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恋爱甜品屋 > 第185章 我的“霸道”婆婆(六)

恋爱甜品屋 第185章 我的“霸道”婆婆(六)

作者:南岭的小崔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2 22:22:46

第十八章:波折中的机遇

周建军涉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公社和村里传开了。这一次,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同情我们婆媳。

“啧啧,早就看出周建军不是个好东西!”

“秀兰和晚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还好分家分得早,不然非得被拖累死不可!”

甚至有不少熟客来店里买东西时,都会特意安慰我们几句,生意非但没受影响,反而因为这份“同情分”更好了些。

我和婆婆对外统一口径:痛心、无奈,但坚决划清界限,相信政府依法处理。

私下里,我们一边密切关注着案件进展(主要通过民政局老王同志那边零星的反馈),一边开始积极咨询离婚的事情。这年头离婚的人少,程序也麻烦,尤其是男方失踪且涉案的情况。婆婆托了几层关系,才找到一个在县法院有熟人的远房亲戚,开始悄悄咨询和准备材料。

日子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紧绷的状态下度过。我们的小店经营得越发稳健,我设计的几款带有时尚元素的连衣裙和衬衫成了爆款,甚至引起了隔壁公社一些年轻女性的慕名而来。婆婆去南方进货的渠道也越发通畅,带回来的商品种类更多,质量更好。

危机,有时候也暗藏着机遇。

一天,店里来了一个穿着时髦、烫着卷发、说话带着外地口音的中年女人。她不像普通顾客那样只看布料和成衣,而是对我们店里一些我做的特色绣品和拼布手工表现了极大的兴趣,拿着一个我做的拼布书包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

“老板娘,这个包,还有那种带绣花的衬衫,是你们自己做的?”她打量着我和婆婆,眼神里带着商人的精明。

“是我闺女画的图样,我们自个儿做的。”王秀兰保持着警惕,回答得比较含糊。

那女人笑了,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二位别误会,我姓陈,在省城服装市场有个摊位。我觉得你们这些东西,很有特色,在省城应该会有市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合作?”

合作?和省城的商人?

我和婆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心动。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批发”、“合作”这样的概念。以前我们都是自产自销,顶多是代销,从未想过能把东西卖到省城去!

王秀兰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很快镇定下来,接过名片,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谨慎地说:“陈经理,感谢您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东西。不过这事关重大,我们得商量商量。”

陈经理似乎很欣赏我们的谨慎,笑着点头:“应该的。我就住在公社招待所,明天下午再过来听听二位的想法。”说完,她又仔细看了看店里的几样样品,这才离开。

等她一走,我和婆婆立刻关上半扇店门,凑在一起激动又忐忑地商量起来。

“省城啊!闺女,这可是大机会!”王秀兰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手都有些抖。

“妈,机会是大,但风险也不小。”我相对冷静一些,“咱们的产量有限,如果接了省城的订单,能不能按时交货?质量能不能保证?价格怎么定?还有,这个陈经理,靠谱吗?”

婆婆冷静下来,沉思片刻:“你说的对。这样,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张婶,她有个表亲在省城,托人打听打听这个陈经理和她说的那个市场,摸摸底细。至于产量……”

她看向我,眼神发亮:“咱们可以请人!”

“请人?”

“对!村里、邻村,会针线活、手脚干净利落的妇人姑娘不少!咱们可以把一些简单的裁剪、缝纫活儿分包出去,按件给工钱!复杂的、带绣花的核心部分,还是咱们自己来把控!这样既能扩大产量,也能带着乡亲们一起赚点钱,是好事!”王秀兰越说思路越清晰,重生者的魄力和远见展露无遗。

我听得心潮澎湃。这不就是最初级的“家庭作坊”和“外包”模式吗?婆婆竟然无师自通了!

“妈,这个办法好!”我兴奋地赞同,“我们可以定好标准,统一裁好布料,配好线,把简单的缝合工序发出去。这样既能保密核心花样,又能提高产量!”

“对!就是这样!”王秀兰一拍大腿,脸上多日来的阴霾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机遇驱散了不少,“要是这事能成,咱们这小小的裁缝铺,说不定真能做大!”

机遇与挑战并存。周建军带来的阴云尚未完全散去,但生活和事业的前方,似乎又透出了新的、更广阔的光芒。

我们婆媳二人,在命运的波折中,再次握紧了彼此的手,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第十九章:合作与隐忧

第二天,王秀兰一大早就出门去托关系打听陈经理的底细。我留在店里,一边心不在焉地招呼着零星顾客,一边反复思量着合作的可能性以及扩大生产的细节。

中午时分,婆婆回来了,脸上带着轻松和笃定。

“打听清楚了!”她一进门就压低声音对我说,“那个陈经理,在省城服装市场确实有个不小的摊位,信誉还不错,主要就是卖些有特色的成衣和手工制品。你张婶那表亲说,跟她合作,应该靠谱。”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合作伙伴的可靠性是第一步。

下午,陈经理如约而至。

这一次,我们有了底气。婆婆开门见山,表达了合作的意愿,但也坦诚了我们目前规模小、产量有限的困难,并顺势提出了我们“请人代工”扩大生产的想法。

陈经理听完,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加欣赏地看着我们:“王大姐,林妹子,你们很有想法啊!不保守,敢想敢干!我就喜欢跟这样的伙伴合作!”

她仔细询问了我们关于质量控制、交货时间的想法,然后给出了她的合作方案:她先下一批试订单,要一百个拼布书包和五十件带特色绣花的衬衫,价格比我们零售价略低,但包销。如果市场反应好,再签订长期合作协议,并且可以考虑预付部分定金。

这个条件,对我们来说相当优厚了!尤其是预付定金,极大地缓解了我们扩大生产可能面临的资金压力。

经过一番细致的商讨,我们最终敲定了合作细节,签了一份简单的协议。陈经理爽快地当场支付了一部分定金。

拿着那叠厚厚的定金,送走陈经理后,我和婆婆在店里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成功了!闺女!咱们成功了!”王秀兰眼眶都有些湿润。这不仅是一笔生意,更是对我们能力的认可,是对我们艰难挣扎后新生活的巨大肯定。

“妈,接下来有的忙了!”我笑着,心里充满了干劲儿。

说干就干。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婆婆负责采购大批量的布料和辅料,我则连夜赶工,画出更详细的分解图样和工艺要求,确保外包出去的工序标准统一。

然后,我们开始物色人选。婆婆对村里人的品性和手艺了如指掌,很快就确定了五六个手脚麻利、口碑好的妇女。她亲自上门去谈,按件计酬,工钱给得比她们干农活或者零散缝补要划算得多,几个妇人都很高兴地答应了。

为了保证质量,我们规定,所有外包的部件完成后,必须拿回来由我们统一验收,合格的才结算工钱,不合格的返工或者扣钱。

小小的裁缝铺,瞬间变成了一个忙碌的“生产指挥中心”。每天都有妇人来领布料和线,交回半成品。我和婆婆则忙着验收、进行核心的绣花和最后的整合组装。

店里依旧开门营业,但重心明显转移了。

忙碌冲淡了周建军事件带来的阴影,我们都全身心投入到了这桩新事业中。看着成品一件件积累起来,想象着它们即将出现在省城的市场上,那种成就感无以言表。

然而,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赶制第一批试订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再次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来的是苏小曼的母亲。

一个穿着陈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眉眼间与苏小曼有几分相似、却带着浓重愁苦和卑微神色的中年妇女。她提着一个旧布包,站在我们店门口,怯生生地不敢进来。

“请问……哪位是林晚秋同志?”她小声问道,眼神躲闪。

我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苏小曼的母亲,她来干什么?

王秀兰也看到了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门口,语气算不上客气:“我是她婆婆,你有什么事?”

苏母看到王秀兰,身体瑟缩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带着哭腔说道:“大姐,林同志,求求你们,行行好,救救小曼吧!”

救苏小曼?

我和婆婆都愣住了。

她不是跟周建军一起跑了吗?难道……她也出事了?

王秀兰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冰冷:“你女儿跟我们非亲非故,她出事,找我们有什么用?我们凭什么救她?”

苏母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噗通一声,竟然直接跪在了我们店门口!

“大姐!林同志!我知道小曼对不起你们!她糊涂!她该死!可……可她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苏母哭得撕心裂肺,“她和那个周建军跑到南边,没多久就……就闹翻了!周建军不是人,打她,还逼她去……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赚钱!小曼不肯,就跑了出来,现在一个人病倒在那边的一个小旅馆里,身无分文,连口饭都吃不上……旅馆老板说,再不给钱,就要把她赶出去了……求求你们,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救救她吧!我给你们磕头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就要磕下头去!

店外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指指点点。

我和婆婆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懵了。

苏小曼和周建军闹翻了?还被逼良为娼?现在重病缠身,流落异乡?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我们一时都无法分辨真假。

王秀兰眼神复杂地看着跪地痛哭的苏母,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强行把苏母拉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你别在这儿哭!进来说话!”

她一把将苏母拉进了店里,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店门,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

店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女人,以及苏母那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哭泣声。

我看着泪流满面的苏母,又看看脸色铁青、眉头紧锁的婆婆,心里乱成一团。

救,还是不救?

这个曾经处心积虑算计我们、破坏我们家庭的女人,如今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婆婆会怎么做?

而我们一旦插手,又会给刚刚步入正轨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数?

第二十章:艰难的抉择

店里,苏母的哭声压抑而绝望,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缠绕在人心上。

王秀兰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波澜。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苏小曼,这个差点毁了她儿子、毁了她们这个家的“狐狸精”。可眼下,苏小曼母亲的哭诉,又让她无法完全硬起心肠。

“你先别哭了!”王秀兰烦躁地低喝一声,拉过一张凳子塞给苏母,“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苏小曼现在人在哪里?具体什么情况?”

苏母被王秀兰的气势所慑,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原来,周建军和苏小曼逃到南方某个沿海小城后,最初确实靠着身上仅有的钱撑了一段时间。但周建军眼高手低,吃不了苦,正经工作找不到,带的钱很快就花光了。在生活的压力和当地一些混混的引诱下,他很快堕落,加入了一个盗窃团伙。

苏小曼起初还抱着幻想,劝他找正经工作,但周建军非但不听,反而脾气越来越暴躁,动辄打骂她。后来,团伙里的人见苏小曼有几分姿色,竟怂恿周建军逼她去歌舞厅坐台或者做更不堪的事情赚钱。苏小曼虽然虚荣自私,但到底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和底线,抵死不从。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和殴打后,她趁着周建军外出“干活”的间隙,偷跑了出来。

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她只能在小旅馆租最便宜的房间,靠打点零工勉强糊口。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本就体质弱,她很快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旅馆老板催租,威胁要把她赶出去。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想办法联系上了远在老家的母亲。

“她……她打电话到大队部,哭着想回家……可我这……我哪里有钱去接她,连路费都凑不齐啊……”苏母说着,又忍不住抹起眼泪,“我知道小曼对不起你们,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可她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也得到报应了……求求你们,帮帮她,借我点路费,我去把她接回来……这钱,我做牛做马一定还给你们!”

苏母说着,又要下跪。

王秀兰一把扶住她,眉头紧锁,久久没有说话。

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理智告诉我,苏小曼是自作自受,我们没有任何义务帮她。她和她母亲曾经的傲慢与算计,依旧历历在目。可情感上,听着一个花季女子(尽管可恨)可能病死在异乡旅馆,同为女性,又难免生出一丝恻隐。

更重要的是,如果苏小曼真的死在外面,或者继续流落,会不会又生出别的波折,甚至反过来牵连我们?毕竟,在法律上,周建军还是我丈夫,而苏小曼是和他一起跑的。

我看向婆婆,知道这个决定最终需要她来拿。

王秀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犹豫,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和决断。

“钱,我们可以借。”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但不是白借,也不是因为同情苏小曼。”

苏母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

王秀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第一,这钱是借给你的,不是你女儿。你必须打欠条,按手印,限期归还。第二,苏小曼接回来后,必须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如果她再敢起什么幺蛾子,或者周建军那边因为她再牵扯出什么事端,别怪我把你们母女一起告上法庭!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苏小曼回来后,必须亲自出面,配合晚秋,解除她和你女儿之间在法律上可能存在的任何关联和麻烦!尤其是要和周建军那边,彻底切割清楚!她必须证明,她和周建军早就没有任何关系,她的任何行为,都与周建军,与我们家,再无瓜葛!能做到吗?”

我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婆婆的深意!她不是在发善心,她是在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扫清苏小曼这个隐患,并且为我的离婚,以及和周建军的彻底切割,增加重要的砝码和证据!

高!实在是高!

苏母显然也听懂了,她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对女儿的担忧压倒了一切,她用力点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我能做到!小曼她……她经过这事,肯定也怕了,不敢了!我一定让她按您说的做!欠条我现在就打!”

王秀兰不再多言,拿出纸笔,让苏母写下欠条,按上手印。然后,她点出了足够苏母往返路费和接回苏小曼应急的钱,递了过去。

“记住你说的话。”王秀兰最后警告道,“机会只有一次。”

苏母千恩万谢,拿着钱,踉踉跄跄地走了。

店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婆婆,心情复杂:“妈,您真的相信她们会老实吗?”

王秀兰冷哼一声,眼神幽深:“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拿到了欠条,拿到了她苏小曼必须配合我们的把柄。只要她还想在她老家那块地方做人,就不敢反悔。至于以后……等离了婚,和周建军再无瓜葛,她们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

她看向我,语气缓和下来:“闺女,心可以软,但脑子必须清醒。有时候,花点小钱,解决掉潜在的麻烦,比留着它在暗处发酵,要划算得多。”

我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婆婆这是在用现实给我上课。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刚刚看到希望的关口,任何心慈手软,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第二十一章:尘埃渐落

苏母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

半个月后,她就带着形容枯槁、几乎脱了形的苏小曼回到了村里。

苏小曼彻底没了往日的清高和娇气,眼神畏缩,脸色蜡黄,走路都带着一股病气。她们没有回知青点(那里也早就没了她的位置),而是直接住回了苏母在邻村那间破旧的娘家老屋。

她们回来的消息,自然又引起了一阵议论。但这一次,舆论在王秀兰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更多的是对苏小曼“识人不清”、“遇人不淑”(虽然她自己问题也很大)的唏嘘,以及对我们婆媳“以德报怨”(虽然是花钱买平安)的称赞。

回来后没两天,苏小曼就在她母亲的陪同下,主动来到了我们的裁缝铺。

再次见到苏小曼,我几乎认不出她。那个曾经眼神灵动、带着算计和优越感的女知青不见了,眼前只是一个被生活摧残得奄奄一息的可怜人。

她不敢看我和婆婆的眼睛,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王婶子,晚秋姐……对不起……以前是我鬼迷心窍……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王秀兰没什么表情,只是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材料,是说明苏小曼与周建军早已脱离关系、各自行为的声明书,以及一份愿意为我离婚案件作证(证明周建军与他人同居、虐待等)的承诺书。

“签字,按手印。”王秀兰言简意赅。

苏小曼和她母亲都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照做。

拿着那两份墨迹未干的文件,我心里明白,周建军这条线,在法律和道义上,对我们最后的牵绊,已经被大大削弱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风平浪静。

南方那边关于周建军案件的正式判决书也下来了,因为盗窃数额巨大且是团伙主犯之一,他被判处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判决书副本通过民政渠道转到了我们这里。

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判决书,我和婆婆都知道,最后的障碍,清除了。

我们立刻委托了之前联系好的那个远房亲戚,正式向县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理由充分:丈夫因刑事犯罪被判重刑,且长期与他人存在不正当关系,严重伤害夫妻感情,婚姻关系名存实亡,无法继续维持。

因为有周建军的判决书、苏小曼的证词、以及村里和大队部的相关证明,离婚诉讼进行得非常顺利。法院很快就做出了缺席判决,准予我和周建军离婚!

当我和婆婆从法院出来,手里拿着那张解除婚姻关系的判决书时,天空仿佛都格外湛蓝。

“结束了……终于彻底结束了……”我喃喃自语,将那张纸紧紧贴在胸口,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感涌遍全身。从穿越之初的惶恐,到与婆婆结盟的庆幸,再到与周建军、苏小曼一次又一次的争斗……这条布满荆棘的路,我们终于走过来了!

王秀兰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真正释然的笑容。她揽住我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好闺女,苦尽甘来了!从今往后,咱们娘俩,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第二十二章:崭新的篇章

彻底摆脱了周建军的阴影,我和婆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我们的事业中。

给省城陈经理的第一批试订单,我们按时、保质地完成了交货。陈经理对产品质量非常满意,市场反馈也极好,拼布书包和绣花衬衫很快销售一空。

她立刻与我们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订单量翻了好几倍,并且主动提高了单价。

我们的“家庭作坊”模式也运转得越来越顺畅。随着订单稳定,加入我们代工队伍的妇女也越来越多,从最初的五六人扩展到了十几人,甚至邻村也有手脚麻利的妇人闻讯而来。我和婆婆严格把控质量和标准,建立了简单的奖惩制度,确保了产品的整体水准。

小小的裁缝铺,已经无法满足生产和经营的需求了。

在陈经理的建议和帮助下,我们拿出大部分积蓄,又在公社边上租下了一个更大的、带后院的门面。前面是宽敞明亮的店铺,后面是分工明确的加工间和仓库。

“秀兰裁缝铺”正式升级为“秀兰服饰作坊”。

婆婆负责全面管理和对外联络,我则专注于产品设计、质量把控和新花样开发。我们还聘请了一个略懂账目的远房侄女帮忙打理日常账务。

生意蒸蒸日上,我们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不仅在公社盖起了崭新的砖瓦房,成了令人羡慕的“万元户”,我和婆婆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婆婆变得更加自信干练,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笃定。而我,也彻底摆脱了原主那怯懦哀怨的影子,变得开朗、自信,真正在这个时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和位置。

期间,苏小曼的母亲果然信守承诺,省吃俭用,分期将欠款还清了。苏小曼病好后,似乎也真的彻底沉寂了下去,后来听说她母亲托关系,在很远的一个县城给她找了个糊口的工作,她默默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至于周大海,他依旧沉默寡言,但看着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婆媳和睦,他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安心地帮着看看店,打理一下后院,享受着难得的安稳晚年。

时光荏苒,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个体经济蓬勃发展。

我们的“秀兰服饰作坊”凭借着新颖的设计、可靠的质量和良好的信誉,在周边地区打响了名气,甚至开始有更远地方的客商前来订货。

一天傍晚,打烊之后,我和婆婆坐在焕然一新的家里,泡上一壶热茶,盘点着一天的收获。

窗外华灯初上(公社终于通了电),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妈,您看,这是隔壁市百货大楼送来的合作意向书,他们想设立咱们的专柜。”我拿着一份文件,笑着对婆婆说。

王秀兰接过意向书,戴着老花镜仔细看着,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好啊!咱们的牌子,也能进百货大楼了!”她放下意向书,感慨地看着我,“晚秋,妈真没想到,咱们能有今天。要是没有你,妈这辈子,恐怕……”

“妈,您别这么说。”我握住她的手,真心实意地说,“要是没有您,我可能早就死在那个冬天了。是您给了我第二条命,也是您,带着我走到了今天。”

我们婆媳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闺女,”王秀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崭新的存折,推到我的面前,“这是妈用你的名字开的户头,里面是咱们这段时间一半的利润。你拿着。”

我愣住了:“妈,这……这是干什么?钱都在您那儿管着就行……”

“傻孩子,”王秀兰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你现在是自由身了,年轻,又有本事,以后的路长着呢。这钱,是你应得的。想怎么花,你自己做主。是继续扩大作坊,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都行。”

我自己的事?我立刻明白了婆婆的暗示。她是在提醒我,可以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看着存折上那串令人心安的数字,再看着婆婆眼中那混合着疼爱、鼓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的目光,我的心头被暖意包围。

穿越而来,历经磨难,我不仅收获了事业,更收获了一份胜似亲情的母女之情。

“妈,”我将存折推了回去,语气坚定而温暖,“这钱,还是您保管着。咱们的作坊,咱们的家,还需要您来掌舵。至于我的事……不急。”

我挽住她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像真正的女儿对母亲那样撒娇:“我现在啊,就想陪着您,把咱们的‘秀兰服饰’做得更大更强!让全省、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咱们的名字!”

王秀兰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微微发红,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声音带着欣慰的哽咽:“好……好……都听我闺女的!咱们娘俩,一起把这摊事业,做大做强!”

窗外,月色皎洁,灯火璀璨。

属于林晚秋和王秀兰的全新人生画卷,正伴随着时代奔涌的潮声,徐徐展开,前景无限。

(全书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