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仪还没说话,伊尔克瑞斯就坐在她怀里用两只前爪环住她的脖颈黏黏糊糊的蹭来蹭去,这氛围,那叫一个难舍难分,沈可容总觉得,这只漂亮猫猫刚刚是不是睨了她一眼?
“帐篷有点小,怕是睡不下两个人,没关系的,咱们挨这么近,你就算放个屁我也能听见。”
“也是。”沈可容没再坚持,帮她拉好帐篷,“晚安。”
帐篷里有睡袋,甚至还有挂在顶部的,亮闪闪的星星灯,宋妙仪喝了两口温水就美美躺下了。
泠寒的鱼缸被她放在脑袋边,伊尔克瑞斯则蜷缩成一团趴在蚕宝宝似的闺女脚边,如此,整个帐篷就被他们护得如同铁桶一般了。
累了一天,宋妙仪很快就来了睡意,她迷迷糊糊的想着...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听见阿图卡奥兹高尔和西伦的声音。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好像听见了一道相当磁性的女声,【想那几个没用的东西干嘛,快睡,小孩子想这么多会长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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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袋很暖和,宋妙仪也做了个格外暖和的梦,以至于早上被闹钟叫醒时,她虽然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努力回想间,也会无言的会心一笑。
“我真是好久都没睡这么舒服了。”沈可容与她同时起床,两人就这么默契的站在盥洗台旁边洗脸刷牙。
“外面什么声音?”宋妙仪暂时关掉水龙头,浴室外面,好像传来了杂乱而密集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沈可容第一时间拿到自己的箭筒,和宋妙仪就这么带着一嘴的牙膏泡沫摸了出去。
“你们这是...”发现第十九层和二十层失去所有联系,在这里的两个学生也没有发出任何求救信号,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谢慕晚立马带了两个老师冲了进来。
想象中的画面不仅没出现,被她挂念在心上的两个孩子,一个戴着狗狗发箍,一个戴着小黄鸡发箍,嘴边还是一圈儿的淡蓝色泡沫。
这清澈的眼神,红润的脸颊,别说遭受什么伤害了,看来她俩过得比他们这些在塔外喝着冰美式苦苦熬夜的老师都好。
“院长!”看见偶像,沈可容眼睛都亮了,“您怎么来了?”
原来是一场乌龙,谢慕晚放下了心,还苦口婆心的叮嘱道,“带进来的饮用水有限,要省着点用。”
“这里有浴室的,我们用的不是饮用水。”
“?”三个老师头上都缓缓扣出了一个问号,谢慕晚满眼都是我怀疑你这丫头是在诓我的疑惑,“浴室?”这塔里哪来的浴室?
“那边。”宋妙仪指了个方向。
谢慕晚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却在通道门口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身形。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眸底一闪而过的掠过无数情绪,“你们没遇见什么危险就好,早点休息吧。”
沈可容:“我们这都睡了一觉了,整整八个小时,准备吃点东西就继续出发了。”
这一回,谢慕晚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愕之色,她当然知道永恒塔内外存在时差,但她通过唯有历代埃莫里院长才能掌握的秘钥走特殊通道上来这里,外面充其量不过才过去了十分钟,按理来说,永恒塔绝对不可能过去了八个小时才对啊!
见几位老师都面露异样,宋妙仪回帐篷拿起手机一看,差点就因为过分惊讶将满口的泡沫咽下去了,屏幕上显示,现在才不到凌晨一点,那她们睡的那八个小时是怎么来的?
老师们都走了,默默开始收拾东西的沈可容冷不丁说道,“你说,该不会有什么神秘力量不想打扰咱俩睡觉所以改变了塔内的时间流速吧?还顺带帮咱们控制了闹钟响起的时间?”
说到一半,她都要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了,“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嘛。”
“.....”不,还真有这个可能,宋妙仪突然想起了方才快睡着前听见的那道声音,“继续往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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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上第二十层,入目的便是漫天飞扬的黄沙和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
热,实在太热了,毒辣的太阳高悬当空,似要将人体的每一丝水分都蒸发殆尽,两人一秒从凉爽的‘墓道’过渡到这样的环境,差点没被阳光晃瞎了眼。
“好臭...”还不等宋妙仪适应这里的环境,她就差点被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像是把死了好些天的,爬满蛆虫的死老鼠和泡了两天的鱼内脏一起丢到阳光下暴晒一样的味道,熏得她当场干呕了一下。
而刚刚吃过早饭,还吃得比较多的沈可容就惨了,她‘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我的爹...怎么这么臭啊!”
但很快,两人就知道臭味的源头是从哪儿来的了,丧尸,乌泱泱的,缺胳膊少腿儿还(物理)牵肠挂肚的丧尸正在向两人所在的位置飞奔而来。
哪里还顾得上臭不臭的,宋妙仪和沈可容纷纷拿出了吃奶的劲儿拔腿就跑。
“卧槽!!这么多丧尸,咱俩是穿进《生X危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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