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瘦子，乞丐，猴子？ 第18章 判官与秘辛

孙悟空眼中金光暴涨，如两轮烈日在眶中转动，掌心瞬间凝聚出一团紫电雷光，噼啪作响，周遭空气都被电得扭曲——雷霆乃是阳刚至烈之物，最能克制阴司鬼神，那雷光尚未落下，白无常的魂体已开始颤抖。

“上仙且慢！上仙且慢啊！”白无常见他动了真格，哪还敢再隐瞒，魂都快飞了，连忙嘶声喊道，“小神……小神虽不能说，但只要上仙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便能知晓所有答案！”

“哦？”孙悟空掌心雷光顿了顿，眼神依旧凌厉，“什么去处？”

他并非真要毙了这白无常，真仙陨落的动静太大，必会惊动地府乃至天庭，到时候佛门那帮秃驴若是察觉了破绽，岂不是坏了祖师的嘱托？五百年内不招惹佛门，这誓言他还记在心里。

白无常喘了口粗气，魂体仍在哆嗦，连忙道：“关于花果山猴子的秘辛，阴司知晓的人不少，可敢将其说出口的，唯有判官陆之道！”

“陆之道？”孙悟空眼珠子一转，金箍棒在掌心敲了敲，连忙追问道，“这陆之道，现在何处？”

“陆判官乃是阎君近臣，地位尊崇。”白无常连忙回话，生怕晚了一步便被雷光劈散，“他的府邸就在阎罗殿侧畔的判官府，上仙若要寻他，小神……小神愿为上仙引路！绝不敢有半分虚言！”

孙悟空闻言点了点头，金箍棒在指尖转了个圈，冷声道：“阎罗殿的路，俺老孙当年闹过一遭，闭着眼都能摸到，就不劳烦你引路了。”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抹狡黠，“现在，就委屈你先睡上一觉吧。”

话音未落，孙悟空抬手便是一拳，拳风裹挟着金光，狠狠砸在白无常胸口。“噗”的一声，白无常魂体剧震，刚要张口惨呼，便眼前一黑，直挺挺栽倒在地。孙悟空趁机俯身，指尖凝出一道金色咒印，如闪电般印在他眉心——正是道家的定身咒，金光入体，白无常的身躯当即僵住，连眼皮都动不了半分。

“嘿嘿，这才乖。”

孙悟空拍了拍手，得意地笑了笑，转身正要往阎罗殿方向走，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地上那卷暗金卷轴，顿时停下脚步：“差点把这玩意儿给忘了。”

他上前捡起卷轴，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位白衣女仙，青丝如瀑，眉眼间却带着股不输男儿的英气，虽只是画像，却似有仙气缭绕，绝非寻常仙子。孙悟空扫了两眼，也没多在意，随手便将卷轴扔在一旁。

“还有你这装昏的家伙！”

他猛地转头，看向那“昏迷”在地的黑无常——方才那一下虽重，却未必能让真仙彻底昏死，果然，黑无常的眼皮正偷偷颤动。孙悟空冷笑一声，屈指一弹，又是一道定身咒飞出，精准印在黑无常眉心：“定！”

金光闪过，黑无常的身躯也瞬间僵住，连装昏都做不到了。

“以俺老孙如今的修为，这定身咒约莫能困你们两个时辰。”孙悟空喃喃自语，眼底闪过抹厉色，“两个时辰，足够俺老孙去判官府走一遭，问出小马哥的下落了。”

话音落时，孙悟空周身金光一闪，身形骤然变化——转眼间，便化作了黑无常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黑帽压顶，黑袍曳地，面色如墨，与真的黑无常别无二致。他又拔下一根毫毛，吹了口气，毫毛化作一根漆黑的哭丧棒，入手沉甸甸的，还泛着阴煞之气；想了想，又捏了个诀，毫毛再变，一根泛着寒光的铁索便出现在手中。

一切妥当，孙悟空掂了掂哭丧棒，晃了晃铁索，学着黑无常的步态，大摇大摆，一步三晃地朝殿外走去，那模样，竟比真的阴差还要像几分。

“见过阴帅！”

沿途所过，两旁鬼差见了“黑无常”的身影，无不浑身一颤，连忙躬身行礼，声音里满是敬畏，看向孙悟空的目光，更是像见了活阎王般，恐惧得不敢多抬半分——黑无常的凶名，在阴司早已刻入骨髓。

到了殿门口，守在那里的独角恶鬼眼尖，一眼便瞥见了他，连忙颠颠迎了上来，头上独角都在微微发抖，谄媚问道：“阴帅，您这是……要往何处去？”

孙悟空心头一动，面上却骤然沉了下来，学着黑无常平日里的凶戾，厉声道：“俺……本神要去的地方，也轮得到你这小鬼来问？！”

话音一落，独角恶鬼如遭雷击，浑身一哆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咚咚”往地上磕，额间都磕出了阴血，哭丧道：“小的失言！小的该死！求阴帅饶命！求阴帅饶命啊！”

孙悟空冷哼一声，抬脚便踹在他胸口，力道拿捏得正好——既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又不至于伤及魂体。“滚！”他厉喝一声，看也不看那翻倒在地的独角恶鬼，提着哭丧棒，甩着铁索，大摇大摆地朝殿外走去。

其余小鬼见了这一幕，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噗通噗通”跪倒在地，脑袋埋得低低的，瑟瑟发抖，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孙悟空身上瞟，殿门口瞬间一片死寂，只剩孙悟空的黑袍扫过地面的沙沙声。

直到孙悟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幽冥雾气中，众鬼才敢偷偷抬起头，长长松了口气，后背的阴寒之气都消散了几分。

独角恶鬼挣扎着爬起来，满头“冷汗”——按理说，鬼魂早已无肉身，哪来的汗水？可方才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竟让他硬生生逼出了魂体凝结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暗自庆幸：黑无常易怒，这是阴司尽人皆知的规矩，怒到极致时，便会生吞鬼魂，让其永世不得超生！地府里死在他手上的小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己今日不过挨了一脚，已是天大的幸运，算得上大难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