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共生宴结束后的第七天,万灵之树的灵脉节点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不是界外灵域的七彩光,也不是六界的暖金光,而是带着淡淡虚无气息的冷蓝,像极了当初青铜罗盘感应到的灵澈残息,却又多了丝不属于任何已知空间的陌生韵律。
叶汐最先察觉到异常,她刚用灵脉珠修复完人界灵植学堂的枯萎灵草,衣襟里的万灵之树叶片就突然发烫,叶片纹路中浮现出细碎的冷蓝光点,正顺着她的指尖往灵脉节点方向牵引。“是虚无界的波动?”她立刻召来陆衍,两人踩着灵脉光流往万灵之树赶,路上还不忘通过万灵纽带联系无妄和青璃。
等他们赶到时,无妄已经抱着本体虫蹲在灵脉节点旁,青铜罗盘在他掌心疯狂转动,指针尖端的冷蓝光点忽明忽暗,边缘的星屑纹路竟开始褪色。“不是灵澈的残息!”无妄抬头,眼底满是疑惑,“我家虫崽子感应到,这波动里藏着‘空间坐标’,像是有人在虚无界深处,用某种灵术在‘标记’六界的灵脉节点。”
青璃抱着灵脉狐紧随其后,幼崽的尾巴尖绷得笔直,绿光中掺了丝冷蓝,正对着虚无界的方向发出低低的呜咽。“灵脉狐说,这波动和界外灵域的灵息截然不同,更像‘死域空间’的气息——狐族古籍里提过,死域是比虚无界更荒芜的空间,里面没有任何灵植生灵,只有能吞噬一切的‘空寂之力’。”
陆衍抽出灵植剑,剑身上的千年古木纹亮起金光,却在靠近灵脉节点时微微颤抖,像是在抗拒那股冷蓝波动。“灵植剑能感应到,这标记正在缓慢渗透灵脉,要是让它和六界灵脉彻底绑定,死域的空寂之力可能会顺着标记涌进来,比寂灵气更危险。”
四人正围着灵脉节点分析,林墨突然通过灵脉光流赶来,手里攥着一卷泛黄的《灵脉异闻录》——这是他今早整理《灵脉净化录》时,在书架最底层发现的孤本,书页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却清晰记载着一段关于“死域标记”的文字:“虚无之畔,死域之标,以残魂为引,以灵脉为媒,标成则域开,万物归寂。”
“残魂为引?”叶汐突然想起灵澈被蚀灵风暴吞噬前的嘶吼,“难道是灵澈的残魂?他虽然被寂灵气反噬,但说不定在消失前,用最后的力量向死域空间传递了六界的灵脉坐标,引死域的空寂之力来报复六界!”
无妄摸出几颗时空晶,让本体虫将晶块嵌在灵脉节点周围,时空火瞬间燃起,形成一道淡蓝屏障,暂时挡住了冷蓝波动的渗透。“不管是不是灵澈的残魂,我们得先去虚无界深处,找到那个标记的源头!我家虫崽子能通过空间坐标定位,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到标记所在的区域。”
青璃点点头,指尖凝聚狐族灵息,在灵脉狐的眉心画了个淡绿符文:“灵脉狐能感应空寂之力的浓度,跟着它走,能避开死域标记的陷阱。而且我已经让妖族长老准备了‘镇域符’,能暂时压制空寂之力,就算遇到危险,也能撑到我们撤回六界。”
陆衍将灵植剑别在腰间,又从怀里摸出几块镇魂玉——这是鬼界判官昨天送来的,说能护持心神,防止被死域的空寂之力影响。“我和叶汐负责正面探查,无妄你用时空虫布下退路,青璃带着灵脉狐感应危险,我们分工协作,尽量不要和空寂之力正面冲突。”
叶汐最后检查了一遍灵脉珠,珠子泛着七彩光,能随时调动两界灵息作为支援。“出发前跟六界和界外灵域打声招呼,要是我们半个时辰内没回来,林墨就立刻用灵脉珠加固六界灵脉屏障,界外灵域的灵植虚影也能帮忙,用灵露果的灵息干扰死域标记的渗透。”
一切准备就绪,无妄让本体虫激活时空传送阵,淡蓝光门在灵脉节点旁缓缓展开,门后是虚无界深处的灰色雾霭,冷蓝的标记波动正从雾霭中源源不断地传来。四人对视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相继踏入传送阵——灵植剑的金光、时空火的淡蓝、灵脉狐的绿光、灵脉珠的七彩,在灰色的虚无界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轨。
传送阵关闭的瞬间,林墨立刻调动六界灵脉之力,在万灵之树周围布下三重防护阵,又通过空间通道联系界外灵域的灵植虚影。很快,无数淡金光丝从通道中涌出,缠绕在六界的灵脉节点上,与林墨的防护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跨越两界的灵息屏障——这是他们守护两界的最后防线,也是等待四人平安归来的希望之光。
虚无界深处的雾霭中,叶汐四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灵脉狐尾巴尖的绿光在雾中忽明忽暗,像是在黑暗中点亮的灯塔,指引着他们朝着未知的危险前行。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灵澈的最后阴谋,还是死域空间的全新威胁,但他们清楚,只要手中握着灵植剑,怀里揣着灵脉珠,身边有彼此并肩,就一定能守住六界与界外灵域的和平,让灵植生灵的生机,永远不会被空寂之力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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