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从翁法罗斯开始成为星神 第32章 幕间·神之低语

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维度，位于概念层面的某处。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过去未来，只有无尽的、奔流不息的命途之河，以及高踞于河源之上，漠然注视着寰宇众生的星神。

欢愉的星神，阿哈，那无数面具构成的、永不停歇大笑的身影，正绕着沉默如深渊的虚无星神IX打转。IX依旧是一团不定形的、吞噬一切光与希望的黑暗，对阿哈的骚扰毫无反应。

“嘻嘻，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阿哈的一个面具凑近IX，用夸张的语调说道，“一场多棒的喜剧！牺牲！守护！离别！还有……嗯？那些本该彻底沉沦的小虫子，居然在虚无里开出了不一样的花？IX，你的力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是因为那块小石头引来的琥珀佬的力量吗？哈哈哈哈！”

IX没有任何回应，仿佛阿哈的存在和话语，与祂本身代表的终极虚无一样，毫无意义。

“没劲没劲！”阿哈悻悻地跳开，转而将目光投向这片超维领域的另一侧。那里，一个身影静静伫立，与周围的“终末”概念融为一体。他有着与林祈一般无二的容貌，但眼神却如同万古不化的冰原，空洞的灰白之中承载着所有智慧的寂灭与终结。他是行走于【终末】命途的林祈碎片。

“哟！我们最‘了无生趣’的小石头来了！”阿哈欢快地蹦跶过去，绕着终末的林祈转圈，“出云这场戏，收官得可还漂亮？看着‘自己’砰地一下，又是扛星球又是引动琥珀王，最后变成一颗亮晶晶的石头，感想如何？是不是觉得这牺牲充满了‘终末’的美学？乐！”

终末的林祈缓缓抬眸，那灰白的视线扫过阿哈，没有丝毫波动，如同在阅读一段冰冷的代码。“数据已记录。‘存护/记忆’碎片（斯忒尔戈）变量引入，成功将出云文明存续概率从百分之零点零零三提升至百分之九十九点八七。文明主体获得对‘虚无’侵蚀的独特抗性，衍生出新的可能性分支。与出云个体及文明整体的‘联系’深度，远超预期，达到‘基石’级。”

他的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又是数据！存续概率！”阿哈不满地挥舞着虚幻的手臂，“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比如，那个叫德丽莎的小不点哭得稀里哗啦？那个叫芽衣的小姑娘眼神变得多么坚定？还有那个叫八重樱的，抱着个小人偶当宝贝……这些多有趣啊！情感的碰撞！希望的萌芽！在终末的背景下，多么璀璨，又多么……可笑！乐死我了！”

“情感变量，噪音。”终末的林祈漠然道，“个体的悲喜，于文明存续的宏观结果影响因子低于计算误差。斯忒尔戈的退场模式，符合其‘存护’与‘记忆’命途特质，效率低于‘秩序’碎片（科斯摩斯），情感冗余高于‘智识’碎片（逻各斯），但‘联系’锚定效果最优。”

“啧啧，听听你这评价，冷血得像块冰。”阿哈的一个面具做出撇嘴的表情，“不过嘛，比起在仙舟和格拉默那会儿，你好像……嗯……没那么急着催动其他碎片走向‘终末’了？怎么，是出云这块老石头（斯忒尔戈）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还是你终于发现，看着‘自己’们多挣扎一会儿，戏更好看？”

终末的林祈沉默了。那空洞的灰白眼眸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数据流闪动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捕捉。他没有立刻回答阿哈的调侃。

这短暂的静默，与之前他毫不犹豫给出冰冷结论的状态，有着微妙的区别。在仙舟，他评价逻各斯是“情感冗余”，在格拉默，他评价科斯摩斯是“效率更高”，都带着一种近乎绝对的、剔除一切干扰的冷静。但此刻，对于斯忒尔戈，他似乎……多了一丝难以用数据衡量的“停顿”。

阿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面具下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嘻嘻，有意思。看来那块老石头，还挺会教‘孩子’的嘛。”

终末的林祈忽略了阿哈的后半句话，将视线投向那命途长河的更远方，仿佛看到了茨冈尼亚那片黄沙漫天的土地。“下一阶段目标，茨冈尼亚。‘同谐’碎片（哈摩尼亚）变量即将介入。”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那份急于推动“终末”以达成最高效率的迫切感，似乎淡化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倾向于“观察变量自然发展”的态势。

“哦？那块想着‘大家要好好相处’的小石头？”阿哈兴致勃勃，“你要怎么引导他？也像之前那样，找个机会让他‘砰’一下，达成最高效的‘联系’吗？还是说……你打算换个玩法了？”

终末的林祈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开始缓缓变淡，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即将消散在这片代表终末的绝对寂静之中。

在他彻底消失前，一句远比之前任何评价都更显“人性化”的低语，轻轻回荡开来，不像是计算结论，更像是一句……疑问？

“牺牲……是否……是唯一的‘最优解’……”

阿哈听着这近乎呢喃的话语，所有面具同时爆发出更加欢畅、却也更加深邃的大笑：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乐！太乐了！终末的小石头，你终于也开始‘疑惑’了吗？这场喜剧，真是越来越让啊哈期待了！继续走吧，小石头们……前面的舞台，还大着呢！”

笑声在超维的领域里震荡，而终末的林祈，已彻底隐去，只留下那丝微妙的转变，如同投入寂静湖面的一粒微小石子，荡漾开无人可见的涟漪。

喜欢崩铁：从翁法罗斯开始成为星神请大家收藏：(www.071662.com)崩铁：从翁法罗斯开始成为星神小米免费小说网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