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朝修功德 第6章 来到宋朝 定居蓝田

在王大爷家中住了两天，陆野借着帮忙劈柴、挑水的功夫，渐渐和老两口熟络起来。王大爷家里只有他和老伴儿，儿子在县城的玉器作坊当学徒，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陆野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身处的时代，这两天的闲聊中听到“咱大宋”，确定了这是宋朝，而且现在秦岭以北还是在大宋治理下，那就是北宋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帝，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第二天晚饭时鼓起勇气开口询问。“王大爷，冒昧问一句，如今当朝的官家年号是什么呀？” 陆野一边帮王老汉递过碗筷，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从南方来，路上走了太久，跟外界断了联系，都快不知道年月了。”

王老汉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了摆手：“看你这孩子，连这都忘了。如今的年号是天圣，算起来今年正好是天圣九年了。”

“天圣九年……” 陆野在心里快速盘算起来。他以前看《知否》的时候，特意查过宋朝年号，记得 “天圣” 是宋仁宗的第一个年号，天圣九年正是公元 1031 年。这么说来，现在是北宋仁宗时期？他印象里这位皇帝治下还算安稳，但转念就想到了关键问题 —— 古代对户籍管控极严，自己一个 “无籍之人”，想要长期立足绝非易事。不过想到仁宗时期蓝田一带山林茂密，或许打猎是个不错的营生，既能养活自己，又能自由安排时间修炼，他心里渐渐有了方向。

王老汉见他神色变幻，还以为他是想家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等过两天村里老李去县城赶集卖山货，你跟着一起去，好打听一下你亲戚的下落，要是实在找不到，不行就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陆野连忙道谢，心里却暗忖：回家渺茫，当务之急是解决户籍和生计。他想起了背包里装着的玻璃弹珠 —— 这是他出发前准备的弹弓弹药，还剩下二十多颗。在这个没有玻璃工业的时代，这些晶莹剔透的弹珠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哎呦，早知道在山上就少用几颗了。

这剩下的或许能送给县里管户籍的小吏，换个户籍身份。同时他也盘算着：以自己筑基期的实力，加上弹弓的精准度，在山林里打猎肯定比普通人收获多，打上一批猎物卖到县城，既能挣钱，又能抽出大把时间去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应该比种地或者其他工作强多了。

第三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村里的李大叔就赶着牛车来到了王老汉家门口，车斗里装着满满的山货 —— 都是村里各家凑起来要卖到县城的核桃、板栗和野蜂蜜。陆野早已收拾妥当，身上换了王老汉儿子留下的粗布长衫，虽然裤脚有些短，但至少不会像冲锋衣那样引人注目。又戴上草帽，把短发遮住。他特意把几颗最圆润的玻璃弹珠用布包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

“小子，准备好了就上车吧！” 李大叔笑着招呼道，一把将陆野拉上牛车，让他坐在装山货的麻袋旁。牛车在清晨的薄雾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土路发出 “吱呀” 的声响，伴随着清脆的牛铃声，别有一番北宋乡村的韵味。

李大叔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不停给陆野介绍沿途的情况，说起县城周边的营生时摇了摇头：“去玉山的矿上扛玉料最苦，一天干到晚才五十文，矿上管得还严，连歇口气都有人盯着；玉器作坊当学徒更难熬，前两年没工钱，天天得给师傅端茶倒水，想学真本事最少得熬三年。还是咱们村里打猎、采山货自在些，就是收成不稳定。”

陆野心中一动，顺势问道：“李大叔，县城里收野味的商号多吗？像野兔、山鸡这些，好卖吗？”

李大叔咧嘴一笑：“东市的‘聚鲜斋’专收野味，只要新鲜，价钱给得还公道。一只肥野兔能卖三十文，山鸡能卖二十五文，要是能打到野猪、鹿之类的大猎物，一次就能挣好几贯钱！就是山林里危险，普通猎户都不敢走太远。”

陆野听了心里更有底了 —— 以自己的实力，别说野兔山鸡，就算遇到野猪也能应付，打猎不仅挣钱比扛料、学徒多，还能自由安排时间，想去玉矿附近吸收灵气也没人管，简直是完美的营生。

说话间，牛车过了辋川河大桥，陆野忽然察觉到一股温润醇厚的灵气从东南方向涌来，那股气息与胸前玉佩的印记隐隐呼应，让丹田内的灵力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流转。他心中一动 —— 这灵气浓度，竟然比自己在秦岭第一次遇到的那处石窟附近还要高出不少！

“李大叔，东南边那片山就是玉山吧？看着风水挺好的。” 陆野故意用了 “风水好” 这个模糊的说法，目光却紧紧盯着灵气来源的方向。

李大叔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点头道：“正是玉山！山脚下是玉矿，周围的山林也茂密，不少猎户都喜欢去那附近打猎，说那边的野兽比别处肥实。就是离县城有点远，打完猎得赶半天路才能到东市卖。”

“不远不远，能打到好猎物就行。” 陆野连忙说道，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 等解决了户籍，就去玉山附近的山林打猎，白天打猎挣钱，傍晚就找个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两不误。

半个时辰后，蓝田县城的黄土城墙终于出现在眼前。城门处有两个穿着青色公服的士兵值守，正逐一检查进出的行人与货物。李大叔赶着牛车停在城门外，转头对陆野说：“小子，我先去东市交货，你要是想办报备的事，就去县衙的户房找张吏员。他就喜欢新奇玩意儿，你要是有特别的东西送他，再让王大爷保举，肯定能成。要是找不到我，就去东市的‘老王家山货铺’等我。”

陆野谢过李大叔，没有先去县衙，而是径直朝着东市走去。他想先看看 “聚鲜斋” 收野味的行情，再去户房找张吏员。东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聚鲜斋” 的门口果然摆着不少野味，掌柜的正忙着给猎户称重付钱。陆野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一只中等大小的野兔真能卖三十文，一只山鸡二十五文，比李大叔说的还略高一点。

“掌柜的，要是能经常供应新鲜野味，价钱能再高些吗？” 陆野上前问道。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小伙子也是猎户？要是能保证每天都有新鲜货，我给你每只多算两文钱，长期合作还能先预支一部分钱。”

陆野心中一喜，连忙道谢，转身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他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玻璃弹珠，又想起玉山附近浓郁的灵气，脚步愈发轻快 —— 户籍能解决，生计有着落，修炼也有了好地方，在这个北宋的蓝田，他终于看到了立足的希望。

走到县衙附近，陆野打听清楚户房的位置，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正在伏案抄写，想必就是张吏员。陆野上前拱手道：“张吏员您好，小子陆野，从南方来，想在蓝田长住，特来报备户籍。”

张吏员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番，问道：“可有本地人保举？身上可有证明身份的文书？”

“证明文书在路上丢了，但王家庄的王老汉愿意为我保举。” 陆野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玻璃弹珠，“小子没什么好东西，这几颗‘水晶珠’是家乡特产，送给您把玩。”

张吏员看到玻璃弹珠，眼睛顿时亮了 —— 他从未见过如此圆润剔透的珠子，连忙拿起来仔细端详，爱不释手：“好东西！好东西！既然有王老汉保举，我这就给你办报备。三天后来取户籍，以后好好在蓝田过日子，别惹事就行。”

陆野连忙道谢，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走出县衙，看着热闹的东市，又望向玉山的方向 —— 打猎、挣钱、修炼，他的新生活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