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像是被血洗过的骑兵,胡头儿忙拱了拱手道:“在下北冥河第七寨百夫长,大人喊我老胡便可!”
钟旭不敢托大,而是翻身下马对着胡头儿回礼道:“麻烦胡老哥为我这群兄弟准备些水,如果能帮忙生个灶火就更好了,我们已经十几天不曾吃过一口热乎饭了。”
“这个倒是没问题,就是这里的军饷怕是……”
“这个无需老哥担心,草原人马匹暴毙了很多,我们去拖些过来,你们也跟着一起吃点。”
“我这就吩咐人去弄,这位将军过来烤烤火吧!”
禁军的人开始休整,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众人才感觉疲惫感不断袭来,没多久就有一些人围着火堆睡了过去。
“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不敢,在下禁军校尉钟旭!”
“原来是钟将军,不知刚刚冲过去那几十人…….”
胡头儿很不解,如果是追击草原人,那点人过去怕是没什么用。而且看钟旭的样子,竟然没有任何担心。
一提起这个,钟旭懊恼的直拍大腿。“别提了,要不是我胳膊受了伤,又岂能留下来带队?不瞒胡老哥,他们是去追击草原人的!”
“就……那么几十个人?前面跑过去的草原骑兵怕是有两千之数。这……”
“只要他说去追,那就没问题!”
“他?他是谁?”
钟旭还未回答,就见寨门前又来了一队骑兵,原是布防的边军到了。看到寨里的情况,领队之人就知道草原人已经跑回北冥河了。
“胡头儿,草原人可是已经过河了?”
“过了,不过禁军的人去追了。”
禁军?那名校尉打量了一眼坐在火堆前的钟旭,随即开口道:“北冥河冰面虽可跑马,但是却极易打滑,贸然追击不是稳妥之法。”
“多谢这位将军提醒,我们只是几十人前去试探,如果事不可为便会返回。”
“如此那在下就不多留了,我还要回去和武将军复命!”
胡头儿打量了一番远去的边军骑兵,再看看面前的禁军,忽的就笑了出来。
“胡老哥何故发笑?”
“我笑这本是边军的事,但仗却由禁军给打了。边军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没有一点建树,如果封将军还在,不气个半死才怪!不过要是封将军真的在,草原人也不敢如此嚣张!”
“你认得封将军?”
“当然认得,我入边军十年了,还给将军做过近卫。那时我是近卫里最年轻的一个,将军说四合城的以后还要靠我们这些年轻人。可没曾想十年过去,我却还是个小小的百夫长,愧对将军的栽培啊!”
篝火噼啪作响,两人盯着火堆都陷入了沉默……
“钟鹏,你带一队在左,赵胜去右边,我在后面,咱就兜着他们屁股打。”
草原人打死也不会想到,兆国的军队竟然敢踏足北冥河,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在他们的印象里,兆国只有被动防御的份儿!
“首领,他们的马在冰面上为何会跑如此之快?”
“我特奶奶的怎么知道!”
草原的马匹之前也是裹了防滑的麻布,但早就在几日的奔跑中脱落了,此时的马匹都是在慢慢挪动,还时不时的要打滑。
眼看着背后的兆**队越来越近,有些人情急之下开始试着加速,可是这样一来,马匹打滑的更加严重。
“特奶奶的,这才过瘾,这才过瘾!”
沙特挥舞着狼牙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是一通乱抡,简直是磕着就伤,砸着即死。不要说草原人,就是封子期等人都离他远远的,生怕被这货给误伤。
面对活靶子一样的草原人,众人快速的在两侧收割着人头,有些漏网之鱼也被封子期这一队人马解决。就这样,在草原人的惨叫和绝望声中,先头部队终于踏上了岸边。就在他们想等待封子期等人上岸的时候,却见对方勒住了缰绳。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狗屁的大汗和布日小崽子,抓紧放了我兆国的使臣,否则早晚有一日我掀翻了你们的王庭。”
“狂妄小儿,可敢上岸来与我一战?”
“这几日跑得和丧家之犬一样,你还有脸说大话,我让你下来一战你敢么?”
“大哥说的没错,几千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回去的更是连一半都不到,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你主子交代吧!不过你也不是一点功绩没有,多谢将军给我们送来的战马,哈哈~”
要说钟鹏气人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只几句话就戳破了那名首领的心窝子,可是他们又不敢下到冰面,只能眼睁睁看着兆国的士兵收拢冰面上的战马!
“首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和大汗请罪,希望能保住一条命吧!”
最后看了一眼封子期的方向,那名首领开口问道:“阁下可敢留下姓名,他日在下必报今日之仇!”
“哼,你还不配找我报仇!不过你可以帮我给布日古德带句话,再敢打我们云熙公主的主意,我杀到草原去也必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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