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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骨头,夫人我错了 第96章 无声的陪伴

作者:艳懒猫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12-12 14:41:22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室内微弱的光线与那个让他心绪翻涌的人。白子画站在廊下,夜风穿过空寂的庭院,带着深秋的寒凉,吹动他雪白的衣袂。他并未如寻常那般回到自己的静室打坐调息,而是就这般静立在骨头房门外,如同一尊沉默的玉雕。

屋内,骨头躺在寒玉床上,辗转反侧。

白子画最后那几句话,反复在她耳边回响——“今生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你是我想守护的唯一”。承诺很重,尤其是在刚刚揭开了那样一道血淋淋的旧伤疤之后。可信任这东西,崩塌时如山倾,重建却如抽丝。她闭上眼,梦里那冰冷的剑尖、那句决绝的“我选天下”,依旧清晰得让她心口发紧。

她需要证据,需要时间,需要看到除了言语之外的东西。可心底深处,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问:如果连他此刻毫不掩饰的痛悔和承诺都不足以作为起点,那还有什么可以?

心烦意乱间,她索性坐起身,尝试运转灵力,想让那清凉的气息抚平躁动的心绪。然而,灵力刚在经脉中游走片刻,便感到一阵滞涩,白日里因强行回忆而受损的识海隐隐作痛,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他……真的还在外面吗?

这个念头一起,便有些按捺不住。她放轻脚步,走到门边,并未开门,只是将耳朵贴近门缝,屏息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夜很静,能听到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能听到远处山涧隐约的水流声。但除此之外,一片寂然。并没有预想中的踱步声,也没有灵力波动的痕迹。

他走了吗?

一股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果然如此的的情绪涌上心头。或许,刚才那些话,也只是情急之下的安抚之词吧。她正欲转身回去,却忽然捕捉到一丝极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绵长而平稳,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与这绝情殿的夜融合得恰到好处,若非她凝神细听,根本无从察觉。

他还在。

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没有打扰,没有言语,只是守着。

骨头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门外是他的呼吸,门内是她紊乱的心跳。一门之隔,两个世界,却又因这无声的陪伴,奇异地连接在了一起。

她不再试图去理清那些纷乱的思绪,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声,仿佛那声音具有某种安定的力量,让她翻腾的心海渐渐平息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倦意袭来,她竟靠着门板,沉沉地睡了过去。

门外,白子画始终静立如松。

他的神识远比骨头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她靠近门边的举动,也听到了她最终滑坐在地、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的细微声响。知道她终于能安睡,他眼底深处那抹难以化开的凝重,才稍稍舒缓了一丝。

他抬头望向天际,月已西沉,启明星在东方闪烁着微光。长夜将尽,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漫漫长路,却似乎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动用灵力去窥探门内的情形,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这样站着,用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履行着“我就在外面”的承诺。这守护,无关风月,更像是一种赎罪,一种在真相揭开后,他唯一能给予的、笨拙的弥补。

天色微明时,骨头被透过窗棂的晨光唤醒。她发现自己竟靠着门睡了一夜,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带着清冷竹叶气息的外袍——是白子画的。

她拿起外袍,怔怔出神。门外的呼吸声已经消失了,他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她推开房门,清晨湿润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草木的清新。廊下空无一人,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手中这件质地柔软、却冰凉如水的白袍,提醒着她那份无声守护的真实。

“骨头前辈,您醒啦?”幽若的声音从回廊另一端传来,她端着清粥小菜,脚步轻快地走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明媚笑容,“尊上今早吩咐了,说您昨日耗费心神,让我给您送些清淡的早膳来,还特意叮嘱要用安神的灵米呢。”

骨头接过食盒,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连这些都想到了。

“尊上他……人呢?”她状似随意地问。

“哦,尊上一早就去大殿了,好像摩严世尊那边有什么事情要商议。”幽若眨眨眼,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前辈,您昨晚和尊上……没事吧?我早上碰到尊上,感觉他脸色好像比平时更冷了。”

骨头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她端着食盒回到房中,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灵米粥,又看了看叠放在一旁的白袍,昨夜那种冰封般的抗拒和怀疑,似乎悄然融化了一角。

他选择了用行动,而非言语来继续。

接下来的几日,绝情殿的生活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白子画依旧忙碌于长留事务,骨头也继续着她的教习。两人碰面时,气氛不再像之前那般时而微妙、时而紧绷,反而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距离感。

他不再刻意靠近,也不再提起那晚的话题,仿佛那场剖心蚀骨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但他会在她授课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学堂后排,听完便离开;会在她用膳时,吩咐仙膳房准备她偏好的口味;会在入夜后,依旧在她房外停留片刻,确认她气息平稳才会离去。

这一切,他都做得自然而然,不着痕迹,仿佛只是尽绝情殿主人的本分,又或是履行客卿导师的职责。

骨头起初还有些不适应,带着审视的目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但白子画的态度太过坦然,太过平静,让她所有试探的拳头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开始意识到,这就是白子画的方式。他不会甜言蜜语,不会急切地表白,他只是在用他认定的、最实际的方式,一点点地重新构筑她可能失去的安全感。这种陪伴,无声,却有着滴水穿石的力量。

这日午后,骨头在桃林练剑。秋风扫过,卷起漫天绯红的花瓣,在她周身形成一道绚丽的剑幕。一套剑法练完,她收势而立,微微喘息,额角沁出细汗。

一转身,便看到白子画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桃树下,手中拿着一方素白的手帕。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帕递了过来。

骨头看着他,没有立刻去接。这几日积攒在心底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忽然找到了一个出口。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忽然问:“白子画,你这样……不累吗?”

每天处理完繁重的宗务,还要分神关注她的一切,夜里还要在她门外站岗。他是长留尊上,是仙界支柱,却把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这种琐碎的事情上。

白子画伸出的手顿了顿,随即又稳稳地递在她面前,目光沉静地迎上她的视线:“比起曾经失去的,这点陪伴,算不得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缓,没有委屈,没有抱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骨头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她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方还带着他指尖微凉温度的手帕。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

她低下头,用帕子擦拭着额角的汗,借此掩饰内心的波澜。帕子上有淡淡的冷香,和他的人一样,清冽而持久。

“今晚……”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不必在门外守着了。”

白子画眸光微动,看向她。

骨头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我的意思是……我睡相还行,应该不会再滚到地上,或者……说梦话了。”

这话带着几分自嘲,也带着一丝微妙的让步。她不再将他拒于千里之外,默许了他的靠近,但也划下了一道界限——她接受这份守护,但尚未准备好更进一步的亲密。

白子画是何等通透之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冰雪初融般的暖意,轻轻颔首:“好。”

一个字,无需多言,彼此心照。

骨头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许。白子画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桃林深处,他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掌心。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她指尖的温度。

无声的陪伴,或许无法立刻抚平所有伤痕,但至少,让冰冻的关系,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

(第九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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