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将金属盒子放在临时拼凑的石台上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溶洞内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映着汤姆和马克缠满绷带的手臂,也映着米勒逐渐平稳的呼吸——露西刚为他完成匕首拔除手术,止血凝胶在伤口处凝成淡蓝色的薄膜。
“通讯器修复不了。”埃里克拿着拆解到一半的设备走过来,零件在掌心摊开,“核心芯片被能量弹击穿了,我们现在没法联系外界,也没法定位凯伦的位置。”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检查过溶洞周围的痕迹,暗影议会的撤退路线是朝着熔岩峡谷方向,地上有他们留下的能量车辙,应该是用载具带走了凯伦。”
苏晴蹲在终端残骸旁,指尖拂过碎裂的屏幕,突然停在一块还在闪烁的芯片上:“等等,这块数据存储芯片没坏!”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芯片取下,插进便携终端的备用插槽,“凯伦之前做过数据备份,或许能恢复一部分波动数据。”
终端屏幕亮起的瞬间,林砚立刻凑了过去。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随后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标注着“波动分析阶段性报告”。苏晴快速敲击键盘,解密进度条缓慢推进,最终停在78%的位置。
“只能恢复这么多了。”苏晴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关键的装置结构图纸和能量传输公式丢失了,但这里提到一个坐标——熔岩峡谷深处的‘暗物质聚能点’,说暗影议会的能量补给装置必须依托天然聚能点才能运行。”
林砚立刻调出溶洞周边的三维地图,在熔岩峡谷区域划出一个圈:“如果他们要继续激活波动,就一定会去这个聚能点。肯恩还没回来吗?他对熔岩峡谷的地形最熟悉。”
话音刚落,溶洞入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肯恩背着能量核心跑了进来,脸上沾着灰尘,看到洞内的景象时猛地停下脚步:“怎么回事?溶洞被袭击了?凯伦呢?”
“暗影议会带走了凯伦,还有大部分波动数据。”埃里克递给他一瓶营养液,“我们刚恢复了部分残页,发现他们的目标可能是熔岩峡谷的暗物质聚能点。你知道那个聚能点的具体位置吗?”
肯恩接过营养液,猛灌了一口,手指在地图上点出一个狭窄的峡谷分支:“是‘裂隙谷’!那里的岩壁会渗出暗紫色的暗物质液体,之前科尔上校带人去过好几次。但那个地方很危险,谷底有频繁的热泉喷发,温度最高能达到500摄氏度,而且岩壁上全是锋利的黑曜石,稍有不慎就会被划伤。”
露西此时已经处理完汤姆和马克的伤口,走过来补充道:“我刚才检查了地上的血迹,除了我们的人,还有暗影议会成员的血。通过血液样本分析,他们体内含有高浓度的暗物质残留,这意味着他们长期暴露在暗物质环境中,很可能已经出现了基因变异——这种变异会让他们对高温和暗物质辐射的耐受力增强,我们在裂隙谷遇到他们时,不能用常规方式判断他们的行动能力。”
林砚低头看了眼手表,此时距离凯伦被带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将能量核心从收纳盒里取出,放在终端的检测台上:“苏晴,你能不能通过这个核心的能量频率,定位到其他两个装置的位置?它们应该和这个核心来自同一批设备,频率会有共振。”
苏晴立刻连接检测设备,屏幕上出现一条跳动的绿色曲线。她调整着参数,曲线逐渐稳定,最终分裂出两个微弱的信号点:“找到了!两个信号都在裂隙谷方向,而且正在缓慢移动,应该是他们的载具在向聚能点靠近。”她指着其中一个信号点,“这个信号更强,可能是他们正在使用的装置;另一个信号较弱,应该是被暂时关闭了。”
“我们必须在他们抵达聚能点前追上他们。”林砚将能量枪别在腰间,又拿起一把备用的切割器,“肯恩带路,我和你走在前面,负责清理路况和侦查;埃里克和苏晴走中间,携带能量核心和检测设备,随时监测信号变化;露西留在溶洞,继续照顾汤姆、马克和米勒,同时修复通讯器——一旦修好,立刻联系我们。”
“我也能去!”米勒挣扎着想从石台上坐起来,却被露西按住肩膀。
“你的伤口还没愈合,现在出去只会拖后腿。”露西的语气坚定,“溶洞需要有人留守,而且你熟悉终端系统,或许能帮我更快修复通讯器。”她将一瓶高浓度营养剂递给米勒,“好好休息,我们会把凯伦救回来的。”
米勒看着众人,最终点了点头,靠在岩壁上闭上眼睛。汤姆和马克还在昏迷中,呼吸平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五人简单整理好装备,从溶洞侧门出发。肯恩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热感探测器——这是用废旧零件组装的,能检测到前方100米内的高温区域。熔岩峡谷的方向弥漫着淡红色的雾气,空气中的硫磺味越来越浓,脚下的岩石也逐渐变得滚烫。
“前面就是裂隙谷的入口了。”肯恩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道狭窄的峡谷缝隙,“入口处的黑曜石非常锋利,而且最近的热泉喷发频率很高,我们需要小心避开喷发点。”他调出地形记录仪,上面标记着十几个红色的圆点,“这些都是近三天内喷发过的热泉,喷发周期大约是20分钟,我们只有15分钟的时间通过入口,否则就会被高温蒸汽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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