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革命：从流放之地开始 第108章 公审大会，血债血偿

旭日东升，将金色的光芒洒在安临县城中心广场上。一夜之间，这里已经搭建起一座丈许高的木台，台上悬挂着巨大的横幅，上书依《龙潜律》公审大会八个遒劲大字。木台两侧，龙渊军士兵持戟肃立，甲胄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得到消息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天不亮就守候在此，只为亲眼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人群中议论纷纷，声音如同潮水般起伏。

听说了吗？刘老爷他们昨晚全被抓了！

活该！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早该有这一天了！

不知道谷主会怎么处置他们...

辰时正，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广场顿时安静下来。林清源身着深色法曹官服，率先登台。他面容肃穆，环视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朗声开口：

诸位乡亲！今日在此，依《龙潜律》，公开审理刘明远、王德贵、李守财、孙有福、周满仓、吴仁义、郑德旺等七人，及其党羽共三十人，所犯之累累罪行！

他的声音通过特制的铁皮喇叭，清晰地传遍广场每个角落。

带人犯！

在龙渊军士兵的押解下，三十名囚犯被依次押上审判台。他们大多衣衫不整，面色惨白，往日里的威风荡然无存。刘明远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挺直腰杆，却在看到台下无数双愤怒的眼睛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现在，请苦主上台陈述！林清源高声道。

第一个上台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农，他颤抖着接过喇叭，声音哽咽：

青天大老爷！小老儿李老栓，要告那刘明远！三年前，他为强占我家祖传的十亩水田，派人夜里放火，把我儿子活活烧死在屋里...我那苦命的儿啊！

老人泣不成声，台下响起一片唏嘘。

接着上台的是一位中年妇人，她怀中抱着一个木牌，上面刻着亡夫张老实之灵位。

王德贵！你还我丈夫命来！妇人声音凄厉，去年秋收，我丈夫只因晚交了三斗租子，你就命人把他吊在树上活活打死！我那可怜的丈夫，到死都没合上眼啊！

一个接一个的苦主走上台前，控诉着这些豪强令人发指的罪行。有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佃户，有被强占田产的农户，有女儿被抢去做妾的匠人，有被诬陷下狱的商人...

每一桩血案被揭开，台下的愤怒就高涨一分。当那个被孙有福派人打断双腿、只能爬着上台的老汉，用嘶哑的声音哭诉自己的遭遇时，人群终于爆发了。

杀了他们！

血债血偿！

愤怒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

林清源重重敲响惊堂木，待声浪稍息，他转向囚犯：人犯刘明远，对这些指控，你可认罪？

刘明远强作镇定：林大人，这些都是刁民诬告！我刘家世代书香，岂会做这等事情...

证据在此！林清源打断他，举起一叠文书，这是从你书房密格中搜出的地契，上面还沾着李老栓儿子的血迹！这是你与黑云寨往来的密信！这是你私设刑堂的器具！你还有何话说？

刘明远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他囚犯见状，有的瘫软在地，有的痛哭流涕地认罪求饶，唯有王德贵还在嘶吼：我是举人！你们不能杀我！我要上告朝廷！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台下传来：

举人？在《龙潜律》面前，人人平等！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陈默在赵虎、苏瑾等人的护卫下，缓步登台。他今日身着简单的深色布衣，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陈默！你擅自动用私刑，朝廷不会放过你的！王德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地喊道。

陈默冷冷地看着他：私刑？今日之审判，依的是我龙潜谷万民认可之《龙潜律》，行的是天地间最朴素的公道！你等罪行累累，罄竹难书，还有脸面提朝廷？

他转向台下民众，声音铿锵：

诸位乡亲！这些人的罪行，大家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倚仗权势，欺压良善，视人命如草芥。若非如此，何以有那么多无辜百姓惨死？何以有那么多家庭支离破碎？

今日，我陈默在此宣布：在这片土地上，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再也没有人可以肆意欺压百姓！这，就是我龙潜谷立下的规矩！

说得好！

谷主万岁！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陈默抬手示意安静，然后对林清源点了点头。

林清源会意，展开判决文书，朗声宣读：

经查，人犯刘明远、王德贵、李守财、孙有福、周满仓、吴仁义、郑德旺等七人，犯有故意杀人、强占田产、勾结匪类、对抗新政等十恶不赦之罪，证据确凿！依《龙潜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其余从犯，视情节轻重，分别判处劳役、流放之刑！

带下去！行刑！赵虎一声令下。

龙渊军士兵将七名主犯押到台前，强迫他们跪倒在地。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刘明远终于崩溃，哭喊着：饶命啊！我愿意献出全部家产...

王德贵更是屎尿齐流，瘫软如泥。

然而，为时已晚。

赵虎令旗挥下。

七道刀光闪过，七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台前的土地。

广场上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许多百姓跪地痛哭，既是为冤死的亲人，也是为这迟来的正义。

陈默看着台下激动的人群，沉声道：

旧的时代，已经随着这些人的头颅落地，一去不复返！从今天起，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将活在《龙潜律》的保护之下！我陈默在此立誓：必让公正如大雨倾盆，滋润每一寸土地！必让正义如阳光普照，温暖每一个百姓！

他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也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公审大会结束了，但一个新的时代，才刚刚开始。当人群渐渐散去，几个老人自发地留在广场上，小心翼翼地用清水冲洗着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让这些污血随水流走吧。一个老人喃喃道，从今往后，咱们这片土地，要干干净净的。

远处，陈默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广场。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在他的身后，是欢呼的人群；在他的面前，是一条通往新时代的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