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瘦子，乞丐，猴子？ 第46章 妖娆三界，小甜甜！

“北冥海沉寂得太久，今日既已踏足三界，倒不如顺路去寻访一位故人。”

重楼立身云端，身后北冥海的滔天黑浪似还在衣袂间翻涌。他本欲化作流光直奔北俱芦洲，却在途经西牛贺洲上空时，眸中闪过一丝追忆——千年之前，他与那平天大圣牛魔王曾在血火中结义，大哥的积雷山，便在这片土地上。

“大哥……还有那位号称‘妖娆三界’的大嫂小甜甜，也该去见一见了。”他低语一声，身形一转，放弃了北归的念头，朝着积雷山的方向掠去，黑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如展翅的北冥玄鹏。

积雷山遥遥在望，只是早已没了昔日的妖威。曾几何时，这里是妖族共拜的圣地，妖气冲霄，万妖来朝；可如今，山门破败，石阶上生满青苔，只有一两百个气息驳杂的小妖，扛着锈迹斑斑的兵器，有气无力地守着山门，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山巅的牛魔宫更是冷清，自从千年前，大哥牛魔王在孙悟空与天庭联军的夹击中惨败，被打裂了本体牛骨，便从此闭关不出，再未踏出过宫门一步。如今积雷山的大小事务，全靠那位人称“铁扇公主”、又名小甜甜的大嫂一手打理——当年那个妖娆妩媚、敢与天庭叫板的女子，竟成了这座破败圣地的唯一支柱。

重楼落地，周身黑羽翻飞，瞬间化作一袭玄色长袍，手中多了柄绘着暗金鹏纹的折扇，身形也缩成了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只是眉宇间那股北冥海独有的桀骜与冷冽，半点未减。他抬手理了理衣袍，对着虚空照了照，见自己模样俊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迈开步子，径直朝着积雷山上走去。

“站住！哪来的人族小子，竟敢擅闯我积雷山圣地？莫不是活腻了，想给俺们当点心？”

不过走了数十步，几道身影便拦在了路前。一群小妖手持刀枪，个个面带凶相，为首的是只头生双角的牛妖，体型壮硕，身上的铠甲却破了好几个洞。他上下打量着重楼，眼神里满是警惕，又掺着几分疑惑——这凡人少年，见了他们这群妖物，竟半点惧色都没有，反而淡定得过分，那眼神里的从容，让他心底莫名发慌，总觉得不对劲。

重楼扫了眼拦路的小妖，眉头越皱越紧——这群东西，灵智不过刚开，身上的妖气弱得像风中残烛，便是那为首的牛妖，修为也只堪堪摸到凡仙门槛，连真正的妖力都未凝聚。他折扇轻摇，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沉郁：“这里……当真就是积雷山？是当年平天大圣牛魔王，坐镇万妖的山门？”

那牛妖一听“平天大圣”四个字，顿时忘了警惕，得意地拍着胸脯，铠甲上的破洞都跟着晃了晃：“那还有假！这里便是俺们积雷山圣地！俺乃摩云洞巡山大将军，牛二，字栏山！小子，你是哪来的？居然也听过俺家大王的名号！”

“牛二，字栏山……”重楼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眼底掠过一丝怀念的暖意，“这种粗中有细，又透着股憨气的名字，也只有我那牛大哥，才想得出来！”

确认了是故人部下，他脸上的冷意散去不少，折扇一收，语气放缓了几分：“你且去摩云洞通报一声，就说他千年未见的结义兄弟，重楼，来看他了。”

“结、结义兄弟？！”牛二吓得一哆嗦，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没了踪影，哪里还敢怠慢？连忙摆手让身边的小妖们“看好”重楼——那模样，倒像是怕这位“大王义弟”跑了。他自己则转身就往山上冲，慌得连自己本就能腾云驾雾的本事都忘了，四条腿在石阶上狂奔，蹄子踏得碎石乱飞。

摩云洞前，牛二一头撞了进去，气喘吁吁地扑到殿中，连铠甲都跑歪了，对着内殿方向大声嚷嚷：“夫、夫人！不好了……不是，山、山下来男人了！说是、说是大王的结义兄弟，要、要见大王！”

摩云洞内，香烟袅袅，却驱不散殿中的冷清。铁扇公主罗刹女正凭栏而立，手中摩挲着一柄锈迹斑斑的牛角弯刀——那是牛魔王当年随身之物，千年来，她便是靠着这柄刀，守着这座空寂的山，思着那个闭关不出的君。

“夫、夫人！山下来了人，说是大王的结义兄弟！”

牛二的喊声撞进洞内，罗刹女浑身一震，手中的弯刀险些脱手。她猛地转身，眉宇间那抹妖娆的慵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警惕与凝重，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山下那人，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袍？可有什么特征？”

殿外的牛二挠了挠后脑勺，硕大的脑袋晃了晃，迟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就、就长着一个脑袋，两只手，两条腿……穿黑衣服，还拿了把扇子，看着像个人族小子！”

罗刹女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疲惫。这些小妖，都是当年大战后，她用牛魔王留下的妖丹强行点化的野兽，虽勉强堆到了凡仙修为，可灵智却如蒙昧孩童，比起那些自行开智、历经世事的妖怪，差了何止千里？问了也是白问。

她缓缓走到殿门处，望着洞外破败的庭院，心中翻涌不定：“老牛自千年前那一战，被天庭与猴头联手打断了脊梁，便从此闭关自锁，与三界旧友兄弟断了所有往来，连我都难得见他一面。”

“今日突然找上门来的‘结义兄弟’……”罗刹女指尖微微收紧，捏得那牛角弯刀“咔”地一声轻响，“是真的念及旧情，来看望败落的大哥？还是……借着旧友的名头，来寻老牛的麻烦，或是来打探积雷山的虚实？”

她猜不透，也不敢赌——如今的积雷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与天庭抗衡的妖族圣地，老牛闭关未出，她一个女子撑着这烂摊子，半点风浪都经不起。这突然出现的“故人”，究竟是友是敌，还得亲眼见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