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朝修功德 第18章 水车模型 县令支持

陆野揣着水车草图，快步赶到王老汉家时，院子里正聚着几个人 —— 王老汉、李大叔，还有两个帮忙建房的村民，正围着一堆木料讨论修缮农具的事。看到陆野满脸急切地进来，王老汉连忙放下手里的刨子：“野小子，这么着急，出啥事儿了？”

“大爷，我想到缓解旱情的办法了！” 陆野没顾上喘口气，从怀里掏出草图，铺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您看，这是我想的水力水车，不用人力推，靠水流就能转，能把河里的水提到田地里，比挑水快多了！”

众人围了过来，目光落在草图上 —— 圆形的轮盘、倾斜的叶片、长长的木槽，虽然画得简单，却能看清大致结构。李大叔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常年跟木料打交道，他指着草图上的轮盘，皱着眉问道：“野小子，你想把水车建在河中心？可现在是枯水期，要是到了丰水期或者汛期，水流那么急，这水车扛得住吗？说不定还会被冲垮，到时候连河道都得堵了。”

陆野心里一咯噔 —— 他只想着利用水流，却忘了汛期的问题。李大叔接着说道：“依我看，不如把水车建在河边，再改造一小段河道。咱们把水车附近的河道挖得窄些、深些，这样水流能加速，冲击叶片的力道也够；而且建在河边，方便固定支架，汛期来了也容易加固。”

“还有啊，” 李大叔指着木槽，补充道，“我看这个转动的大水车，就想起了磨盘，你说要是在水车轴上想办法连个石磨能不能行？水流带动水车转，再带动石磨也能跟着转，磨粟米、磨面粉都省力，一举两得！”

众人听了都眼前一亮 —— 改造一小段河道，既不用动整条河，又能解决水流动力问题，还能预留升级空间，简直是一举多得。王老汉拍着石桌：“好主意！就按你李大叔说的改！改造河道不用太大动静，咱们村的壮劳力一起上，两三天就能完工，还能省下不少人力。先造水车，加石磨的事以后慢慢来。”

陆野心里满是感慨 —— 要不是李大叔经验丰富，他这方案说不定真会出问题，真的不能小看劳动人民的智慧。他连忙拿起木炭，在草图上修改：把水车位置挪到河边，标注出 “河道窄化段”，又在木轴旁添上石磨的简易图，还特意注明 “叶片高度降低，适配枯水期水位”。“那咱们先做个模型试试？” 陆野提议道，“做个三尺高的小模型，去河边实验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样。” 李大叔点头应下：“我家有现成的小木料，现在就动手！”

接下来的三天，陆野几乎都泡在李大叔家的木工房里。李大叔负责切割木料，他手劲稳，下刀准，很快就把轮盘、叶片、支架的木料削得规整；陆野则跟着打下手，打磨木料边缘、拼接零件，还时不时根据设想调整细节 —— 叶片的倾斜角度反复调整了好几次，直到李大叔觉得 “这样受力最均匀”；木槽的倾斜度也改了又改，确保水能顺畅流到 “模拟田地” 的小木桶里。

第一天，两人把轮盘和叶片拼好，陆野特意在叶片底部削了个小凹槽：“这样就算水位低，也能兜住更多水，提水效率更高。” 李大叔试了试叶片的灵活性，满意地点点头：“这法子好，比光靠倾斜更管用。”

第二天，他们搭建支架、安装木轴，还在木槽内侧铺了层油纸 —— 这是陆野从家里带来的，用来模拟防水效果。李大叔看着油纸，笑着说：“你这脑子真灵活，连这细节都想到了，以后木槽装在河边，也得这么弄，不然水漏得多，白费劲。”

第三天，模型终于完工 —— 三尺高的轮盘，十二片叶片均匀分布，木槽从轮盘延伸出来，下面还装了个小支架固定。多亏了木匠大叔经验丰富，要是光凭陆野自己的手工爱好那些能力，也能做出来，就是要慢太多，毕竟他以前用的都是一些现代的工具，古代的一些工具用法都够他摸索的。陆野看着模型，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木匠叔，咱们现在去河边试试？”

“走！” 陆野扛起模型，两人直奔辋川河，王老汉和几个村民也闻讯赶来，想看看这 “不用人力的水车” 到底行不行。

到了河边，众人选了一段水流较急的河岸。李大叔和村民们一起，用石头把模型的支架固定好，确保轮盘底部能浸到水里。陆野调整了一下叶片角度，让水流正好能冲击在叶片的凹槽处。

“成了吗？” 王老汉忍不住问道，眼睛紧紧盯着模型。

话音刚落，就见水流冲击在叶片上，轮盘缓缓转动起来 —— 先是慢慢的，随着水流持续冲击，转速越来越快，提水筒兜着河水转到顶端，水顺着叶片边缘流进木槽，再沿着木槽流进旁边的小木桶里，“哗啦啦” 的水流声格外清晰。

“转了！真转了！” 村民们惊呼起来，围得更紧了。陆野看着木桶里渐渐积满的水，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 模型成功了！

李大叔蹲在河边，仔细观察着轮盘的转动和提水量，脸上露出惊叹：“就这个小水车的效果，比现在的龙骨车还强了！龙骨车还得靠人踩着转，一天下来累得够呛，还提不了多少水；这水车不用人力，全天都能转，提水量还大。虽说还比不上我以前见过的筒车，但筒车在枯水期根本用不了，这要是做个更大的，那提的水不更多，而且这水车叶片低，水位再低也能提水，太适合咱们村了！”

王老汉舀了一勺木槽里的水，笑着说：“好小子，你这主意真是救了急！要是放大了建，咱们村的田地就不愁浇不上水了，旱情一缓解，蝗虫卵也能少孵出些！”

陆野心里满是欢喜，又仔细检查了模型的各个部位，确认没有问题：“木匠叔，您看放大建的话，需要多少木料？咱们什么时候能开工？”

“放大的话，轮盘得做三丈直径，用桑木做轮盘和叶片，耐水泡；支架得用更粗的松木，埋进地里三尺深才稳。” 李木匠盘算着，“村里的壮劳力一起上，先改造河道，再做水车零件，估计半个月就能建成第一台。”

实验成功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村民们都盼着早日建成大水车，可陆野却有顾虑 —— 光靠王家庄自己建，最多缓解本村旱情，整个蓝田县还有十几个村子缺水，若能让县衙牵头推广，抗灾效果才会更好。可水车的妙处得在河边看实景才直观，只带模型去县衙，未必能让张县令完全领会。

“得请张县令亲自来河边看看。” 陆野跟王老汉商量，“可我只是个平头百姓，直接去请县令，怕是不够分量。”

王老汉当即拍板：“这事你先去找你师傅！他在县里还有些声望，房捕头又是县衙得力之人，他俩一起去请，张县令肯定会给这个面子。再说，这水车若真能推广，对他也是政绩，他不会不动心。”

第二天一早，陆野就带着画的详细图纸先去找师傅，再去找房捕头。房捕头一看图纸，又听李教头说清水车的好处，立刻应下：“师傅放心，我这就跟您去县衙。张县令一直愁旱情没辙，这水车要是真管用，他巴不得去看看。”

两人赶到县衙，正好遇到张县令在处理公文。听闻是为缓解旱情的 “水力水车” 而来，张县令立刻放下笔：“哦？还有不用人力的提水法子？快说说！”

李教头把图纸递过去，房捕头在一旁补充：“县尊，这水车模型在辋川河试过了，提水效率比龙骨车还高，枯水期也能用。若是能推广，不仅能保住庄稼，还能减少蝗灾风险，对咱们蓝田县的民生和税收都有好处。”

张县令看着图纸，又听两人详细描述实验效果，眼睛渐渐亮了 —— 当今官家最重视民生，若蓝田县能靠水车缓解旱情，甚至避免蝗灾，这份政绩不仅能让他在任上安稳，还能为日后晋升添砖加瓦。他当即起身：“好！明日我亲自去王家庄看看，若真如你们所说，咱们立刻安排推广！”

次日一早，张县令带着两名幕僚和几名衙役，跟着李教头、房捕头，直奔辋川河。王老汉、李木匠和村民们早已在河边等候，还特意把模型摆在显眼位置，旁边的河道也提前清理出一段，方便演示。

“县尊，您看！” 陆野上前一步，指着模型，“这就是水车模型，只要水流冲击叶片，轮盘就会转动，把水提到木槽里，再引去田里。” 说着，他示意村民把模型放进水里，水流一冲，轮盘立刻转了起来，水顺着木槽流进早已准备好的大木桶，不过片刻，木桶就积了小半桶水。

张县令蹲在河边，仔细观察着模型的转动，又走到河道旁，查看改造后的窄化河段，还伸手试了试水流速度，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好！好！这水车设计得巧妙，既不用人力，又适配枯水期，比寻常取水工具强太多了！”

他转头看向陆野，语气带着赞许：“陆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巧思，真是难得！若不是你发现蝗灾隐患，又想出这水车之法，蓝田县的旱情怕是难有转机。你为全县百姓立了大功啊！”

陆野连忙躬身：“县尊谬赞，这都是木匠叔帮忙完善方案，村民们一起实验的结果，晚辈只是提了个想法而已。”

“有功就是有功，不必过谦。” 张县令笑着说，“本官今日就许诺你 —— 第一，县衙拨出20两银子和五石粮食，作为建水车的补贴，木料由县衙出面协调采购；第二，待这第一架水车建成，效果显着后，本官会写奏折上报朝廷，大力推动水车建造，并且为你请功；第三，你若日后有需要县衙协助之处，只要不违律法，本官定当相助。”

众人听了都十分高兴，王老汉激动地说：“县尊英明！有了您的支持，咱们肯定能尽快建成水车，缓解旱情！”

张县令又跟李教头、李木匠商议了推广细节：先在王家庄建第一台大水车，作为样板；同时组织各村木匠来学习，待样板成功后，在全县缺水村落推广；改造河道的人力，由县衙出面协调各村分摊。

商议妥当，张县令起身准备返回县衙：“本官回去后就安排拨款和采购木料，你们尽快开工，有任何困难，随时让人去县衙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