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总裁女友是前女友妹妹 第108章 群山间的静默回响

岭镇，名字听着挺仙，实际就是个被十万大山夹在胳肢窝里的小地方。林默踩着“平安旅社”嘎吱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嚯，一股子陈年木头混合着淡淡霉味，还有窗外飘进来的新鲜牛粪味儿，提神醒脑！行吧，静心之旅，从接地气开始。

折腾一天，累得像条被追了三里地的狗，林默把自己摔在那张硬得能当砧板的床上，眼皮子直打架。心想：这下总能睡个安稳觉，理理那团乱麻了吧？

结果，脑子给他整了个大活儿。

睡得正沉，画面突然就糊了。苏清璇，穿着她那身标志性的、能把人冻出关节炎的职业套装，眼神跟冰锥似的扎过来。旁边，苏清雅一身素净的白大褂（支援地标配？梦里还挺讲究），笑容温温柔柔，像山涧里的小白花。这画风，本该是南极撞上热带雨林——不搭调。可梦里不讲逻辑啊！

林默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只手不听使唤地想去搂苏清璇那能把西装撑出直角肩的腰（这什么诡异关注点！），另一只手又贱兮兮地想搭上苏清雅看着就很好说话的肩头。心里有个小人儿在尖叫：“停！爪子往哪儿搁呢？！” 但梦里的林默，仿佛被下了降头，不仅左拥右抱了，场景还无缝切换到了一个铺着褪色大花床单的房间（这审美…）。

接下来的画面，林默第二天想起来都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山泉水里泡着！梦里他居然…居然…（苏清璇标志性的冰封总裁套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剪裁犀利到能割伤人的黑色“总裁制服”（梦里对职业套装的扭曲理解？），重点在——那包裹着修长双腿、泛着冷酷哑光的嘿丝。它像第二层皮肤，勾勒出的线条比她的下颌线还锋利。但她的眼神没变，依旧是西伯利亚寒流中心，只是此刻寒流里似乎掺杂了点…被冒犯的、即将喷发的火山灰？她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像是被强力胶水粘在了那张俗气的大花床单上）半靠着，腰肢挺得笔直，仿佛身下不是床而是她的总裁宝座。林默那只“不听使唤”的手，此刻正胆战心惊、虚虚地搭在她那被嘿丝包裹、线条凌厉的膝盖上方一点点——再往上挪一毫米，林默怀疑自己的手指会被那无形的寒气直接冻掉。

苏清雅 素净的白大褂也消失了。一身…嗯…伯丝护士制服？材质看起来异常光滑，白得晃眼，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近乎塑料的光泽（梦里的廉价cos感？）。笑容还是温温柔柔，像山涧小白花，但在这诡异场景和制服衬托下，莫名有种“纯洁天使降临风月场”的错位感。她侧身坐着，姿态比苏清璇“放松”那么一丝丝，白丝包裹的腿微微蜷曲，林默另一只“贱兮兮”的手，此刻正搭在她穿着伯丝、看起来确实“很好说话”的圆润肩头上。那触感…温软？还是冰凉？林默的脑子已经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矛盾的信号。

林默被夹在冰与火的缝隙里，像个被强行塞进成人片场、却只想逃跑的提线木偶。左臂僵硬地搭着苏清雅的伯丝天使肩”，右臂悬在苏清璇的“嘿丝禁地”边缘，身体核心部分恨不得缩成一个点。内心的小人儿已经不是尖叫，而是在徒劳地撞墙：“救命！这什么地狱绘图？！我的手！我的清白！这床单的花纹丑得我眼睛疼啊！”有预想中的天雷勾动地火。空气是凝固的。苏清璇的目光像两道精准的激光，聚焦在林默那只悬在她嘿丝膝盖上方、微微颤抖的手上。她的红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仿佛在无声地宣读一份关于“职场性骚扰”的严厉谴责书。林默感觉搭在苏清雅肩上的那只手也开始发麻——清雅的笑容依旧温柔，甚至带着点鼓励（？），但她的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探究，像手术刀一样轻轻划过林默混乱的脸。这比直接的怒火更让林默头皮发麻。

林默的手，左边那只，在苏清雅温柔目光（也许是错觉）的“鼓励”下，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顺着伯丝包裹的圆润肩头，向那柔软的颈侧滑去。伯丝的触感细腻微凉，像包裹着暖玉的丝绸，但林默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像在触碰一块即将爆炸的温感炸弹。右边那只，则如同被磁铁排斥，想从苏清璇那寒气四溢的丝膝盖上挪开，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名为“梦境降头”的力量死死按住，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丝下肌肉的紧绷和那几乎要刺穿皮肤的冷冽。两种截然相反的触感同时在神经末梢炸开，冰火两重天，没有**，只有精神分裂般的煎熬。

这时苏清璇终于有了动作。不是迎合，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女王审视蝼蚁般的轻蔑，侧过头。冰冷的呼吸几乎喷在林默的耳廓（林默：救命！要冻伤了！）。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冰锥般的眼睛，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将林默钉在原地。而苏清雅，仿佛为了平衡这极致的冷，身体微微向林默倾斜了一度，伯丝包裹的膝盖似乎不经意地轻轻碰了一下林默的腿侧。这一碰，温软得近乎虚幻，却像一滴滚油溅在冰面上，让林默浑身一激灵。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有了反应！（内心小人儿抱头崩溃：“不——！这破梦不讲武德！这是屈辱！不是兴奋啊！）！更要命的是，苏清璇冷笑着，红唇轻启，吐出的台词跟现实无缝衔接：“看吧，潜意识里，你就是想和我们姐妹两一起’！”

“我飞你个锤子哦！” 林默一个鲤鱼打挺（差点闪了老腰）从床上弹起来，浑身汗津津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玩命蹦迪，咚咚咚震得床板都在抗议。黑暗中，他喘得像个破风箱，梦里那荒诞又羞耻的画面高清重播，比恐怖片还瘆人。苏清璇那句灵魂拷问，此刻在他脑子里立体声环绕，自带混响。

他连滚带爬冲进厕所，把脑袋怼到冰凉刺骨的山泉水龙头下，哗哗一顿冲。“冷静！林默你冷静！” 他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惊恐、头发还在滴水的落汤鸡低吼，“一个前女友！一个…算前现女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林默堂堂七尺男儿（虽然被噩梦吓得缩水了），能是那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渣滓？肯定是压力太大！对，压力太大，cpU干烧了出现的乱码！” 他强行给自己洗脑，但心里那点自我怀疑的小火苗，噗噗地冒着烟。

得了，这“静心”算是静出心魔了。林默认命地抹了把脸，得，看来这趟不仅是找答案，还得给自己脑子杀杀毒。

被噩梦整得精神衰弱，林默决定白天离床远点。他溜达到镇上唯一能称得上“cbd”的地方——一条坑洼主街。街边有个支着破棚子的小茶馆，老板是个缺了颗门牙的大爷，笑起来特喜庆。

“喝茶不？自家炒的，劲儿大！” 大爷热情招呼，递过来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泡着些黑乎乎的叶子，看着像…炒糊了的树叶？

林默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嚯！那滋味，苦得他脸皱成一团，紧接着一股子糊味儿直冲天灵盖，最后才在嗓子眼儿冒出一丝微弱的甜。这茶，简直是他人生的浓缩版——先苦后糊，最后能不能尝到甜，看造化。

茶馆是情报站。几个包着脏兮兮头巾的老汉，操着林默半懂不懂的方言，聊得唾沫横飞：

“后山老李家的苞谷地，昨晚遭了野猪突袭！嚯，那家伙，啃得跟狗啃过似的！老李气得扛着锄头追出去二里地，结果踩到牛粪摔了个大马趴！哈哈哈！”（哄笑声）

“王寡妇家的小子真出息！考上县一中啦！啧啧，以后准是个大学生！王寡妇这两天走路都带风，腰杆儿挺得比村口那电线杆还直！”

“唉，张老栓那肺痨…刘大夫说了，得去县里瞧瞧。可这路费…他家那两头猪还没出栏呢，急死人喽。”

听着这些家长里短、生老病死，林默忽然觉得，自己那些纠结的爱恨情仇、商场沉浮，在这片充满牛粪味儿和生命力的土地上，显得有点…矫情？看人家老李，苞谷被啃了还知道追野猪（虽然摔了），张老栓病成那样还惦记着猪没出栏。生活再难，该乐呵乐呵，该愁就愁，简单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一群泥猴儿似的孩子呼啸而过，追着一个瘪了气的皮球，笑声能掀翻屋顶。杂货店门口，胖老板娘正叉着腰，中气十足地训她偷糖被抓包的儿子：“小兔崽子！爪子又痒了？信不信老娘把你跟腊肉挂一起风干了！” 小孩儿嬉皮笑脸地跑开，老板娘转头就塞给他一颗糖，小声嘀咕：“小馋猫…”

林默看得嘴角直抽。这接地气的“母爱”，比任何心理疏导都管用。他悟了：生活嘛，就像这碗糊了吧唧的茶，滋味可能不咋地，但贵在真实。自己以前活得太紧绷，像只塞满心事的河豚，一戳就炸。现在被这山里的烟火气一熏，好像…稍微泄了点气？舒服多了。

他的目光总会飘向山腰那片白色小点——苏清雅的医疗点。太远，人影是看不清的，只能看点“生活直播”：

大清早，烟囱冒出几缕倔强的烟，跟山雾打架。

大晴天，院子里挂满白床单，随风飘荡，像投降的小旗（林默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

天一擦黑，几盏小黄灯就准时亮起，在乌漆嘛黑的山影里，像几颗舍不得睡觉的星星。

通过旅社老板那个整天捧着破手机刷短视频的儿子小石头（人如其名，黑黑壮壮），林默瞅见几条关于支援地的新闻。好家伙，“山路比肠子还绕”、“药箱比娃还沉”、“大夫护士累得能站着睡着”…林默咂舌，这条件，苏清雅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扛住？他脑子里自动播放苏医生背着大药箱，吭哧吭哧爬山的画面，白大褂估计都蹭成迷彩服了，脸上可能还挂着泥点子，但眼神…嗯，估计还是那么轴，跟当年非要给他那盆快死的仙人掌做手术一样。

看着这些，林默心里那点关于苏清雅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余震”，忽然就平息了。剩下的，就是纯粹的佩服：“这姑娘，是真虎啊！” 外加一点家人般的操心：“可别累趴下了。” 至于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前情提要”？早被山风吹到爪哇国去了。前任嘛，就像这碗糊茶里的渣子，该沉淀就沉淀。

平静没持续多久。旅社楼下那台比林默爷爷岁数还大的古董电视，每晚七点准时“雪花飘飘”。这天，林默刚被老李追野猪摔牛粪的笑话治愈，电视里突然蹦出一条财经快讯，字正腔圆地开始念咒：

“…苏氏集团股价今日上演高台跳水，跌幅一度超9%！市场传闻其核心项目‘智慧医疗云平台’存在重大漏洞，集团资金链也亮起红灯！更有两家机构（宏盛资本 & 新锐联合）联手发难，要求召开特别股东大会！监管爸爸也表示要来‘喝茶’问问情况…”

画面配合着交易所里一片“绿油油”（哦不，是红彤彤）的惨状和股民们如丧考妣的脸。

林默手里那个装山泉水的搪瓷缸，“哐当”一声，自由落体，水花四溅。他整个人像被点了穴，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屏幕。

“王！德！海！”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老阴批！专挑苏清雅不在、苏清璇估计正焦头烂额的时候下黑手！够毒！

商战dNA瞬间觉醒！林默脑子里像开了弹幕，唰唰唰闪过无数反击策略、漏洞分析、资本运作路径…身体比脑子快，他“噌”地站起来，手已经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得立刻打给苏清璇！这局面他熟啊！怎么拆招，怎么反击，他门儿清！

指尖刚碰到冰冷的手机壳，那股热血“唰”地一下凉透了。跟兜头浇了盆冰镇山泉水似的。

他想起来了。

防盗门后那声带着哭腔的“滚！”。

泥水里那枚孤零零的戒指。

苏清璇眼里那被彻底伤透的绝望。

还有…那个该死的“双飞”梦！

他现在啥身份？一个被盖章认证的“渣男预备役”，一个连自己心魔都搞不定的糊涂蛋。苏清璇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排行榜，他绝对力压王德海勇夺第一！这会儿打电话过去？怕不是会被当成王德海派来的嘲讽型刺客，直接被拉黑到宇宙尽头。

一腔热血瞬间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林默像被抽了骨头，重重跌坐回那把随时可能散架的竹椅里，双手痛苦地插进头发（感觉又掉了几根）。电视里还在聒噪地播报着苏氏的惨状，他却觉得声音越来越远。

窗外，山腰上苏清雅那几盏小灯还倔强地亮着。而千里之外，属于苏清璇的那片战场，此刻恐怕已是烽火连天。他刚刚在牛粪味儿和糊茶里找到点人生真谛，确认了对前任只剩纯洁的“战友情”。可对苏清璇那份揪心、焦虑、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替她扛雷的冲动，却像野草一样疯长，清晰得扎人。

“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默对着空气哀叹一声，感觉这趟静心之旅，静了个寂寞。心没静下来，雷倒是从天边劈到眼前了。群山默默吃瓜，只有他这颗心，在胸腔里上演着无声的动作大片，乒乒乓乓，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