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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娶多夫 第27章 裴琰苏醒

作者:10519232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3 16:55:43

雪虐风饕终于停歇,清晨的阳光带着刺骨的清寒,透过糊着旧纸的窗棂,吝啬地洒在沈家堂屋的泥地上。

空气凛冽,却异常清新,仿佛被这场大雪彻底涤荡过。

灶房里,烟火气十足。孙河正麻利地将熬得浓稠的粟米粥分盛到粗陶碗里,粥里掺了些切碎的腌菜丁,飘着朴素的咸香。

沈秀则小心翼翼地从陶罐里夹出几块腌萝卜,又特意切了一小碟昨日王猎户送来的腊肉——这是待客的最高礼遇了。

食物的香气霸道地驱散了残留的寒意,弥漫在沈家的每一个角落。这香气,也悄然钻进了安置着“贵人”的西厢房。

裴琰的意识,是被一种奇异的温暖唤醒的。

他感觉自己仿佛沉在温水中,四肢百骸都浸泡在一种均匀、深透的暖意里。

这暖意不像火盆那般灼人,也不似汤婆子那般局部,而是如同大地本身的温煦,源源不断地从身下传来,驱散了骨髓里残留的、几乎将他冻毙的冰寒。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茅草屋顶,粗粝的房梁,糊着泛黄旧纸的窗棂。

简陋,却异常干净。他微微动了动,盖在身上的厚实棉被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燥气息。

更强烈的暖意从身下传来。他侧头看去,身下并非想象中的床板,而是一整片平整、坚实的土黄色平台——这就是昨夜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暖炕”。

‘这就是昨夜王猎户所说的“暖炕”?’裴琰心中震动,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

他出身世家,冬日取暖多用银霜炭、地龙,却从未体验过如此…原始、质朴却又如此霸道有效的温暖!

这暖意仿佛有生命,丝丝缕缕渗入体内,竟让他僵硬的四肢都舒展开来,连腿上那钻心的疼痛都似乎被抚平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受伤的左腿,惊异地发现那彻骨的寒意和僵麻感竟大大减轻,伤口处只有些闷胀的钝痛。

‘这恢复速度…昨夜分明濒死…这土炕竟有如此神效?’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大人!您醒了?!”

守在炕边打盹的裴五猛地惊醒,看到裴琰睁开的眼睛,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几乎扑到炕沿。

裴七也立刻凑了过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狂喜和后怕:“老天保佑!大人您终于醒了!您感觉怎么样?腿还疼得厉害吗?”

裴琰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噤声,声音因久未开口而沙哑,却带着惯有的沉稳:“无碍。这是何处?墨云如何?”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裴五裴七同样憔悴却带着劫后余生庆幸的脸,最后落在自己腿上包扎得整整齐齐的布条上。

伤口显然被仔细处理过,用的是最普通的草木灰,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回大人!”

裴五压低声音,语速飞快,“这里是青川县下大青村,一户姓沈的农家。

昨夜风雪太大,墨云伤了蹄子,大人您腿伤发作又冻着了,是村里一位王猎户发现咱们在破庙里,把咱们抬到了沈家。

是那王猎户说沈家有这神奇的暖炕,最是暖和!全靠这炕,大人您才缓过劲儿来!”

裴七补充道:“墨云被安置在后院,王猎户和沈家汉子赵大川帮着清洗包扎了蹄伤,也用了草木灰。

小的刚去看过,墨云精神头好多了,就是蹄子还肿着,不能着力。沈家人…看着是老实本分的庄户人。”

‘农家?暖炕?王猎户…’裴琰心中疑窦丛生。

他目光再次落在身下的土炕上,感受着那均匀温厚的暖流。

这绝非普通农家能轻易知晓的东西,尤其在这偏僻山村。‘这沈家,不简单。这王猎户,倒是机警。’

他不动声色地听着裴五裴七更详细的汇报昨夜获救的经过:

王猎户如何发现踪迹,如何当机立断抬人,沈家如何腾出暖炕,沈家当家的是一位叫沈秀的妇人,有三个夫郎,大爹赵大川主外打猎、二爹孙河主内持家、三爹林松是个秀才,言语间似乎懂得最多,几个儿子,还有一个……年约十岁的女儿,叫沈宁玉。

裴琰默默记下沈家成员。同时,昨夜风雪中那场突如其来的、狠辣精准的伏击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

‘是谁?为何要截杀一个新任县令?青川县的水,比想象的更深。’

这时,堂屋传来孙河招呼开饭的声音:“老大,把粥和菜端到西厢去,给那位大人和两位差爷!”

脚步声靠近。沈林端着一个粗糙的木托盘,上面放着三碗热气腾腾的粟米粥,一碟腌萝卜,还有那碟珍贵的腊肉。

他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口,不敢直视炕上的人:“大…大人,两位差爷,早饭…请用。”

沈林端着托盘,手心都是汗。炕上那位大人虽然脸色苍白,但那双眼睛扫过来时,像刀子一样,让他心里直发毛。

这可是官老爷啊!活了十几年,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镇上收税的里正。他生怕自己笨手笨脚惹恼了贵人,给家里招祸。

他飞快地把托盘放在炕沿边一张小凳上,头也不敢抬:“请…请慢用。”说完就慌忙退了出去。

裴琰看着沈林紧张退出的背影,又看了看炕沿上简陋却热气腾腾的饭食。那粟米粥熬得浓稠,腊肉片切得薄而均匀,显然是用了心。

他端起碗,温热的触感透过粗陶传来。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粟米的清香混合着腌菜的微咸,口感朴实却异常熨帖肠胃。

更让他心头微动的是,不知是否太过饥饿,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生机的暖流似乎随着粥水滑入腹中,竟让他疲惫不堪的身体感到一丝被滋养的舒畅。

‘这粥…似乎格外养人?’他不动声色地又喝了一口。

裴五裴七早已饿极,也顾不上许多,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连连称赞:“香!真香!大人您多吃点!”

堂屋里,沈家其他人也围坐在炕桌旁开始用早饭。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赵大川闷头喝粥,偶尔抬眼飞快地瞟向西厢方向。

孙河则有些坐立不安,小声问沈秀:“秀姐,那位大人醒了…这…这接下来可咋办?官老爷住在咱家…”

沈秀心中也忐忑,但作为一家之主,她强自镇定:“先别慌。人是老王送来的,咱们尽力救了,也没做什么亏心事。等那位大人好些了,自有分晓。林松,你说呢?”

她看向最沉得住气的三夫郎。

林松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目光沉静:“既来之,则安之。

这位大人气度不凡,佩剑规制非比寻常,应是京中清贵出身,新赴任的官员可能性极大。我们以诚相待,谨守本分即可。祸福…尚未可知。”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极轻,却让沈秀心头一凛。

沈宁玉坐在炕桌一角,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周遭的紧张气氛与她无关。

她耳朵却竖着,将爹娘和三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三爹果然眼毒。’她心中暗道。

裴琰的身份她早有猜测,如今被三爹点破,更印证了她的判断。

官!还是新赴任的官!带着一身伤和明显的刺杀痕迹流落至此。这简直是天大的麻烦!她现在只想离这位“贵人”越远越好。

空间、灵泉、暖炕、甚至她脑子里那些“超前”的知识,任何一样被官府注意到,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尤其是她这个“女子”的身份,在上位者主导的官府面前,天然就处于弱势。

昨夜救人是形势所迫,如今人醒了,她必须降低存在感。

匆匆喝完碗里最后一点粥,沈宁玉放下碗筷,对沈秀道:“娘,我吃饱了。三爹给的《颜勤礼碑》摹本,我回房临字去了。”

声音清脆,带着孩童完成任务般的乖巧。

沈秀正忧心西厢的事,闻言点点头:“去吧,好好练。”

沈宁玉如蒙大赦,立刻滑下炕,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的小房间,从头到尾,目光没有向西厢房瞥过一眼,仿佛那里住着的不是一个可能改变她家命运的“贵人”,而只是一团需要避开的空气。

回到房间后,她缓缓地走到书桌前,轻轻地坐下,准备开始临字。

然而,当她刚刚铺开纸张,提起笔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她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不断地在脑海中奔腾,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西厢房那位贵人的模样,冷峻的眉眼,锐利的眼神,还有那身虽然狼狈却难掩贵气的服饰。

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低调,可内心深处又忍不住好奇,这位贵人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何会在这冰天雪地中险些丧命。

裴琰刚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就透过未完全关严的门缝,瞥见了那个快步走向对面房间的纤细背影。

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细棉袄,乌黑的头发梳成两个小髻,背影单薄,脚步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利落和…刻意?

裴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从裴五裴七的描述中,他知道沈家有这么个小女儿。

按理说,一个十岁的乡下女孩,家里突然住了个受伤的“官老爷”,总会有些好奇、兴奋,甚至害怕吧?

可她从始至终,别说进来探望,连目光都没有投向这边一下。刚才在堂屋吃饭,隔着门帘,他也隐约感觉到那孩子异常沉默。

这种刻意的回避,在裴琰敏锐的洞察力下,反而显得格外突兀。‘怕生?天性淡漠?还是…这家里有什么事,让她需要避开官身之’裴琰心中掠过一丝疑云。

这沈家小女儿,似乎比她那沉稳的三爹和憨厚的猎户大爹,更让他觉得有些看不透。

他收回目光,对侍立一旁的裴五道:“去请沈家主事人过来一叙。”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气息。他需要了解更多情况,关于昨夜,关于这沈家,也关于…。

后院。墨云被安顿在柴草堆上,伤蹄被小心地垫高。

王猎户包扎的技术加上沈宁玉混入灵泉水的清洗,让这匹神驹的痛苦减轻了许多,此刻正安静地卧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周围陌生的人和环境。

沈风、沈石和沈书几个半大小子也围了过来,看着高大神骏却虚弱卧倒的墨云,眼中充满了惊叹和喜爱。

他们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拉车的驽马或耕牛,何曾见过如此神骏的宝马?

“这马真威风!瞧这毛色,油亮油亮的!”沈书忍不住小声赞叹,想伸手去摸墨云光滑的脖颈,又怕惊扰了它。

“蹄子伤得这么重,得多疼啊…”沈石看着那包扎起来的伤处,满脸心疼。

沈风则更实际些,他看向守在旁边的裴七,带着点乡下少年的憨直和小心翼翼:

“差…差爷大哥,这宝马…它喜欢吃啥?家里还有些豆料和干草,要不…我去拿点来?光吃干草没劲儿吧?”

裴七看着几个少年真诚又带着点敬畏的眼神,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墨云是大人心爱的坐骑,平时精料喂养。

不过现在有伤在身,吃些干净的精料和干草就行,豆料暂时不能多喂,怕上火。有劳小哥费心了。”

“精料?有有有!”沈风立刻点头,转身就往自家堆放杂物的棚子跑。

沈石和沈书也连忙跟上帮忙。很快,沈风端来一小盆拌了少量麦麸的粟米,沈石抱来一捆最干净柔软的干草,沈书则端着一瓢清水。

墨云似乎闻到了食物的气味,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了看几个少年,又看了看裴七,在裴七的示意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咀嚼干草,又低头去舔食盆里的精料,显然饿坏了。

看着墨云吃得香,沈书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小声对沈风说:“四哥,咱家暖窝里的青菜长得可水灵了!马儿吃不吃青菜?我看镇上的骡马有时也啃点菜帮子…”

沈风犹豫了一下,看向裴七:“差爷大哥,能给…给这宝马喂点新鲜菜叶不?是我家自己种的,可嫩了!”

他特意强调了“自己种的”,带着点乡下人展示好东西的朴拙自豪。

裴七也是爱马之人,知道新鲜菜叶对马补充水分和维生素有好处,尤其墨云现在虚弱,便点了点头:“少喂几片嫩的尝尝可以,别太多。”

沈风大喜,立刻跑回堂屋。沈宁玉听到外面的声响,刚打开房间门口,正好看到沈风掀开暖窝的草帘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掐了几片最鲜嫩的白菜心叶子。

沈宁玉心头一跳!暖窝里的菜可是秘密!但她还没来得及阻止,沈风已经拿着那几片青翠欲滴、在冬日里显得格外扎眼的菜叶子跑回了后院。

“给!可新鲜了!”沈风将菜叶递到墨云嘴边。

墨云嗅了嗅那散发着清甜气息的嫩叶,似乎有些好奇,伸出舌头卷了进去,咀嚼了几下,竟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嘶,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沈风,带着明显的渴望,还想再吃!

“嘿!它爱吃!”沈风、沈石、沈书都高兴起来。

裴七也感到惊奇,这马平时可挑嘴,没想到对这农家冬日里长出的青菜这么喜欢。

他连忙阻止还想再去掐菜的沈风:“好了好了,尝个鲜就行了,新鲜菜叶寒气重,吃多了伤胃,尤其它现在有伤。”

沈风这才作罢,但看着墨云吃完菜叶后似乎精神更好了一点,几个少年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堂屋里,林松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粥碗,对沈秀微微颔首:“秀姐,我去吧。”他从容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向西厢。

暖炕带来的舒适感还在持续,腿伤的快速缓解也透着蹊跷,而那个匆匆避开的少女身影,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裴琰心中漾开一圈圈探究的涟漪。

这小小的沈家,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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