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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更是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理智尚存，知道自己大概率打不过弗瑞，他的拳头已经怼到弗瑞脸上去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弗瑞试图解释，声音干涩，“而且，我当时认为，他们的种族天赋如果运用得当，在对某些宇宙威胁时……”
“哈！当然有用！”
托尼直接冷笑着打断了他，语气充满了悲愤和讥诮，
“我他妈被伪装成哈皮的哥布林从背后打晕的时候，还在脑子里怀疑是不是我忘记给他发年终奖了！”
“弗瑞，我告诉你，要是地球因为你这愚蠢的决定出了任何闪失，我发誓，我会亲手把你塞进那些哥布林屁股里！”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弗瑞可能要被这群憋了一肚子火和羞耻的英雄们当场围殴，刘白再次开口。
“地球没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母舰指挥大厅的方向走去，众人下意识地跟上。
“我用精神魔法暗示了他们，让他们优先去找陈默的麻烦。”
刘白继续说道，语气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和……运气，足够撑到我搞定这边。”
众人跟着他走进指挥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主屏幕上正在实时播放的纽约废墟上那场混乱而激烈的大战。
玩家们正和冒牌英雄团打得不可开交。
然而，更让他们触目惊心的是大厅地面……那满地的闪烁着寒光的绿色冰晶碎片。
依稀还能辨认出一些属于斯库鲁人的肢体轮廓。
像蜘蛛侠彼得·帕克这样心地善良的年轻人，看得脸色发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不敢直视。
他们觉得刘白的手段太过狠辣，但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所有人都清楚，这是种族之间的存亡战争，对于企图占领家园，替换同胞的外星入侵者，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史蒂夫走到刘白身边，目光依旧紧紧盯着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你故意被俘，潜入这艘船，究竟是为了什么？”
刘白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权衡措辞，最终，他抬起头，直视着史蒂夫的眼睛，清晰地说道：
“因为我对他们的种族天赋，那种完美复制他人力量的能力，很感兴趣。我想得到这种力量！”
“你疯了？！”
托尼第一个跳出来反驳，他指着屏幕，
“这显然是他们的生物种族天赋！除非你把自己也改造成这种绿皮皱巴巴的哥布林，否则根本不可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刘白脸上露出的，并非被质疑的恼怒，而是一种默认？
史蒂夫瞳孔骤缩，猛地一把抓住刘白的衣领，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有些颤抖：
“你疯了？！你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为了追求力量，你就要丢弃作为人类的身份和骄傲吗？！这值得吗？！”
刘白面无表情地扯开史蒂夫的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疏离：
“什么人类的骄傲？这种东西，毫无意义！”
“砰！”
史蒂夫再也忍不住，一记包含着失望愤怒和不解的重拳，狠狠砸在了刘白的脸上！
刘白被打得微微偏过头，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史蒂夫低吼道，胸口剧烈起伏，“我认识的刘白，那个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刘白，绝对不是这种会为了力量抛弃一切的人！”
刘白缓缓转过头，没有还手，也没有再回答。
但他的沉默，在众人眼中无异于默认。
周围的英雄们默默地围了上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布鲁斯的声音从蒙面领带后传来，低沉而沙哑：
“刘白，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但是，斯库鲁人的力量太危险，太不可控。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走上这条路……”
“抱歉，我不是弗瑞，我绝不会让这种不可控的足以颠覆地球的威胁，继续存在下去。”
面对众人的敌意和戒备，刘白却忽然笑了。
那是一个很复杂的笑容，夹杂着一丝无奈，一丝嘲讽，或许还有一丝无人能懂的释然。
其实，他确实喜欢追求力量，但远没有到如此不择手段，连自身种族都可以抛弃的地步。
他还是很在乎自己这张脸的，哪怕是在游戏世界里，也绝不想变成绿油油的哥布林。
但有些事情，没必要，也无法向这些NPC英雄们解释太多。
有时候，让误会存在，反而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便利。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刘白突然再次开口，打破了凝重的气氛：“该下去了。”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主屏幕。
画面中，正好是陈默被格拉维克用“菜就多练”嘲讽到破防，跳着脚点燃线香要摇人的场景。
英雄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断。
无论如何，先解决眼前的外星入侵危机，刘白的问题，可以之后再谈。
刘白不再多言，抬手一挥。
玄奥的传送法阵光芒瞬间笼罩了指挥大厅内的所有英雄。
在传送启动的前一秒，恐怖到仿佛能焚尽万物的元素火焰，以刘白脚下为中心，如同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汹涌蔓延！
火焰所过之处，金属舱壁，控制台，以及满地的斯库鲁人冰晶碎片……一切都在瞬间被气化湮灭！
刘白最后看了一眼这艘即将彻底消失的母舰，一步踏入了传送阵。
下一刻，英雄们出现在地面战场。
而遥远的轨道上，那艘庞大的斯库鲁母舰，被无法形容的烈焰从内部完全吞噬，最终化作一团短暂而耀眼的火球，无声地爆炸，连同所有斯库鲁人存在过的痕迹，一起被烧成了宇宙中最基本的尘埃，彻底消散。
……
地面战场，陈默还在为刘白的演员行为跳脚大骂，他揪住刚刚传送过来的史蒂夫，气急败坏地问：
“那个狗东西呢？是不是没脸见我？连兄弟都坑，真他妈不当人！”
史蒂夫表情凝重，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刘白的身影最后一个从传送光芒中走出时，陈默反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猛地转过身，用后背对着刘白，双手抱胸，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强大怨念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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