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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情深缘浅 第198章 婚期前的回响1

作者:米斛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25-12-14 01:29:30

许知夏的指尖划过婚纱裙摆上的珍珠刺绣时,忽然想起沈砚曾在画室里说过的话。那时他正握着她的手教她调色,松节油的味道混着阳光漫进窗棂,他说“知夏你看,白色不是单一的白,里面藏着无数种光”——就像此刻这件米白色婚纱,在试衣间暖黄的灯光下,竟泛着极淡的、类似旧宣纸的纹路。

“许小姐,您转个身我看看腰线。”导购员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许知夏照做时,镜面里恰好映进门缝处探进来的半张脸,陆则手里拎着两个奶茶杯,杯身的热汽在冷玻璃上晕出模糊的圈。他总是这样,永远在她需要的时候,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出现。

比如去年深秋她加班到深夜,走出写字楼才发现下了暴雨,正站在屋檐下发愁,黑色的伞忽然撑在她头顶。陆则的衬衫领口沾着雨珠,却把她护得严严实实,只说“刚好路过”;又比如她整理沈砚的旧物时翻到褪色的演唱会门票,蹲在地上哭到缺氧,再抬头时,面前摆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陆则没说安慰的话,只默默陪她坐了一整夜,天亮时递来热乎的小笼包,还是她爱吃的虾仁馅。

“怎么样?会不会太显胖?”许知夏对着镜子扯了扯领口,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她总在这种时刻格外敏感——沈砚在时,她试穿新裙子从不用问“好不好看”,因为他总会第一时间睁大眼睛说“我们知夏穿什么都好看”,语气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陆则推门进来时,手里的奶茶还冒着热气。他把杯盖拧开递过来,杯壁上贴着的便签写着“三分糖少冰”,是她的习惯。“不会,”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带着温和的认真,“腰线刚好,珍珠也衬得你皮肤白。”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下周拍婚纱照,要是觉得冷,我给你带件披肩。”

许知夏接过奶茶,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忽然想起沈砚以前总爱把冰可乐贴在她脸上,看她跳着躲开时笑出声。她低头抿了口奶茶,甜意漫过舌尖,却压不住心底那点莫名的涩——原来人真的会在某个瞬间,被熟悉的温度勾起早已以为淡去的回忆。

试完婚纱出来,外面的雨下得密了些。陆则自然地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肩上,羊绒的质感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在人行道上,雨丝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路过街角那家旧书店时,许知夏的脚步顿了顿——以前她和沈砚总来这里淘画册,沈砚还在书架后的墙上写过“沈砚爱知夏”,后来书店翻新,那行字该早就被刷掉了吧。

“在看什么?”陆则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想去逛逛吗?”

“不了,”许知夏摇摇头,把脸往外套里缩了缩,“有点冷,想早点回去。”

陆则没再追问,只是把伞又往她那边倾了倾。回去的路上,他提起婚房装修的事,说设计师发来的厨房效果图里,台面高度留了两种方案,问她更喜欢哪种。“你定就好,”许知夏盯着车窗上滑落的雨痕,“我没什么要求。”

“那可不行。”陆则的声音带着笑意,“厨房是你以后要常待的地方,台面太高会累,太低又弯腰,得按你的身高来。”他说着,忽然伸手比了比她的肩膀,“你上次切菜说腰酸,我特意量了你的胳膊长度,跟设计师算了半天。”

许知夏的心轻轻颤了一下。她从没想过陆则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就像她从没想过,沈砚离开三年后,她还能再感受到这样细致的牵挂。车停在小区楼下时,陆则解开安全带,忽然说:“明天我陪你去沈砚的旧房子吧,你不是说要拿些东西吗?”

许知夏捏着安全带的手指猛地收紧。她昨天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想把沈砚的速写本拿回来”,没想到他记在了心上。“不用了,”她避开他的目光,“我自己去就好,很快的。”

陆则沉默了几秒,车厢里只剩下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音。“那你注意安全,”他最终还是点了头,“我把备用钥匙放在你玄关的抽屉里,要是门不好开就给我打电话。”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许知夏换鞋时,目光落在鞋柜上那个蓝色的收纳盒上——里面装着沈砚的钥匙、手表,还有他最后一次出差带回来的明信片。她蹲下来打开盒子,指尖碰到那块银色手表时,忽然发现表针竟然还在走。沈砚走后,她明明把电池取出来了。

是谁换了电池?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许知夏就摇了摇头——大概是陆则帮她整理时换的吧。他总是这样,默默帮她处理好所有她不敢触碰的过往。她把盒子放回原位,转身去厨房倒水,路过客厅时,瞥见茶几上放着的日历,明天的日期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沈砚忌日”。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许知夏握着水杯站在原地,窗外的雨还在下,玻璃上的水汽模糊了夜景。她忽然想起明天要去的旧房子——那套位于老城区的顶楼公寓,沈砚曾在那里为她画了满墙的星空,也曾在阳台种满她喜欢的向日葵。自从沈砚走后,她只回去过一次,还是陆则陪着她收拾东西,后来就再也没踏进去过。

不知道那些向日葵,是不是早就枯死了。

第二天早上,许知夏特意穿了件藏青色的大衣——那是沈砚送她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他说“知夏穿蓝色好看,像夏天的海”。地铁缓缓驶过老城区的街道,她看着窗外掠过的红砖房,忽然觉得像在穿越时光。三年前沈砚出事那天,也是这样阴沉沉的天,她接到医院电话时,手里还握着刚买的新鲜草莓,是沈砚说想吃的。

旧房子的门果然有些难开,钥匙转了好几圈才听到“咔嗒”一声。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灰尘和干燥木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的沙发还是她和沈砚一起选的浅灰色,上面盖着的防尘布落了层薄灰,茶几上放着的速写本,笔还夹在最后一页,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许知夏走过去,轻轻翻开速写本。第一页是她的侧脸,沈砚的字迹在旁边写着“知夏第一次陪我加班”;第二页是她在阳台浇花的背影,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翻到最后一页时,许知夏的呼吸忽然顿住——日期是三年前的12月15日,也就是沈砚出事的前一天,画的是她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样子,旁边的字带着他惯有的温柔:“知夏今天又熬夜了,要记得早点休息。”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纸页上,晕开了淡淡的墨痕。许知夏用手背擦了擦,却越擦越多。她走到卧室,打开衣柜时,忽然发现里面的衣服竟然比她记忆中整齐——沈砚的衬衫按颜色分类挂着,她的裙子叠得方方正正,连袜子都成对放在抽屉里。

她明明记得上次离开时,衣柜里乱得像遭了贼。

许知夏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异样。她伸手去摸沈砚的黑色羽绒服,指尖在袖口处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疑惑地把手伸进去,从内衬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铁盒子——巴掌大小,黑色的漆面有些磨损,锁孔旁边有一道细微的划痕。

这不是沈砚的东西。

她从未见过这个铁盒子。沈砚的东西向来公开,连银行卡密码都告诉她,怎么会藏着这样一个锁着的盒子?许知夏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仔细打量着——锁是老式的铜锁,看起来有些年头,却不像长期存放的样子,因为盒子表面几乎没有灰尘。

是谁放在这里的?又为什么藏在沈砚的衣服里?

许知夏的心跳忽然加快。她想起三年前警察的话——“沈先生骑电动车时因雨天路滑,撞到护栏导致头部受伤,当场死亡”,现场没有目击者,只有变形的电动车和散落的文件。当时她沉浸在悲痛里,从未怀疑过什么,可现在看着这个陌生的铁盒子,一个念头突然钻进脑海:沈砚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陆则”的名字。许知夏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喂?”

“知夏,你拿到东西了吗?要不要我过去接你?”陆则的声音带着关切,背景里似乎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我……还没,”许知夏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抖,“我再找找,很快就好。”

“那你别着急,”陆则顿了顿,“要是找不到就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找。还有,老房子的暖气停了,你别待太久,容易着凉。”

“嗯,知道了。”许知夏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铁盒子,心里乱成一团麻。她不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打开之后会面对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弄清楚——为了沈砚,也为了自己。

她把铁盒子放进包里,转身看向窗外。楼下的梧桐树叶子已经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色的天空。许知夏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满回忆的房子,轻轻带上了门。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又熄灭,像极了她这三年来,在回忆与现实之间反复拉扯的日子。

走到小区门口时,许知夏抬头看了看顶楼的窗户——那里曾是她和沈砚的家,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窗框。她握紧了包里的铁盒子,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她拿出手机,在地图上搜索“附近的锁匠铺”,指尖按下“搜索”键的那一刻,她知道,有些尘封的秘密,该被揭开了。

锁匠铺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木质招牌上“李记修锁”四个字被雨水浸得发黑。许知夏推开门时,老锁匠正戴着老花镜磨钥匙,金属摩擦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姑娘,要修什么锁?”老锁匠抬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铁盒子上。许知夏把盒子递过去,指尖还残留着盒子冰凉的触感:“您能帮我打开这个吗?没钥匙。”

老锁匠接过盒子翻来覆去看了看,用指尖敲了敲锁孔:“老式铜锁,不难开,就是得轻点,别弄坏了盒子。”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套细小的工具,镊子般的金属片探进锁孔时,许知夏的心忽然提了起来——她既期待又害怕,怕盒子里装着的,是她无法承受的真相。

“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老锁匠把盒子递回来时,许知夏的指尖竟有些发颤。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盒盖,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叠折叠整齐的文件和一个银色的U盘,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她拿起最上面的文件,展开时,“宏远建筑公司”几个黑体字率先映入眼帘。这是一份合作协议,甲方是沈砚的设计工作室,乙方是宏远建筑,项目名称是“和园小区景观设计”,金额栏里写着“贰佰万元整”。

许知夏的眉头瞬间皱紧。她从没听过沈砚提过这个项目。沈砚的工作室规模不大,接的多是小型商铺设计,从未涉及过小区景观这种大型项目。她继续往下翻,第二份文件是银行流水单,上面显示宏远建筑在三年前12月10日,给沈砚的工作室转了五十万,备注是“项目预付款”。

12月10日——那是沈砚出事前五天。

许知夏的手指开始发抖,流水单上的数字在她眼前变得模糊。她想起沈砚出事前的那个晚上,他坐在书房里打电话,语气很严肃,她问是谁,他只说“工作上的事”,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等忙完这阵,带你去海南度假”。

原来他说的“工作”,就是这个项目?

她拿起最后一份文件,是一张打印出来的举报信草稿,没有署名,没有日期,内容却让她浑身冰凉。信里写着宏远建筑在和园小区建设中偷工减料,使用的钢筋强度不达标,混凝土配比不符合国家标准,还附上了几张模糊的工地照片。举报对象那一栏,清晰地写着“宏远建筑公司总经理张宏远”。

沈砚是想举报张宏远?

许知夏的呼吸骤然急促,她急忙拿起那个U盘,想找个地方打开。巷口刚好有家24小时便利店,她攥着U盘快步跑过去,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把U盘插进手机转接器里。

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名字是“证据”。点开后,里面有三个音频文件和一个视频。她先点开第一个音频,陌生男人的声音粗哑,带着威胁的意味:“沈设计师,五十万不够?你开个价,只要你把那些照片和检测报告交出来,多少钱我都给。”

紧接着,是沈砚的声音,比平时冷了几分:“张总,不是钱的问题。你用不合格的材料,是拿业主的命开玩笑,这个忙我帮不了。”

“沈砚,你别给脸不要脸!”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我告诉你,在这个市里,还没人敢跟我张宏远作对!”

“我没想跟你作对,我只是想让你停止施工,更换合格的材料。”沈砚的语气很坚定,“否则,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住建局。”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许知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流。她终于明白,沈砚的死不是意外——张宏远怕他举报,所以杀了他!警察说的“雨天路滑”“意外撞击”,全都是谎言!

她颤抖着手点开视频,画面很模糊,像是用手机偷拍的。视频里,几个工人正在往货车上搬标着“不合格”的钢筋,旁边站着的男人,正是音频里的张宏远,他叼着烟,指挥着工人:“快点搬,别让人看见,晚上直接运到工地去。”

许知夏关掉视频,抱着手机蹲在地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三年了,她一直以为沈砚是因为意外离开,甚至还在心里埋怨过老天爷不公,却从没想过,他是被人害死的,死得这么冤枉。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来,是陆则打来的。许知夏看着屏幕上“陆则”两个字,忽然想起三年前沈砚出事那天,陆则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也是他帮她处理的后事,甚至连沈砚的葬礼,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还有,陆则以前就在一家建筑公司上班,虽然不是宏远,但会不会……认识张宏远?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许知夏就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她不敢相信陆则会和这件事有关,可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重。她想起昨天在旧房子里看到的整齐衣柜,想起那块还在走的手表,想起陆则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和沈砚相关的话题——难道他早就知道些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喂?”

“知夏,你在哪?我去旧房子找你,没看见人。”陆则的声音带着担忧,背景里似乎有风声。

“我……我在外面,”许知夏攥紧了手机,“有点事,很快就回去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陆则的声音顿了顿,“我刚才路过宏远建筑的办公楼,看到警车停在门口,是不是跟你有关?”

许知夏的心猛地一跳——警车?难道有人已经举报了张宏远?还是说,陆则在试探她?

“我不知道,”她快速挂断电话,把手机塞进包里,抓起桌上的铁盒子和文件,快步走出便利店。雨还在下,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相信谁,只知道手里的这些证据,是沈砚用命换来的,她必须让张宏远付出代价。

巷口的路灯忽然亮了,昏黄的光线下,许知夏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陆则撑着伞,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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