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南洋 第94章 缅甸攻略3

5月5日拂晓的密支那，晨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郊外的集结地上。最先打破寂静的不是军号，而是士兵们踩着露水的脚步声——3万北部防御集群士兵分成三路，背包上的步枪斜挎在肩头，迫击炮分队的驮马喷着响鼻，蹄子轻轻叩击着湿润的泥土。

指挥部设在集结地后方的临时帐篷里，指挥官赵山河站在一张铺开的地图前，手指沿着密支那到孟拱的路线滑动。帐篷里挂着四盏马灯，光线昏黄却明亮，几位纵队指挥员围在地图旁，手里握着铅笔随时记录。“孟拱外围有十七个英军据点，大多是临时加固的木质碉堡，每个据点驻守一个连再加3、400当地土司武装，装备以李-恩菲尔德步枪为主，部分据点有轻机枪重机枪和部分火炮。”作战参谋指着地图上标注的红点，“我们分三个纵队推进，第一纵沿着公路，负责肃清沿途六个据点；第二纵队穿山林抄近路，打掉右翼五个据点；第三纵队殿后，负责补给线安全，同时支援前两纵队。”

赵山河点点头，指尖在“孟拱”二字上顿了顿：“目标不是速胜，是‘零疏漏’。每个据点肃清后必须仔细搜缴武器、登记俘虏，防止有漏网之鱼日后袭扰防线修建。记住，连排长负责一线冲锋，你们几个纵队指挥员要留在各自的前沿指挥所，随时掌握战况，别往前凑，都是当师长的人了，我太了解你们了一听到打战就想当冲锋队队长，要顾全大局。”

六点整，三个纵队同时出发。第一纵队指挥官李锐带着队伍走在公路上，晨雾渐渐散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队伍行进得很谨慎，尖兵班走在最前面，士兵们手持步枪，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公路两侧的树林。

上午九点，尖兵班在距离第一个据点两公里处停了下来。“报告，前方发现英军据点，木质碉堡，大约300人，有四挺轻机枪两挺重机枪，暂时未发现火炮阵地。”尖兵班长猫着腰跑回来，压低声音汇报。李锐立即让队伍隐蔽在公路两侧的草丛里，自己则用望远镜观察据点——碉堡建在公路旁的土坡上，四周没有障碍物，射击孔正对着公路，一个英军士兵正趴在射击孔旁抽烟。

“迫击炮分队，目标碉堡左侧射击孔，距离八百米，两发急速射。”李锐通过无线电下令。隐蔽在队伍后方的迫击炮分队迅速架设起三门迫击炮，炮手们根据测距手报出的数据调整角度，装填手将炮弹塞进炮口。“放！”随着一声令下，三发炮弹呼啸着飞向碉堡，第一发炮弹落在碉堡旁边，溅起的泥土盖了射击孔上的英军士兵一身；第二发炮弹直接命中碉堡顶盖，木质结构瞬间裂开一个大洞；第三发炮弹钻进碉堡内部，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英军的惨叫声。

看见时机成熟 ，李锐挥了挥手，担任突击任务的一排士兵从草丛里跃起，端着步枪向碉堡冲去。碉堡里的英军还没从爆炸中缓过神来，就被猛冲猛打的战士们瞬间用枪指向了脑袋。“放下武器！”一排长喊。英军士兵面如土色，纷纷举起双手。战士们开始搜缴武器，登记俘虏的姓名、军衔和所属部队，然后将俘虏交给后续的押送分队。“清理战场，十分钟后继续前进！”李锐看了看手表，对身边的参谋说。

接下来的两天，第一纵队沿着公路稳步推进，肃清了六个据点。第二纵队在山林里的推进则艰难得多——山路崎岖，树枝划破了士兵们的衣服，蚂蟥吸附在腿上吸血，但他们没有放慢速度。5月6日下午，第二纵队遭遇了一个驻守一百五十人的据点，这个据点建在山洞口，易守难攻。派两个排带两门迫击炮从山洞附近的迂回，绕到据点后方，用迫击炮直瞄手架式射击方式对山洞内进行轰炸。最后全歼据点内的英军。

5月7日傍晚，三个纵队在孟拱外围的一座小镇汇合。赵山河从指挥部赶来，听取各纵队的汇报。“目前已经肃清了十四个据点，还剩下三个，其中最难打的是孟拱西北的‘孟金山据点’。”作战参谋指着地图说，“这个据点建在孟金山的山顶，有大量的混凝土碉堡，驻守着一个一个营，大约一千人，配备六挺重机枪、18挺轻机枪，4门迫击炮，控制着通往孟拱的唯一一条山道。”

赵山河皱了皱眉，拿起望远镜看向孟金山的方向——山顶的碉堡隐约可见，山道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重机枪的火力可以覆盖整个山道。“硬攻肯定不行，山道太窄，士兵们上去就是活靶子。”他沉思了一会儿，“派侦察排连夜摸上去，摸清他们的火力点和防御漏洞，明天拂晓发起进攻。”

侦察排的排长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名叫张磊，他带着九个士兵，趁着夜色向孟金山摸去。山道两旁的杂草比人还高，他们趴在草丛里，一点点向前挪动。山顶的英军哨兵拿着探照灯，光束时不时扫过山道，张磊和士兵们赶紧趴在地上，屏住呼吸。凌晨两点，他们终于爬到了鹰嘴崖山顶的下方，发现碉堡的后方有一个排污口，大约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而且这里没有架设机枪。“报告，据点后方有排污口，可作为突破口，没有火力覆盖。”张磊通过无线电向赵山河汇报。

5月8日凌晨四点，进攻开始，张磊带着侦察排的士兵从排污口钻进碉堡内部，他们手里拿着匕首，解决了哨兵，然后向碉堡的各个房间投掷手榴弹。爆炸声惊醒了睡梦中的英军，他们慌乱地拿起武器抵抗，却不知道敌人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其余部队也在张磊带着侦察兵进入碉堡内部发生爆炸后。准时发动了攻击。

正面的进攻部队趁着混乱，向山道发起进攻。重机枪手趴在山道旁的岩石上，向碉堡的射击孔扫射，压制英军的火力；士兵们踩着碎石，一步步向山顶推进。碉堡里的英军指挥官是个少校，他试图组织抵抗，却被张磊打乱了他的部署。

上午八点，孟金山据点被肃清。当士兵们将缴获的重机枪抬下山时，赵山河正在指挥部里看着地图。“孟拱外围的据点全部肃清，明天上午，三个纵队向孟拱市区发起进攻。”他对各纵队指挥官说，“注意保护城内的民众，不要破坏民用设施。”

5月9日上午，三个纵队从三个方向向孟拱市区推进。城内的英军没有组织大规模抵抗，只是在少数街道设置了路障。士兵们逐街清理，遇到路障就用炸药炸开，遇到抵抗的英军就果断反击。到中午十二点，孟拱市区的英军基本被肃清。5月10日上午，赵山河走进孟拱市区的市政厅。“孟拱控制完成，接下来，开始修建防线！

5月11日清晨，那加山脉的山坡上响起了铁锹挖土的声音。3万士兵分成一百多个小队，分散在30公里的防线沿线，开始修建工事。负责挖战壕的小队有五十人，他们拿着铁锹、锄头，在山坡上挖出深两米、宽一米五的战壕。山坡上的泥土很坚硬，一铁锹下去只能挖起一小块土，士兵们的手上很快就磨出了水泡，但没有人停下来。“战壕要挖成‘之’字形，这样可以减少炮弹的杀伤范围！”工事指挥官王强在战壕里来回走动，检查着士兵们的挖掘进度，“两侧用木头和石头加固，底部铺上木板，防止士兵们踩泥。”

负责修建碉堡的小队则更加忙碌。每个碉堡需要一百五袋水泥、五千块砖块和五十根木头，士兵们用扁担挑着水泥和砖块，沿着陡峭的山坡往上运。碉堡的位置选在战壕的拐角处和制高点，每个碉堡高两层，直径五米，每层有十多个射击口，对前方的山道侧面的山坡形成无死角火力覆盖范围。“射击孔要开得小一点，可以使用外宽内窄的方式来修建。再在每个射击口内部方向安装十毫米厚度钢板。防止敌人的子弹打进来，视野开阔，！”王强站在一个正在修建的碉堡旁，对士兵们说。士兵们用水泥和着沙灰将砖块砌在一起，用木头搭建碉堡的顶盖，然后在顶盖上铺上泥土，伪装成山坡的一部分。

在战壕的两侧，士兵们开始设置铁丝网。他们将铁丝网拉成两米高、三米宽的网片，用木桩固定在地上，铁丝网之间的距离只有半米，形成一道密集的屏障。在铁丝网的下方，士兵们还埋了陷阱——有的陷阱是深一米的坑，里面插着锋利的竹签，坑口用树枝和树叶掩盖；有的陷阱是触发式的信号弹，只要有人踩中，信号弹就会立即升空，提醒附近的士兵。“陷阱要埋得隐蔽一点，别让英军看出来！”王强蹲在地上，检查着一个陷阱的伪装情况，“竹签要磨得锋利，涂上毒药，只要被扎到，就别想活着离开。”

5月18日，工事修建进入了关键阶段。赵山河来到防线沿线，检查各个工事的进度。在一处战壕里，他看到士兵们正在用沙袋加固战壕的顶部，防止敌人的手榴弹扔进来。“做得好，细节决定成败。”他拍了拍一个士兵的肩膀，“我们修的不是普通的战壕，是能挡住英军援军的钢铁防线。”在一个碉堡里，士兵们正在安装重机枪的支架，赵山河仔细检查了支架的牢固程度，然后对机枪手说：“机枪的角度要调好，确保能覆盖到前方的山道，别出现火力死角。”

5月20日，防御工事的主体部分基本完成。30公里的战壕像一条蜿蜒的巨龙，盘踞在那加山脉的山坡上；200多个碉堡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战壕两侧，乌黑的枪口对准边境方向；铁丝网和陷阱沿着战壕延伸，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接下来，就是部署武器——重机枪被运到碉堡里，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机枪架在射击孔前的支架上，反复调试角度，确保每挺机枪的火力范围都能和相邻的机枪形成交叉火力；75mm山炮被拉到战壕后方的炮位上，炮位是用水泥浇筑的，能抵御炮弹的轰击，炮手们拿着标尺，仔细测量每个山道的距离，然后将数据记在本子上，调整炮口的角度。

“山炮的射程要精确到米，测量和划定区域要准确，每个炮位要覆盖两个以上的山道，确保英军不管从哪条山道来，接到命令要能在第一时间展开炮击！”炮兵指挥官刘刚站在一个炮位旁，对炮手们说。炮手们将炮弹装进炮膛，然后拉响炮栓，进行模拟射击，检查炮身的稳定性和角度的准确性。在边境的二十条山道上，观察哨也搭建完成——每个观察哨位要布置妥当，隐蔽，安全视线要好，备用哨位要多准备几个，以防敌军破坏，里面配备了高倍望远镜、信号弹和无线电。观察哨的士兵四人一组，轮流值守，眼睛紧紧盯着望远镜，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注意观察山道上的脚印和杂草的动静，英军很可能会伪装成平民或者野兽摸过来！”观察哨的负责人对士兵们说。

5月20日，防线进行了第一次模拟防御演练。赵山河下令让一个连的士兵扮演“英军援军”，从一条山道向防线发起进攻。当“英军”走进观察哨的视野时，观察哨的士兵立即传递信号。附近碉堡里的重机枪手接到命令，立即将手搭在扳机上扳机，重机枪的子弹随时准备扫向山道，当能看到“英军”后“英军”纷纷倒地“阵亡”；山炮也开始轰击，炮弹落在“英军”的后方，阻止“援军”的跟进。演练结束后，赵山河召开了总结会，指出了演练中存在的问题——有的观察哨反应太慢，有的重机枪手火力覆盖不到位，有的山炮角度调整不及时。“明天再进行一次演练，必须把这些问题解决掉！”他严肃地说。

5月24日上午，真正的考验来了。观察哨的士兵张远正在用望远镜观察一条名为“野猪道”的山道，突然发现山道上有十几个黑影在移动。他赶紧调整望远镜的焦距，看清了那些黑影的模样——穿着英军的军装，背着步枪，正小心翼翼地向防线靠近。“有情况！野猪道发现英军侦察小队，大约二十人，携带步枪和轻机枪，正向我方防线推进！”张远立即通过无线电汇报，同时发射了信号弹。

信号弹的爆炸声传到了附近的碉堡和炮位，士兵们立即进入战斗状态。重机枪手李大海将枪口对准野猪道，手指放在扳机旁，眼睛紧紧盯着山道的入口；炮手王亮则根据张远报出的距离，调整山炮的角度，将炮弹装进炮膛。当英军侦察小队走进山炮的射程范围时，刘刚下令：“开炮！”一门山炮轰鸣，炮弹落在英军小队前方十米处，溅起的泥土和碎石飞向空中。英军小队吓了一跳，赶紧趴在地上，然后转身向印度境内逃跑。“再放一炮，吓吓他们！”刘刚说，第二发炮弹落在英军小队的后方，他们跑得更快了，很快就消失在山道的尽头。

“打得好！”赵山河收到消息后，笑着对身边的参谋说，“这一下，英军应该知道我们的防线不是那么好突破的。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们肯定还会来试探，甚至可能发动大规模进攻。”当天下午，赵山河下令加强防线的警戒，每个观察哨增加一名士兵，每个碉堡增加一挺轻机枪，山炮分队随时处于待命状态。

5月20日，是北部防御集群完成防线构建的目标节点。清晨六点，赵山河从孟拱的指挥部出发，沿着那加山脉防线巡查。他没有坐车，而是步行在战壕里，身边跟着作战参谋和王强。战壕里的士兵们正在擦拭武器，有的在检查铁丝网和陷阱，有的在给重机枪补充弹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但眼神却很坚定。

“报告，1号到10号碉堡检查完毕，武器运行正常，弹药充足！”“11号到20号战壕检查完毕，加固完好，陷阱没有被破坏！”“炮位检查完毕，所有山炮都已校准，随时可以射击！”“观察哨检查完毕，通讯正常，士兵状态良好！”沿途的士兵们纷纷向赵山河汇报，他点点头，时不时停下来和士兵们交谈几句，询问他们的饮食和休息情况。

在一个碉堡里，赵山河看到机枪手李大海正在擦拭重机枪，他走过去，拿起一挺备用的重机枪，检查了一下枪机。“这挺机枪的状态不错，关键时刻能发挥作用。”他对李大海说，“你们在这里值守，要注意保暖，晚上山上冷。”李大海笑着说：“放心吧指挥官，我们多带了毯子，晚上轮流值班，不会冻着。”

在一个炮位旁，赵山河看到炮手们正在给山炮涂油，他蹲下来，看了看炮膛里的情况。“炮膛要清理干净，别留下残渣，否则会影响射程和精度。”他对刘刚说，刘刚点点头：“我们每天都会清理炮膛，检查炮身，保证每门炮都处于最佳状态。”

上午十点，赵山河来到防线的最高点——一座名为“原盘峰”的山顶。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印度边境，也能俯瞰整个那加山脉防线。30公里的战壕像一条钢铁巨龙，盘踞在群山之间；50个碉堡像巨龙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山炮的炮口对准远方，仿佛随时会喷出怒火；观察哨的士兵像警惕的雄鹰，注视着边境的一举一动。

“报告指挥官，所有工事修建完成，武器部署到位，观察哨运行正常！”王强站在赵山河身边，大声汇报，“我们已经对防线进行了三次全面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从密支那到孟拱的补给线也已打通，粮食、弹药和药品都很充足，可以支撑长期防御。”

赵山河拿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在“孟拱-那加山脉”防御线的位置画了一个红色的圈。“从今天起，这条防线就是我们的北部屏障。”他转过身，对围过来的军官们说，“英军在印度集结了大量援军，他们的目标是突破这里，南下支援曼德勒的英军。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条防线，不让他们前进一步，保障西路集群进攻曼德勒时的侧翼安全。只要我们守住这里，‘海棠花开战略计划’就能顺利推进，缅甸的和平就有了保障！”

军官们齐声应答，声音洪亮，在山谷里回荡。赵山河拿出无线电，接通了西路集群的指挥部。“我是赵山河，北部防线已全部构建完成，状态良好，可以保障你们的侧翼安全。”无线电里传来西路集群指挥官的声音：“太好了！我们已经开始向曼德勒推进，有你们在北部挡着，我们心里踏实多了！”

挂了无线电，赵山河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正好，白云朵朵。山坡上的士兵们坐在战壕里，有的在吃午饭，有的在聊着家乡的事，有的在给家里写信。一个年轻的士兵看到赵山河，站起来敬了个礼：“指挥官，我们一定能守住防线！”赵山河回了个礼，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