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进浴室又刷了次牙。
傅宴北跟进去,从身后扶住她的腰。
镜子里,她穿着酒红色的真丝睡裙,V领开得有点低。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饱满上,薄唇吻着她耳垂。
酥酥麻麻的触感,温静轻微地颤缩了下。
她声音幽怨:“你又撩我,小心引火烧身。”
“那就一起烧。”
温静转过身,没好气地瞪他,“不要。”
“你先出去,我用下浴室。”
温静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出去,顺手带上门。
傅宴北脱了睡袍,打开花洒,用冷水冲了会儿,直到那股燥热压下去才关水。
他扯过架子上的浴巾擦身子。浴巾上有股淡淡的香,是温静身上的味道。
这么擦着擦着……
刚压下去的那股火,又有点死灰复燃的苗头。
傅宴北叹了口气,套上睡袍出去,只见温静躺在床上,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眼睛莹润。
“要不要留下?不过明早你要早点离开。”
傅宴北求之不得,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又觉得身上的睡袍束手束脚,他快速脱掉,扔去床尾。
温静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脱衣服啊?”
“你睡觉不脱衣服啊。”他一本正经地应。
“……”
温静关掉灯,房间沉浸在黑暗中。
傅宴北把人搂进怀里,下巴轻搁她发顶,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她背部。
脸颊贴着胸膛**的傅宴北,温静觉得凉悠悠,她仰头,“你洗冷水澡了?”
“嗯。”他亲了亲她额头。
然而,没一会儿。
温静浑身热得很,推了推傅宴北,小声嚷嚷:“抱太紧,好热。”
他稍稍松开她一点,不时亲亲她,不时碰碰她。
温静闭着眼,随他去了。
不然能怎么办?
不顺着他的意,让他解解馋,这人怕是睡不着了。
许久。
温静迷迷糊糊地嘟囔:“……你还没好吗?”
傅宴北在黑暗里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哄慰道:“乖,你睡吧。”
温静又气又困,脑子一懵,声音含糊不清。
“d……”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他垂眸,看着因疲倦而睡沉的温静,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重新将人拥入怀中,闭上眼。
-
翌日,清晨。
温静是被热醒的。
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睫毛浓密,皮肤是冷白皮,没有一点瑕疵,似乎只有睡着了,他才显得这么无害。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太沉了,温静稍微动了动,就被他搂得更紧。
想起昨日的种种,他给她的感觉,像恶狼扑食。
温静抬手,用指腹描摹他的眉骨,鼻梁,还有薄唇。
“睡得真香啊。”她鼻子里轻哼哼,“昨晚就知道闹我。”
傅宴北轻阖着双眸,睡颜静谧。
她又小声说:“看在你给我煮红糖蛋的份上......奖励你一下。”
说完,她凑上去,在他微抿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两人嘴唇碰在一起的时候。
还发出了很轻、很轻的,像偷吃成功一样的“啵”的一声。
温静往他怀里钻了钻,抱着他的腰,笑着闭上眼。
她的头顶上方,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傅宴北皱了皱眉,心里有点纳闷:亲就亲,干嘛跟做贼似的?
人总得有点野心,不轻易满足,才能爬得更高。
傅宴北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被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打发的男人,更不是什么保守克制的主儿。
他往后稍稍退了点,双手掐住温静的腰,轻松就把人提起来,抱到了自己身上。
没有任何防备。
温静就趴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四目相对,她嗔怪道:“傅宴北!你干嘛啊?!”
他没说话,直接扣住她后脑,把人压下来吻住。
比起温静刚才那个轻飘飘的偷吻,他这个吻,又重又深。
似在教她,什么叫做吻。
片刻之后。
温静气喘吁吁,湿热的气息扑在他下巴,骂他:“一大早的,你就发情啊。”
傅宴北抱着她翻了个身。
两人的位置瞬间转换,他低头看着身下脸颊绯红的女人。
“下次可以光明正大地亲我,不用偷偷摸摸的。”
“你装睡啊?”
他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早上是男人最精神的时候。你在我身上又摸又亲的,我是木头吗?还能睡得着?”
“……”
温静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你快收拾一下,先走吧。”
“我见不得光?”
“时宜时睿快醒了,让他们看见你从我房间出去,我怎么说啊?”
“就说我们在谈恋爱。”傅宴北答得理所当然。
“我……我都……还没跟孩子们提过。”温静手指抓着他的小臂,“爷爷那边,我也没打招呼。宅子里,佣人也多,人多嘴杂,你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傅宴北沉默半晌,深深睨着她,“温静,你惯会钓着我。信不信,我去找别的女人。”
温静笑了下,“你去啊。我祝你俩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成了,我肯定送份大礼。正好让我看看,傅总的二婚,能不能比第一婚姻久一点。”
傅宴北被她不以为然的态度刺痛了,他敛下酸涩,“你真就一点不在乎?”
温静的手指从他腹肌缓缓滑到心口,轻轻按了按,抬眼看他。
“你去找呗。”
“不去。”傅宴北把脸埋在她胸口,瓮声瓮气,“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开玩笑的。”
她手指插入他发丝,喃喃自语:“我没……”
他不该跟她赌气的。分开这三年,本来就脆弱的感情,实在经不起一点折腾。
傅宴北吻着她的胸口、锁骨、脸颊,声音低低的:“阿静,你要设考察期,多久都行。恒飞总部就要搬来京市了,以后我能天天陪着你。奶奶和姐姐都特别喜欢你,你也不用非得见我爸,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你喜欢哪里的房子,我马上买。傅家是傅家,我是我。我爸也管不了我的事。我们好好的,不管其他人。”
温静有一下没下地拨弄着傅宴北的头发,没说话。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复合,对他的这番话,自然也就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当天下午,傅宴北就让助理送来了京市几个顶级地段所有在售别墅的详细资料。
户型、景观、周边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名校学区,甚至未来的升值空间报告,都整理得清清楚楚,摊开在她面前。
温静从里面挑了两套最好、也是最贵的。
她心里想着,一套给女儿,一套给儿子。
花他们亲爹的钱,给孩子置业,天经地义。
她只是随口提到学区房,没想到傅宴北效率这么高。
下午下班,温静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自从上回出了那档子事,这栋写字楼的安保已经全面升级了。
她走到自己车位的附近,忽然听见对面传来“嘀”的一声轻响。
循声望去,只见对面车位上停着一辆崭新的白色保时捷panamera turbo S。
傅宴北走到温静面前,把车钥匙放进她手心。
“送你的。给我早上说的混账话赔罪,原谅我,好不好?”
温静拿着钥匙,有点发愣。
这……不是刚从他那儿“要”了两套别墅吗?
车子她还收下了,没事可以跟朋友开出去兜风。
温静的手指转着钥匙扣,笑得特别乖:“好的,二公子。”
傅宴北伸手,揉了揉她头发,“要试驾吗?”
“当然。”
温静开车,傅宴北坐副驾。
傅宴北侧眸看她,“明天我要去m国出差。”
“去几天?什么事?”
傅宴北一五一十地说:“一周。m国有个全球科技峰会,恒飞是主办方之一,有几个关键技术合作要亲自去谈。”
温静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语气略显低落:“这么久啊。”
或许她本人都没察觉语气里透着不舍。
傅宴北嘴角轻勾,捉住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尽量早点回来。”
她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