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朝修功德 第21章 突发奇想 宣传吃蝗

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夏末秋初，蓝田县的粟麦渐渐成熟，金黄的庄稼在风中摇曳，粟穗压弯了秸秆，却明显没有往年的弧度，空气中都弥漫着农忙的气息。王家庄的村民们忙着收割庄稼，田埂上到处都是弯腰收割的身影，偶尔传来几句说笑，却难掩眉宇间的一丝忧虑 —— 随着气温升高，田地里的蝗虫越来越多了。

这天清晨，陆野跟着王老汉去田里查看庄稼长势，刚走到田埂边，就看到几只黄褐色的蝗虫从粟穗上飞起，翅膀振动发出 “嗡嗡” 的声响。他蹲下身，拨开粟穗仔细看，发现穗子上竟趴着不少蝗虫，正啃食着饱满的粟粒，有的粟穗已经被啃得残缺不全。

“唉，这蝗虫要是再增多，今年的收成又得减不少。” 王老汉看着被啃过的粟穗，叹了口气，“虽说咱们有水车浇地，粟苗长得好，可架不住蝗虫啃啊！”

陆野也皱起眉头，心里算了算时间 —— 距离蝗虫大规模孵化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现在田里的蝗虫大多是成年个体，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产卵了。若是不能控制住成年蝗虫的数量，明年的蝗灾隐患只会更严重。他沿着田埂往前走，发现不仅自家的田地，周边几个村落的田地里，蝗虫数量都比之前多了不少，只是尚未形成大规模聚集，还没到 “成灾” 的程度。

“现在还没成灾，要是能把这些成年蝗虫处理掉，明年的虫卵数量肯定会减少。” 陆野心里琢磨着，可怎么处理呢？之前想的挖隔离沟、清理杂草，只能减少蝗虫的栖息之地，却没法直接消灭已经长大的蝗虫。他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穿越前在网上看到的讨论 —— 网友们曾争论 “成灾的蝗虫能不能吃”，有人说蝗虫富含蛋白质，是 “高蛋白美食”，还有人说很多地方有专门养殖蝗虫售卖的产业，只是成灾的蝗虫可能携带病菌，才不建议食用。

“对啊！现在蝗虫还没成灾，数量不算多，也没接触过污染物，肯定能吃！” 陆野眼前一亮，心里有了主意，“要是能发动村民捕捉蝗虫，既能减少蝗虫数量，降低明年的蝗灾风险，还能把蝗虫做成食物，补充粮食储备，一举两得！”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 古代百姓其实也吃过蝗虫，只是受 “天灾天谴” 的观念影响，大多对蝗虫心存畏惧，不敢主动食用。而且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填饱肚子，味道差点也没关系。现在缺油少盐，或许做出来的蝗虫味道不算好，但总比饿肚子强；要是把蝗虫烘干保存，还能存放很久，等到冬天粮食短缺时，就是不错的口粮补充。

陆野立刻找到王老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王大爷，现在田地里的蝗虫越来越多，再过不久就要产卵了。我想发动村民捕捉蝗虫，把蝗虫做成食物 —— 蝗虫富含蛋白质，能填饱肚子，还能减少明年的虫卵数量，降低蝗灾风险。”

李教头愣了愣，显然没听过 “吃蝗虫” 的说法，也不知道什么是“蛋白质”：“蝗虫能吃？这东西可是‘天灾的象征’，吃了会不会遭天谴？” 王老汉也皱起眉头：“以前闹蝗灾时，也有人饿极了吃蝗虫，可吃完后总说心里发慌，后来就没人敢吃了。”

陆野知道他们的顾虑，耐心解释道：“师傅，王大爷，蝗虫只是普通的虫子，不是什么‘天谴’。它富含蛋白质，比粟米还顶饿，咱们现在吃的，是还没成灾的蝗虫，没携带病菌，肯定安全。至于‘遭天谴’的说法，都是骗人的 —— 要是真有天谴，那咱们建水车缓解旱情，不也是在‘逆天而行’吗？可咱们的庄稼不也长得好好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以前在南方老家时，就见过有人吃蝗虫，还把蝗虫烘干了保存，冬天用来配粥、炒菜，味道虽然不算好，但能填饱肚子。现在咱们捕捉蝗虫，既能减少明年的蝗灾风险，又能多存些口粮，何乐而不为呢？”

王老汉还是有些犹豫，李大叔却凑了过来，笑着说道：“老哥，野小子说得有道理啊！咱们现在正是下力气农忙的时候，正需要补充力气，要是蝗虫真能吃，正好给大家改善伙食。再说，就算味道差些，总比饿肚子强，咱们现在多吃一只蝗虫，明年就少一只蝗虫啃庄稼！”

李木匠也点头赞同：“我觉得可行！咱们先试试，要是真能吃，再发动村民一起捕捉。”

见王老汉还是有些顾虑，陆野决定亲自示范：“王大爷，咱们今天就捉些蝗虫，我来做给大家尝尝，要是大家觉得能吃，再推广也不迟。”

当天下午，陆野叫来二师兄和几个武馆弟子，去田地里捕捉蝗虫。他们用竹筐、渔网做了简易的捕捉工具，不到一个时辰，就捉了满满两竹筐蝗虫。陆野把蝗虫带回自己的小院，先将蝗虫倒进大盆里，用清水冲洗干净，然后掐掉蝗虫的翅膀和腿，只留下腹部和胸部 —— 这部分肉质最厚实，也容易处理。

接着，他在锅里烧了些热水，把处理好的蝗虫倒进锅里焯水，去除腥味；焯水后，又把蝗虫捞出来沥干水分，在锅里放了少量粗盐，将蝗虫翻炒至金黄酥脆。虽然没有油，只能靠盐调味，但炒好的蝗虫还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引得围观的弟子们频频探头。

“大家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陆野率先拿起一只炒蝗虫，放进嘴里嚼了嚼 —— 口感酥脆，带着淡淡的盐味，虽然没什么油脂，却也不难吃，比想象中好很多。

二师兄第一个尝了尝，眼睛一亮：“味道还不错！有点像炒豆子，挺香的！” 其他人也拿起一只，慢慢嚼着，点了点头：“确实能吃，比野菜好吃多了，还顶饿。”

李大叔和王老汉见众人吃得津津有味，也各自拿起一只尝了尝。李教头嚼了嚼，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这蝗虫真能吃，口感还不算差。要是能推广开来，确实能减少蝗虫数量。” 王老汉也松了口气：“是啊，要是能让村民们都接受，今年冬天就多了份口粮，明年的蝗灾也能减轻不少。这样我去找村老出面和大家说说，村老的威望能让大家信服。”

解决了王老汉的顾虑，陆野开始着手推广 “捕捉蝗虫食用” 的方法。他先让武馆的弟子们带头 ——二师兄钱勇 负责组织武馆弟子，分片去各村宣传，教村民们如何捕捉蝗虫、处理蝗虫；陆野则负责示范烹饪方法，除了炒蝗虫，还尝试着用蝗虫煮粥、烘干蝗虫，教村民们不同的食用和保存方式；三师兄孙林则利用自己的猎户人脉，联系周边村落的猎户，让他们帮忙宣传，扩大影响范围。

为了打消村民的 “天谴” 顾虑，陆野还特意让弟子们跟村民们说：“蝗虫是吃庄稼的害虫，咱们捉了它、吃了它，是在‘保护庄稼’，不是‘逆天而行’。要是真有神灵，也会保佑咱们，不会降什么天谴。” 他还亲自去各村示范，当着村民的面捕捉蝗虫、烹饪蝗虫，甚至把炒好的蝗虫分给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品尝。

起初，还有不少村民心存畏惧，不敢尝试。王家庄的张婶就摇着头说：“这东西长得吓人，吃了肯定不吉利。” 村里的王老栓也说：“以前闹蝗灾时，我爷爷吃了蝗虫，没过多久就生病去世了，我可不敢吃。”

陆野没有强迫他们，只是笑着说：“张婶，老栓叔，你们要是不敢吃，也可以先捕捉蝗虫，卖给武馆 —— 咱们武馆的弟子天天练武，正需要蝗虫补充力气，就算不吃，也能换些粟米，总比让蝗虫啃庄稼强。”

没过几天，就有村民主动尝试了 —— 村里的贫困户王大柱，家里粮食不够，眼看冬天就要挨饿，抱着 “死马当活马医” 的心态，捕捉了些蝗虫，按照陆野教的方法炒了吃。没想到吃了之后不仅没生病，还觉得很顶饿，他连忙把消息告诉了其他村民：“蝗虫真能吃！我吃了两天，一点事没有，还不饿肚子！”

有了王大柱的例子，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尝试捕捉蝗虫。有的村民把蝗虫炒了吃，有的用蝗虫煮粥，还有的把蝗虫烘干了，装在陶罐里保存；家里条件好些的村民，还会用少量猪油炒蝗虫，味道更是香了不少。村里的孩子们也把捕捉蝗虫当成了乐趣，每天帮家里干完活之后，就带着小竹筐去田地里捉蝗虫，既能帮家里减少蝗虫，还能换些零花钱。

为了方便村民出售蝗虫，陆野还和李教头一起，在王家庄和李家坳各设了一个 “蝗虫收购点”，按 “一斤蝗虫换两斤粟米” 的比例收购 —— 这个价格很公道，村民们都愿意把多余的蝗虫卖过来。收购来的蝗虫，一部分留给武馆弟子食用，一部分则通过房捕头的关系，卖给了县城的酒楼。酒楼的掌柜尝过蝗虫后，觉得味道不错，还特意推出了 “油炸蝗虫”“椒盐蝗虫” 等菜品，没想到很受食客欢迎，甚至有富商专门来酒楼吃 “蝗虫宴”。

随着 “吃蝗虫” 的消息越传越广，周边的临潼、渭南等县，也有村民开始捕捉蝗虫食用。虽然这些县的县令没有推广，但百姓们为了填饱肚子，还是主动加入了捕捉蝗虫的队伍。陆野通过武馆弟子和村民的亲戚，把处理蝗虫、保存蝗虫的方法也传了过去，让更多人受益。

期间，也有极少数村民吃了蝗虫后出现皮肤瘙痒、腹泻等症状，陆野知道这是过敏反应 —— 毕竟蝗虫也是一种过敏原，就像五仁月饼里的坚果一样，总有少数人会过敏。但这样的情况很少，大部分村民吃了都没事，而且村民们为了填饱肚子，也不在意这些小概率事件 —— 就像后世中国人把五仁月饼这种 “过敏原” 吃成美食一样，在生存面前，这点 “过敏风险” 根本不算什么。

到了秋收结束时，蓝田县的蝗虫数量明显减少了 —— 据李教头统计，光是王家庄和周边几个村落，就捕捉了不下千斤蝗虫，大部分被村民食用或烘干保存，少部分被卖给了酒楼和武馆。田地里的蝗虫少了，庄稼的损失也减少了不少，今年的收成虽然比丰年略少，但比预期的要好很多，家家户户的粮缸都装得满满当当，甚至还有不少村民把烘干的蝗虫装在陶罐里，作为冬天的储备粮。

一天傍晚，陆野和李教头、王老汉一起坐在院子里，看着墙角堆放的烘干蝗虫，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王老汉端起一杯米酒，递给陆野：“野小子，多亏了你想出‘吃蝗虫’的法子，咱们今年不仅粮食够吃，还多了份储备粮，明年的蝗灾风险也减轻了不少。”

李教头也点头赞同：“是啊，以前只知道练武防身，没想到‘吃’也能应对蝗灾。你这脑子，真是比咱们这些老骨头活络多了。”

陆野接过米酒，喝了一口，心里也满是感慨 —— 他没想到，自己突然想起的 “网友讨论”，竟能在这个时代发挥这么大的作用。他看着远处田地里的水车，轻声说道：“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只要咱们齐心，就算明年真的有蝗灾，也能应对。”

月光洒在院子里，照亮了墙角的烘干蝗虫，也照亮了三人的笑容。陆野知道，应对蝗灾的战斗还没结束，明年仍有风险，但至少现在，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 有充足的粮食储备，有应对蝗虫的经验，还有齐心协力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