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枝桥战役的捷报传到果敢时,楚氏庄园的广场上正在举行庆功宴。楚阳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手里举着一碗米酒,对着台下的士兵和移民们高声说:“东枝桥的胜利,证明我们用钢铁和汗水造出来的武器,能挡住英国人的子弹!证明我们这些背井离乡的华人,能在缅北守住自己的家!”
台下的欢呼声像浪潮一样涌起,工人们举起沾着机油的手,士兵们挥舞着刚缴获的英军军帽,孩子们骑在父亲的肩膀上,跟着喊着“保卫缅北”的口号。然而,没人注意到,人群中几个穿着缅族服饰的男子,正悄悄收起藏在袖中的传单,眼神里藏着一丝阴鸷——他们是英国殖民当局安插在移民区的密探,正等着将缅北的欢庆场面,变成挑拨民族矛盾的筹码。
仰光的英国驻缅甸司令部里,布朗正对着电话咆哮。电话那头是伦敦殖民部的官员,语气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布朗,你让大英帝国蒙羞!500多人败给华人农民,这是驻缅英军成立以来最大的耻辱!限你三个月内挽回局面,否则你就准备回伦敦退休吧!”
“是!阁下!”布朗挂掉电话,额头上的青筋还在跳动。他转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戳在东枝的位置——那里的红圈旁,被他用黑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华人靠的不是战斗力,是运气!是我们的兵力太少!”布朗对身边的参谋怒吼,“立刻拟定计划,申请从印度调派第23旅和第47旅,再加上驻缅英军的第19旅,总共三个旅,1.2万人,配备48辆马克IV型坦克、36门18磅野战炮,我要亲自指挥,踏平缅北!”
参谋愣了一下,犹豫着说:“司令,三个旅的兵力太多了,伦敦可能不会批准……”
“批准?”布朗冷笑一声,“东枝桥的失败已经让伦敦恐慌了,他们怕楚阳的华人势力做大,影响英国在东南亚的殖民统治。我会告诉他们,缅北自卫军有5万人,还有德国技师帮忙造武器,不增兵,缅甸就会变成华人的天下!”
就在布朗紧锣密鼓地向伦敦申请增兵时,他的副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缅甸中部的缅族领袖吴登盛,愿意配合英国“推翻华人统治”,组织缅族民众在曼德勒、东枝等地闹事;同时,掸邦的几个土司,因为不满楚阳整合土司领地,也愿意派出土司兵,加入英军的进攻队伍。
“很好!”布朗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立刻召见了吴登盛和土司代表。在仰光的殖民官邸里,布朗端着红酒,对眼前的几人说:“只要你们帮我打败楚阳,英国会承认你们对曼德勒的控制权,掸邦的土司们也能保留所有特权,甚至可以扩大领地。”
吴登盛是缅族的一个小地主,一直嫉妒华人在缅北的发展,他立刻拍着胸脯说:“司令放心,曼德勒有20多万缅族民众,我只要一声令下,就能让他们冲进华人的工厂和移民区,把那些华人赶出去!”
掸邦最大的土司刀世勋,手里把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傲慢地说:“我的土司兵有3500多人,都是能征善战的山地兵,熟悉雨林地形,能帮英军带路,攻打缅北的军事基地。”
布朗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复仇计划”终于有了眉目:先用缅族民众闹事,扰乱缅北的后方;再让土司兵打前锋,消耗自卫军的兵力;最后,三个旅的英军主力发动总攻,一举占领果敢,摧毁楚阳的工业体系。
1921年9月,曼德勒的街头突然出现了大量传单,上面写着“华人抢走了缅族的土地和工作”“楚阳要把缅族变成奴隶”等煽动性言论。很快,一群手持棍棒的缅族民众,在吴登盛的带领下,冲进了曼德勒的楚氏纺织厂分厂。
“砸!把华人的工厂砸了!”吴登盛大喊着,手里的木棍砸向纺织厂的玻璃。工厂里的工人吓得四处逃窜,机器被推倒,布匹被撕碎,车间里顿时一片狼藉。随后,骚乱蔓延到了东枝、腊戌等地的移民区,缅族民众与华人移民发生冲突,街头到处都是打斗声和惨叫声。
果敢的楚氏庄园里,楚阳接到了曼德勒分厂的紧急报告。他立刻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脸色严肃地说:“这不是普通的骚乱,是布朗和吴登盛故意挑起来的。他们想让我们后院起火,分散我们的兵力。”
“司令,我们派军队去镇压吧!”苍狼师师长楚平怒气冲冲地说,“这些缅族暴徒砸了我们的工厂,伤了我们的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楚阳摇了摇头:“不行,镇压会让民族矛盾激化,正好中了布朗的圈套。我们要分两步走:第一,派宣传队去曼德勒、东枝等地,向缅族民众解释真相,告诉他们是英国人在挑拨离间,我们的工厂给缅族提供了工作,我们的粮食让大家都能吃饱;第二,调派自卫军的宪兵部队,保护华人移民和工厂,制止骚乱,但尽量不使用武力,只抓捕带头闹事的人。”
同时,针对掸邦土司的动向,楚阳也做出了安排。他派人与掸邦内部反对刀世勋的土司联系,承诺只要他们不参与英军的进攻,缅北会帮助他们发展经济,提供工业产品;对于已经加入英军的土司,楚阳则命令楚风带领第二团,在掸邦与缅北的边境线上设置防线,防止土司兵突然袭击。
“刀世勋的土司兵虽然熟悉地形,但他们装备落后,只有弓箭和老式步枪,不是我们的对手。”楚风在作战会议上说,“我会在边境的山口设置碉堡,架设马克沁重机枪,再派骑兵排巡逻,让他们进不来。”
果然,几天后,刀世勋带领3500多土司兵,试图从掸邦北部的山口进入缅北,却被楚风的第二团拦住。土司兵们拿着弓箭和步枪,向碉堡发起冲锋,却被自卫军的重机枪和山炮打得落花流水。刀世勋看着倒下的土司兵,气得直跺脚,却再也不敢发起进攻——他没想到,缅北自卫军的防线如此坚固
1921年10月,伦敦批准了布朗的增兵计划,第23旅和第47旅从印度乘船抵达仰光,与驻缅英军的第19旅会合,总兵力达到1.2万人。布朗亲自担任总指挥,将军队分为三路,向缅北发起总攻:
- 东路:由第23旅(4000多人)和刀世勋的3500多土司兵组成,配备12辆马克IV型坦克、8门18磅野战炮,从掸邦北部的“噶弄山山口”进攻,目标是占领东枝,切断缅北与泰国的贸易通道;
- 中路:由第19旅(4000多人)和吴登盛纠集的3000缅族武装组成,配备16辆马克IV型坦克、12门18磅野战炮,从曼德勒北部的“皎施平原”推进,目标是占领楚氏联合机械厂和钢铁厂,摧毁缅北的工业命脉;
- 西路:由第47旅(4000多人)和3500多缅族武装组成,配备20辆马克IV型坦克、16门18磅野战炮,沿萨尔温江沿岸的“枯门岭古道”进攻,目标是直捣果敢,抓捕楚阳。
10月15日拂晓,三声信号炮的轰鸣划破缅北的晨雾,英军的总攻正式开始。
东路的英军第23旅在刀世勋土司兵的带领下,踏入噶弄山范围时,正是10月6日的清晨。这条羊肠小道是掸邦山区最深邃的裂缝,最窄处仅容两人侧身而过,两侧百米高的悬崖如刀削般垂直,崖壁上的鬼见愁荆棘带着青黑色的尖刺,连山间的猕猴都绕路而行——楚风选中这里时,曾踩着崖边的风化石笑称:这不是堡垒,是埋人的坟坑,就等英国人跳进来。
英军第23旅旅长大卫上校绝非庸碌之辈,他是参加过索姆河战役的老兵,见证过坦克首次投入战场的震撼,也深谙堑壕战、毒气战、步坦协同的战术精髓。此次率4000多精锐加上3500多的缅族武装出征,他带着12辆马克IV型坦克、8门18磅野战炮,还有从印度调来的一个工兵连——这些装备和人员,都是他为噶弄山量身准备的破局利器。而刀世勋带来的3500土司兵,在他眼里不过是会移动的炮灰,早在出发前,他就对参谋说:让那些土着在前面探路,华人的子弹先打他们,我们的士兵就能少流点血。
10月6日清晨,天还没亮,大卫就派出了两组侦察兵。第一组是10名英军斥候,穿着迷彩斗篷,拿着望远镜和指南针,沿着小道边缘的丛林潜行;第二组是50名土司兵,光着脚,举着武器,被英军的刺刀逼着走在小道中央——你们先过去,没埋伏就挥白旗,有埋伏...就当给我们报信。英军少尉的话直白得残酷。
土司兵们哆哆嗦嗦地往前走,脚底板被碎石和荆棘划破,鲜血渗出来,在小道上留下一串暗红色的脚印。走到山口三分之一处时,崖顶突然落下几块碎石,土司兵们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回跑,却被英军的机枪拦住:回去!不然开枪了!就在这时,楚风的第二团士兵按兵不动——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非主力不打,不暴露火力。
英军斥候趁机摸进山口,用望远镜观察崖顶,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灌木丛,没发现任何埋伏的痕迹。报告上校,山口内未发现大规模火力点,只有少量零散人员。斥候的报告让大卫松了口气,他下令:让刀世勋带1000土司兵在前,坦克营跟进,步兵殿后,缓慢推进。
1000多名土司兵在刀世勋的呵斥下,再次踏入山口。这次,楚风动了——当土司兵走到中段时,崖顶的狙击手们扣动了扳机。砰!砰!几声枪响,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土司小头领应声倒地,尸体顺着山坡滚下,堵住了后面的人。土司兵们瞬间乱了阵脚,有的扔下武器想逃,有的蜷缩在岩石后发抖。
楚风一声令下,崖顶的3挺轻机枪开始扫射,子弹像鞭子一样抽向土司兵。刀世勋吓得躲在一块巨石后,大喊着让手下反击,可土司兵们手里的弓箭和燧发枪根本不是对手,短短十分钟,1000多人就倒下了380多。大卫见状,立刻下令坦克开火——2辆马克IV型坦克的主炮对准崖顶,炮弹炸开,将灌木丛炸飞一片,自卫军的机枪暂时停了火。
撤退!楚风见目的达到(消耗土司兵、试探英军火力),立刻下令转移阵地。刀世勋带着剩余的600多土司兵,狼狈地逃回英军阵地,身上的缅锦长袍沾满了血污和尘土。大卫看着眼前的残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错,至少知道了华人的火力点位置。他没提损失的土司兵,反而让工兵连立刻架设迫击炮,准备第二天的正式进攻。
10月8日,大卫拿出了他在索姆河战役中的看家本领——堑壕战。他下令工兵连在山口外挖掘三道堑壕,第一道用于步兵掩护,第二道架设迫击炮,第三道作为指挥部和伤员收容所。同时,他将8门18磅野战炮部署在堑壕后方,形成交叉火力,对着崖顶的可疑区域进行地毯式炮击。
轰!轰!轰!炮弹像雨点一样落在崖顶,岩石被炸得粉碎,灌木丛被点燃,浓烟滚滚。楚风的第二团藏在提前挖好的岩穴工事里,这些工事深两米,用原木和钢板加固,能抵御炮弹的冲击。大卫想用车轮战耗我们,我们就跟他耗。楚风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对身边的副官说,让三营从侧面的猴子道绕过去,晚上袭扰他们的炮兵阵地。
下午2点,大卫发起了佯攻——他让刀世勋带500多土司兵冲向山口,吸引自卫军的火力,同时让3辆坦克在后面虚张声势,主炮只放空包弹。楚风一眼就看穿了诡计,他下令只派少量士兵用步枪射击,主力继续隐蔽。土司兵们再次成了炮灰,500人倒下200多,却连自卫军的主力位置都没摸到。
三营的士兵沿着猴子道(一条仅容一人攀爬的陡峭石缝)悄悄摸出山口,绕到英军的炮兵阵地后方。他们拿着手榴弹和炸药包,趁着英军哨兵打瞌睡,摸进了阵地。随着营长的一声令下,手榴弹和炸药包飞向野战炮,轰隆!几声巨响,2门18磅野战炮被炸毁,炮手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被弹片击中,有的被自卫军的刺刀捅死。
三营在造成损失后,迅速撤离。大卫接到报告时,气得直拍桌子——他没想到自卫军居然能绕到后方,这打乱了他的堑壕战计划。他立刻下令加强警戒,同时向仰光的缅甸总督发电报,请求支援:磨盘山遭遇华人精锐阻击,需增援至少一个炮兵营和一个坦克连,否则无法突破。
10月10日,缅甸总督的回电到了——增援的一个炮兵营(配备12门76毫米山炮)和一个坦克连(6辆马克IV型坦克)将在两天后抵达。大卫松了口气,他决定在增援到来前,用杀手锏——毒气弹。
上午9点,大卫下令将100枚氯气弹运到前线,由迫击炮部队发射。注意风向!炮兵连长盯着风向旗,当风向转为东风(吹向崖顶)时,他大喊:100枚氯气弹呼啸着飞向崖顶,在丛林中炸开,黄绿色的毒气迅速弥漫开来。
快戴防毒面具!楚风早有准备,他让士兵们提前制作了简易防毒面具(用活性炭和棉布缝制),虽然效果不如英军的专业面具,但能勉强抵挡氯气。即便如此,还是有几十名士兵因为来不及戴面具,吸入了毒气,出现咳嗽、呼吸困难的症状,不得不撤到后方救治。
大卫见毒气生效,立刻下令总攻:坦克在前,步兵跟进,拿下山口!14辆坦克第一天试探用了2辆,第三天佯攻用了3辆,均未损失,所以此时是12辆 增援6辆=18辆)排成一字长蛇阵,向山口冲去,后面跟着800多名英军步兵和2000多名土司兵。
崖顶的自卫军士兵们戴着防毒面具,忍着毒气的刺激,开始反击。马克沁重机枪吐出火舌,反坦克步枪手瞄准坦克的观察孔和履带射击。一发子弹击中了一辆坦克的观察孔,驾驶员当场毙命,坦克失去控制,撞向崖壁,引发了爆炸。另一发子弹击中了坦克的履带,履带断裂,坦克瘫在小道上。
但英军的攻势太猛了,18辆坦克的主炮不断轰击崖顶,步兵们在坦克的掩护下,冲进了山口中段。楚风的右臂被弹片划伤,鲜血染红了作战服,他咬着牙,从士兵手里接过一挺mp18冲锋枪,对着山下扫射:汽油弹!扔汽油弹!
士兵们点燃凝固汽油弹,向坦克扔去。汽油弹在空中划出火弧,落在坦克的发动机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一辆坦克的发动机被烧毁,冒出浓烟,里面的士兵不得不跳车逃生,却被自卫军的狙击手一一射杀。刀世勋见英军进展顺利,也带着剩余的土司兵冲向崖顶,可刚爬到一半,就被自卫军的步枪手点名射击,他的右肩又中一枪,惨叫着滚下山坡,被手下抬走。
战斗持续到傍晚,英军虽然冲进了山口中段,却付出了惨重代价——3辆坦克被烧毁,2辆被反坦克步枪击毁,步兵伤亡500多人。楚风的第二团也损失不小,3000多名士兵伤亡了400多,但他们守住了山口的核心阵地,没让英军再前进一步。大卫看着眼前的僵局,只能下令停止进攻,等待增援的炮兵营到来。
增援的炮兵营和坦克连终于抵达。大卫的信心彻底恢复,他下令将所有炮火(原8门18磅野战炮 新增12门76毫米山炮 迫击炮)集中起来,对崖顶进行长达两小时的炮火覆盖。
轰!轰!轰!炮火的密度远超之前,崖顶的岩石被炸开,工事被摧毁,不少自卫军士兵被埋在乱石堆下。楚风的指挥部也被炮弹击中,他被埋在碎石里,幸好副官及时将他挖出来,才捡回一条命。团长,我们快顶不住了!副官的脸上满是尘土和鲜血。
楚风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坚定:顶不住也要顶!晚上我们搞夜袭,端了他们的炮兵阵地!他下令让士兵们利用地形,分散隐蔽,同时让通讯兵联系楚阳,请求支援——告诉司令,磨盘山快守不住了,需要至少一个营的增援!
下午,炮火停了。大卫下令步兵和坦克再次冲锋,这次,英军的攻势更加凶猛,坦克的履带碾过自卫军士兵的尸体,一步步向山口出口逼近。楚风的士兵们用手榴弹、炸药包和坦克同归于尽,有的士兵抱着炸药包,钻进坦克的履带下,一声,与坦克一起化为碎片。
就在山口即将被突破时,楚阳派来的增援部队——苍狼师的一个营赶到了!他们从侧面的丛林中冲出,拿着冲锋枪和轻机枪,向英军的侧翼发起冲锋。英军没想到自卫军还有增援,侧翼瞬间被打乱,大卫不得不下令撤退,重新组织防线。
深夜12点,楚风联合增援部队,发起了夜袭。他们分成三组,一组袭击英军的炮兵阵地,一组袭击坦克营,一组袭击步兵堑壕。夜袭部队拿着匕首和手榴弹,悄悄摸进英军阵地,趁着夜色展开屠杀。炮兵阵地上,英军炮手们在睡梦中被匕首捅死,12门76毫米山炮被炸毁了4门;坦克营里,士兵们将汽油弹扔进坦克,6辆新增的坦克全被烧毁;步兵堑壕里,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英军士兵们在睡梦中惊醒,互相踩踏,死伤惨重。
大卫接到报告时,差点晕过去——增援来的炮兵营和坦克连,一夜之间就损失了大半。他看着窗外的夜色,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他再次向缅甸总督发电报,请求更多增援,可这次,总督的回电只有四个字:无兵可派。
10月14日,战斗进入第九天。大卫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今天不能突破磨盘山,第23旅就会被彻底拖垮。他下令将所有剩余兵力(2800多名步兵、10辆坦克、4门18磅野战炮、4门76毫米山炮)集中起来,发起总攻。
上午8点,总攻开始。英军的炮火再次覆盖崖顶,坦克排成一列,向山口冲去,步兵们跟在后面,喊着口号向前冲锋。楚风的第二团和增援部队并肩作战,他们趴在残破的工事里,用步枪、冲锋枪和重机枪还击,反坦克步枪手们瞄准坦克,一枪接一枪地射击。
一发子弹击中了一辆坦克的观察孔,驾驶员毙命;一枚手榴弹扔到坦克的履带下,履带断裂;一个汽油弹落在坦克的发动机上,大火燃起。10辆坦克很快就损失了3辆,只剩下7辆还在勉强前进。
英军步兵们见坦克被摧毁,士气大跌,有的开始后退,有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大卫亲自拿着指挥刀,在队伍后面督战。自卫军的士兵们从崖顶冲下来,拿着刺刀和大刀,与英军展开白刃战。
刀光剑影中,英军士兵们节节败退,有的被刺刀捅死,有的被大刀砍死,有的掉进山谷,摔得粉身碎骨。刀世勋带来的土司兵,此时只剩下不到1200人。
下午3点,大卫见大势已去,下令撤退。他带着剩余的2300多名残兵,骑着战马,狼狈地向掸邦方向逃窜。自卫军的士兵们在后面追击,一路上,英军的尸体和坦克残骸堵塞了小道,鲜血顺着山坡流进山下的溪流,将溪水染成了暗红色。
楚风站在崖顶,望着英军撤退的背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他的右臂被弹片划伤,身上还有多处刀伤,鲜血染红了他的作战服。副官赶紧上前扶住他,团长,我们赢了!
楚风虚弱地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噶弄盘山——这座九天来吞噬了无数生命的绞肉机,此刻终于恢复了平静。他的第二团,3000多名士兵只剩下不到1800人,增援的一个营也损失了一半多。但他们守住了磨盘山,挡住了英军的东路进攻,为缅北自卫军的最终胜利奠定了基础。
把牺牲的战友抬下来,好好安葬。楚风对副官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告诉楚阳司令,东路守住了,磨盘山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