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瘦子，乞丐，猴子？ 第165章 蟠桃赴宴

混元两仪棍隐于虚空，孙悟空拎着李月圆衣领，金箍咒上金光炸开，一个跟头便撞碎云海，南天门外那道刻满上古符文的白玉牌坊已在眼前。

猴毛簌簌抖落，白毛褪尽，金毛如熔金浇铸，根根立起似有龙威，正是当年灵山封佛时那身斗战胜佛的尊容——他指尖捻诀，一缕佛光缠上身躯，化作件绣着万字佛纹的杏黄僧袍，袍角扫过云气竟凝出朵朵金莲，他摸了摸耳后金箍，咧嘴露出森白獠牙，笑意里藏着三分桀骜七分算计。

李月圆攥着他僧袍下摆，眸子里满是茫然，刚要开口问师父为何突然换了模样，孙悟空已屈指弹向她眉心。

“乖徒儿，且看为师手段。”

话音未落，金光如潮水漫过少女身躯，青布衣裙化作淡粉纱裙，裙摆缀着串明珠，走动间竟有流水叮咚声，发间斜插支珊瑚簪，眉心点了颗朱红印记，正是珞珈山小龙女常有的装束。

李月圆抬手摸了摸鬓角，指尖触到微凉的珠花，惊得差点跳起来。

“走，去那蟠桃会，薅几颗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果给你尝尝！”孙悟空大袖一甩，带着“小龙女”就往南天门闯。

今日南天门外云雾翻腾，多闻天王魔礼红手握混元伞立在云阶上，伞面隐有黑风流转。见着那团刺目的金光，他瞳孔骤缩——那金毛猴王身上的佛气虽浓，可眼底深处那抹睥睨九天的狂傲，哪是安分守己的斗战胜佛？

魔礼红压下心头惊疑，脸上堆起假笑，拱手道：“孙大圣怎的有空上天？当年你闹蟠桃会的阵仗，天庭可是记了千百年。”

孙悟空停下脚步，双手合十时金箍棒在袖中轻轻震颤，佛号念得字正腔圆：“阿弥陀佛，贫僧斗战胜佛，奉王母请柬赴宴。”

“这位是珞珈山小龙女，路上偶遇，便一同来沾沾仙缘。”他说话时，眼角余光扫过魔礼红手中的混元伞，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趟天庭，他借的是斗战胜佛的名头！

三界天翻地覆的秘辛，从来只在紫霄宫残碑、灵山莲台这类绝巅之地流转——孙悟空早被如来暗地换了真身？此事大能们心照不宣，连西天燃灯古佛都只敢在盂兰盆会上借佛偈暗指，哪轮得到南天门看门将知晓！

魔礼红握着混元伞的手紧了紧，指尖符印扫过孙悟空身上的佛气，见那金光与灵山佛谱分毫不差，便侧身让开云阶，连多余的盘问都不敢有——他不过是天庭守门的天王，这种能掀翻三界的秘辛，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踏过南天门那道刻满雷纹的门槛，孙悟空像是回了自家花果山！

见着太白金星便扯着嗓子喊“老李头，你那葫芦里的仙酒还剩几坛”，遇着托塔李天王直接拍人家肩膀笑“当年你家哪吒剔骨还父，可是俺老孙帮着说的情”。

过往仙神要么拱手陪笑，要么点头致意，连掌管天河的新任天蓬元帅李二狗都隔老远喊“大圣留步，改日请你吃天河锦鲤”。

小龙女跟在后面，眼睛瞪得溜圆，小手紧紧攥着纱裙——她原以为师父只是凡间厉害，哪想到在天庭竟这般吃得开！那可是活了万万年的仙神啊，一个个对师父毕恭毕敬，她心头的敬仰顿时如东海怒涛，拍得胸腔发颤，看向孙悟空的眼神满是狂热。

“嗯？孙悟空？”

瑶池畔的白玉栏杆旁，二郎神突然驻足，三尖两刃刀斜插在云阶上，刀身映出的人影里，孙悟空正勾着月老的肩膀笑骂。

三眼仔眉心竖目微眯，金芒一闪而逝，眉头拧成个川字——不对劲！那猴子身上的佛气虽浓，可步伐间藏着的桀骜，分明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的狂态，哪有半分斗战胜佛的温吞？

千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昔日被压在桃山阴影下的二郎显圣真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与孙悟空斗得旗鼓相当的神将。

四百年前紫电穿霄，他在灌江口劈碎天道桎梏，硬生生从金仙破入大罗境，一身**玄功臻至化境，三尖两刃刀能斩混沌气流，哮天犬更是吞过幽冥厉鬼——若不是与玉帝积怨太深，被压着不得重用，这三界战神之名，早该响彻九重天！

“人家现在是斗战胜佛，不是当年那个石猴了。”

哪吒踩着风火轮飘过来，双手抱胸，火尖枪在指尖转了个圈，语气里满是调侃。

“没那么简单。”

二郎神指尖摩挲着三尖两刃刀的纹路，眉心竖目金芒隐现，嘴角勾起抹耐人寻味的笑，“这猴子佛皮下的东西，你那火尖枪探不出来。”

三眼仔望向孙悟空远去的方向，眼底掠过丝锐光——方才那猴子与仙神谈笑时，耳后金箍竟闪过缕极淡的鸿蒙紫气，那是灵山佛韵绝不可能有的气息，倒像是……五百年前从八卦炉里逃出来的石猴本相！

就在此时，南天门外传来道清朗的声音，震得云气微微晃动：“珞珈山善财童子，携师妹紫霞，赴蟠桃宴！”

云阶之下，善财童子已不复当年垂髫模样，一身青布道袍换作月白僧衣，身形拔高到十五六岁少年模样，眉眼间褪去稚气，多了几分佛门清俊。

童子身侧的紫霞更惹眼，紫色僧衣绣着缠枝莲纹，裙摆扫过云气时竟凝出细碎光点，周身圣洁气息如月华流淌，看得守门天将都失神——这般纯净的佛韵，比珞珈山的琉璃盏还要剔透，任谁见了都要生出几分亲近。

魔礼红抬手结印，佛光扫过两人眉心，见与珞珈山名册上的印记分毫不差，便挥了挥手放行。

“天王，不对劲啊！”

旁边个年轻天将挠着头，满脸困惑，“方才斗战胜佛带了个珞珈山小龙女，这会儿又来个善财童子和紫霞，他们佛门怎的分两批来？”

魔礼红捋着胡须笑了，眼神却冷了几分：“佛门那些弯弯绕，哪是你我能懂的？管他分批还是一起，只要印记得对，放进去便是。”

魔礼红顿了顿，混元伞伞骨轻颤，扫过天庭深处那片缭绕的祥云，“再说了，这次蟠桃会请的大能能塞满凌霄殿，真有不长眼的敢惹事？怕不是嫌命长，想试试三界顶尖战力的厉害！”

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阵阵极乐仙乐——赤脚大仙踩着祥云而来，袖中飘出芝兰香气；灵山十八罗汉身披袈裟，金芒照亮半边天庭；连幽冥地府的十殿阎罗都来了，黑纱罩面，身后跟着勾魂使者……

原本肃穆的南天门顿时热闹起来，仙神佛魔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