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清晨总是浸着海棠香,晨光刚漫过墙头,小芽就被沈砚的脚步声吵醒了。她揉着圆溜溜的眼睛,从锦被里探出小脑袋,看见沈砚正弯腰给她掖被角,玄色劲装的袖口沾着点晨露,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
“哥哥,你要去修房子吗?”小芽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小手抓着沈砚的衣角晃了晃,“小芽昨天说好了,要跟你去集市买糖画的!”
沈砚失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记着呢,小懒虫快起来,洗漱完我们就出发。”
小芽一听,立刻掀开被子蹦下床,踩着软乎乎的绣鞋往屏风后跑,嘴里还喊着:“姐姐!姐姐!快帮小芽梳头发,要梳兔子发髻!”
沈薇正端着温水走进来,闻言笑着应道:“知道啦,我们小芽的兔子发髻,保证梳得圆滚滚的。”
半个时辰后,小芽穿着鹅黄色的小襦裙,梳着两个毛茸茸的兔子发髻,发梢系着浅粉色的丝带,被沈砚牵着手走出了侯府。集市上早已热闹起来,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糖画摊的甜香、糕点铺的面香,混着新鲜蔬果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哥哥你看!糖画!”小芽踮着脚尖,指着不远处的糖画摊,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碎金子。
沈砚牵着她走过去,笑着对摊主说:“给我家小丫头画只兔子,再画只老虎。”
“好嘞!”摊主手脚麻利地舀起一勺融化的麦芽糖,手腕翻飞间,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就出现在石板上,紧接着,威风凛凛的老虎也成型了。
小芽捧着糖兔子,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眯着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好吃!哥哥快尝尝你的大老虎!”
沈砚咬了一口糖老虎,看着小芽吃得满脸糖霜的模样,忍不住拿出帕子,细细地帮她擦干净:“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两人正逛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老奶奶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喊着:“我的心口……好疼……” 她身边的小孙子吓得哇哇大哭,拽着老奶奶的衣角直喊“奶奶”。
周围的人围了过来,却没人敢上前帮忙,只是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怕是犯了心悸症吧?”“听说这病发作起来,可凶险了……”
小芽看到老奶奶痛苦的模样,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拉着沈砚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哥哥,老奶奶好可怜,小芽想帮帮她。”
沈砚也认出这是邻村的张奶奶,平日里常来集市卖菜,他刚想上前叫人去请大夫,就看到小芽挣脱他的手,跑到老奶奶身边,蹲了下来。
小芽伸出软软的小手,轻轻放在老奶奶的胸口,心里默念着冰恒爷爷教的话:“圣力,要暖暖的,要保护奶奶。” 她脖子上的温养玉微微发热,散发出淡淡的蓝白色光晕,那光晕像一层柔软的纱,轻轻笼罩住老奶奶。
神奇的是,没过多久,老奶奶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胸口的起伏也平稳了许多,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芽,声音虚弱却带着感激:“好孩子……谢谢你……”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纷纷议论着:“这小丫头真是个小福星啊!”“怪不得都说侯府的小芽是锦鲤转世,能救人呢!”
沈砚连忙上前,把小芽抱进怀里,他能感觉到小芽的小手有些发凉,脸色也比刚才苍白了些。他心里一紧,柔声问道:“小芽,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小芽靠在沈砚怀里,摇了摇头,只是声音比刚才弱了些:“哥哥,小芽有点累,想回家了。” 她的头轻轻靠在沈砚的肩头,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有些没精神。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跟张奶奶和周围的人告了辞,抱着小芽快步往侯府走。他能感觉到,小芽脖子上的温养玉热度渐渐褪去,那淡淡的光晕也消失了——小芽这是圣力消耗过度了。
回到侯府,沈砚立刻把冰恒爷爷请了过来。冰恒爷爷给小芽把了脉,又查看了她脖子上的温养玉,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小芽的圣力还太稚嫩,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这次幸好有温养玉护着,不然怕是要伤了根基。”
苏婉娘和沈薇也闻讯赶来,看到小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苏婉娘心疼得红了眼眶,她坐在床边,轻轻摸着小芽的头发:“傻孩子,以后不许再随便动用圣力了,知道吗?”
小芽点了点头,小手抓着苏婉娘的衣角,小声说:“娘亲,小芽看到老奶奶难受,就想帮她……”
“娘亲知道小芽善良。”苏婉娘叹了口气,“但你要记住,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帮助别人。”
冰恒爷爷开了一副温补的方子,又叮嘱道:“这几日让小芽好好休息,不许乱跑,更不许动用圣力。温养玉要时刻戴在身上,能帮她慢慢恢复圣力。”
沈砚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没看好小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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