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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毒医圣手偏执帝尊他真香了 > 第162章 地宫里的账本

面具人逃得极快。

他熟悉白雾谷的一草一木,专挑最难走的小道。墨临渊带人追出去时,只能看到远处树丛晃动的残影,还有洒在落叶上的零星血迹——刚才混战中,面具人肩头中了一箭。

“分三路包抄!”墨临渊下令,“他受了伤,跑不远。”

苏清栀追上来,手里还握着那把沾血的匕首。她盯着血迹延伸的方向,突然说:“等等。”

她蹲下身,指尖沾了点血迹,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起:“血里有药味……他在伤口上撒了止血粉,是圣教特制的‘金疮散’。”

墨临渊眼神一冷:“他有备而来。”

“不止。”苏清栀站起身,环顾四周,“你们听。”

树林里很安静,连鸟叫声都没有。但仔细听,能听到一种极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很多小脚在落叶上爬行。

“是毒虫。”云崖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扶着云素心走过来,老妇人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面具人最擅长驱虫,他往这个方向跑,前面肯定有陷阱。”

苏清栀立刻从药箱里掏出几包药粉:“驱虫散,每人撒一点。注意脚下,可能有虫穴。”

队伍重新整顿。云崖留下照顾师父和四个救下的祭品,墨临渊和苏清栀带着二十名暗卫继续追捕。

血迹断断续续,引着他们来到一处山壁前。山壁上有道狭窄的裂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血迹到这里消失了,但裂缝口的地面上,散落着几片被撕破的黑布——是从衣服上刮下来的。

“他进去了。”墨临渊盯着裂缝,“里面可能有埋伏。”

“埋伏也得进。”苏清栀侧身挤进裂缝,“他知道圣教所有秘密,不能放跑。”

裂缝很深,走了约莫十丈才豁然开朗——是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地宫。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石尖滴着水,在地面汇成一个个小水洼。水洼泛着诡异的荧光,照亮了四周。

地宫很大,至少有半个祭坛广场大小。里面堆满了东西:成箱的药材、成堆的矿石、还有……书。很多书,堆在简陋的木架上,有些已经发黄发脆。

苏清栀走近一个木架,随手拿起一本。书页上用娟秀的字迹记录着各种药方,旁边还有详细的注释和修改记录——是师父的笔迹!

她又翻了几本,全是玄医门的秘传药方,有些连她都没见过。

“这里……”她声音发颤,“是圣教掠夺玄医门传承的仓库。”

墨临渊走过来,看了眼那些书,眼神更冷:“不止。你看那边。”

他指向地宫深处。那里摆着十几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人。或者说,曾经是人。他们大多骨瘦如柴,眼神空洞,有些身上还插着管子,管子的另一端连着陶罐,罐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

是血。

“药奴……”苏清栀握紧了拳头。

面具人站在那些笼子中间,背对着他们。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脸上那张半边面具在荧光映照下格外诡异。

“来得真快。”他声音嘶哑,带着某种解脱般的平静,“也好,省得我到处躲。”

“投降吧。”墨临渊剑指着他,“你无路可逃了。”

“逃?”面具人笑了,“我为什么要逃?该逃的是你们。”

他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地宫四周的阴影里,缓缓走出十几个身影——都是黑衣人,但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和之前那个“血神”傀儡如出一辙。只是这些更粗糙,有些甚至肢体残缺,却依然能活动。

“这些是失败的试验品。”面具人轻声道,“但用来对付你们,够了。”

他话音刚落,那些傀儡同时扑来!动作虽慢,但力量极大,且不知疼痛。暗卫们的刀砍在他们身上,只能留下浅浅的伤口。

“砍头!”苏清栀大喊,“或者破坏脊椎!”

她一边喊一边后退,眼睛却死死盯着面具人。他站在那里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场表演。

墨临渊一剑斩断一个傀儡的头颅,无头尸体晃了晃,轰然倒地。但更多的傀儡涌上来,暗卫们渐渐被逼到角落。

苏清栀突然转身,扑向那些木架。她不是逃跑,而是在翻找什么。书页飞快翻动,她的眼睛扫过一行行字迹,终于在一本泛黄的笔记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有了!”她举起那本笔记,“师父的《百毒纪要》!里面记载了傀儡术的破解之法!”

面具人脸色一变:“不可能!那本书我早就烧了——”

“你烧的是抄本。”苏清栀冷笑,“真本一直藏在玄医门禁地,三年前师父被抓前,把它转移到了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她快速翻到某一页,大声念道:“‘傀儡术以蛊虫控尸,蛊虫畏火、畏硫磺、畏……朱砂’!”

她从药箱里掏出个小布袋,里面是鲜红的朱砂粉。她抓了一把,用力撒向最近的傀儡。

朱砂粉沾身的瞬间,傀儡发出刺耳的嘶鸣,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蠕动。几息后,傀儡倒地抽搐,嘴里、鼻孔里爬出几十条细小的黑色虫子——控尸蛊!

“朱砂有效!”暗卫们精神大振,纷纷效仿。

但朱砂粉有限,只够对付三四个傀儡。剩下的还有十几个,而且面具人又打了个响指——阴影里走出更多!

“王爷!”苏清栀急道,“擒贼先擒王!”

墨临渊会意,纵身跃起,踩着傀儡的肩膀直扑面具人!剑光如电,直刺咽喉!

面具人急退,但还是慢了一步。剑尖划破他脖颈,带出一串血珠。他捂着伤口踉跄后退,撞在一个木架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哗啦”摔了一地。

其中一个陶罐摔碎,里面流出的不是药液,是……账本。

厚厚的账本,用油布包着,摔出来时散开了。苏清栀余光瞥见上面的一行字,瞳孔骤缩——

“北漓国库,乾元二十三年,白银五十万两……”

她猛地扑过去捡起账本,快速翻看。越看心越凉,手越抖。

这不是普通的账本。

这是圣教与北漓朝廷官员勾结的明细!上面详细记录着时间、地点、人物、金额,还有……交易内容。有贩卖人口的,有走私军火的,有贪墨赈灾款的,甚至还有……

“谋逆。”苏清栀声音发颤,“他们资助三皇子谋逆,时间就在……三个月后。”

墨临渊一剑逼退面具人,回头看她:“什么?”

“你自己看。”苏清栀把账本扔过去。

墨临渊接过,只看了几页,脸色就铁青如铁。他猛地抬头,盯着面具人:“这些是真的?”

“真真假假,重要吗?”面具人靠着木架,喘着粗气,“重要的是,你们知道了这些,就别想活着离开。”

他突然伸手,在木架某处用力一按!

“轰隆隆——”

地宫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地面开始震动,墙壁缓缓裂开,露出后面黑黢黢的通道。通道深处,隐约传来沉闷的脚步声,还有……锁链拖地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快走!”苏清栀厉喝,“他在召唤更可怕的东西!”

暗卫们拼命砍杀傀儡,试图突围。但傀儡太多,杀了一个又涌上两个。眼看就要被包围,墨临渊突然把账本塞进怀里,一把抱起苏清栀,纵身跃上洞顶的钟乳石!

“抓稳!”他低喝,在钟乳石间几个腾挪,硬生生从傀儡头顶跃了过去,直扑面具人!

面具人想逃,但墨临渊的剑已经抵住他后心。

“让它们停下。”墨临渊声音冰冷,“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杀了我,你们也出不去。”面具人惨笑,“地宫只有一条出口,现在已经被封死了。至于这些傀儡……它们只听‘血神’的,我控制不了。”

他说的是真话。那些傀儡还在逼近,完全无视面具人被擒。

苏清栀从墨临渊怀里跳下来,盯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傀儡,脑子飞速运转。朱砂不够,火……地宫潮湿,点不着。硫磺……她药箱里还有一些,但量太少。

等等。

她突然看向那些荧光水洼。水为什么会发光?是因为水里有东西……是磷!磷遇空气会自燃!

“所有人,退到水洼边!”她大喊,“用刀剑搅动水面,让水溅到傀儡身上!”

暗卫们虽然不解,但毫不犹豫地执行。刀剑入水,荧光水花四溅,落在傀儡身上。起初没什么变化,但几息后,傀儡身上开始冒烟,接着“呼”地燃起淡绿色的火焰!

磷火!

傀儡在火焰中痛苦翻滚,控尸蛊被烧成焦炭。地宫里弥漫开刺鼻的焦臭味,但危机暂时解除了。

苏清栀松了口气,转身看向面具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面具人被墨临渊按在地上,半边面具掉了,露出下面那张脸——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左脸有道狰狞的疤,从额角一直延伸到嘴角。但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谈什么?”他哑声问。

“谈账。”苏清栀蹲下身,盯着他,“这本账目,牵扯了多少人?圣教到底想干什么?真正的教主是谁?”

面具人沉默了。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轻得像自语:“教主……早就死了。三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教主’,是我师父用傀儡术操控的尸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朝廷里的大人物。”

“谁?”

“我不知道。”面具人摇头,“我只见过他一次,戴着黄金面具,声音经过伪装。但他答应过我师父,等血神复活,就让我师父当国师,执掌天下医道。”

他顿了顿,看向苏清栀:“你师父不肯合作,所以被抓了。我师父想逼她交出玄医门所有秘方,但她宁死不给。后来……我师父用了药,她忘了很多事,但唯独记得要保护那些秘方。”

苏清栀心脏揪紧:“所以师父失忆了?”

“不是完全失忆。”面具人苦笑,“是选择性遗忘。她忘了怎么炼最厉害的毒药,忘了怎么布最复杂的阵法,但她记得……记得要等一个人来救她。”

他看向苏清栀:“她说,她徒弟一定会来。就算她忘了全世界,也会记得等那个人。”

苏清栀眼圈红了。她别过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那个大人物,有什么特征?”

“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面具人回忆道,“说话时习惯性摩挲断指。还有,他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很淡,但我闻出来了。那是贡品,只有皇室能用。”

墨临渊眼神一凛:“皇室……”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三皇子的舅舅,当朝太尉,李崇山。那人三年前因战受伤,左手小指被斩断。而且……李崇山最爱龙涎香,御赐的香从不断。

“李崇山。”墨临渊咬牙,“是他。”

“你确定?”苏清栀问。

“确定。”墨临渊松开面具人,站起身,“三皇子谋逆的案子,我查了半年,所有线索都指向李崇山,但一直找不到实证。这本账本……就是铁证。”

他看向面具人:“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的不多了。”面具人咳嗽几声,嘴角溢出血沫——刚才那一剑伤到了肺,“地宫最深处……有个密室,里面藏着圣教这些年搜刮的财宝,还有……和李崇山往来的所有书信。钥匙……在我怀里。”

苏清栀从他怀里摸出一把青铜钥匙。钥匙很沉,刻着繁复的花纹。

面具人看着她,眼神复杂:“你师父……是个好人。我欠她一条命。三年前,我差点被毒死,是她救了我。所以……我没杀她,只是关着她。”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密室里有解药,能让她恢复记忆。但……小心,密室有机关,只有一次开锁的机会。错了,整个地宫都会塌。”

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苏清栀握着钥匙,看向墨临渊。

“我去。”墨临渊道。

“一起。”苏清栀坚持,“机关我比你懂。”

两人让暗卫看守面具人和清理战场,自己带着钥匙走向地宫深处。

通道很长,越往里走越冷。尽头是一扇青铜门,门上刻着诡异的图腾——七只眼睛,围成一圈,中间是个扭曲的人形。

锁孔在第七只眼睛的瞳孔位置。

苏清栀盯着那些眼睛,忽然想起师父教过的一种古锁——七星锁。开锁顺序必须按北斗七星的方位,错一步就会触发机关。

她回忆着口诀:“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钥匙插入锁孔,她开始转动。左三圈,右两圈,再左一圈……每转一次,青铜门就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当第七声“咔哒”响起时,门开了。

里面不是财宝。

是一间书房。

书桌上堆满了信件,墙上挂着地图——是北漓的疆域图,上面用朱笔标记着十几个地点。书架上有几十个木盒,盒子上贴着标签:军械、粮草、毒药、金银……

而在书房正中央的架子上,摆着一个小玉瓶。

瓶上贴着一张纸条,娟秀的字迹写着:“清栀亲启——师,云素心。”

苏清栀颤抖着手拿起玉瓶,拔开塞子。里面是三颗淡绿色的药丸,还有一张叠得很小的信纸。

她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

“服此药,忆尽复。然往事如刀,慎之。若不愿,毁之即可。师永远信你。”

她看着那句话,眼泪终于掉下来。

墨临渊轻轻揽住她肩膀:“吃吗?”

“吃。”苏清栀擦掉眼泪,倒出一颗药丸吞下,“师父为我受了这么多苦,我至少要记得她是谁。”

药丸入腹,一股热流涌向脑海。

无数画面纷至沓来——师父教她认药,师父替她挡灾,师父笑着说“清栀是玄医门未来的希望”,师父在被抓前夜,偷偷把她送出山门……

还有,师父最后那个眼神。

不舍,担忧,但更多的是骄傲。

“我想起来了。”苏清栀睁开眼,眼神清明而坚定,“全都想起来了。”

她看向墨临渊:“现在,该去讨债了。”

“讨谁的债?”

“所有欠债的人。”苏清栀收起玉瓶和信件,“圣教、李崇山、三皇子……一个都跑不掉。”

她转身走出密室,脚步沉稳。

身后,墨临渊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女人讨债的样子……

真是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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