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城第一军火大亨王圣,可不像萧文似的动辄玩失踪,他很少有夜不归宿的习惯。平日里行事沉稳如铁,滴水不漏,从不轻举妄动,更不会孤身犯险。然而昨夜,他却破了例——独自驱车前往天涯山别墅,朱恒江的住处。
那是一修建在半山腰的欧式庄园,四周林木森然,雾气缭绕,青石台阶蜿蜒而上,仿佛通向某个被遗忘的禁地。别墅外墙爬满枯藤,铁艺大门锈迹斑斑,在月光下泛着冷幽的光。昨夜无星,风穿林而过,发出呜咽般的低鸣,整座山峦都笼罩在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之中。
这件事本该天知地知,只有他自己知晓。可谁也没想到,一场血案悄然上演。
萧文来了,着赵岚和杨小俞,如鬼魅般潜入庭院。最终几经周折,一枪崩了王圣,临走前顺走了王圣随身物品,包括一把神秘的金钥匙和一把大左轮,而后,三人离去,不留痕迹。
王圣死了。尸体趴在别墅大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双手被一根细麻绳用猪蹄扣捆绑的死死的,姿势扭曲,脖颈歪斜,半边脑袋几乎被轰碎,脑浆混着鲜血洒了一地,墙角瓷砖上溅满了猩红的喷射状印记,触目惊心。一只眼球脱落,挂在脸颊边缘,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王圣死了,但有些并没有死,就是庭院外的六七个打手,都是王圣临时调来的随身精锐,个个配有枪械。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萧文和赵岚以迅雷之势突袭。拳脚交加,动作凌厉狠辣,几乎每一击都直取要害,转眼间通通打翻在地。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雾弥漫,一名打手才悠悠转醒。他头痛欲裂,耳鸣不止,摇晃着爬起身,意识尚在混沌之中。他跌跌撞撞走进别墅大厅,一眼瞧见王圣的尸体,顿时浑身僵硬,喉咙发紧,连尖叫都卡在胸口出不来。
“二……二哥……”他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了秃和尚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一刻,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王……王哥死了!脑袋……被打烂了……”
秃和尚闻讯即动,率领十余名精锐打手驾车疾驰而来。黑色越野车队碾过山路碎石,卷起滚滚尘烟,如同索命的黑鸦群扑向山顶。
当他们冲进别墅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秃和尚站在王圣的尸体前,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王圣的脸颊——早已冰凉僵硬。他不是警察,不懂尸检,但他看得出这是近距离爆头,手法干净利落,而王圣随身的大左轮也不翼而飞,显然是被那把枪打死。
“是谁干的?”秃和尚低声问,语气平静得可怕。
“不知道……”报信的打手跪在地上,额头冒汗,“昨晚我们刚到,就被两个人打晕了……醒来就看到这样……”
“两个人就把你们七个打趴下了?”秃和尚缓缓抬头,眼神如刀,“你们的枪呢?是不是长在裤裆里当摆设?”话音未落,他猛地拔出手枪,啪——!一声枪响撕裂清晨的寂静,那名打手眉心绽开一朵血花,仰面栽倒。
其余几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有的甚至跪地求饶:“二哥饶命!真的不是我们不尽力啊!那两人太狠了,拳脚像铁棍砸下来……”
“废物。”秃和尚冷笑一声,眼中毫无波澜,“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啪啪啪——接连数枪响起,子弹精准贯穿每个人的太阳穴或咽喉。鲜血顺着地板缝隙流淌,汇聚成一片暗红的小溪。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混合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周围的打手们噤若寒蝉,没人敢喘大气。他们都知道,秃和尚杀人从来不讲情面,尤其是当利益受损之时。
秃和尚的目光再次落在王圣身上——钱包没了,枪没了,车钥匙也没了。他忽然心头一紧,急忙翻找对方贴身衣物内袋,却始终不见那把传说中的,金钥匙。
秃和尚不是什么讲义气的枭雄,王圣死了就死了,他不会为此感到悲哀,可他必须拿到王圣手里那枚海龙令!这海龙令被王圣藏在了云鼎俱乐部的私人储藏柜里,只有那把金钥匙能打开。没了海龙令,秃和尚就无法顶替王圣的位置,继续干走私军火的营生,就算能接着做,也会受到各种阻力,风险太大!
“操!”秃和尚怒吼一声,狠狠啐了一口痰,转身大步上楼。他直奔主卧——朱恒江的房间。推开门,屋内陈设整齐,窗帘半垂,阳光斜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唯独角落里的保险柜敞开着门,空无一物,仿佛一张被掏空内脏的嘴。
秃和尚知道朱恒江昨日在玉方广茶楼被王圣打死,所以昨晚杀王圣的不可能再是朱恒江。他意识到这是有人暗中坏了王圣的好事,王圣替罗子君杀人夺令,可说黄雀在后,而杀王圣之人算的上黄雀之后的雀鹰,够阴够毒够绝!不用说,朱恒江的海龙令已经落入此人之手,没他什么事儿了!
“监控!快,来人,给我查监控!”秃和尚猛然想起了这栋别墅外安装了多个监控,可以查到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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