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瘦子，乞丐，猴子？ 第40章 一人一猴，交战于鬼门关

眼看那鬼门关的阴气就在身前散了开，孙悟空金箍棒刚要收势，还没来得及咧嘴笑上一笑，猛地——一股凶煞无匹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撞来，让他那踏出去的猴爪竟硬生生顿在半空，再难寸进！

“呔！泼猴休走！” 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响，震得周遭鬼火都颤了三颤，“此乃地府禁地鬼门关，岂容你这毛脸雷公嘴的妖孽擅闯？今日，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正冥规！”

话音未落，一道黑袍身影已如鬼魅般拦在路中。那汉子身高足有九尺开外，面似锅底黑炭，络腮胡如钢针倒竖，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滚圆，眸中黑芒闪烁，竟带着几分煌煌天威。手中一柄丈八蛇矛斜指地面，矛尖寒芒吞吐，将周遭的阴气都绞得翻涌不休。

孙悟空瞳孔骤然一缩，混元两仪棍下意识地握得更紧，心中暗惊：“好强的气息……竟是太乙金仙初期的修为！” 他自忖神通广大，可也明白，这恶汉虽不如自己，却也足以缠上片刻——地府高手如云，一旦被拖住，等十殿阎罗、黑白无常乃至地藏王菩萨的人手赶到，莫说再闹一次地府，今日能否全身而退，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一千年前那等痛快淋漓的大闹，今日怕是再难重现了。

“俺乃地府阴阳道守将，张大仙是也！”恶汉声如九天闷雷滚过，震得孙悟空耳鼓嗡嗡作响，唾沫星子都带着阴风，“妖猴，报上名来！你是哪山哪洞的泼妖，竟敢提着根破棍，硬闯我这鬼门关？”

孙悟空眯眼打量，心中猛地一动——这黑袍恶汉的模样、这暴烈的气息，竟与当年猪悟能闲聊时提过的那人重合！

“嘿，原来是你！”孙悟空咧嘴一笑，混元两仪棍在掌心转了个圈，“你便是那三国年间，当阳桥前喝退百万雄兵的张翼德？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倒真是名不虚传，好一副猛张飞的相貌！”

他当年随唐僧西天取经，闲时听那猪悟能扯过不少三界旧事，其中便有这张飞的传说。此獠死后魂魄未散，被地府看中其刚烈煞气，引为鬼修，悉心指点。更有秘闻称，张飞的义兄关羽，本是真武大帝下界转世，待关羽归位天庭、觉醒神职后，念及桃园结义的兄弟情分，暗中以大神通为张飞铺路，助他修为一日千里，短短数百年便冲破桎梏，修到了太乙金仙境界，成了这阴阳道上无人敢惹的守关大将！

“哈哈哈哈！”张翼德闻言，爆发出一阵震得阴阳道都嗡嗡作响的大笑，络腮胡子根根倒竖，铜铃眼中却不见半分笑意，“猴子，你这张嘴倒是比你手中的棍子还滑溜！但好话难听，今日你擅闯鬼门关，坏了地府规矩，俺老张说什么也得将你捆了，押去见阎罗王陛下，让你知道这冥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孙悟空闻言，手中混元两仪棍猛地一震，棍身金芒流转，将周遭阴风都荡开三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獠牙：“张翼德，你这太乙金仙的修为，在鬼修中倒也算一号人物，可惜——还不够看！想拿俺老孙？你还差点火候！”

“狂妄！”张翼德怒喝一声，声浪如雷，手中丈八蛇矛骤然泛起一层乌黑煞气，矛尖寒芒暴涨，如毒蛇出洞般，带着撕裂虚空的锐啸，直刺孙悟空面门！

“来得好！”孙悟空不退反进，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横移数尺，险之又险躲过蛇矛，手中金箍棒顺势横扫，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张翼德腰间砸去，金芒与黑煞碰撞的瞬间，竟爆发出让天地都为之色变的轰鸣！

一人一猴，就此在鬼门关前战作一团！张翼德乃沙场喋血的万人敌，丈八蛇矛使得出神入化，每一击都带着千军万马的悍勇，煞气冲天；孙悟空更是大闹天宫、西天降魔的齐天大圣，身经百战，混元两仪棍上下翻飞，神通莫测。两大强者交手，棍影矛光交织，阴风倒卷，鬼火熄灭，直看得一旁的神荼、郁垒二神眉头紧锁，一众鬼卒更是目眩神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四十回合转瞬即过，孙悟空越打越急——他可不愿在此地耗着，等地府的援军赶到。心念一动，他猛地拔下脑后三根毫毛，吹口仙气，大喝一声：“变！” 三道猴影瞬间凝实，手持混元两仪棍，齐齐朝着张翼德扑去，招式与本体一般无二。

张翼德久经战阵，何等眼尖，一眼便识破了破绽，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丈八蛇矛猛地旋舞，化作一道黑色旋风，“噗嗤”一声，便将三道分身刺得烟消云散。可待他再抬眼时，原地哪里还有孙悟空的身影？那猴子早已借着分身缠斗的间隙，脚底抹油，窜入鬼门关深处，连一丝气息都寻不到了！

张翼德望着地面上那两截断成齑粉、却仍隐隐透着一丝金芒的猴毛，眉头拧成了疙瘩，喃喃自语：“好个滑溜的猴子！这般神通，又能在俺老张手下脱身，绝非山野间蹦出来的无名泼妖，定有大根脚！” 他俯身将那截猴毛小心收起，眼中寒芒一闪，“待俺将这毛发呈给阎罗王陛下，以地府的手段，查他个来历，还不是易如反掌？”

神荼、郁垒二神上前，看着那截猴毛，亦是点头附和：“桓侯所言极是！此猴身法诡异，神通不凡，绝非无名之辈，我兄弟二人也正有此意，凭这猴毛，定能揪出他的跟脚！”

另一边，孙悟空早已甩开追兵，身影如一道金光，窜入了鬼门关深处。阴风更盛，黑雾缭绕，他心中清楚，要去忘川河畔采那彼岸花，必经奈何桥——一想到奈何桥头那个常年守着汤锅的孟婆，孙悟空眉头便忍不住微微一皱。

那老婆婆，太神秘了！

他自修成太乙金仙，眼能观气，耳能听风，三界之内能让他看不透根脚的，寥寥无几。可那孟婆，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明明只是坐在桥头，却让他连半分气息都探不出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诡异。

“罢了罢了！”孙悟空甩了甩头，混元两仪棍在掌心转了个圈，“当年西天取经时，也曾远远见过她一面，那老婆婆看着慈眉善目，人倒挺好。俺老孙便直接去见她，把来意说清楚，想来她也不会平白为难俺！”

他心中已有决断——与其偷偷摸摸，妄图瞒过孟婆采花，倒不如大大方方挑明来意。毕竟，他没半分把握能在那老婆婆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面对孟婆时，他总隐隐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又站在了斜月三星洞，面对那位传道授业、深不可测的师父须菩提祖师，半分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