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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恋爱甜品屋 > 第105章 重逢:旧爱他是偏执狂(四)

第十三章:同舟共济

“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很久了。”

傅斯年的话像一块冰,投入夏栀本已翻涌的心湖,瞬间冻结了所有的杂念。恐惧,真实的恐惧,攫住了她。这不是情感纠葛,而是隐藏在暗处的恶意,目的不明,手段卑劣。

“是谁?”夏栀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斯年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快速操作着,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紧绷的侧脸。“不清楚。但时机选得太巧了。我们刚重逢,专访即将发布,对方就抛出了五年前的录音。目标很明确,要么是阻止专访,要么是想彻底搞臭我,或者……”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夏栀苍白的脸,“两者皆是。”

他调出一份资料,示意夏栀过去看。“我让手下初步排查了一下。最近半年,晟煊资本在几个重要的跨国并购案上,动了别人的蛋糕。对手盘根错节,有明面上的商业竞争对手,也有藏在暗处的资本大鳄。”

屏幕上闪过几个公司的logo和复杂的关系图,夏栀看不太懂,但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凶险。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照片和录音事件,可能是商业报复?”夏栀感到难以置信。商场的斗争,竟然会波及到如此私人的领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不排除这个可能。”傅斯年的眼神冰冷,“利用私生活打击对手,是常见伎俩。尤其是,当对手看起来无懈可击的时候。”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们找到了我的‘软肋’。”

他的目光落在夏栀身上,那句“软肋”说得极其自然,却让夏栀的心猛地一颤。在他心里,她依然是他的软肋吗?即使经历了五年的分离和伤害?

“那……现在怎么办?”夏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纠结个人情感的时候,“录音……里面有什么?”

傅斯年的脸色沉了沉,似乎不愿回忆,但还是简洁地说道:“我情绪失控,说了些……很糟糕的话。威胁,诅咒。如果公开,结合我现在的身份,会被无限放大解读。对个人声誉和公司形象都是重创。”

夏栀想起来了。那通电话的最后,傅斯年确实处于盛怒和绝望的边缘,说了类似“你敢走,我不会让你好过”之类的气话。当时她只觉心寒,现在想来,在别有用心的人剪辑下,完全可以被扭曲成他仗势欺人、威胁前女友的罪证。

“能查到录音来源吗?”夏栀问,摄影师的本能让她开始思考如何“取证”。

“技术团队在追踪,但对方很狡猾,用了多层跳板,短时间内很难锁定。”傅斯年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丝疲惫,“关键是时间。明天中午就是最后期限。”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空气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巨大的危机像乌云一样笼罩在两人头顶,暂时将他们个人的恩怨情仇挤压到了一边。

夏栀看着傅斯年紧蹙的眉头和眼底的暗影,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不仅要应对商业上的明枪暗箭,还要处理因她而起的私生活危机。

一种奇怪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这件事,因他们过去的感情而起,她无法置身事外。

“也许……我们可以从照片入手。”夏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偷拍的人肯定在南大现场。当天的清场范围虽然不小,但能拍到那个角度的位置有限。可以查一下当天的监控,或者问问学校保安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傅斯年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参与到危机处理中来,而且思路清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已经让人去查了。”他点头,“但目前还没发现明显线索。对方很专业。”

“还有那个匿名邮箱。”夏栀继续思考,“虽然用了代理服务器,但发送邮件的时间、语言习惯、甚至对价码的设定方式,或许能分析出一些侧写信息?比如,是惯犯还是初次勒索?是对国内媒体运作很熟悉的人,还是……”

她的话提醒了傅斯年。他立刻拿起手机,给特助发了新的指令,要求增加对匿名邮件行为模式的分析。

放下手机,他看向夏栀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和……一丝欣赏。“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

夏栀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他陷入更大的困境。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暂时的“同盟”关系,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针锋相对。傅斯年给她倒了杯温水,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梳理所有可能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期间,傅斯年的电话不断响起,都是关于公司事务和调查进展的汇报。他冷静地处理着,言简意赅,展现出强大的 multitasking 能力。

夏栀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工作的侧影。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傅斯年——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情感上偏执纠缠的男人,而是一个在危机面前沉着果决、运筹帷幄的领导者。这种专注和强大,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心中关于“控制欲”和“ptSd”的疑团依然存在,但在此刻,这些似乎都暂时被对当前危机的担忧所覆盖。

凌晨两点,特助终于传来了一个关键消息:通过交叉比对南大周边几个社会监控探头,锁定了一辆在拍摄时间段内长时间停靠在可疑位置的黑色轿车,车牌是套牌的,但车型和部分特征被捕捉到了。同时,对匿名邮件的初步分析显示,发件人对国内媒体运作流程非常熟悉,用语方式带有一定的法律背景痕迹。

“套牌车,熟悉媒体和法律……”傅斯年沉吟片刻,眼神锐利起来,“不是普通的狗仔。是专业的商业调查公司,或者……更糟。”

他立刻下达指令,要求沿着车辆线索深挖,并重点排查近期与晟煊有激烈商业冲突的对手所雇佣的第三方机构。

放下电话,傅斯年脸上疲惫更甚,但眼神却异常清醒。他看向同样一脸倦容的夏栀,声音低沉了几分:“很晚了,你今晚住这里吧。客房什么都有,安全。”

夏栀下意识地想拒绝,但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想到可能存在的未知威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逞强离开,确实不明智。

“好。”她低声答应。

傅斯年似乎松了口气,起身带她去了客房。房间整洁干净,带有独立的卫生间,用品一应俱全。

“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傅斯年站在门口,说完便替她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夏栀一个人。她疲惫地倒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今天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湖边的对峙,文件袋的秘密,突如其来的勒索危机,还有此刻和傅斯年之间这种微妙而暂时的“和平”……

她拿出手机,发现主编又发来了几条信息,旁敲侧击地询问她和傅斯年沟通的结果。夏栀简单回复说傅总已经在处理,让她稍安勿躁。

放下手机,她看着天花板,心乱如麻。傅斯年背负的过去,眼下棘手的危机,还有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而隔壁主卧里,傅斯年同样没有入睡。他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零星的光点,手中端着的酒杯久久未动。

夏栀今晚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抱怨牵连,反而展现出了冷静和思路,试图共同解决问题。这让他看到了她这五年来的成长,也让他心底某个坚硬的部分,微微松动了一丝。

但录音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相信不是夏栀做的,但录音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五年前那段最不堪的过去被人窥探并利用。这让他感到愤怒,还有一种被剥开伤疤的耻辱。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夏栀被卷进这场风波受到伤害。无论如何,他必须在她明天中午之前,解决掉这个麻烦。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极少动用的加密号码,声音冷冽如刀:

“启动‘清扫’程序。不计代价,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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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风暴前夕

夏栀几乎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就起了床。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客房,发现傅斯年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他正专注地看着什么,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显然也是一夜未睡。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与她相遇。一夜的煎熬似乎让两人之间少了几分隔阂,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默契。

“醒了?早餐准备好了。”傅斯年合上电脑,指了指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上面放着简单的西式早餐和咖啡。

“有进展吗?”夏栀走过去,没什么胃口,更关心事情的进展。

傅斯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神深邃:“有点眉目了。那辆套牌车最后消失的区域,指向城西的一个工业园。那里有几家背景复杂的咨询公司。邮件的行为模式分析也指向有法律背景的团队操作。现在正在缩小范围。”

他的语气平静,但夏栀能感觉到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汹涌。所谓的“清扫程序”恐怕已经开始运转了。

“你……打算怎么做?”夏栀忍不住问。她担心傅斯年会采用极端手段。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淡淡道:“合法合规。找到人,谈判,或者交给警方处理。晟煊有最好的律师团队。”

他的话让夏栀稍微安心了些,但直觉告诉她,过程绝不会像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两人沉默地吃着早餐,气氛有些凝滞。距离中午的期限越来越近,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空间。

快九点时,傅斯年的特助来了,带来了一些文件和最新的汇报。夏栀识趣地想要回避,傅斯年却示意她留下。

“夏小姐不是外人,说吧。”傅斯年的一句话,让特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也让夏栀的心跳漏了一拍。

“傅总,目标基本锁定了。是‘深蓝咨询’的人干的,一家专门接脏活的商业调查公司。雇主信息他们守得很紧,但初步判断,和我们在东南亚那个能源项目上的竞争对手有关。”特助语速很快,条理清晰,“我们已经找到了其中一个具体操作人的藏身地点。对方很警惕,但我们的人已经布控了。”

“录音来源查到了吗?”傅斯年更关心这个。

特助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根据对方通讯记录里的一些碎片信息推断,录音可能来自……五年前夏小姐送去维修的那家手机店。当时可能有店员动了手脚,备份了部分数据,后来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流了出去,被这次的人利用上了。”

这个推断,印证了夏栀之前的模糊猜测。她感到一阵恶心和后怕,自己的**在五年前就曾被如此轻易地侵犯。

傅斯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周遭的气压都低了几分。“那家店,还有当时经手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他的声音里带着凛冽的寒意。

“是,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特助点头,“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不激怒对方的情况下,安全拿回原件并确保没有备份。对方是老手,很可能有防备。”

傅斯年沉吟片刻,目光锐利:“直接接触,谈判。告诉他们,开个价。但前提是,所有原件和备份必须当面销毁。如果敢耍花样……”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我明白了。”特助领命,立刻转身去安排。

特助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傅斯年和夏栀。距离中午十二点,只剩下三个小时。

傅斯年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苏醒的城市,背影挺拔却透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夏栀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希望他出事。哪怕他们之间有着那么多未解的恩怨,哪怕她依然害怕他的偏执,但在共同面对外部威胁的这一刻,一种奇怪的“共同体”感觉悄然滋生。

她走到他身边,轻声问:“有把握吗?”

傅斯年没有回头,声音低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他顿了顿,侧过头看她,眼神深邃,“怕吗?”

夏栀老实地点头:“有点。”

傅斯年看着她微微发白的小脸,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他几乎要伸出手去安慰她,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是说:“别怕,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受到影响。”

他的承诺,简单,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傅斯年不时接到电话,听取汇报,下达指令。夏栀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安静地等待,感觉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十一点半,电话再次响起。傅斯年接起,听了几句,脸色微微缓和,但眼神依旧锐利。

“好,按计划进行。我等着。”

他挂掉电话,看向夏栀:“人接触上了,同意交易。地点定在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

最后的博弈,开始了。

夏栀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种交易充满了变数和危险。

“你……要不要报警?”她忍不住建议。

傅斯年摇头:“报警会打草惊蛇,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直接公开资料。现在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他看了看手表,距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

“走吧。”他忽然说。

“去哪儿?”夏栀一愣。

“去现场附近等着。”傅斯年的眼神异常冷静,“我不喜欢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别人。我要亲自盯着。”

夏栀的心猛地一沉。他要亲自去?那太危险了!

“不行!太危险了!”她脱口而出,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傅斯年身体一僵,低头看着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然后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她写满担忧的脸上。他的眼底,有什么情绪剧烈地翻涌了一下。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触碰他,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

这个认知,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冲入他冰封已久的心河。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力道坚定。

“放心,”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充满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为了能继续‘纠缠’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傅斯年的话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却又奇异地安抚了夏栀紧绷的神经。他握着她手的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要通过这个接触,将他的力量和决心传递给她。

他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拉着她便走向门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保镖已经等在电梯口,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看到傅斯年出来,他们微微颔首,沉默地护卫在两侧。

电梯下行,密闭的空间里气氛凝重。夏栀能感觉到傅斯年周身散发出的那种蓄势待发的冷冽气息,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她低头看着他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心跳失序,却也在这种未知的危险面前,诡异地提供了一丝依靠。

车队早已在楼下待命。傅斯年将夏栀塞进中间那辆改装过的黑色轿车的后座,自己随即坐了进去,保镖迅速关上车门。车子平稳而迅速地驶入车流。

“我们真的要去现场?”夏栀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还是有些不安。

“不去中心,在附近。”傅斯年看着前方,目光锐利如鹰,“我需要第一时间知道情况,随机应变。”他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郊区那个废弃仓库的卫星地图和周边实时监控画面,几个小红点正在缓慢移动,代表着他派去的人。

夏栀不再说话,她知道此刻任何劝阻都是徒劳。傅斯年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她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车子最终停在距离目标仓库约一公里外的一个废弃修车厂里。这里视野相对开阔,又能很好地隐蔽。傅斯年和夏栀在保镖的护卫下,进入一个看似破败但内部经过简单清理的二层小楼,窗口正对着仓库的方向。

时间,指向十一点五十分。

通过高倍望远镜,可以隐约看到仓库破旧的大门和周围荒芜的空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傅斯年拿着通讯器,冷静地听着里面的汇报。

“目标车辆出现,一辆银色面包车,符合特征。”

“对方下车,三个人,确认有携带设备。”

“我们的人已经就位,交易代表上前接触。”

夏栀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通讯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经过处理的对话声,夹杂着电流的杂音。双方似乎在验货、讨价还价。傅斯年面无表情地听着,但夏栀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突然,通讯器里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和杂乱的声响!

“有埋伏!”

“对方不止三个人!侧门有……”

“保护数据!”

傅斯年的脸色瞬间冰寒,对着通讯器厉声道:“行动!”

几乎在他命令下达的同时,望远镜里,仓库周围看似平静的草丛和废墟后,瞬间冒出十几道敏捷的黑影,如同猎豹般扑向仓库!枪声(或许是麻醉枪或震爆弹)和打斗声隐约传来!

夏栀吓得捂住了嘴,浑身发抖。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真实的暴力场面!

傅斯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护住她,眼神却死死盯着仓库的方向,继续沉着指挥:“A组压制,b组切入夺取目标!c组封锁外围,一个都不准放跑!”

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仿佛不是在指挥一场危险的突击,而是在进行一场寻常的商业谈判。

战斗(或者说抓捕)结束得很快。不过几分钟,通讯器里传来汇报:“控制局面。对方七人全部制服,我方两人轻伤。目标数据设备已 secure(确保安全),正在核查。”

傅斯年紧绷的下颚线终于微微放松,但他眼神中的冷意并未消退:“核查原件和备份。问出雇主信息。”

“明白。”

又过了漫长的十分钟,核查结果传来:“傅总,设备里的音频文件是原件,已经初步确认。对方电脑和云端备份也已被我方技术人员同步清除。雇主信息……他们嘴很硬,但截获的通讯记录碎片指向‘顶峰国际’的赵家。”

顶峰国际?赵家?夏栀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是近年来崛起很快的一个资本集团,行事风格颇为激进,确实和晟煊在几个领域有竞争。

傅斯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更深的寒意:“果然是他们。把人交给警方,证据链做扎实点,特别是非法窃听和敲诈勒索的部分。”

“是!”

放下通讯器,仓库那边的收尾工作仍在继续,但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傅斯年这才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夏栀。

“没事了。”他声音里的冷意褪去,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夏栀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和紧张过后,是虚脱般的无力感。她的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傅斯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将她揽入怀中。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带有强迫的意味,而是带着一种保护的姿态。

夏栀没有挣扎,任由自己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鼻子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傅斯年感觉到胸前的湿意,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低声道:“别怕,都过去了。我说过,会处理好的。”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渐渐抚平了夏栀的恐惧和激动。她在他怀里哭了很久,似乎要把这五年的委屈、刚才的惊吓、以及得知他过去秘密后的复杂心情,都一并哭出来。

傅斯年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浸湿他的衬衫。此刻,什么商业帝国,什么恩怨情仇,似乎都暂时远去了。怀里这个失而复得的人,才是真实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夏栀的哭声渐渐止息,变成了小声的抽噎。她不好意思地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傅斯年更紧地搂住。

“别动。”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沙哑,“让我再抱一会儿。”

夏栀不动了。她能感觉到他怀抱的温暖和有力,也能感觉到他细微的颤抖。原来,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无波。刚才那一刻,他也在害怕吗?害怕失去……她?

这个认知,让夏栀的心湖再次被搅乱。

“傅斯年……”她轻声开口,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

傅斯年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沉默良久,他才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那件事,显然依旧是他不愿轻易触碰的禁区。

夏栀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安静地待在他怀里。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才能愈合。

“那些话……”夏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五年前电话里说的那些气话……我其实没有真的恨你。我只是……太害怕了。”

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夏栀继续轻声说:“害怕那种被紧紧捆住、无法呼吸的感觉。害怕失去自我,变成依附你的藤蔓。傅斯年,我想要的是并肩站立的爱情,而不是被圈养的金丝雀。”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向他剖析自己当年的心境。

傅斯年静静地听着,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五年了,他终于听到了她离开的真正原因,不是不爱,而是因为他的爱,让她感到了恐惧和窒息。

“我知道。”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深深的懊悔和一丝无力,“是我的方式错了。我只是……太怕你会离开。像我母亲当年……义无反顾地离开我父亲,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他终于主动提起了那个禁忌的话题,虽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当我发现我可能留不住你的时候,我就用了最愚蠢、最极端的方法……结果,却把你推得更远。”

他的坦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夏栀心中最后一把锁。所有的怨恨和不解,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源头,并开始慢慢消融。原来,他们都在用自以为是的的方式爱着对方,却都深深地伤害了彼此。

“对不起……”夏栀哽咽着说,“我那时候,也应该试着更理解你,而不是一走了之。”

傅斯年摇了摇头,将她从怀里稍稍拉开一点距离,低头凝视着她哭红的眼睛,目光深邃而认真:“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用错误的方式,毁了我们之间最宝贵的东西。”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小心翼翼,带着珍视。

“夏栀,这五年,我没有一天停止过想你,也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看了心理医生,努力去理解和控制自己的问题。我变得强大,不是为了向你证明什么,而是希望有一天如果再遇到你,我能用正确的方式,好好爱你,保护你,而不是……伤害你。”

他的眼神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话语里的深情和悔意,重重地敲击在夏栀的心上。

坚固了五年的心防,在这一刻,终于土崩瓦解。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褪去了偏执外壳,流露出脆弱和真诚的男人,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恐惧的泪水,而是释然和……一丝重新燃起的希望。

“傅斯年,”她轻声问,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期待,“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傅斯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然后,他低下头,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个吻,不带任何**,只有无尽的怜惜、承诺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不是重新开始。”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坚定而温柔,“是继续。夏栀,在我们这里,故事从未真正结束过。”

窗外,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废弃的修车厂,也照亮了两人眼中,历经风雨后,重新汇聚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温情弥漫的时刻,傅斯年的手机再次响起,打破了宁静。他看了一眼号码,是特助打来的。

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傅斯年的眉头微微蹙起,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确定吗?……好,我知道了。继续查,我要知道全部细节。”

他挂掉电话,看向夏栀,眼神复杂。

“怎么了?”夏栀的心又提了起来。

傅斯年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刚才抓捕的那些人,只是执行者。根据初步审讯和截获的通讯记录分析,指使‘深蓝咨询’对我们下手的,确实是顶峰国际的赵家。但是……”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

“在赵家背后,似乎还隐约牵扯到……一个我们更熟悉的人。”

---

(未完待续)

危机看似解除,傅夏二人关系破冰,但幕后黑手背后竟还有隐藏更深的“熟人”?

这个人会是谁?

是商业上的对手,还是……与他们过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某人?

新的悬念再起,预示着更大的风波可能还在后头。

而刚刚修复关系的两人,能否携手面对这新的未知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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