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起手：恶梦中惊醒 第5章 恶髓

世界运行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还是陆地海洋赖以存在的物理规律。

一片树叶叶肉饱满，生机勃勃，表面无数气孔无时无刻工作。只要有阳光，光合作用就不停在进行。它的存续是许多系统，许多组织，许多细胞的合力。

可是在这欣欣向荣的繁华背后，支撑着这个世界的又是什么。

也许我们不得而知，也许我们很难描述。

但是叶脉默默藏在树叶的背面。同时也永远笼罩在阴影的上空。

世界亘古以来就以它自有的规则运行着，万古不移。可是自从智慧生命诞生于世以来，人道冲击着天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是人与人之间为了合作，创造出了诚实、忠诚、善良等等美德。

小孩子有时候不经意间会做出令大人都感到咋舌的虐生行为，这充分展示了大自然的残酷，可是当他们长大后便被社会所规训学会了温良恭俭让，也就失去了那份自然的恶性。

为了促使社会进步发展，人类连内部都甚至分化出了等级秩序来，更别说对待其他自然界的生灵了。这其实都是对自然天道的忤逆，但对人类自身而言也确实推动了分工合作，利用自然资源的效率也大大提高。

由于人类的心灵世界永不知足地扩张，整个人类族群好像一个巨神怪物一样在原始自然中舒展肢体。所有人早就在心底和基因深处刻下了许多坚不可摧的共识。

人类的许多幻想，与自然界本就存在的物质与灵魂产生共鸣，渐渐打破了与物理现实的隔阂。就好像许多古今的信仰神话，信其则有，不信则无，又比如现代的物理学逐步发展到唯心侧的量子科学。这些超越过往常识的事物，其实就是暗面对于现世的反哺。

暗面与表世界，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的泾渭分明。虽然暗面依托现世而存在，汲取了许多现实的营养，可是暗面与现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作为硬币的正反两面平行存在。

这一切，直到现实世界的物欲横流之后，人道污染了天道，暗面才不知什么原因就此出现，它承载了世界上所有的负面情绪。

也许在高位生命的俯视下，这大千世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鱼缸。那么在最开始，鱼缸里的鱼一定是生活在水的浅层，可是水中繁芜杂陈，杂质渐渐沉淀到水缸底部形成藻荇。这恶欲形成的藻荇自有其营养，在长年累月的游动中，便有些鱼儿脱离了原本的生活区，穿越未知的黑暗来到深水区。

这一过程可能连这些鱼儿自己都无知无觉，但它们确实是脱离了饲料的投喂，开始走上了自行觅食的道路。同时在这一过程中，它们就像深海鱼那样随便长长，由于离阳光太远，变化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一口气说完这些，苏婕指了指苏燃，又指了指自己道：“你，我，我们就是这种鱼儿。人群中只有极少数极少数的人可以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暗面。从某种意义上你我都是被选中者，只不过这个选中的理由，我不问你，你也不要问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也和你一样，是穿越进来的人呢？”苏燃问道。

苏婕道：“恶髓会让人超脱凡俗。”

“什么？”

“里世界会对每个表世界来人进行标记，并根据其对于里世界的参与度，给予名为恶髓的奖励。每个拥有恶髓的人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同类手中恶髓的多寡。”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哂道：“你身上的恶髓为零，这在我等眼中就和白炽灯光一样刺眼，当然好认了。”

苏燃打断她，“这恶髓有什么用呢？”

苏婕被打断也不以为忤，接着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就是好问问题。前面和你试手的时候我发现你练劲已经到了暗劲大圆满……怎么样，化劲很难练吧？”

“在暗面世界里，恶髓就是你突破自我的催化剂，至于怎么催化的，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苏婕一副痴迷的表情看着落地窗玻璃的反光道：“想想，王侯将相，志士仁人，身前身后，不过黄土一抔。可是有了恶髓，你就能随意突破各种限制，寿命的限制、实力的限制，成为游乐人间之神，还有比这更值得追求的吗？努力吧少年。”

苏燃眉头一皱：“还能靠外力突破境界的么？可是这样突破的境界又怎么和苦练得来的相比。”

苏婕无所谓地道：“除了天才没有瓶颈以外，正常人哪个碰到过不去的关卡时不需要一点外力帮助呢。你不愿意用恶髓灌体，那就苦苦熬吧。同时别的暗面行商修为一日千里，你可就望尘莫及喽。”

苏燃道：“暗面行商？”

苏婕道：“因为恶髓的存在，穿越来到暗面的人需要不停介入到这个世界里恶欲最大的事件里，收集恶髓。这种在介入他人因果的同时追逐自身利益的人何尝不是一种行商呢？”

说道这里，苏婕好似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在这个世界里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除了你的同类以外，所有人都会对你抱有原始的恶意。同时如果你的恶髓越少，就越容易遭到别人有意无意的针对，甚至到一定程度时全世界都会排斥你哦。”

“记住，一旦到世界规则开始排挤你的时候，你就死定了。”

苏燃没有被她吓到，冷静地说道：“你让我来这个隐门就是让我靠打擂来介入恶欲事件吗？我可不会相信你有那么好心，有什么条件现在可以提出来。”

苏婕轻松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给你指一条小小的明路。在怒罗权打擂，名次越高就越有可能会获得恶髓，要是能夺魁，那这笔起始资金绝对能让你突破现在的境界还有富余。这对于新人来说，已经是极好的机会了。”

苏燃平静地道：“就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是吗？”

苏婕回道：“对，毕竟这里是暗面世界。虽然我们行商之间天然是同盟，可是我们也不欢迎没有能力的人，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一次试炼，然后大闹一场吧。”

苏婕靠了靠沙发后背，道：“等你完成了这一事件，拥有恶髓以后，你就可以发觉其他行商的踪迹。我们靠恶髓的收集量来确认彼此的等级。低等级的行商是白商，往后随着恶髓收集得越多，颜色会逐渐加深，依次成为红商、紫商、绿商、墨商.”

“和最高等级的，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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