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舷窗时,林砚正对着终端确认疗养舱的预约信息——昨天和苏晴、凯伦商量后,他们把使用时间定在了下午,上午则留出完整的时段去生态区摘草莓。终端提示音轻轻响起,是苏晴发来的消息:“生态区门口见,我带了两个竹篮,还借了剪刀!”
林砚笑着回复“马上到”,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浅灰色外套。走出宿舍楼时,桂花的香气比昨天更浓了些,风一吹,细碎的花瓣落在肩头,带着清浅的甜意。远远就看到生态区的玻璃穹顶在阳光下泛着光,那是基地里最接近“自然”的地方,不仅培育着供工作人员食用的蔬果,还种了不少观赏性植物,是大家休闲时最爱去的角落。
“这里这里!”苏晴的声音从生态区门口传来。她穿着鹅黄色的卫衣,手里拎着两个藤编竹篮,篮子把手处还系着浅粉色的丝带,旁边的凯伦则背着一个双肩包,正低头调试着手里的相机:“昨天研究部的小周说,生态区的草莓棚早上光线最好,拍出来的照片颜色特别鲜亮,我得好好记录一下。”
生态区的管理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大家都叫他老杨叔。看到三人走来,老杨叔笑着递过三张通行卡:“知道你们要来,特意给你们留了西边的棚子,那里的草莓熟得最透,甜度也高。进去的时候小心脚下的灌溉管,别踩坏了。”
“谢谢老杨叔!”苏晴接过通行卡,拉着林砚就往草莓棚的方向跑。穿过种满番茄和黄瓜的温室区,空气中的甜香越来越浓,等到了草莓棚门口,那股带着奶香的甜味几乎要把人裹住。掀开塑料门帘,满眼都是翠绿的藤蔓,藤蔓间点缀着红彤彤的草莓,有的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哇,比我想象的还多!”凯伦举起相机,对着挂满草莓的藤蔓连拍了好几张,“你们看这个,长得像小灯笼一样!”他指着一颗拳头大小的草莓,果皮上的籽排列得整整齐齐,顶端还带着嫩绿的叶子。
苏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剪刀,小心翼翼地贴近草莓蒂部:“摘的时候要留一点蒂,这样能放得久一点,而且不会碰伤果肉。”她轻轻一剪,那颗饱满的草莓就落进了竹篮里,“林砚,你试试?这个手感很轻,不用太用力。”
林砚接过剪刀,蹲下身仔细观察。藤蔓下藏着不少“惊喜”——有些草莓被叶子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却长得格外红艳。他选了一颗表皮光滑的草莓,剪刀轻轻一合,清甜的香气瞬间更浓了些。“确实比买的新鲜多了,”他把草莓放进竹篮,指尖还沾着淡淡的果香,“上次在星舰上吃的脱水草莓干,和这个简直没法比。”
凯伦一边拍照,一边忍不住伸手摘了一颗塞进嘴里,瞬间眼睛就亮了:“甜!比食堂做的草莓酱还甜,而且有股奶香味,老杨叔没骗人!”他说着,又摘了一颗递给林砚,“你尝尝,这个肯定是棚里最甜的。”
林砚接过草莓,咬了一口。果肉细腻多汁,甜味里带着一丝微酸,恰到好处地中和了甜腻,吃完后嘴里还留着淡淡的清香。苏晴看着两人吃得开心,笑着把竹篮递过去:“别光顾着吃,多摘点,回去可以分给研究部的同事,上次陈教授还帮我们整理样本数据呢。”
三人分散在草莓棚里,各有各的“目标”——苏晴专挑那些又大又红的,说要用来做草莓蛋糕;凯伦则偏爱小巧玲珑的,说这种草莓口感更鲜嫩,适合直接吃;林砚则折中,既摘了些大的,也选了些中等大小的,他想着回去后可以冻一部分在冰箱里,下次出任务时带在身边,偶尔尝一口,也能想起此刻的甜香。
棚里的温度比外面稍高,没一会儿,林砚的额角就渗出了细汗。他直起身擦汗时,看到苏晴正踮着脚够棚顶的一颗草莓——那颗草莓长在藤蔓顶端,红得像宝石,却因为位置太高,怎么也够不着。“我来帮你。”林砚走过去,轻轻托起藤蔓,苏晴立刻用剪刀准确地剪下草莓,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太好了!这颗肯定是‘草莓王’,你看它的颜色,多均匀!”
凯伦举着相机,把这一幕悄悄拍了下来。照片里,林砚的手轻轻托着藤蔓,苏晴专注地看着剪刀下的草莓,背景是满眼的翠绿,阳光透过棚顶的玻璃洒下来,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暖光。“这张拍得不错,回去可以洗出来贴在宿舍的照片墙上。”凯伦满意地看着相机屏幕,又对着竹篮里的草莓拍了几张特写。
不知不觉间,两个竹篮已经装满了草莓。苏晴拎起篮子掂了掂,笑着说:“差不多了,再摘就装不下了,而且留些给后面来的人,大家一起分享才好。”凯伦点点头,收起相机:“说得对,我刚才看到有几个小朋友跟着家长过来,他们肯定也很喜欢。”
走出草莓棚时,老杨叔正在门口的水龙头旁等着:“摘完啦?来,把草莓洗一洗再带回去,这里的水是净化过的,可以直接喝。”他递给三人三个塑料盆,又打开水龙头,水流细细的,刚好用来冲洗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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