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朝修功德 第10章 练武建房 有了新家

天还未亮，王家庄的鸡刚叫头遍，墨蓝色的天幕上还挂着几颗疏星。陆野已悄无声息地起身，借着窗棂透进的微光，快速叠好王老汉家的粗布被褥。他用木盆接了些井里打上来的凉水，简单洗漱后，便扎紧腰带，沿着村外的小路朝着李家坳跑去。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裤脚，沾在小腿上凉丝丝的，路边的野草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被他跑过时带起的风轻轻晃落。他脚步轻快，呼吸匀稳 —— 王家庄到李家坳的一刻钟路程，他提前两三分钟就能赶到，既为了不辜负师傅的等候，也想多练会儿基础动作。

果然，李教头早已在院子里等候，手里握着一根长棍，正对着空气比划着枪术的招式。见陆野来了，他停下动作，指着院中的青石：“先扎半个时辰马步，沉肩坠肘，腰要稳，别用蛮力硬撑。”

陆野应了声 “是”，立刻走到青石旁，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屈膝下蹲，腰背挺直。起初，他对招式章法一窍不通，扎马步连一盏茶的功夫都坚持不住，双腿就开始发抖，出拳更是像没头苍蝇似的，毫无章法。李教头总是耐心地走到他身边，用长棍轻轻敲了敲他的腰：“腰再沉些，力从腰发，不是靠腿硬扛！” 又纠正他的拳头：“出拳要直，收拳要快，别拖泥带水。”

陆野听得认真，一遍遍反复调整姿势，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粗布长衫的前襟，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就咬着牙多坚持片刻。也就是陆野有修真功法，体质完全升华，恢复力贼强，就这样半个月下来，他的进步肉眼可见 —— 不仅能稳稳扎马步一个时辰以上，双腿不抖、呼吸不乱，一套基础拳法也打得有模有样，出拳时带着 “呼呼” 的风声，力道与速度都比初学时精进了不知多少。

午时一到，日头升至中天，陆野便立刻跑步返回王家庄。他来不及回王大爷家，先在村口的馒头铺买了两个热乎的杂粮馒头，一边走一边啃，就着随身携带的水囊喝两口，简单垫垫肚子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村东头的建房工地。

王老汉果然有面子，招呼了村里四个壮实的村民来帮忙 —— 有会砌墙的张老石，有会木工的李木匠，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后生。陆野没闲着，主动揽下最费力的活：搬木料、运砖瓦。三百斤重的木梁，他弯腰一扛就稳稳架在肩上，脚步都不带晃的；砌墙时递砖，他手速比旁人快一倍，张老石刚砌完一层，他递来的砖块就已整齐码在旁边，看得村民们连连惊叹：“陆小子这力气，真是天生的神力！咱们仨加起来都未必有他劲大！”

在众人的帮衬下，房子的进度快得超出预期。从打地基时众人合力夯土，到砌土墙时张老石精准垒砖，再到上梁时陆野单手托着木梁递到房架上，最后盖上茅草屋顶 —— 短短半个月，一座崭新的土坯房就稳稳立在了村东头的空地上。

房子共三间：中间是堂屋，宽敞明亮，地面用细土夯实，预留了摆八仙桌的位置；左边是卧室，陆野特意铺了厚厚的干草，再铺上从集市买的粗布褥子，睡着软和；右边是厨房，垒了个土灶，架上一口铁锅，灶边还留了放柴火的位置。屋外，他跟着李木匠搭了个柴棚，堆放着劈好的柴火；在墙角挖了个地窖，用来储存粮食和怕坏的野味；四周用夯土围了一圈半人高的院墙，圈出约莫四分地的院子，门口装了扇简易的木门，还钉了块小木牌，上面用炭笔写了个 “陆” 字。

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亲手参与建造的新家，陆野心里满是踏实感 —— 这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厢房，而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房子虽建好了，屋里却空空荡荡的，连张像样的桌椅、一套完整的碗筷都没有。陆野摸了摸腰间的银子袋，轻轻一捏就知道分量 —— 当初第一次当掉玻璃珠的十两银子，各种花费下根本不够，还是陆野第二天练完武，没直接回家，而是绕到县城另一间 “恒昌当”。这家当铺的掌柜比 “聚宝当” 多少大气点，见陆野掏出玻璃弹珠，眼睛瞬间亮了，拿起弹珠对着阳光看了半天，又用秤称了称重量，直接说道：“这珠子质地纯净，是好东西，我给你十五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陆野没想到能多当五两，心里一喜，连忙点头：“多谢掌柜！” 他爽快地签了 “死当” 的条子，接过十五两银子，转身就直奔集市。买够了一些建房所需的材料找牛车运回的王家村。如今还剩下七八两，不得不说古代的银子购买力还真的强，尤其是一些基础物资。如今房子建好，他先去了木匠铺，买了一套八仙桌椅，桌面打磨得光滑，椅子腿也做得扎实；又买了两张木床，一张自己用，一张留着备用；接着去了杂货铺，挑了几个陶罐（用来装粮食和咸菜）、一套粗瓷碗筷，还添置了一盏油灯、几捆灯芯；最后去了布庄，买了两床厚实的被褥，又扯了块粗布，打算做两件新衣裳。

路过酒肆时，他想起暖房宴得备些酒，便买了两坛上好的西凤酒，还在点心铺买了些酥皮点心，给帮忙的乡亲们当零嘴。基本是把钱花光了，不过他也不在意，房子建好了他下午就可以去打猎了，既能填饱肚子，也能卖上些银钱。

回到家后，陆野忙得脚不沾地：堂屋摆上八仙桌，两边各放四把椅子；卧室里铺好新被褥，把旧被褥叠好放在床尾；厨房里归置好锅碗瓢盆，陶罐里装满从王老汉家匀来的粟米。他还提着水桶，把院子里的地面泼了遍水，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都没留下。

看着焕然一新的家，陆野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轻轻摸了摸光滑的桌面，心里总算踏实了 —— 这才像个能长久居住的地方，有了家的模样。

一切准备就绪，陆野特意去李家坳跟李教头请了一天假，说要办暖房宴，想请师傅和乡亲们来热闹热闹。李教头笑着答应：“好小子，有家了是该庆祝，我一定去！”

当天清晨，陆野沿着平时跑步的路线，绕到村后的山林里。他带着弹弓和猎刀，没费多少功夫就打了三只肥硕的野鸡、两只野兔 —— 野鸡羽毛鲜亮，一看就肉质紧实；野兔个头不小，足有五六斤重。他把猎物收拾干净，用藤蔓串好，扛着回家。

刚到门口，就看到王老汉和李大叔已经来了。王老汉手里拎着一坛自己酿的米酒，李大叔则扛着一捆劈好的柴火：“听说你办暖房宴，我们来搭把手。” 陆野连忙道谢，把猎物递给李大叔，三人一起忙活起来 —— 王老汉负责烧火，李大叔帮忙处理野味，陆野则洗菜、切菜，厨房里很快飘出了饭菜的香气。

傍晚时分，客人陆续到了。李教头穿着一身干净的长衫，手里还带了一把精致的短刀，说是给陆野的暖房礼，这可把陆野高兴坏了，他那把廉价的猎刀早就用烦了，总是卷刃，还笨重；帮忙建房的村民们也来了，有的带了一把青菜，有的带了几个自家种的萝卜，都是些朴实的心意。

陆野把两张八仙桌拼在院子里，摆上早已备好的菜肴：炖野鸡炖得酥烂，汤汁浓郁；烤野兔外皮金黄，撒上些盐粒，香气扑鼻；还有炒青菜、炖豆腐，都是村民们带来的新鲜食材；最后端上一盘酥皮点心，摆上两坛西凤酒，酒香混着菜香，引得人垂涎欲滴。

“来，大家都坐！” 陆野端起酒杯，站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这次建房，多亏了各位乡亲帮忙，还有师傅和王大爷、李大叔的照顾，我陆野无以为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温热，暖了喉咙，也暖了人心。

“好小子，客气啥！” 李教头大笑着端起酒杯，“你这房子建得结实，人又勤快，以后肯定能过好日子！来，咱们一起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混着笑声、谈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村民们一边吃着野味，一边夸赞陆野：“陆小子不仅力气大，还会打猎，以后肯定饿不着！” 李教头则借着酒劲，指点他练武的要点：“下次练枪时，手腕再灵活些，出枪要快、准、狠。” 王老汉看着陆野，眼里满是欣慰，时不时给他夹块野鸡肉：“多吃点，补补力气。”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客人们才带着几分醉意陆续散去。陆野送走最后一位乡亲，回到院子里收拾残局。月光洒在院子里，给崭新的房屋和院墙镀上了一层银辉，格外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