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将安全区的焦土染成淡金色,空气中弥漫着能量武器灼烧后的焦糊味与医疗凝胶的清凉气息。戴维斯蹲在防御工事的缺口处,指尖拂过钢板上融化的边缘,昨夜战斗的灼热感仿佛还残留在金属表面。总部支援小队的队员们正用激光切割器处理扭曲的铁丝网,受伤的队员则坐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外,手臂上的生物绷带泛着柔和的绿光,缓慢修复着弹孔与灼伤。
“队长,战场清理得差不多了。”马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左臂已经用夹板固定好,吊在胸前,原本沾血的作战服换成了干净的灰色工装,“共清理出37具暗影议会特工的尸体,其中5具是后方突袭小队的,他们携带的炸药已经全部拆除。不过……”他顿了顿,递过来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泛着暗紫色光泽的金属徽章,“在后方那名被你用匕首解决的特工衣领里发现的,和我们之前见过的暗影议会徽章不一样。”
戴维斯接过证物袋,对着晨光仔细观察。徽章呈六边形,中央刻着一只缠绕着闪电的乌鸦,边缘刻着细密的陌生纹路,指尖触碰到袋子表面时,能隐约感觉到微弱的能量波动。“之前俘虏的汤姆身上有类似的徽章吗?”他抬头问道。
“没有。”马克摇头,“医疗组刚给汤姆做了全身检查,除了体内残留的能量抑制器效果,他身上只有普通的身份芯片,没有任何徽章或标记。而且……”他压低声音,“医疗组说汤姆的生理指标很奇怪,他的心率和血压始终维持在一个异常平稳的数值,就算被审讯时,也没有出现过明显的情绪波动,像是……被某种药物控制着。”
戴维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起昨夜在审讯室里,汤姆脸上那转瞬即逝的冷笑,以及关于“假支援信号”的谎言。如果汤姆真的被药物控制,那他透露的信息里,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又有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林砚呢?他的情况怎么样?”戴维斯转移话题,目光投向医疗帐篷的方向。昨夜林砚强行透支精神力发动最后一次攻击,现在肯定还没恢复。
“医疗组说他的精神力损耗过度,需要至少48小时的深度休息,不能被打扰。”马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帐篷门口挂着“禁止入内”的荧光牌,“不过刚才我路过时,好像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进去过,说是要给林砚做星核能量的稳定检测。”
戴维斯心里咯噔一下。安全区的医疗人员都穿着蓝色制服,只有总部派来的科研团队才会穿白大褂,而科研团队的成员按规定,必须在他或马克的陪同下才能接触林砚——毕竟林砚体内的星核能量是目前对抗暗影议会的关键,容不得半点差错。
“你确定是科研团队的人?”他立刻站起身,朝着医疗帐篷走去。
“应该是吧,那人胸前挂着总部的身份卡,上面有‘科研部’的标识。”马克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踉跄,“不过我没看清脸,他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只露出一双眼睛。”
两人快步走到医疗帐篷前,门口的医疗兵立刻迎了上来:“戴维斯队长,林砚正在休息,医疗组说暂时不能……”
“刚才进去的研究员呢?”戴维斯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帐篷内部。帐篷里摆着三张病床,其中两张空着,最里面那张床上,林砚盖着白色的被子,双眼紧闭,手腕上连接着监测精神力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微弱的蓝绿色波纹。而帐篷里除了林砚,没有其他人。
“研究员?”医疗兵愣住了,“没有研究员进来过啊,刚才只有我和护士在这里值班,没人进来过。”
戴维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马克也意识到不对劲,他扶着帐篷的支架,声音有些沙哑:“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进去,还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
“队长!”一名负责警戒的队员突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被丢弃的白色大褂,“在帐篷后面的树林里发现的,上面没有身份卡,但口袋里有这个。”他递过来一个小小的黑色装置,形状像一枚纽扣,表面有三个细小的金属触点。
戴维斯接过装置,指尖立刻感受到熟悉的能量波动——这是暗影议会常用的信号干扰器,能屏蔽周围50米内的电子信号,包括监控摄像头和通讯设备。昨夜他们感应到的“假支援信号”,很可能就是用类似的装置发出的。
“立刻调取帐篷周围的监控录像!”戴维斯对着对讲机大喊,同时掀开林砚的被子,检查他的身体。林砚的手腕和脚踝上没有任何束缚痕迹,皮肤光滑,没有针孔或伤口,但当他翻开林砚的眼皮时,瞳孔边缘隐约泛着一丝极淡的紫色,和刚才那枚徽章的颜色一模一样。
“不好!”医疗帐篷里的监测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的蓝绿色波纹开始剧烈波动,随后迅速变成直线,“林砚的精神力信号正在消失!”护士惊慌地喊道,手里的注射器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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