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帝老婆秒杀的我成了万界至尊 第478章 命中注定

有了这两样仙品相助，玉临渊终于不必再疲于奔命。他放缓速度，开始细细打量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荒漠。

先前在沙漠边缘零星可见的白骨，此刻已不足为奇。这片沙海深处，不知埋葬了多少生灵。

黄沙之下不时传来的窸窣声响勾起了他的好奇。先前赶路时虽有所察觉，却只当是类似蓝星生态的寻常动静。此刻他不由想知道，在这片黄沙之下活动的，是否也如蓝星般尽是蜘蛛蝎子之类的旱地爬虫。

异能穿透沙层，窥见了其中活动的生物，却让他倍感困惑，方才发出声响的那并非预想中的虫类，而是一种形似穿山甲的生物。

当然也见到了些许‘熟人’，不少蜥蜴模样的生物正潜伏在沙中，伺机而动。

如同蝰蛇的生物正盘踞着身体，在巢穴中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但仔细看便能发现，这些‘蝰蛇’似乎与蓝星的蛇类不太一样——它们长着短小的四肢。显然，这也是龙族的一员。

玉临渊见状不由沉默。想起之前遭遇的生物似乎也都是龙，于是好奇发问道：“龙域内有其他生物吗？”

“没有。这本就是只有龙才能进入的世界，又岂能有其他生物存在？只是龙族的种类太多，亿万年的演化后，总有些弱小的龙族，会因适应环境而做出外貌的调整。但归根溯源，它们依旧是龙。”

曦煌的回答令他陷入沉思，半晌后又开口询问：“那植物呢？它们为什么存在？”

“没有外族，龙族不会覆灭；但没有植物…九成九的龙都会死在龙域当中。那样的龙域，还能称之为龙域吗。”

“我曾说过，若没有光，龙域便会化作一颗死寂之星，所以才有了我的存在。草木亦是如此——没有植物的龙域终将消亡，因此，它们便降临于此。”

曦煌的话语令玉临渊浑身一震。他声音发紧地追问：“为何如此？是谁在主宰这一切？”

“不得而知。这世间需要一个龙域，于是便有了龙域，仅此而已。”

玉临渊怔怔地望着无垠沙海，曦煌的话语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仅此而已...”他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苍茫天地，”所以龙域的存在，既非偶然，也非某个至高存在的安排，而是...必然？”

“我无法给你解答这个疑惑，因为...我们本身，也并未超脱天地法则，正如日月轮转，四季更迭，或许当真存在所谓的执棋者，又出于什么目的将我们囚禁于此，但既然身在局中，又如何能窥见棋盘全貌？”

曦煌褪去了往日跳脱的语调，声音里带着亘古的沧桑：“你以为是我们选择了这个世界，殊不知是这个世界选择了我们。每一株在龙域扎根的灵草，每一条在此繁衍生息的龙族，都是维系这个世界平衡不可或缺的一环。”

玉临渊俯身抓起一把滚烫的沙粒，任由它们从指缝间流淌而下：“那么我呢？我闯入这个世界，是否也在这场算计之中？”

曦煌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你以为的偶然，或许是必然的伪装。湮灭之瞳为何能洞穿两界壁垒？鎏金的力量侵蚀你的眼睛，使你能共鸣龙域，这些看似巧合的机缘，或许正是这个世界向你发出的邀请。”

就在这时，远处沙丘突然剧烈翻涌。一条体型硕大的沙棘龙破土而出，它布满鳞甲的身躯在烈日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它并未向玉临渊发起攻击，而是仰首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随即转身没入沙海，仿佛只是专程前来确认他的存在。

“你看。”

曦煌轻声说道：“这个世界或许早已感知到你的到来。在你看不见的因果之网中，你的每一步，可能都在遵循着某种既定的轨迹。”

玉临渊望着沙棘龙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滚烫的沙粒从他指缝间不断滑落，在这片亘古不变的荒漠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若一切皆是注定...”他声音干涩，“那我此刻的挣扎，我所有的努力，岂不都成了笑话？”

“非也。”

曦煌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温柔，仿佛春日的暖阳融化冰雪。

“你看那沙海中的每一粒沙，它们被风塑造，被时间打磨，看似身不由己。但正是这亿万沙粒，共同构成了这片壮阔无垠的沙漠。”

“你的到来或许是必然，但你的选择永远属于你自己。就像此刻——你可以选择沉沦于命运的桎梏，也可以选择在既定的轨迹中，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狡黠：“况且，若真的一切都已注定，你又何必为‘注定’之事感到困扰？既然困扰是真实的，那不正说明，你拥有超越‘注定’的可能吗？“

玉临渊微微一怔，随即苦笑：“这般诡辩，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是诡辩，也是真理，至于是否是该我说出的，到底没那么重要了。”

曦煌轻笑：“便如这龙域，虽受制于天地法则，但每一株灵草的萌芽，每一条龙族的成长，不都在书写着独一无二的故事吗？”

她话音一转，语气坚定：“你且记住——即便是命中注定的旅人，也可以选择以何种姿态走完这段旅程。是浑浑噩噩随波逐流，还是清醒地活出真我，这，才是你真正拥有的选择。”

远处的沙丘在烈日下泛起金色的涟漪，一阵热风拂过，卷起细沙如轻纱般飘向远方。

玉临渊缓缓直起身，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明：

“是啊，无论如何，我就是我...现在的我没能力，也没理由去考虑那些。“

他轻轻踢开脚边的沙粒，语气变得坚定：

“又或许我们错了——不是因为‘注定’才有了这些巧合，而是这些巧合确实发生了，才让我们觉得像是‘注定’。”

玉临渊抬头望向龙域永恒不变的天空，鎏金色的瞳孔中映出澄澈的光。

“既然如此，就让我继续走下去吧。去看看巴斯泰托的火山，去见见提亚马特的领地，在去看看冰幻的城堡...至于那些所谓的‘巧合’，就留给未来的我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