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短命皇帝扭转乾坤 第14章 能者上，庸者下

王安唤醒了陷入沉思中的朱一凡,低声禀报道：“皇爷，太医院新任副使陈玺接旨后，感恩戴德，言其有一祖传仙丹，乃稀世珍品，或可速排陛下体内遗毒，根治疾患。他恳请为陛下献上此丹，不知圣意如何？”

“仙丹？”朱一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仙丹。

泰昌帝融合了朱常洛的记忆和朱一凡的现代知识，对这类来路不明的“仙丹”本能地充满警惕。

刘和清刚死，这位徒弟就急不可耐地要献上“祖传”丹药，其中的蹊跷，结合之前刘和清“中风”的突兀，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他没有立即回答王安，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下方的四位臣子。

“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杨涟率先开口，语气激昂：“陛下！丹药之事，关乎龙体，岂可轻试？昔日先帝（指万历皇帝）亦曾服食方士丹药，未见其利，反受其害。陈玺新进，其心未可知，所谓祖传仙丹，虚实难辨，臣以为万万不可！”

左光斗紧随其后，言辞恳切：“杨给事中所言极是。陛下圣体刚刚好转，当以稳妥调理为主。太医院有既定方略，刘院使虽故，其法犹存。贸然服用不明丹药，无异于涉险江湖，非万全之道。臣附议杨涟之言。”

李守锜虽为兵部尚书，但亦深知宫廷医药关乎国本，沉声道：“陛下，京营稳定，朝局初安，此际龙体安康乃第一要务。用药当以谨慎为上。陈玺急于献药，其心或可嘉，但其药，不可不审。”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则从另一个角度补充：“皇上，是否需要臣派人详查陈玺底细，以及此丹药来源？”

朱一凡静静听着四人的谏言，知道这四人都让自己拒绝服用丹药，心中已有决断。

他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的对四人解释道：“朕知道诸位爱卿的担忧。但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朕便要看看，这出戏他们究竟要怎么演下去。”

随后非常坚决的道：“王安，传朕旨意，即刻召陈玺携丹药入乾清宫觐见。”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传崔文升一同前来试药。”

杨涟闻言大惊，急忙上前一步：“陛下！此事还需三思啊！”

朱一凡抬手制止了他：“朕自有主张。骆思恭。”

“臣在。”骆思恭躬身应道。

“你继续加强对宫外方从哲、刘一璟、郑国泰等人的监视，他们三人有任何异动和联系，随时向我禀告，同时也派人立即秘密调查陈玺的底细和他手中丹药的来源，尤其是悄悄探查刘和清的家人，问问他们有没有关于丹药的消息。记住，要隐秘，不要打草惊蛇。”

“臣遵旨。”

“李守锜。”

“老臣在。”

“你要确保京营稳定，严防任何可能的骚乱。”

“老臣明白。”

“左光斗、杨涟。”朱一凡最后又喊道。

“臣在。”

“你二人帮我联系一批有才能的年轻俊杰，朕有重用。切记一定要有能力、有才干且还要为官清廉。”

不过很快朱常洛又感觉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高，又补充道：“能力才干是必须要有的，至于清廉...恩，只要不是贪的太多也是可以的。”

因为明朝官员的俸禄极地，官员若是不贪且还没有家族的帮衬，实在是很难活下去。

左光斗、杨涟二人听后，大喜，这岂不是皇上给自己的天大恩赐，那他俩推荐谁，谁还不会对他们感恩戴德的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但是很快他俩就又泄气了。

“二位爱卿推荐之人必须要以能力和才干为第一，万万不可局限于你们所在的东林党一派。要记住无论哪一党，首先你们都要是属于我大明朝的一党，只有我大明在才有你们安身立命，达官显贵的机会。要记住你们都是为朕、为天下的黎民苍生而当官。且不可蝇营狗苟，只为私利。”朱常洛的语气极重，意在对左、杨二人进行敲打。

历史上的左光斗在泰昌帝死后，利用“京察”这一制度性武器，对齐、楚、浙党进行了组织上的彻底清洗，几乎扫清了齐、楚、浙党在朝堂的实体存在，同时也为东林党体系的巩固积极选拔了大量人才。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匕首，问题的关键是要看朱一凡能否将其用好，成为自己最锋利的一把刀。

左光斗和杨涟二人听到朱常洛的语气极重，吓的连忙跪倒在地。

“臣惶恐！”

“臣有罪！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先承认错误。朱常洛缓了缓语气，说道：“起来吧，朕相信你们。用人当以国家为重，只要你们能做到清正无私，唯才是举，朕定不会亏待你们。”

“另外朕思虑再三，为避免先前如张居正、杨嵩、万安等几位首辅长期占据高位，把控朝政，也为了有更多的官员成为首辅和内阁辅臣，朕考虑规定未来的内阁首辅和辅臣采取竞聘制，同时也规定好每一届首辅的任期时间限制。”

朱一凡此话一出，顿时就把在场的几人震惊的有些石化。

什么？内阁首辅和辅臣竞聘制？任期时间限制？这简直是石破天惊的消息啊！难道皇上是要彻底改变内阁首辅和辅臣的选拔制度，给他们的任期加上一个明确的时间限制吗？

而且，皇上还特意提到了张居正、杨嵩、万安等几位长期担任首辅长达十年以上的人。这些首辅们长期占据高位，确实通过结党营私、培植亲信党羽等手段把持了朝政，祸乱了朝纲，严重危及了皇权。

听到皇上要实行新的内阁选拔制度和任期制，并且以张、杨、万等三人为例，现场的几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始迅速思考皇上此举的深意。

王安率先反应过来，他激动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有些哽咽：“皇爷圣明啊！”

然而，皇上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王安的喜悦之情瞬间凝固。

“别高兴得太早，今后皇宫内各部门的太监，也以此为例。嗯，就先在宫内试行吧！也包括司礼监！王安你先拟定个章程。”

“能者上，庸者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惊愕，王安更是呆若木鸡。太监们长期在宫中，势力盘根错节，如今要打破旧制，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变革。

左光斗、杨涟以及李守锜等人随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杨涟更是率先跪地高呼：“陛下此举，实乃为江山社稷着想，臣等佩服。”

在此之前，内阁首辅和辅臣的选拔主要通过特简和廷推两种方式，最终决定权始终都牢牢掌握在皇帝的手中，选谁用谁都只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如今皇上自己主动提出限制内阁首辅和辅臣的任期时间，那就可以避免今后的皇上长期宠溺某一个奸臣，那样就会有更多的官员能够获得皇上的垂青。至于那什么所谓的竞聘制自然是能者上，庸者下啊！对于左光斗、杨涟等这样的实干派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不过他们还是有些不明白什么是竞聘制，于是作为勋贵的李守锜大着胆子询问：“不是皇上所说的竞聘制，是什么啊？

朱一凡微微一笑，解释道：“所谓竞聘制，便是让有能力者参与竞争。届时，会设定一系列考核，包括政务处理、策略谋划、对时局见解等。参与之人各展其才，朕根据考核结果择优任用。如此一来，能让更多有识之士有机会进入内阁，为朝廷效力，也可避免一人长期掌权而滋生弊端。”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对这新颖的制度有了新的认识。

此时，王安回过神来，面露难色道：“皇爷，这太监竞聘制章程拟定实非易事，宫内太监情况复杂，还望皇爷给些时日。”

朱一凡点头道：“无妨，你慢慢琢磨，力求公平合理。左光斗、杨涟、李守锜你三人也要好好谋划一番，稍后给朕拟定一个章程出来。”

说罢，他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所议之事，皆需保密，切不可外传。”众人齐声领命，一场关于朝廷和宫廷制度变革的大幕，就此缓缓拉开。

此时，殿外传来通报：“陛下，陈玺携丹药已在宫外候旨。”朱一凡眼神一凛，一场关于“仙丹”的好戏即将开场。 ”

左光斗、杨涟、李守锜三人忙不迭起身，恭敬道：“陛下放心，臣等必定竭尽全力，以报皇恩。”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退下吧！做好朕安排给你们的事，朕绝不会亏待几位爱卿。”

三人再次叩谢，随后就又在王安的安排下，秘密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