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权臣 第114章 信息网络升级－暗网

林砚刚在边关屯田推广计划上签下名字，商号总管周成海便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书走进来，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渍。“公子，这是各地分号送来的月度经营报告，江南分号提到近日暴雨，粮价涨了两成，有商户趁机囤积粮食；西域分号则说北狄的皮毛今年收成好，价格比去年低了三成，咱们要不要多收些？”

林砚接过文书，目光扫过江南分号的报告，忽然注意到末尾一行小字：“苏州知府近期频繁出入盐商胡府，似有利益往来。” 他指尖一顿，想起上月江南商号掌柜私下递来的消息，说苏州知府以 “防汛” 为名，向商户额外征收 “治水税”，不少商户敢怒不敢言。“这些消息，都是分号掌柜们主动报上来的？” 林砚抬头问道。

“是啊，” 周成海点头，“自从物流网络覆盖全国后，分号掌柜们每次送账本，都会顺带提些当地的情况，有的说物价变动，有的说官员动向，还有的提民间舆情。上个月青州分号还报过，当地乡绅私占良田，百姓上访被压下来了。”

林砚心中一动。镇北商号的物流网络早已遍布各州府，从江南的丝绸商栈到北疆的皮毛中转站，从西域的药材铺子到中原的粮食仓库，每日都有运输队往来穿梭。这些运输队不仅运送货物，更像一条条无形的脉络，能将各地的风吹草动及时传回京城。“既然物流网络能传递货物，为何不能专门收集信息？”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清晰。

次日，林砚便召集周成海与负责物流调度的李掌柜，在书房秘密商议。“我要在商号内部建一套信息网络，” 林砚指着墙上的全国舆图，在各州府的分号位置都画了一个红点，“每个分号设一名‘信吏’，专门负责收集当地信息 —— 市场物价、官员变动、民间舆情，甚至边境动静，都要详细记录，每月随账本一同送回京城。运输队要优先传递情报，遇到紧急情况，可用商号的信号弹联络。”

李掌柜有些担忧：“公子，收集这些信息会不会引人怀疑？而且情报传递过程中，万一被人截获，泄露了商号机密怎么办？”

“怀疑倒不必担心，” 林砚解释道，“分号掌柜本就需要了解当地市场，收集信息只是顺理成章；至于保密，这确实是关键。” 他沉吟片刻，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商道杂记》，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我曾在书中看到，前朝商帮用特殊符号记录账目，外人看不懂。我们也可以设计一套密码，将重要情报隐藏在普通账本或家书中，只有我们自己人能解读。”

接下来的三个月，林砚几乎将所有空闲时间都投入到密码系统的研发中。他找来精通文字学的翰林院编修张修远，还有曾在太医院负责药材编码的老御医，三人日夜钻研，终于设计出一套三层加密体系。第一层是基础符号库，将 “官员贪腐”“粮价上涨”“北狄异动” 等常用情报词汇，对应成 “茶叶”“丝绸”“皮毛” 等商号常用商品名称；第二层是动态密钥，每月根据天干地支调整符号对应关系，比如上月 “茶叶” 代表 “官员贪腐”，本月可能就代表 “粮价上涨”；第三层是伪装载体，所有加密情报都写在普通账本的 “备注栏” 或家书的 “琐事” 中，比如 “江南分号收茶叶五斤，付银十两”，结合当月密钥，实际可能是 “苏州知府受贿五千两”。

为了测试加密系统，林砚特意让江南分号发送一条假情报：“收丝绸两匹，成色上等。” 按照当月密钥，这句话对应的是 “北狄小股骑兵在雁门关附近活动”。情报通过运输队送到京城后，负责解读的亲信很快就破译出真实内容，林砚满意地点头：“很好，这套系统可行。”

他随即挑选了二十名忠心可靠的伙计，专门负责情报传递与解读。传递情报的伙计只负责运送账本或家书，不知道其中隐藏的情报；解读情报的亲信则深居简出，直接向林砚汇报，连周成海都无权查看完整情报。“从今日起，这套系统就是商号的最高机密，若有泄露，按家规处置。” 林砚严肃地对众人说。

加密信息网络很快就发挥了作用。这年盛夏，江南遭遇罕见暴雨，苏州、扬州等地洪水泛滥，粮价暴涨两成，不少粮商趁机囤积居奇。江南分号的信吏第一时间通过加密情报上报：“本月收粮食三千石，成本每石三两，市场售价每石五两，另有商户欲收粮万石，待价而沽。” 林砚破译后，立刻让周成海从北方粮仓调运五万石粮食，通过物流网络运往江南，以每石三两五的价格平价出售，短短十日就平抑了粮价，还赚了不少口碑。

更关键的是官场情报的收集。苏州知府征收 “治水税” 的消息，通过加密情报详细传来 —— 包括征税的金额、受贿的商户名单、赃款的藏匿地点。林砚将这些证据整理后，通过王晏呈给皇帝。皇帝震怒，立刻派都察院御史前往江南彻查，最终查实苏州知府受贿白银二十万两，还牵扯出三名县令，全部被革职查办，江南官场风气为之一清。

边境方面，情报网络的作用更是凸显。西域分号的信吏通过与北狄商人的往来，得知北狄几位部落首领近期频繁聚会，似有异动，立刻加密上报：“西域分号收皮毛百张，来自漠北，卖家近期多次往返各部落。” 林砚破译后，连夜将情报送往雁门关。萧衍根据这份情报，提前在北狄可能偷袭的路段设下埋伏，果然挫败了一次北狄骑兵的突袭，还缴获了大批物资。

“公子，这套系统太管用了！” 负责情报解读的亲信兴奋地说，“上个月户部侍郎孙谦暗中联络柳党残余，我们通过京城分号的情报提前知晓，避开了他们设下的陷阱。”

林砚却并未放松警惕，他翻着最新的密钥更新方案，语气凝重：“北狄和柳党也可能会察觉异常，我们要每月更新密钥，每季度优化加密符号，不能给他们破解的机会，北狄虽然表面求和，但最近时长会有零散的骑兵骚扰边境，这不得不防。” 林砚还特意让商号的工匠打造了一批特制的账本，账本夹层中可藏写有密令的绢纸，表面看起来与普通账本毫无二致。

这天深夜，林砚站在窗前，看着商号运输队的灯笼从街上经过，灯光摇曳，像一颗颗流动的星辰。他知道，这套隐藏在物流网络下的情报体系，早已成为他手中最隐秘的武器。它能让镇北商号在商战中抢占先机，能让他在朝堂斗争中避开陷阱，更能为北疆的边防提供预警。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要让这套看似普通的情报与加密系统，成为守护镇北侯府、稳定朝局的关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