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满绍鑫,已经是市重点高中的高三学长。他身高一米八二,面容清隽,常年穿着熨帖的白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无度数的金丝眼镜,更添了几分斯文儒雅。他依旧是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同学眼中的“完美学长”,甚至有女生私下组建了“绍鑫后援会”,收集他的照片和笔记。
没人知道,这副斯文皮囊下,藏着怎样恐怖的力量与野心。
三年间,他驯化的厉鬼已达七只——暗巷的电话鬼、老城区的衣柜鬼、废弃医院的影鬼、森林公园的血奴厉鬼……每一只都被他用黄金咒印束缚,沦为他收集灵异能量的“工具”。他的灵异本源愈发凝练,不仅能随心所欲地操控厉鬼,还能将不同厉鬼的灵异能量融合,形成更强大的攻击手段。
但他也清楚,驭鬼之路,从来都是一条走向毁灭的捷径。
他见过太多试图驾驭厉鬼的人——隔壁市的一个小混混,偶然得到一只“笔仙鬼”,靠着鬼力在街头称王称霸,却在一个月后突然失控,用钢笔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死状凄惨;城郊的一个道士,号称能“降妖除魔”,实则是用符咒暂时压制厉鬼,最后被厉鬼反噬,变成了一只没有理智的“符咒鬼”,专门猎杀佩戴符咒的人。
这些案例都在印证一个铁律:厉鬼的力量从不属于人类,驾驭厉鬼,本质上是与虎谋皮。哪怕用黄金咒印压制,哪怕用祭品满足其食欲,厉鬼的执念也会像毒藤一样,悄悄侵蚀驭鬼者的灵魂。
满绍鑫也不例外。
最近,他明显感觉到了异常。
夜里入睡时,总能听到无数细碎的低语,那些低语来自他驯化的厉鬼,带着怨恨与贪婪,试图钻进他的意识;使用灵异能量时,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失控,指尖的能量会不受控制地暴涨,甚至差点误伤无辜;更可怕的是,他的情绪越来越容易被激怒,看到鲜血时,心底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嗜血**,恨不得立刻猎杀一切活物。
他知道,这是厉鬼执念反噬的征兆。
按照常规的驭鬼逻辑,他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找一只新的厉鬼,用两只厉鬼的执念相互对冲,维持短暂的平衡;要么彻底封印体内的灵异能量,从此做个普通人。
但满绍鑫两条路都不会选。
第一条路,平衡迟早会被打破,到时候两只厉鬼同时反噬,他会死得更惨;第二条路,放弃力量,等同于放弃他多年的布局和野心,这比杀了他还难。
他要走第三条路——彻底吞噬厉鬼的执念,让厉鬼成为他灵异本源的一部分,而不是反过来被执念侵蚀。
这个想法疯狂而大胆,从未有人成功过,但满绍鑫有底气。
他体内有周文的投影(虽然他不知道其存在),那道清冷的力量如同最坚固的屏障,始终守护着他的灵魂核心,让厉鬼的执念无法真正侵蚀他的本源;他还有超高的智商,能精准分析每一只厉鬼的执念核心,找到吞噬它们的最佳时机。
他选中的第一只“祭品”,是那只血奴厉鬼。
这只厉鬼附身在森林公园的少年尸体上时,核心执念是“对生命的憎恨”,但被满绍鑫驯化后,执念逐渐变成了“对灵异能量的依赖”——它需要源源不断的鲜血能量,而只有满绍鑫能满足它。这种依赖,成了它最大的弱点。
执行计划的地点,选在城郊的废弃炼钢厂。
这里曾是小城的工业中心,后来因为一场离奇的火灾,数十名工人葬身火海,从此废弃。炼钢厂内铁锈遍地,钢水冷却后的硬块如同狰狞的巨兽,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臭味和浓郁的灵异气息,是厉鬼最爱的栖息之地,也是最适合吞噬执念的“祭坛”。
深夜十二点,满绍鑫独自一人走进炼钢厂。
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里面装着足量的黄金粉末、一把沾染了自己鲜血的匕首(他的血因融合了灵异本源,对厉鬼有极强的吸引力),还有七枚刻着不同咒印的黄金吊坠——每一枚都对应着一只他驯化的厉鬼。
炼钢厂的高炉下,黑色雾气翻滚,血奴厉鬼的身影从雾气中显现。它依旧是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能量的贪婪。
“主人,你带了祭品吗?”血奴厉鬼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它已经三天没有吸食鲜血,执念快要压制不住了。
满绍鑫没有回答,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铁桶,打开盖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血液——那是他从屠宰场买来的猪血,混合了少量他自己的血,灵异能量浓度极高。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血奴厉鬼的眼睛瞬间亮了,黑色雾气疯狂地涌动起来。
“想要吗?”满绍鑫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想!主人,给我!”血奴厉鬼朝着铁桶扑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满绍鑫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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