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初上,神都的街市更是热火朝天,笑语欢声,不绝于耳,佳肴珍馐,香飘满路。
杜恒泰站在马车外,背手摇扇地张望着。
轩辕晓婉端坐在马车里,焦急地撩帘探望,车窗外过往的行人。
终于,她惊喜地唤道:“铃铛,铃铛,我在这儿!”
一身朴素的侍女铃铛,一听到八公主的声音,激动地流着泪,小跑而来。“八公主,你跑哪儿啦,吓死奴婢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轩辕晓婉探出头来,左右张望。“拨浪鼓呢?你们没一起出来的吗?”
“宫里都封了宫门,不准进出啦。他没来得及……就我一人……要么……”侍女铃铛胆怯地看着周围,焦急地劝道:“要么,我们还是回去吧,公主。凭你的腰牌,守卫们总归是不敢拦你的路。”
“唉,别提啦,都被抢啦,我的腰牌也被……抢了!”轩辕晓婉一声叹息。
她的一声叹息,招来杜恒泰的窃笑,他附和道:“是啊,既然如此,我们即刻护送二位到宫门。”
“铃铛,上车!”轩辕晓婉一听就不开心,直接嚷道:“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啦,才不要回去呢。你没听见啊,腰牌丢啦,进不去啦。反正我就是不回去啦。”
“那怎么办啊?我还要去别处寻我妹妹呢。”杜恒泰是彻底看明白了她的胡搅蛮缠。
“你看呢,若是我不见了,是不是我的哥哥们也会像你一样出来寻我啊?”轩辕晓婉开始给杜恒泰洗脑。
“那是自然,我也有同感。”杜恒泰点了点头道。
“所以啊,你是不是最好把我送到一个安全稳妥的地方,而且还能让我哥哥们容易找到地方啊?!”
“道理是如此。那直接送你回宫,岂不是更好?”杜恒泰心中暗忖,差点被她这个小机灵绕进去。
“都跟你说啦,我的公主腰牌被抢啦,进不去啊。”轩辕晓婉拉着铃铛,稳稳地坐在马车里。“况且,我们身无分文……”
“公主,我……”铃铛正要掏荷包。
一把被轩辕晓婉按住,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身无分文,……嗯……饥寒交迫……把我们送到……?送到我的封地彭州,到了行宫,我既能拿到银钱,也能带你游览一番。”
“可是……就算你是公主,凭什么要我护送啊?我好人做到底,给你们盘缠,自去便好。”杜恒泰无奈地两手一摊。
机灵的随从捌万赶忙掏出一袋鼓鼓的荷包,插嘴道:“对啊,我家公子仁至义尽,再说啦,万一你们是女骗子呢?”
“你说谁是骗子啊,我看你才不像好人呢。这明明就是我们的八公主,这是我的腰牌!”铃铛瞪着捌万,不停地摆动手中的腰牌,生气地道:“我还要告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你们看清楚啦,如假包换的帝宫腰牌!”
“看我不是好人啊,那你别坐我驾的车啊。”捌万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你们俩别吵啦!”轩辕晓婉拦住铃铛,也示意捌万别再作声。“铃铛,他们肯定不是坏人,他家公子都救了我两回啦。放心吧,本公主的眼光准没错。”
随后,轩辕晓婉紧靠在马车里,直跺脚。
“反正我不管,就是不行!我就要你,杜恒泰护送我,去彭州!”轩辕晓婉愣是把强词夺理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一看杜恒泰低头不语,她又苦苦哀求道:“杜恒泰,你就送我去吧,彭州也很好玩,那曾是上古时期巫彭家族的领地呢。”
当杜恒泰听到“巫彭家族”时,他竟露出激动和期待的神色,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了。
“快上车,天色已晚,先投宿,明日出发——彭州!”
轩辕晓婉喧宾夺主地大喊道:
“捌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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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日明媚,一路欢笑。
轩辕晓婉坐在马车上,眉眼间皆是欢喜自在,她与侍女铃铛一起挽手唱歌,双人笑语,相映成趣。
捌万有些心不在焉地赶着马车,心中憋着无奈和不解。
杜恒泰和随从发财骑马在前,一路护佑轩辕晓婉。唉,杜恒泰为了护送别人家的妹妹,却忘记了自家妹妹没带钱的事情啦。
就这样,一对欢喜冤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同行三日,方抵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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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州行宫。一行车马,停在宫门前。
“晓婉,到地方。”杜恒泰温柔细心地道。“铃铛,你先去叫门。等你们安排妥帖,我们再离开。”
马车上的主仆二人,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到行宫啦?”
铃铛自是快步上前递上腰牌,通传公主驾到。
吱嘎——行宫大门开了,两列侍女和内侍跪地迎驾,高声呼喊:“恭迎八公主,千岁金安!”
主事的内侍官起身跑了过来,一见到如此女扮男装的八公主,不禁心惊肉跳起来,一脸难色地道:“哎唷,八公主啊,您怎这样一身打扮啊?这是……又偷跑出来啦?哎唷,您这不是要老奴的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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