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唯一的满分 第54章 周边臣服，不战而屈人之兵

匠作营的技术革新如火如荼，带来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更好的农具开垦出更多的荒地，更高效的工坊产出更多的货物，黑木崖的仓库以惊人的速度充实起来。

而这一切，都通过往来不绝的商旅，以及风闻司若有若无的引导，清晰地传递到了黑木崖周边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耳中。

与黑木崖日益繁荣、兵强马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边那几个原本与黑木崖毗邻、甚至偶尔还有些摩擦的小型军阀和部族，日子却并不好过。

北莽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朝堂的纷争让他们无所适从，更重要的是，黑木崖这个迅速崛起的庞然大物，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不仅吸引走了大量的流民和商队，连他们麾下的一些兵卒和工匠，都开始人心浮动，私下里议论着“黑木崖那边待遇多好”、“去了就能分田”之类的传闻。

此消彼长之下，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笼罩在这些小势力的头顶。

这一日，黑木崖侯府外，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

“报——侯爷，西山峪守将王振、黑风寨寨主马魁、还有羌族部落首领阿木扎，一同在府外求见，说是……前来拜谒侯爷，恭贺黑木崖新政大成。”亲兵快步进入议事厅，高声禀报。

厅内，林默正与周安、铁牛等人商议军务，闻言，几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来了。”周安低声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铁牛哼了一声：“这帮墙头草，肯定是看咱们兵强马壮，怕被咱们一口吞了，赶紧跑来摇尾巴了！”

林默神色平静，放下手中的军报，淡淡道：“有请。”

很快，三位在周边也算是一方人物的首领，在亲兵的引领下，略显拘谨地走进了议事厅。

为首的西山峪守将王振，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将领，皮肤黝黑，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军人的悍勇，但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愁云。

跟在旁边的黑风寨寨主马魁，则是一身江湖气，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此刻却努力挤出一副和善（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最后那位羌族部落首领阿木扎，穿着民族服饰，面容粗犷，眼神倒是相对纯粹一些，带着对强者的敬畏和好奇，打量着端坐上方的林默。

三人一进厅，就被一股肃杀而又威严的气氛所慑。只见林默高坐主位，虽未着甲胄，但那股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气势，却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两侧站立的铁牛、周安等人，亦是气场不凡，目光锐利如刀。

“末将王振（小人马魁\/阿木扎），拜见黑木侯爷！”三人不敢怠慢，齐齐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诸位不必多礼，远来是客，看座。”林默声音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

待三人有些忐忑地坐下后，王振作为官方代表，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和恭维：“侯爷治政有方，黑木崖如今之兴盛，实在令我等叹为观止。昔日边境苦寒之地，竟在侯爷手中化为塞上江南，此等功绩，足以彪炳史册！”

马魁连忙附和：“是啊是啊！侯爷真乃神人也！咱们黑风寨的弟兄们，对侯爷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木扎也用带着口音的官话说道：“黑木崖的牛羊肥壮，田地丰收，我们都看到了。天神眷顾着侯爷。”

林默微微一笑，并未被这些奉承话所动，直接切入主题：“三位首领今日联袂而来，想必不只是为了夸赞林某几句吧？有何事，但说无妨。”

三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一丝尴尬。王振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再次深深一揖，语气变得沉重：“侯爷明鉴。如今北莽蠢蠢欲动，朝廷……唉，我等地处边陲，势单力薄，犹如风中残烛，日夜不安。唯有侯爷，兵精粮足，威震北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马魁和阿木扎，见两人都微微点头，才鼓起勇气道：“我等……我等愿奉侯爷为主，唯侯爷马首是瞻！只求侯爷能看在同为人族，共御外侮的份上，给予我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庇佑我等治下军民！”

这话一出，等于是正式表态臣服了！

铁牛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周安则微微颔首，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林默看着下方神情紧张的三人，并未立刻答应，而是沉吟片刻，缓缓道：“诸位之心意，本侯知晓。然，黑木崖自有法度，麾下将士百姓，皆需遵循。若接纳诸位，又当如何相处？是各自为政，还是融为一体？”

王振连忙道：“一切但凭侯爷安排！只要侯爷肯接纳，我等愿遵黑木崖号令！”

“哦？”林默目光扫过三人，“即便本侯要调动诸位麾下兵马，统一布防？即便本侯要厘定税赋，统一商贸规则？即便本侯要派遣官员，督导政务，推行教化？”

一连几个问题，如同重锤，敲在三人心上。这几乎是要将他们原有的权力完全上交！

马魁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他习惯了在山寨里当土皇帝。阿木扎也微微蹙眉，部落自治是他们的传统。

王振一咬牙，他知道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否则等待他们的，要么是被北莽吞并，要么是被黑木崖以“不臣”之名剿灭，要么就是在内外交困中自行崩溃。相比之下，依附强者，保留部分自治，已是最好出路。

“我等既决心归附，自当遵从侯爷一切法度！兵马、税赋、政务，皆可由侯府统一调度管理！只求……只求侯爷能善待我等旧部与子民！”王振代表三人，做出了最终的决定。马魁和阿木扎见状，也只好跟着点头。

林默看着他们，知道火候已到。过犹不及，逼得太紧，反而可能生出变故。

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亲手将王振扶起：“三位首领深明大义，以边境安宁、百姓福祉为重，林默佩服。既然三位信得过林某，那从今日起，西山峪、黑风寨、羌族部落，便是我黑木崖的一份子！”

他语气一转，变得郑重：“本侯在此承诺，凡归附我黑木崖者，一视同仁！诸位首领，仍可管理本部日常事务，保留部分亲卫。诸位麾下将士，经整编考核后，待遇与默字营等同！各部族百姓，皆可分田到户，享受《安民律》保护，子女可入蒙学堂，商人可自由往来贸易！”

“但，边防军事，须由黑木崖统一指挥调度！赋税征收，须按黑木崖新政执行！重要官员任命，须报侯府核准！此三点，乃底线，不容置疑！”

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既收了你的核心权力（军权、财权、人事权），又给你保留了部分体面和实际利益（自治、待遇、发展机会）。

王振、马魁、阿木扎三人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失落（尤其是权力上交），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林默的条件，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宽松一些，至少保留了他们的地位和部分自治权，而且承诺了一视同仁！这远比被吞并或毁灭要好太多了！

“多谢侯爷！侯爷宽宏！我等必定竭尽全力，效忠侯爷，守护边境！”三人再次躬身，这一次，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

“好！”林默朗声道，“周安，即刻起草文书公告！铁牛，协助三位首领，着手进行兵马登记造册和初步整编事宜！同时，调拨一批新式农具、粮种，支援西山峪、黑风寨和羌族部落！”

“是！侯爷！”周安、铁牛大声领命。

王振三人更是感激涕零，新式农具和粮种，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

消息很快传开，黑木崖上下欢腾，势力范围再次扩大！而周边其他一些还在观望的小势力，得知西山峪、黑风寨、羌族部落不仅安然无恙，还得到了黑木崖的援助和承诺，纷纷坐不住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又有三个小型军堡和两个游牧部落的首领，陆续前来黑木崖，表示了归附之意。

林默一概接纳，政策与此前大同小异，核心便是“羁縻”之策：承认其有限自治，但军事、财政、核心人事权收回，同时给予经济好处和法律保护，将其逐步纳入黑木崖的整体体系。

兵不血刃，黑木崖的势力范围如同水银泻地，迅速向周边蔓延，实际控制的区域和人口几乎翻了一倍！原本错综复杂、彼此割据的边境地带，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趋势。

一支由黑木崖军官、政务人员、商队组成的队伍，开始频繁往来于这些新归附的地区，丈量土地，登记人口，整训军队，推广新政……

林默站在大幅更新的北疆地图前，看着上面那一片已然连成一体、并以黑木崖为核心的区域，眼神深邃。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他轻声自语。

以绝对的实力和繁荣为根基，辅以刚柔并济的手段，他正在将这北疆边陲，一点点塑造成铁板一块！这为他将来应对更大的风暴，奠定了更坚实的基础。

边境一统之势，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