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崛起 第229章 烈焰焚日

厉汝燕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道：“冉司长，这可是咱们兵工厂研制的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航弹啊！我对这个炸弹的名字特别感兴趣，为什么会给它起名为‘南明离火’呢？”

冉忠微微一笑，解释道：“‘南明离火’这个名字其实是有典故的。它源自先天八卦中的‘离位’，又被称为‘朱雀圣火’。这种火焰光芒万丈，堪称火中至阳之极，具有极其强大的燃烧能力。我们之所以给这款炸弹起这个名字，正是因为它的燃烧威力非常惊人，与‘南明离火’的特点相契合。”

厉汝燕听后恍然大悟，不禁对这款炸弹的威力充满了期待。这时，冉忠突然兴致勃勃地说：“厉团长，等会儿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上飞机啊？我真的很想亲眼看看‘离火炸弹’扔到小鬼子头上时的威力！”

厉汝燕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连忙摆手说道：“冉司长，这绝对不行啊！您的身份如此特殊，怎么能亲自去做这种事情呢？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吧，我会安排专门的人员上飞机去拍照留档，等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我再把这些资料拿给您过目，您看这样可以吗？”

冉忠听了厉汝燕的话，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毕竟自己的身份确实比较敏感。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厉汝燕看到冉忠不再坚持，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及时劝阻了冉忠，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要知道，冉忠不仅是兵工厂的负责人，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中华民国总统冉闵的亲叔叔啊！要是这位大爷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恐怕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三十分钟后，厉汝燕登上了飞机，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推动操纵杆。飞机开始在跑道上缓慢地滑行，起初速度很慢，但随着厉汝燕逐渐加大油门，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

当速度达到起飞时速时，厉汝燕果断地一抬操作杆，整个飞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地腾空而起，朝着天空疾驰而去。紧接着，后面的飞机也一架接一架地如法炮制，顺利升空。

在空中，厉汝燕熟练地操纵着飞机，与其他飞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逐渐完成了编队。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仿佛他们已经进行过无数次这样的演练。

此时，时间正好是凌晨三点整，整个机场一片静谧，只有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然而，在不远处的峄县城，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悄然展开。

国防军的炮1师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的数十门150mm炮的炮口闪烁着火花，仿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这些巨炮同时开火，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峄县城东的日军阵地。

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夜空，狠狠地砸在日军阵地上。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起了漫天的尘土和硝烟，日军的防御工事在这猛烈的炮击下摇摇欲坠。

在城东的日军阵地上，无数日军士兵惊恐地躲在防炮洞内，耳边充斥着炮弹的爆炸声和战友的惨叫声。他们紧紧地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里，祈祷着这可怕的炮击能够尽快结束。

而在城东的最高指挥所里，安倍晴星正焦急地向城内的师团长汇报着情况：“师团长，支那军的炮兵现在正在疯狂炮轰我们，请求城内的炮火支援和指导！”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第三师团长多门二郎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武器仅仅是 120mm 的野战炮，而支那军却装备着威力更强大的 150mm 野战炮！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绝对无法与他们进行正面的对轰！但是，安倍君，请你展现出你为天皇陛下尽忠的勇气和决心！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坚守阵地，绝不能有丝毫的退缩或战术转进！”

安倍晴星听完电话那头的指示后，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嗨！”声音干脆而有力，仿佛这个命令就是他一直等待的。

紧接着，他迅速挂断电话，转身面向身旁的几名大队长，眼神犀利而果断。他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下达命令：“将所有皇军撤入防炮洞内，每条战壕只留三四个皇军观察国防军是否进攻！”

这几名大队长听到命令后，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他们齐声回应道：“嗨！”然后迅速行动起来，走出掩体，迈着整齐的步伐，前往各自的队伍传达联队长的命令。

这些大队长们深知防炮洞的重要性，它是日军在战场上的最后一道防线，能够有效地抵御敌方的炮击。而每条战壕只留下少量的皇军观察情况，既能及时掌握国防军的动向，又能最大程度地减少人员伤亡。

得到命令的日军士兵们也没有丝毫犹豫，他们迅速收拾好装备，有序地转入更为坚固的暗堡内。这些暗堡经过精心设计和建造，具有良好的防护能力，可以为日军提供相对安全的躲避场所。

在短短几分钟内，日军的行动就像一部精密的机器一样高效运转。他们迅速完成了撤退和转移，进入了防炮洞和暗堡，应对炮击。

城外的邓锡侯站在高地上，远远地望着重炮落地的瞬间。只见那巨大的炮弹如同一颗陨石般砸向地面，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然而，当烟尘渐渐散去，邓锡侯却失望地发现，炮击的效果并不理想。

他皱起眉头，对身旁的张孝准说道：“这群日军真是狡猾啊，就像旱獭一样，到处修筑地下工事，让我们的炮击难以奏效。”

张孝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立刻回应道：“没错，这些日军确实像旱獭，但我们就是猎人！这次，我们要把这些旱獭闷死在它们自己修筑的巢穴里！”

说罢，张孝准转头看向邓锡侯，果断地命令道：“邓师长，让你的大炮朝着日军的战壕，用炮弹一寸一寸地犁过去！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钢铁硬！”

邓锡侯听后，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所有大炮，立刻从正面依次开火，先为我们开辟一条进攻的道路！”

接到命令的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操纵着大炮，调整着射击角度和力度。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弹如雨点般密集地砸向城东的日军战壕。

这些炮弹仿佛是在打地基一般，一点一点地将日军的战壕向后推移。尽管日军修筑了许多明暗地堡，但由于材料有限，这些地堡虽然能够抵御一两颗重炮炮弹的攻击，但却难以承受第四颗和第五颗炮弹的猛烈轰击。

炮击从凌晨三点一直持续到早上五点半，整整三个半小时的时间里，炮弹不断地在日军的城东战壕爆炸，掀起一片片尘土和硝烟。整个城东战壕在炮弹的肆虐下变得七零八落，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被彻底摧毁。

然而，日军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躲在防炮洞内，利用地形和工事进行顽强抵抗。虽然炮击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但相对于整个城东战壕的规模来说，伤亡人数并不算多。

就在这时，张孝准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让国防军第17师发起试探性进攻。

随着命令的传达，第17师的一个步兵团——65团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冲向城东的第一条日军战壕。然而，当他们刚刚踏入战壕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间，数千名日军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从明暗堡垒中涌出，他们动作迅猛，如鬼魅一般迅速抵达战壕内。这些日军手持步枪和机枪，毫不留情地对着进攻的65团展开了猛烈的射击。

刹那间，枪声、喊杀声响彻整个战场，弹雨如注，硝烟弥漫。仅仅十多分钟的时间，进攻的65团就遭受了惨重的伤亡，数百名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面对如此惨烈的局面，65团的团长心急如焚。他眼见着自己的部队在日军的猛烈反击下损失惨重，毫不犹豫地高呼：“撤退！撤退！”希望能够保存剩下的兵力。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决定竟然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当这名团长刚刚撤下来，气喘吁吁地赶到冯国璋面前汇报情况时，张孝准也恰好赶到了这里。原来，一直在后方观战的张孝准正是因为看到了这名团长擅自撤退的行为，才匆匆赶来。

张孝准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团长，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毫不犹豫地，张孝准下达了一道冷酷的命令：“拿下，于阵前执行军法！”

而这名团长见到这一幕，心中惊恐万分，他深知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么严重，于是毫不犹豫地对冯国璋喊道：“姐夫，救我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冯国璋听到小舅子的求救声，心中一阵慌乱。他与小舅子之间的关系虽然亲密，但在军队中，纪律和规矩是绝对不能被忽视的。然而，亲情的力量让他无法坐视不管，他立刻站起身来，对着正要将小舅子带走的人喊道：“张军长，且慢！”

张孝准听到冯国璋的呼喊，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向冯国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冯国璋会在这个时候出面干涉，毕竟按照军法，这名团长的行为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

张孝准毫不客气地对冯国璋说道：“怎么？冯军长，你这是准备救下他吗？据我所知，你们之前在北洋陆军的时候，可是三令五申军纪军规的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和质疑。

冯国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张孝准说的没错。在军队中，纪律是铁的原则，任何人都不能违反。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无上令擅自撤退，论罪执行军法，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请张军长给个机会，让我来做这个执刑人吧！”

张孝准听了冯国璋的话，沉默了片刻。他思考着冯国璋的请求，心中权衡着利弊。最终，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军人当有军人的荣誉，天津战场每天的伤亡人数都数以千计，但军法之森严，无人敢破！无人敢擅自撤退，我山东战场手握兵力、火力之优势，居然还有军官敢如此行事！冯军长，既然你提出了这个要求，那就请立刻执行军法吧！”

冯国璋闻听此言，如遭雷击，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迅速挺直腰板，双脚并拢，右手高高举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同时大声回应道：“是！”

紧接着，65 团团长张明清被两名士兵押解着，带到了 65 团全体官兵的面前。张明清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冯国璋站在弹药箱上，扫视着下方的官兵们，然后用他那洪亮而威严的声音说道：“诸位将士们！如今我们面临的是一场国战，小鬼子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残杀我们的同胞，这是何等的耻辱和暴行！身为军人，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奋勇杀敌！然而，就在刚才，你们的团长张明清，竟然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带领部队撤退，这是严重违反军法的行为！”

他的话音未落，全场一片哗然，官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冯国璋见状，猛地提高了嗓音，继续说道：“军法如山，不容置疑！张明清身为团长，本应以身作则，带领大家坚守阵地，可他却临阵脱逃，这种行为不仅是对国家和人民的背叛，更是对我们军人荣誉的亵渎！因此，按照军法，他必须受到严惩！”

说罢，冯国璋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瞄准了张明清的胸膛。张明清惊恐地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但他的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手枪的扳机被扣动了，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张明清的胸膛。刹那间，一股鲜血从张明清的胸口喷涌而出，溅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张明清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冯国璋面沉似水，他缓缓地收回手枪，插入腰间的枪套里，然后再次扫视了一眼下方的官兵们，厉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张明清虽然是我的小舅子，但在军法面前，人人平等！他触犯了军法，就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你们当中还有谁敢像他一样，擅自撤退，那么他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忽然天空又响起轰鸣声，只见空军的轰炸机开始接近城东，而城东的日军见到天空的飞机，不再慌乱而是开始抬出哈乞开斯机枪对空射击。

而城内的伏见宫博明看着天空的飞机大骂：“八格牙路！蠢猪式的德意志人，居然把如此重要的兵器交给中国人。”

当飞机开始下降城东日军阵地时，日军准备好的哈乞开斯机枪开火了！当子弹笃笃笃的穿过机翼时，无数轰炸机飞行员大喊日军有防空机枪，赶快拉升高度！

但是仍有几架飞机拉升不及中弹后直接冲向日军阵地，然后直接发生殉爆，在高空的厉汝燕见状立刻在白板上写出战斗机清除火力点的命令，护航在侧的战斗机见状立刻朝下飞去！

而战斗机灵活轻巧很快就用机头机枪取得了战果！当看到下方的的日军阵地机枪减少后，厉汝燕驾驶飞机开始投弹了，从高空下降时投弹手大喊：“高度1000米 、800米、600米、300米投弹！”说完后就按下了投弹按钮，而听到投弹成功的厉汝燕立刻拉升飞机！

当数枚离火航弹如流星般坠落地面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橘红色的火焰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瞬间喷涌而出，将整个战壕淹没在一片熊熊烈焰之中。刹那间，日军的哀鸣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然而，这仅仅是这场空袭的序幕。紧接着，数十架轰炸机如一群遮天蔽日的猛禽，铺天盖地地俯冲而来。它们投下的离火航弹如同雨点般密集，在城东地区引发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原本坚固无比、能够抵御 150mm 重炮炮弹轰击的明暗堡垒，此刻在烈火的焚烧下，也变得脆弱不堪。火焰如恶魔的舌头，舔舐着堡垒的墙壁，将其化为一片废墟。而那些躲藏在堡垒内的日军，更是在瞬间被烧成了焦炭，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士气低落的国防军 17 师 65 步兵团，目睹这一幕后，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变得亢奋起来。他们兴奋地大声议论着，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一名少尉激动地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看啊！这空军的威力真是太惊人了！这么多炸弹投下来，竟然能直接引发如此猛烈的火焰，恐怕这些小鬼子都已经被烧成焦炭了吧！还好这是我们的空军，要是敌人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在后方观战的数位师长，看到这一幕后，心中也涌起了波澜。向传义凝视着那片被火海吞噬的城东，感慨地说道：“从今往后，战争的模式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再是单纯地比较谁的枪支多、士兵多，而是谁能够掌握制空权，谁就拥有了火力优先的权利！哪一方的火力强则哪一方能够轻易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