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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南洋 第129章 金陵会谈

作者:沙糖桔蛋黄煎饼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4 01:42:52

1937年2月初,《西南抗日同盟公约》的最后一个签名墨迹刚凝,仰城军委会的无线电波已穿透云层,直抵南洋各埠。楚平踩着晨露匆匆上楼,文件夹在臂弯里微微晃动:“主任,南洋华侨访问团诸事就绪。团长是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会长陈庚先生,团员囊括东南亚12国侨领、实业家与媒体代表,足足32人,明日便可从仰光登船,经海路转赴上海再往南京。”

楚阳指尖在名单上“陈庚”三字上稍作停留,窗外的木棉花正开得热烈。“陈先生在南洋侨界的声望无人能及,有他坐镇,这场谈判就有了七分底气。”他抬眼看向楚平,语气凝重,“你即刻以我的名义发报给陈先生,金陵为明线,主打公开合作;陕北为暗线,侧重根基铺设。明线谈援助落地与部队番号,暗线建联络支点,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万不能出纰漏。”

1937年2月15日,沪宁线列车的软卧车厢内,暖气氤氲着淡淡的煤烟味,与红木家具的沉木香交织在一起。临窗的红木小几上,一张洒金宣纸铺展如新,正是楚阳亲笔手书的《会谈要点》,墨迹未干,还透着松烟墨特有的清冽香气。

陈嘉端坐于真皮座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纸上“10万套轻武器、2000万大洋、彩云省保安军番号”这几行遒劲的字迹。他指腹的老茧是常年打理侨界产业磨出的痕迹,与粗糙的宣纸摩擦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反复掂量这每一个字背后的分量。窗外的江南已是早春,连片的田垄里,新绿的麦苗顶着残雪的余温,在微风中轻轻起伏,可车厢内的气氛却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身旁的胡愈之悄然起身,将厚重的丝绒窗帘往中间拢了拢,遮住窗外投来的探询目光,随即俯身,声音压得极低:“陈先生,政府缺枪少钱是真,可这番号一事,常凯申素来把控严格,彩云省保安军的底线怕早就被戴雨浓汇报给蒋座了,他怎会轻易松口给番号?”

陈嘉缓缓放下宣纸,指尖在几案上轻轻叩了叩,目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远方隐约可见的城镇轮廓上。“楚阳主任的谋划,从不会无的放矢。”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自去年西安后,常凯申虽转向抗日,可‘安内’的心思没断。如今他既要防华北日军,又要盯桂系、粤系,腹背受敌时,最缺的就是实打实的军力与声望。我们用10万套武器、2000万大洋换一个番号,让保安军名正言顺上前线,这买卖,他不亏。”

他顿了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碧螺春,继续道:“咱们很多华人在海外受够了过弱无法撑腰的苦,这支部队若没有正规番号,就算上了前线,也可能被当杂牌军弃用,援助的物资更可能被挪用。番号是身份,是底气,更是让将士们安心杀敌的保障,这一步,必须争。”

胡愈之闻言,眉头微微舒展,却仍有疑虑:“可常凯申向来多疑,给了番号,怕是会借机安插嫡系,插手部队指挥吧?”

“他会提,但我们有底线。”陈嘉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番号要,战术自主权更要。日军步步紧逼,战场瞬息万变,若事事听中央调度,等指令到了前线,战机早没了。只要我们把‘抗日’的旗子举稳,他就算想拿捏,也得掂量掂量数千万侨胞的民心。”

3月16日午后,金陵下关车站的铜制穹顶在春日暖阳下泛着黄铜的光泽,车站广场上,国民政府外交部的官员早已身着笔挺的中山装列队等候,胸前的青天白日徽章格外醒目。当访问团的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缓缓驶入总统府大门时,身着藏青中山装的陈布雷已快步迎了上来,他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眼底却藏着几分审慎,双手递上烫金名片:“陈嘉先生,常凯申已在小会客厅等候各位侨领,何总长也已在此相陪。”

总座府小会客厅内,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气息,整套红木家具泛着温润的包浆,墙上悬挂的《孙先生》油画笔触厚重。常凯申身着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领口的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端坐于主位的太师椅上,面色沉毅如石,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简单的寒暄过后,陈嘉并未过多迂回,径直从座椅上起身,微微欠身道:“常凯申,此次南洋华侨组团归国,一来是代表东南亚千万侨胞回‘家’看看,二是带来侨胞们的心意——我们拟订捐赠10万套轻武器、2000万大洋,全数用于支援国家抗战,分三批启运,绝不留分毫私用。”

话音落地的瞬间,常凯申端着青花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杯沿与茶托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讶异——虽早有耳闻南洋侨界富庶,却没想到对方一出手便是如此巨额的援助,这份分量,远超他的预期。但这份讶异仅仅持续了一瞬,便被惯常的沉稳取代,他缓缓放下茶杯,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叩击,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陈嘉先生与南洋侨胞的爱国热忱,凯申与全**民感激不尽。侨胞们远在海外,仍心系祖国安危,这份情谊,足以载入史册。”

话锋一转,他话里藏话道:“只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侨胞们如此慷慨,想必心中也有期望,不妨直言,只要是为了抗战大业,中央定当尽力协调。”

“那就恕我直言,我海外华人也想在将来为国在抗日战场上出一份力,我们只求能让侨胞子弟们名正言顺为祖国杀敌。”陈嘉语气谦逊,话锋却陡然一转,从随身的黑色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厚重的提案,封面上“彩云省保安军参战提案”几个大字格外醒目。他双手将提案递向常凯申:“海外华人移民感念祖国恩义,自发组建了一个保安军,现有兵力3.8万,将士皆为华族子弟,配备兴南自产武器,愿编入**序列,将来如若对日作战,想奔赴前线。唯盼蒋座授予正式番号,作战时可听中央战略部署,但保留战术自主权,非经军长同意,不接受中央人事调动。”

常凯申接过提案,指尖在封面上缓缓划过,目光在“战术自主权”“人事调动”几个字上反复停留,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他指尖摩挲着提案边缘,心中快速盘算:3.5万装备精良的兵力,若能收入麾下,既能增强抗战力量,又能得到华人的支持,是笔划算的买卖;可战术自主权与人事权不放,这支部队终究是“听调不听宣”,难免成了新的“地方势力”。

一旁的何总长见状,立刻俯身,凑到常凯申耳边低声道:“,这支部队装备的兴南武器,比中央嫡系部队的制式装备还精良,若能编入序列,既能充实华东防务,又能安抚侨界民心。至于自主权,可先答应,日后再从其他方面上慢慢渗透。”

常凯申指尖依旧在提案上轻轻摩挲,沉默了近半盏茶的功夫——何总长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眼下华北局势紧张,日军在上海也蠢蠢欲动,10万套武器与2000万大洋是急需的“强心剂”,这支部队更是能解燃眉之急的“生力军”。

他抬眼看向陈嘉,目光锐利如鹰:“保安军请缨参战,乃爱国义举,番号之事可议。但军队需听中央统一指挥,战术自主权若完全放开,恐难与友军协同,人事调动也需中央统筹,这是**建制的规矩,不能破。”

“常凯申,规矩是死的,战场是活的。”陈嘉庚从容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却不失恳切,“我们要的战术自主权,不是不听调度,而是在中央战略框架下,能根据前线实况灵活应变。十九路军淞沪抗战,若不是蒋光鼐将军能自主调配兵力,怎会在日军突袭时快速布防,打破‘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他顿了顿,话锋更显沉稳:“至于人事,保安军的将士多是侨胞子弟,彼此熟悉,配合默契,核心指挥层若贸然更换,恐影响战力。我们可接受中央派一个观摩小组,但作战指挥与人事任免,必须由军长做主。侨胞们出钱出枪出人,不是为了争权,只是想让子弟们能安心杀敌,不做无谓牺牲。”

“观摩小组?”常凯申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审视,“若前线需要保安军支援,军长却以‘战术自主’为由按兵不动,这个责任谁来担?”

“我南洋侨胞自建保安军,以图抗日,绝无推诿之理。”陈嘉语气掷地有声,“可若中央指令与前线实况相悖,军长有权提出异议,待协调妥当再行动。就像岳飞抗金,若宋高宗事事掣肘,何来‘郾城大捷’?如今国难当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侨胞们宁可暂缓援助,也不愿看着子弟们白白送命。”

客厅内气氛瞬间紧绷,空气仿佛凝固。何总长见状,连忙再次俯身对常凯申低语:“蒋座,侨界援助事关重大,若谈崩,不仅物资落空,还会寒了千万侨胞的心,于舆情、于战备都不利。不如先答应其条件,待部队上前线,再寻机调整。”

常凯申沉默良久,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在陈嘉与提案之间反复流转。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反复权衡——拒绝,便会失去巨额援助与精锐兵力,抗战开局将陷入被动;答应,虽需让步,但能解燃眉之急,后续仍有掌控的余地。

片刻后,他缓缓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威严:“可。中央授予保安军‘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二十八军’番号,军官你们自行认命。但部队需在8月1日前完成整编,驻地就在彩云省镇南,军政部调令。”

“一言为定!”陈嘉伸出手,与常凯申紧紧相握,“南洋华侨的首批援助,三日内便从仰光启运,武器经海运运抵军政部仓库,大洋由南洋银行直接转账,绝不延误。”

谈判结束后,陈布雷送访问团至车门时,趁人不备将一张纸条塞给陈嘉,低声道:“常凯申交代,派去的一个观摩小组,需参与部队日常军务会议,。”

陈嘉捏着纸条,面上不动声色,当晚便发出加密电报。次日清晨,楚阳的回电如期而至:“可让观摩小组参会,但需明确其无表决权,会议内容仅限观摩议题。另告知常凯申,新编二十八军的武器补给由兴南直供,无需中央调配。”

2月18日,国民政府正式发布公告,授予保安军“国民革命军暂编第二十八军”番号,。消息传至南洋,各地侨胞奔走相告,新加坡、吉隆坡等地的侨团更是连夜募集物资,想为子弟兵多添一份保障。

离开南京的火车上,胡愈之望着车窗外飘扬的青天白日旗,轻声发问:“陈嘉,常凯申虽给了番号,可那观摩小组怕是来监视的,日后怕是还有麻烦。”

陈嘉望着远处渐趋模糊的紫金山轮廓,语气沉静却带着力量:“我们不怕麻烦,只要部队在我们手里,只要能上前线抗日,这点牵制不算什么。暂编二十八军的根在侨界,在兴南的工业支撑,就算有人想伸手,也没那么容易。”

1937年2月20日,访问团的“明线”成员继续在南京、上海等地慰问军民,而胡愈之带领的5人“暗线”小组已悄然从上海乘船至青岛,再转乘火车奔赴陕北。小组全员使用化名,胡愈之化名“胡先生”,那份标注着“1000万大洋、3万套轻武器”的援助清单,被伪装成“南洋华侨救济物资清单”藏在行李箱的夹层中。

1937年2月25日,陕北的晨光带着黄土高原特有的清冽,穿透延安土窑洞的窗棂,在简陋的榆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桌角摆着一只粗瓷茶杯,杯沿沾着半干的茶渍,墙上挂着的军用地图边角微微卷起,却被仔细地用图钉固定平整。

麦子身着洗得发白的灰色粗布军装,袖口磨出了细密的毛边,见胡愈之进门,立刻快步迎上,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薄茧带着温热的触感,笑容温暖得如同窗外的阳光,却又透着历经风雨的恳切:“胡先生一路从南洋辗转而来,穿越数重关卡,辛苦了。南洋侨胞的心意,我们早已通过秘密渠道知晓,在这艰难时刻,这份跨越山海的支持,重于千钧啊。”

胡愈目光扫过洞内的陈设——土炕上铺着旧棉絮,炕桌是用整块木头凿成的,墙角的书架上整齐码放着泛黄的书籍与文件,连一盏油灯都擦得锃亮。与南京总统府的精致奢华相比,这里的简朴透着一股直击人心的力量,让他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陕北军民艰苦环境的震撼,更有对这份坚守的敬佩。

他松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腰间的粗布腰带,从贴身缝着的布袋里取出一封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加密信件。信封用蜡密封,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唯有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梅花印记。他将信件轻轻递过:“先生,此次我率小组前来,一是代表南洋数千万侨胞,向浴血坚守的陕北军民致以最诚挚的慰问;二是带来侨胞们的一点心意——援助清单已在信中,共计1000万大洋、3万套轻武器,将分三批经滇川陕秘密商道运抵,第一批物资下月便可启运。”

先生双手接过信件,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的信纸,随即缓缓展开。他逐字逐句地细读,眉头随着内容微微起伏,原本温和的眼神中渐渐泛起灼热的动容之色。待读完最后一行,他将信件郑重地折好,放在桌上压上茶杯,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格外坚定:“南洋侨胞身在海外,却始终心系祖国,这份爱国情怀,令人动容。这份支持,不仅是物资上的援助,更是对我们抗战决心的最大肯定。侨胞们有任何托付,只要是为了抗战大业,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我们只求能为圣地的抗战事业略尽绵薄之力。”胡愈之侧身避开窗外直射的阳光,声音压得更低,“南洋华侨在海外虽有产业,却始终缺乏与颜色党抗战力量的直接联系。此次前来,另有一个不情之请——侨胞们愿在圣地设立一处‘南洋文化交流站’,由3名熟悉两地情况的侨胞常驻。一来可协助对接援助物资,确保运输路线安全畅通;二来也想近距离学习圣地的经验与动员方法,以便更好地向南洋侨胞宣传抗日主张,凝聚更多海外力量。”

先生闻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望向窗外的枣树,略一思索便当即点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热忱:“欢迎之至!交流站不仅是物资对接的枢纽,更是我们与南洋侨胞联结的桥梁。选址就定在圣地城东,那里靠近商道,便于物资转运,且环境相对安静。我们会派专人负责交流站的安全保卫,同时协调当地群众提供生活便利,确保物资运输与人员往来万无一失。”

整个会谈过程中,双方对“兴南”这一真正的援助源头始终讳莫如深。胡愈之每次提及援助来源,都以“南洋华侨联合基金”代称,绝口不提楚阳与兴南势力;麦子即便心中清楚这背后必有深层关联,问及物资调度细节时,也只淡淡一句“由交流站专人对接即可”,从不追问资金与武器的具体筹备渠道。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如同窑洞内缓缓流淌的空气,安静却坚定。

临行前,麦子从书架底层取出一个卷轴,轻轻展开。那是一幅装裱整齐的《雪》,宣纸带着淡淡的墨香,笔力苍劲有力,如群山奔涌、江河浩荡,末尾题着八个大字——“赠南洋侨胞,共赴国难”。他双手将画卷递向胡愈之:“这是我亲笔所书,虽无贵重之物,却代表着陕北军民对南洋侨胞的敬意与谢意,还望胡先生代为转交。”

胡愈之双手接过画卷,指尖轻抚过墨迹未干的题字,粗糙的宣纸带着墨汁的温度,瞬间穿透掌心直抵心底。他望着先生眼中的赤诚,心中了然——这份默契的背后,从不是利益的交换,而是对抗战大义的共同坚守,是跨越立场的家国情怀。

2月28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胡愈之小组便踏上了返程之路。黄土高原上的迎春花已悄然绽放,嫩黄的花瓣顶着晨露,在料峭的春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无声地送别。胡愈之坐在马车上,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圣地的方向,远处的宝塔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握紧怀中的画卷,知道自己此行不仅完成了使命,更在这片贫瘠却充满希望的土地上,悄然埋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那些带着南洋侨胞温度的援助物资,即将为这片土地注入新的力量,支撑着陕北军民在抗战的道路上坚定前行。

1937年3月,上海黄浦江码头人声鼎沸,汽笛声在江面上回荡。访问团的“明线”与“暗线”成员在此再度汇合,登上了返回南洋的远洋轮船。甲板上,海风裹挟着江水的咸涩气息扑面而来,陈嘉与胡愈之并肩而立,望着茫茫大海上的粼粼波光,阳光洒在海面上,像是铺了一层碎金。

“金陵的协议已签,新编二十八军的番号已经尘埃落定;圣地的交流站也已落实,第一批物资的运输路线也已敲定。”胡愈之望着远方穿梭的船只,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只是蒋先生对新编二十八军始终心存芥蒂,虽最终松口,却在调度权上留了后手,日后恐生变数。我们苦心铺就的这两条线,真能在未来的抗战中发挥作用吗?”

陈嘉抬手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鬓发,目光望向海天相接之处,那里的天空与大海融为一体,辽阔而苍茫。他沉默片刻,语气却坚定如铁:“楚阳主任说得对,抗战从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也不是某一派的事,而是举国上下所有人的事。我们如今能做的,便是尽己所能铺好这条路——明线争取合法身份与战略据点,暗线联结抗战力量、储备后续支援。”

他转头看向胡愈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剩下的,就看前线将士们如何奋勇杀敌,看全国同胞能否真正放下分歧、同心协力。只要抗战的大义还在,只要人心不散,这两条线便迟早会成为支撑抗战的重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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