。

【未知黑暗生物：腐蚀魔（低阶）】

【能力：喷射腐蚀毒液，免疫物理攻击（除圣光\/火焰属性）】

【威胁等级：低】

陈默没有犹豫，右手一翻，激光手枪出现在手中。他扣动扳机，红色的激光束精准命中腐蚀魔的头部。“滋啦”一声，腐蚀魔的脑袋瞬间被烧穿，身体抽搐了几下，化作一滩墨绿色的液体，渗入地面的裂缝。

“不能恋战。”他收起手枪，加快脚步。刚才的激光可能已经惊动了其他生物，必须尽快抵达钥匙指引的方向。

终于，当一座巨大的环形山出现在视野中时，陈默停下了脚步。环形山的底部是一片相对完整的建筑群，中央矗立着一座半坍塌的拱门——拱门由白玉般的材质砌成，高约五十米，虽然只剩下一半，但依旧能看出昔日的宏伟。最让他心脏狂跳的是，拱门中央有一个凹槽，轮廓与他手中的光暗之钥碎片完全契合！

而在拱门前方十米处的地面上，插着一柄断剑。

剑身只有半截，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一半闪烁着温暖的圣洁白光，流淌着生机与秩序；另一半缠绕着深邃的黑暗，散发着死寂与混乱。两种截然对立的力量在断剑上诡异平衡，没有互相吞噬，也没有妥协，只是静静对峙，仿佛是这片光暗战场的缩影。

陈默胸前的光暗之钥碎片突然剧烈震颤，暗红色光芒暴涨，竟挣脱了合金丝的束缚，化作一道流光，直射向拱门的凹槽！

“不好！”陈默脸色剧变。这动静太大了！他原本计划悄悄探查，找到入口后再激活钥匙，可碎片的自主反应完全打乱了计划——光暗能量的剧烈波动，必然会惊动战场深处的存在！

他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按住碎片，但已经晚了。

“嗡——！”

光暗之钥碎片精准嵌入凹槽，拱门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白色的白玉材质亮起圣洁的纹路，残缺的部分竟浮现出虚影，仿佛要重新拼接完整。与此同时，地面上的断剑也发出清越的嗡鸣，光暗两种力量骤然失衡，白光与黑芒如同两条巨龙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剧烈绞杀，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

这股波动如同信号，瞬间传遍整个光暗战场。

陈默的头皮瞬间发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邪恶的意志从战场核心的黑暗区域席卷而来，如同潮水般覆盖了环形山，那意志中充满了贪婪与毁灭的**，仿佛是沉睡了亿万年的恶魔被唤醒。

几乎同时，另一股纯粹、炽热的意志从光明区域降临，带着审视与警惕，如同圣裁者的目光，牢牢锁定了拱门的方向。

光与暗，两位至少是领主级别的存在，被钥匙的能量和断剑的异动同时惊动！

陈默僵在原地，浑身冰凉。他就像闯入了两只巨兽的领地，手中还拿着引爆冲突的导火索。炼气四层的修为在这种级别的意志面前，如同蝼蚁般渺小，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都在颤抖，随时可能被这两股意志碾碎。

“谁……敢动我的门……”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直接在陈默的识海响起，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那是黑暗意志的主人。

“光明的遗产……不容亵渎……”

另一道清冷、庄严的声音紧随其后，如同圣钟敲响，驱散了部分黑暗威压，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敌意。

陈默的心脏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要么成为黑暗领主的猎物，要么被光明意志视为威胁，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他握紧了腰间的激光手枪，指尖触碰到圣光菌剂的喷雾瓶。绝望之中，一丝不甘在他心中升起：“我从地球走到这里，不是为了成为别人的猎物！”

他猛地抬头，看向天空中对峙的光暗能量漩涡，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两股力量的对峙，找到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