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朝修功德 第85章 女真部落 金国始祖

休息了一会，陆野起身，

“走吧，再赶几天路，就能进小兴安岭的边缘了。” 陆野拍了拍两匹马的脖子，翻身上了胭脂。新配的马具确实趁手，脚踩在铁镫上稳稳当当，腰杆不用再紧绷着维持平衡，连带着赶路的效率都高了不少。松花江沿岸，已不复草原的辽阔，路边的树木渐渐多了起来，桦树、杨树与松树交错生长，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比草原上的烈日要凉爽些。

接下来的三天，陆野几乎没停歇。白天骑着胭脂或踏雪在林间小道疾驰，傍晚就找一处背风的岩洞或是土岗，升起篝火，给两匹马喂些空间里的细粮和苜蓿草，自己则烤几块狍子肉充饥。他特意将灵力散开，感知范围扩到最大，东北的山林里不仅有猛兽，还有女真部落的游猎队，他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尽快绕开这些部落，往白令海峡的方向赶。

第四天清晨，陆野刚翻过一道矮丘，就隐约听到前方传来犬吠声。他勒住胭脂，灵力探出去 ，半里地外，有一处小小的女真部落，不过七八顶桦皮帐篷，散落在一条小溪边。几个穿着兽皮的女真汉子正蹲在溪边磨刀，旁边拴着几只猎犬，还有两个妇人在帐篷外晾晒兽皮，动作麻利。

“又是个小部落，绕开吧。” 陆野调转马头，沿着矮丘的缓坡往下走，想从部落西侧的树林里穿过去。可刚走了几十步，溪边的一个女真汉子就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望来，大概是听到了马蹄声。那汉子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朝着帐篷里喊了一声，几个正在磨刀的汉子也纷纷站起来，朝着陆野的方向张望。

陆野心里一紧，催了胭脂一把：“走！” 黑马和白马同时加速，蹄子踩在落叶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很快就冲进了西侧的树林。身后的女真汉子们反应过来，有人举起了弓箭，却连瞄准的机会都没有，踏雪和胭脂的速度太快，转眼间就消失在树林深处，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

“那是什么马？跑得这么快！” 溪边的一个汉子放下弓箭，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惊讶。旁边的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在山林里跑惯了，还从没见过这么快的马，连猎犬都未必追得上。几人议论了几句，见陆野没回来，也没再多想，转身继续磨刀，这年月，路过的游猎者不少，只要不惹事，没必要追着不放。

陆野骑着胭脂，在树林里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放慢速度。他勒住马，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树林，确认没人追来，才松了口气。“还好跑得快，不然又得麻烦。” 他摸了摸胭脂的脖子，白马打了个响鼻，像是在邀功。

又走了大半天，太阳渐渐西斜，陆野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烟火气。他再次散开灵力，这一次，感知到的景象让他心里一惊，前方约莫三里地外，竟是一片规模庞大的部落，密密麻麻的桦皮帐篷和牛皮帐篷铺展开来，足有几百顶，帐篷外的空地上，有妇人在舂米，汉子们在摔跤锻炼，还有孩童在追逐打闹，甚至能看到几匹用来拉车的壮马，显然是个大部落。

“这么多人？” 陆野心里犯嘀咕，他这几天路过的小部落，最多也就几十人，这部落看样子得有几千人，在女真部落里绝对算是大的。他悄悄靠近，躲在一棵粗壮的松树后，朝着部落的方向望去，只见部落中央，有一顶比其他帐篷大两倍的牛皮帐篷，帐篷外插着几根木杆，上面挂着风干的兽骨，几个穿着精致兽皮、腰间佩着铜刀的汉子正在帐篷前议事，显然是部落的首领和长老。

陆野不知道，这正是完颜石鲁的部落，此刻的完颜石鲁，正坐在帐篷里，与长老们商量着整合周边小部落的事。作为女真部中最有野心的首领，他早已不满辽国的压榨，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联络各部，想把分散的女真部落拧成一股绳，只是时机还没成熟。

而帐篷外那些操练的汉子，正是完颜石鲁精心培养的亲兵，个个弓马娴熟，是未来对抗辽国的主力。若是陆野此刻知道帐篷里坐着的是完颜阿骨打的曾祖父，知道这个部落未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可他不知道。他只觉得这个部落人多势众，万一被发现，肯定会被纠缠，耽误赶路的时间。

“还是绕远路吧。” 陆野打定主意，悄悄退开，牵着踏雪和胭脂，朝着部落北侧的山林走去。他走得很小心，尽量避开部落的巡逻队，耳朵时刻听着周围的动静。路过部落边缘时，他甚至能听到帐篷里传来的说话声，看到孩童们围着篝火玩耍的身影，却没多想这个部落的来历。

他更不知道，自己此刻错过的，是一个足以改变后世命运的机会。若是他能认出完颜石鲁，若是他能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女真首领，会是未来金国的 “始祖”，会生下开启女真崛起之路的子孙，或许历史就会改写，后世的靖康之耻，或许不会发生；大宋的北部江山，或许不会落入女真之手；岳飞元帅笔下的 “靖康耻，犹未雪”，或许会变成另一种模样。

可历史没有如果。陆野牵着两匹马，渐渐远离了完颜石鲁的部落，身影消失在北方的山林里。部落里的巡逻队远远看到了他的背影，却以为只是个路过的游猎者，没当回事 —— 他们的心思，都在首领完颜石鲁的计划上，没人会在意一个匆匆路过的人。

太阳彻底落下山，夜幕笼罩了山林。陆野找了一处林间平地，升起篝火。踏雪和胭脂卧在篝火旁，安静地吃着他从空间里取出的苜蓿草。陆野靠在岩壁上，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电子地图，距离白令海峡估计还有十天的路程。他心里一阵期待，想着尽快找到土豆、玉米和红薯的良种，带回大宋，让百姓们不再挨饿。

他完全没想起下午路过的那个大部落，更没把那个部落和后世的金国联系起来。

夜色渐深，山林里传来几声狼嚎，却很快被篝火的噼啪声掩盖。陆野打了个哈欠，靠在树干上渐渐睡去，梦里，他看到大宋的田野里，长满了金黄的玉米和绿油油的红薯藤，百姓们脸上露出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