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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娶多夫 第57章 大哥被催婚

作者:10519232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3 16:55:43

堂屋那边,村长王老伯似乎终于口干舌燥,留下那句“你们好好想想,名册放这儿了,抓紧!”,便告辞离开。

沉重的脚步声远去,留下沈家堂屋一片愁云惨雾。

沈宁玉深吸一口气,推开沈风的房门,拎着背篓走了出去。

她把装着新买的纸笔和墨的背篓轻轻放在墙角,然后走到堂屋门口,平静地看着屋里愁眉不展的父母和二爹。

“娘,爹,二爹。”

她声音不大,却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打破了压抑的沉默。

沈秀抬起头,眼圈还有些红:“玉姐儿回来了……东西买好了?”

“嗯,买好了。”沈宁玉点点头,目光扫过桌上那份碍眼的名册,“刚才村长的话,我听见了。”

沈秀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听见就听见吧……这事,唉……”

“娘,”

沈宁玉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平静,却带着清晰的条理,“村长催得急,是因为怕大哥上了那‘待议册’,被官媒缠上,名声受损,对吧?”

“是这么个理儿……”

孙河愁苦地接口,“可这好姑娘,哪是那么容易找的?还得愿意让夫郎入赘的……”

“爹,娘,二爹,”

沈宁玉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你们先别急。这事儿,没村长说的那么火烧眉毛,非得立刻把大哥‘嫁’出去不可。”

这话让愁云惨雾中的三人都是一愣,齐齐看向她。

“首先,‘待议册’这东西,听着吓人,但它终究不是朝廷律法明文规定的章程!”

沈宁玉走到桌边,拿起那卷名册,指尖点了点,“它顶多是官媒内部用来‘督促’、‘管理’的手段,方便他们完成上头摊派的‘婚配数目’。

律法上,只要求男子年满十八到官府登记未婚状况,可没说登记了就要立刻被塞进这种册子,更没说上了册子就得任他们摆布!”

沈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抓住了什么:“玉姐儿,你是说……这册子……它不合法?”

“不是不合法,是它本身就没有律法依据!”

沈宁玉纠正道,语气带着现代人对潜规则的清醒认知,“它是官媒为了自己办事方便、为了完成‘政绩’搞出来的土规矩!

官府真要拿这个名头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完全可以据理力争!

律法只要求登记,我们按时登记了,就是遵纪守法!官媒凭什么用他们内部的小册子来逼迫我们仓促婚配?”

赵大川和孙河听得眼睛发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其次,”

沈宁玉放下名册,语气更加沉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

“咱家现在,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三爹林松,如今是青川官学‘举业班’的正式学生!

是顾进士顾先生亲口称赞‘功底扎实、见解独到’的秀才公!”

她看向父母,眼神带着力量:

“三爹现在走的是正经科举之路!只要三爹潜心向学,他日考中举人,板上钉钉!

到那时,按朝廷律法,举人功名之家,直系亲属可免徭役!更重要的是,举人身份,本身就代表着官身预备,代表着在地方上的话语权和体面!

官媒那些人,最是欺软怕硬,他们敢轻易去骚扰一个未来举人家的长子吗? 怕不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最后”

沈宁玉微微停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近乎笃定的平静,“裴大人,裴县令。他认得我们沈家。咱家救过他,给他盘过暖炕,他还……特意问起过我。”

她没细说裴琰问她的原因,只是点到为止,将其作为一种无形的威慑:

“无论裴大人是念着恩情,还是看重暖炕推广,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对咱家至少是存了一份善意的。

官媒归县衙户房管,裴大人就是顶头上司!如果官媒真敢不按规矩,拿着那破册子来刁难咱家,甚至影响三爹在官学的考评……

我们难道不能去求见裴大人,请他主持公道吗?他裴县令,总不会坐视治下官媒如此胡作非为、逼迫良民吧?”

沈宁玉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一番话,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沈秀三人心中大部分的恐慌和无助。

“所以,爹,娘,二爹,”

沈宁玉总结道,语气带着安抚和坚定,“大哥的事,不必如此惊慌失措,更不必病急乱投医!官媒那套‘待议册’的吓唬人把戏,我们不必全信!咱们现在要做的:”

“第一,按时给大哥去官府登记未婚状况,这是律法要求,我们照做,谁也挑不出错。”

“第二,该给大哥相看,咱们就继续相看,但不必迫于压力仓促定下!咱们现在家境好了,三爹又前途光明,大哥人品相貌都不差,慢慢挑个真正知冷知热、愿意善待大哥的好妻主,才是正经!”

“第三,全力支持三爹读书!三爹的功名,就是咱家最大的底气!

只要三爹在官学站稳脚跟,甚至考中举人,什么‘待议册’,什么官媒骚扰,统统都不是问题!那免徭役的恩典,自然就落下来了!”

“第四,真要有那不长眼的官媒,拿着那破册子来聒噪,甚至想硬塞些歪瓜裂枣……咱们就把三爹的功名前景抬出来!把裴大人的名头抬出来!据理力争!让他们知道,沈家不是好拿捏的!”

堂屋里一片寂静。沈秀、赵大川、孙河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一岁、却条理分明、目光清亮、仿佛能看透那些龌龊伎俩的女儿,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那份笼罩在心头的巨大压力和恐惧,被沈宁玉这有理有据、充满底气的分析,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透进了希望的光。

“对……对!”

赵大川激动地一拍大腿,猛地站起来,腰杆似乎都挺直了几分,声音洪亮了不少,“玉姐儿说得对!咱家有松哥!松哥在官学!以后是要中举当老爷的!怕他个鸟官媒!他们敢来聒噪,老子拿打猎的叉子撵他们出去!”

孙河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哎哟,玉姐儿,你这番话可算是把二爹的心从嗓子眼按回去了!

是这么个理儿!咱家现在是有靠山的!那册子……吓唬别人行,吓唬咱家?

哼!等松哥中了举,咱家就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官媒巴结还来不及呢!”

沈秀脸上的愁容也化开了大半,眼中重新有了神采,她拉过沈宁玉的手,用力握了握,仿佛汲取着力量:

“好孩子!娘……娘真是糊涂了,被那册子吓破了胆!多亏你清醒!

对,咱家现在不一样了!有你三爹在官学,有裴大人认得咱家,咱不怕!

老大沈林的亲事,娘一定给他好好挑,绝不委屈了他!这册子……”

她厌恶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名卷,“收起来!咱不认它!”

压在沈家头顶的乌云,似乎被沈宁玉这一番冷静的分析和明确的策略暂时驱散了。

然而,沈宁玉心里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是争取时间的策略。

[三爹的举人功名不是一蹴而就的,裴琰的善意也虚无缥缈。大哥的婚事终究要解决,只是不必像热锅蚂蚁一样乱撞罢了。而且……]

她目光扫过桌上那卷名册,一丝冷意掠过眼底。

[这‘待议册’背后代表的潜规则和压迫,不会因为咱家有了点底气就消失。官媒的手段,也未必会那么光明正大。]

她正准备回自己小屋,院门外却再次传来清晰的马蹄声,以及衙役熟悉的通报:

“裴大人到访!顾先生到访!”

沈宁玉脚步一顿,心里那点刚解决一件麻烦事的轻松瞬间消失。

[又来了?还带了个顾先生?阴魂不散也得有个限度吧!]

沈秀和孙河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迎了出去。

裴琰依旧是那身半旧青色常服,只是眉宇间的倦色似乎更浓了些。

他身旁跟着一位身着竹青色直裰、气质温润儒雅的年轻男子,正是顾知舟。裴七牵着马跟在后面。

“民妇沈秀(孙河)拜见裴大人!拜见顾先生!”沈秀和孙河连忙行礼。

“免礼。”

裴琰声音清冽,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院子,最后落在沈宁玉身上,带着探究,“本官与顾先生巡视春耕,顺道看看你家新宅营建如何。沈家小友,又见面了。”

顾知舟的目光也温和地落在沈宁玉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和审视。

沈宁玉垂下眼,行了个礼:“草民见过裴大人,顾先生。” 语气平淡无波。

[巡视春耕?鬼才信。八成是冲着我来的。]

“新宅地基打得扎实,不错。”

裴琰象征性地夸了一句,便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沈宁玉,

“沈家小友,上次在书肆,见你挑选笔墨,似对文墨颇有兴趣。顾先生乃本县官学先生,学问渊博,尤擅经义启蒙。

今日恰逢其会,顾先生亦有意考校一下乡间向学少年之进益。不知你可愿将近日习作,请顾先生指点一二?”

裴琰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顾知舟也适时地露出温和鼓励的笑容:“是啊,小友不必拘束。学问之道,贵在交流切磋。”

沈秀和孙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沈宁玉。

[完了完了,玉姐儿那字和诗……]

沈宁玉心里翻了个白眼。

[果然。鸿门宴。考校?是想看我到底有没有‘资质’,值不值得你裴大人‘破格’招入官学当你的政绩招牌吧?]

她面上却没什么波澜,甚至很“老实”地点点头:“回大人,顾先生,草民……确实胡乱写了些字,临了些帖子。只是……粗陋不堪,恐污了先生慧眼。”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地走向自己小屋。

很快,她拿着几页写得密密麻麻的毛边纸走了出来。

上面是她临摹的《颜勤礼碑》,字迹比最初工整许多,但依旧带着稚拙,还有几页是歪歪扭扭、平仄混乱的试帖诗草稿,以及抄写《声律启蒙》的笔记。

她平静地将那几张纸递给顾知舟:“请顾先生指点。”

顾知舟接过纸张,仔细看去。裴琰也微微侧目。

看着那稚嫩但已初具结构的楷书,顾知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笔力尚弱,然结构已稳,可见下了功夫,假以时日,必有小成。”

当他翻到那几页试帖诗时,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舒展开,带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这‘墙角一点绿,春风把它吹’……倒是……质朴率真,童心未泯。至于平仄格律,还需细细揣摩《声律启蒙》,循序渐进。”

他评价得相当委婉,甚至带着点趣味性,没有直接打击。

裴琰的目光扫过那惨不忍睹的诗稿,又落到沈宁玉平静无波的脸上,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出窘迫或羞愧。

然而,沈宁玉的眼神清澈坦荡,仿佛交上去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作业。

[看吧看吧,我就这水平。失望了吧?死心了吧?]

顾知舟放下纸张,看向沈宁玉,语气温和却带着深意:

“小友临帖颇有章法,可见心性沉静,肯下苦功。此乃治学根基。至于诗赋,讲究兴之所至,情动于中,强求不得,多读多感,水到渠成。不知小友平日可读些什么书?”

沈宁玉老老实实回答:“回先生,刚读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正随家中长辈学《论语》,兼习《声律启蒙》。” 她顿了顿,补充道,“闲暇时……也翻翻《农桑辑要》、《游历杂记》之类的杂书。”

“哦?《农桑辑要》?”顾知舟眼中兴趣更浓,“小友对农家之事也有兴趣?”

沈宁玉点点头:“嗯,种地是根本。书上的法子,有些挺有意思,想试试。”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顾知舟抚掌轻笑:“好!‘民以食为天’,关心农桑,乃务实之本!格物致知,正该如此!小友年纪虽小,见识不俗。”

他看向裴琰,眼中带着明显的欣赏,“裴兄,此子心性沉静,不慕虚文,兼有务实之志,实属难得。若能得良师引导,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器。”

裴琰深邃的目光在沈宁玉脸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顾知舟,微微颔首:“顾先生慧眼。沈家小友确有些不同之处。”

他再次看向沈宁玉,声音放缓,带着一种近乎直白的诱惑:

“官学之中,藏书颇丰,更有顾先生这等良师坐镇,于经义、诗词、乃至农桑实学,皆可系统进益。本官观你向学之心甚诚,若有意,官学之门,可为你而开。不必拘泥于年岁性别。”

来了。图穷匕见。

沈宁玉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又是这一套。藏书?良师?系统进益?说得好像我去了就能突飞猛进似的。麻烦。]

她脸上适时地露出一点“受宠若惊”的惶恐和巨大的“犹豫”,声音也低了下去:

“裴大人、顾先生厚爱,草民……惶恐万分。

官学乃圣贤之地,草民……资质驽钝,所习不过皮毛,字尚且稚拙,诗赋更是不通,只怕……只怕去了也是浪费先生心血,辜负大人期望。

家中长辈教导,虽不如官学博大,却也尽心尽力。草民……草民还是想先在家中将根基打牢些,待……待稍有寸进,再……再考虑不迟。”

她把话说得卑微又诚恳,核心思想就一个:我现在太菜,不配去,在家挺好。

裴琰看着她那低眉顺眼、仿佛被巨大恩典吓到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总觉得这丫头平静得过分,这惶恐也像是浮在表面。但她的理由又让人无法反驳——字和诗稿就是明证。

顾知舟倒是宽容地笑了笑:

“小友不必妄自菲薄。求学之道,贵在恒心与兴趣。

你既有务实向学之心,又肯沉心临帖,已是难得。

在家打好根基亦是正途。若有疑难,亦可托人带信至官学,顾某愿为解答。”

“谢先生!”沈宁玉立刻躬身道谢,态度恭敬无比,心里却在想:

[写信?算了吧,还不够麻烦的。]

裴琰知道今日是无法强求了。他深深看了沈宁玉一眼,不再多言,转向沈秀:

“沈娘子,新宅营建,若有难处,可报于里正。农桑之事,还需乡民齐心。本官告辞。”

“是!恭送大人!恭送顾先生!”沈秀等人连忙行礼。

看着裴琰和顾知舟翻身上马离去,沈秀和孙河才彻底松了口气,后背都汗湿了。

沈宁玉默默走回自己小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她闪身进入空间,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折叠椅上,抓起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嚼着。

“呼……应付完催婚的,又应付催学的。”她灌了一大口冰可乐,满足地叹了口气,“这古代的日子,麻烦精真多。”

[大哥的事暂时稳住了,靠三爹的功名前景和裴琰那点模糊的关系当挡箭牌。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裴琰……看来还没死心。官学……打死也不去。在家多自在,有三爹一对一,还能偷偷搞点‘副业’。]

[《声律启蒙》……啧,明天再啃两页吧。为了秀才证,忍了。]

她拿起桌上那本让她头大的书,对着灯光,眼神却有些放空。

一堆麻烦事在脑子里打转。

薯片的咸香在口中化开,冰可乐的气泡刺激着喉咙。

沈宁玉甩甩头,把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抛开,只剩下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

[苟住。赚钱。考秀才。然后……想办法把那该死的‘指标’应付过去。]

她咔嚓一声咬碎薯片,仿佛咬碎了所有的不爽。

[至于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麻烦精们,放马过来吧,姐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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