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南洋 第70章 能源布局

1922年春，楚氏庄园书房里，楚阳对着一张泛黄的美国地图，指尖在得克萨斯州与俄克拉荷马州的交界处反复摩挲。他脑海里清晰浮现着20世纪中后期的能源史——这片如今被美国商人视作“荒芜之地”的区域，将在未来几十年成为全球最大的油田带，而此刻，大多数美国人还没意识到地下埋藏的黑色黄金。“美国的羊毛，该薅；未来的能源命脉，更要攥在手里。”楚阳将地图折起，递给等候在旁的统调局美洲区分站负责人楚明，“按这个计划，去纽约注册公司，把该占的地，都占下来。”

这场始于记忆的跨洋布局，不仅让楚阳从美国能源红利中薅取了第一桶金，更让缅北与美国的合作从“设备输血”升级为“利益绑定”，为后续工业发展攒下了足以抗衡英国的资本底气。

楚阳深知，1920年代的美国正处于“石油勘探蛮荒期”。洛克菲勒家族虽垄断了东部石油产业，但对中西部的勘探仍停留在表面，尤其是得克萨斯州的东德克萨斯油田（1930年才被发现）、俄克拉荷马州的安纳达科油田（1928年初步勘探），此刻还只是牧民放牧的草原；更关键的是，美国政府为鼓励西部开发，推行“先占先得”的土地政策，任何人只要买下土地所有权，就能自主勘探开采——这为楚阳的“薅羊毛”计划提供了绝佳窗口。

1. 东德克萨斯油田（得克萨斯州休斯顿以西）：未来全球最大的油田之一，储量超50亿桶，此刻被当地 rancher（牧场主）视作“种不出庄稼的破地”，土地价格仅每英亩1-2美元；

2. 安纳达科油田（俄克拉荷马州南部）：以天然气与轻质原油为主，未来将支撑美国中西部的工业能源需求，1922年时仅有零星探矿队涉足，土地尚未大规模开发；

3. 加利福尼亚州圣华金谷油田（旧金山以南）：虽已有小规模开采，但深层储量未被发现，且临近旧金山港口，便于未来原油出口，土地价格相对较高（每英亩5-8美元），但仍有议价空间。

为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楚阳让统调局美洲区分站收集美国各州的土地法、矿业法，甚至派特工伪装成“地质学者”，前往目标区域实地考察，确认“无任何勘探记录”后，才正式启动布局。

1922年5月，纽约华尔街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北美能源开发公司”（North American Energy development co.）正式注册成立。楚阳特意避开楚氏名号，选择用“第三方投资”的名义包装：

- 股权结构：表面由“纽约商人乔治·科恩”（楚阳的老搭档，美国洋行老板）持股60%，“旧金山华侨商人周明”（楚氏货栈旧金山分号经理，华联党党员）持股40%，实际所有资金均来自楚阳在花旗银行的秘密账户，科恩与周明仅为“代持人”；

- 管理层：聘请美国前矿业局官员约翰·威尔逊担任cEo，负责处理美国政府关系与本地事务；统调局美洲区分站特工楚伟（镇南楚氏族人，留美背景）担任“首席地质顾问”，实则掌控勘探方向与核心决策；

- 分支机构：在休斯顿、俄克拉荷马城、洛杉矶设三个分公司，员工多为美国本地招聘的地质工程师与土地经纪人，仅核心岗位由楚氏亲信担任，彻底隐藏“缅北背景”。

为进一步降低风险，楚阳还注册了两家“关联壳公司”：

- “太平洋贸易公司”：在马尼拉注册，负责将缅北钨矿出口收入兑换成美元，以“华侨投资”名义注入北美能源开发公司，掩盖资金来源；

- “德克萨斯土地公司”：专门负责土地收购，由本地经纪人出面与牧场主谈判，避免“外国资本”直接收购引发警惕。

这套层层嵌套的架构，让北美能源开发公司看起来完全是“美国本土企业”，连美国国务院远东事务司都未将其与缅北楚阳关联——直到多年后，英国情报部门才隐约察觉异常，但此时楚阳已牢牢掌控了大片油田土地。

1922年夏，北美能源开发公司的土地收购团队正式出击。他们遵循“低调、快速、分散”的原则，在三个目标区域悄悄收购土地，不到一年时间，就拿下近20万英亩土地，花费仅150万美元（约合300万银元），相当于楚氏货栈半年的棉布销售额。

在得克萨斯州，收购团队以“开发畜牧业”为名，与当地牧场主谈判。当时的东德克萨斯干旱少雨，牧场主们正为牧草短缺发愁，看到有人愿意高价（每英亩2.5美元，高于市场价50%）收购“废地”，纷纷主动出售。

- 团队负责人、美国经纪人汤姆·琼斯带着威士忌与牧场主们喝酒聊天，从不提“石油”，只说“要在这里建大型牧场，养牛出口到亚洲”；

- 遇到犹豫的牧场主，就抛出“附加条件”：允许其继续在土地上放牧5年，且无需缴纳租金，彻底打消对方顾虑；

- 1922年8月-12月，共收购12万英亩土地，覆盖未来东德克萨斯油田的核心区域，花费仅30万美元。

一次酒会上，有个老牧场主好奇地问：“你们买这么多破地养牛，能赚钱吗？”汤姆笑着举起酒杯：“先生，亚洲人爱吃牛肉，我们有渠道，您就等着看我们发财吧。”老牧场主哈哈一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卖掉的是一座“地下金矿”。

俄克拉荷马州当时已有零星天然气开采，收购团队便以“勘探天然气用于发电”为借口，收购土地。这里的土地价格更低（每英亩1.2美元），且州政府对“能源开发”持鼓励态度，审批流程极为宽松。

- 首席地质顾问楚伟带着美国地质工程师，在目标区域进行“象征性勘探”，钻几眼浅井，放出“有少量天然气”的消息，既符合收购借口，又不暴露深层石油储量；

- 针对有原住民部落的土地，通过当地印第安人事务局斡旋，以“雇佣部落成员参与勘探”为条件，低价收购3万英亩土地；

- 1923年1月-3月，共收购5万英亩土地，花费仅6万美元，覆盖安纳达科油田的关键区块。

加利福尼亚州的土地价格较高，收购团队便与旧金山港口公司合作，以“建设原油仓储基地”为名义，低价拿下港口附近2万英亩土地——这里虽不是最大油田，但临近港口，未来可作为原油出口枢纽。

- 与旧金山港口公司签订协议：北美能源开发公司负责建设仓储设施，港口公司则提供“优先装卸权”，双方共享收益；

- 以“创造就业”为由，说服加州政府给予“税收减免”，进一步降低成本；

- 1923年4月，花费40万美元收购2万英亩土地，既拿到了油田潜力区，又掌控了未来的物流通道。

到1923年底，北美能源开发公司已成为美国中西部最大的“土地持有者”之一，但外界只知道这是一家“想做畜牧业与天然气生意的华侨公司”，没人知道背后的真正老板是远在缅北的楚阳。

楚阳深知，过早开采会引发美国石油巨头的注意，甚至可能被洛克菲勒家族吞并。因此，他给北美能源开发公司定下“慢勘探、小规模开采”的策略，只在关键区块进行“试探性开发”，既保持公司“盈利假象”，又不暴露真实储量。

楚伟带领的勘探团队，故意使用1910年代的老旧勘探设备，钻井深度控制在500米以内（远未触及油田主力层），只在东德克萨斯的两口井中“偶然”发现少量原油（每日产量不足10桶），对外宣称“储量有限，仅够本地使用”。

- 每次勘探报告都“刻意低估”储量，甚至在报告中写道：“该区域以页岩为主，石油潜力较低，建议优先发展畜牧业”；

- 邀请美国地质学会的专家实地考察，用“浅层数据”误导专家，让其发表“东德克萨斯无大规模油田”的结论，彻底打消外界疑虑。

1923年秋，北美能源开发公司在东德克萨斯的一口井中，“意外”钻到浅层油藏，每日产量提升至50桶。楚阳当即决定“小规模开采”，将原油卖给当地小型炼油厂，每桶售价2美元（当时国际油价约3美元，故意低价出售，避免引人注目）。

- 每月开采原油约1500桶，月收入3000美元，扣除成本后净利润约1000美元——这点利润对楚阳而言微不足道，但其真正目的是“维持公司正常运作”，为未来大规模开采做铺垫；

- 所有利润通过“太平洋贸易公司”，以“钨矿采购款”的名义转回缅北，用于楚氏机械厂的扩建与果敢自卫军校的设备更新——1924年楚氏新增的两座钢铁高炉，部分资金就来自这笔“石油红利”。

楚阳知道，未来大规模开采需要专业技术。1923年，他通过统调局欧洲区分站，从德国招募了10名因一战战败失业的石油工程师（其中不乏曾在罗马尼亚油田工作的资深专家），以“地质顾问”名义派往美国。

- 这些德国工程师悄悄改进勘探设备，将钻井深度提升至1000米，秘密绘制深层地质图，为未来开采积累数据；

- 他们还在美国建立“小型实验室”，研究原油提炼技术，为缅北未来的石油加工产业培养人才——这些人才后来成为缅北第一个炼油厂的核心团队。

北美能源开发公司的布局，不仅为楚阳带来了“未来财富”，更成为深化缅北与美国合作的新纽带。美国政府与企业逐渐意识到“缅北背后的能源潜力”，开始主动加强与楚阳的联系，双方的合作从“设备与钨矿的交换”，升级为“能源、工业、军事的多维度绑定”。

1924年春，美国德士古石油公司（texaco）注意到北美能源开发公司的土地持有量，主动提出“合作勘探”。楚阳抓住机会，通过科恩与德士古签订协议：

- 德士古提供先进勘探设备，北美能源开发公司提供土地，双方共享勘探成果；

- 作为回报，德士古承诺“不干涉缅北的石油采购”，未来将优先向楚氏供应炼油设备——这为缅北后续建立炼油厂埋下伏笔。

楚阳通过科恩，将北美能源开发公司掌握的“美国中西部地质数据”，部分共享给美国国务院（故意隐瞒核心油田数据），换取美国对缅北的“更宽松政策”：

美国同意楚氏货栈在旧金山设立“正式贸易代表处”，不再以“民间机构”名义运作；

- 美国放松对缅北的“武器零件禁运”，允许楚氏采购反坦克步枪的核心零件——1924年，楚氏兵工厂正是用这些零件，改进出能击穿英军马克IV坦克装甲的反坦克步枪。

1924年底，楚阳通过北美能源开发公司，将50万美元（约合100万银元）资金转回缅北，用于两项关键投资：

- 扩建楚氏机械厂，新增1条汽车生产线，开始生产基于德国技术的“楚氏牌”卡车，用于缅北的物资运输；

- 在萨尔温江沿岸建设“小型水电站”，解决兵工厂的电力短缺问题——这座水电站的设备，正是通过美国德士古公司的关系，从美国通用电气采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