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骨纪 第4章 稀缺水源·灵气净化

缓解了肠胃不适，口渴的感觉又像火焰般涌了上来，比饥饿感更难忍受。苏砚的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连咽口水都觉得疼，每咽一次，喉咙里都传来“沙沙”的声响。他的嘴唇也裂开了几道细小的口子，渗出血丝，沾在嘴角，经过坑底的寒风一吹，变得又干又硬，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传来刺痛。

苏砚靠在岩壁上休息了片刻，他试着调动灵骨碎片的灵气，让灵气顺着喉咙流下，稍微缓解口干舌燥。灵气带来的清凉感只是暂时的，没过多久，口渴的感觉又卷土重来，比之前更强烈。他知道，灵气不能替代水源，想要彻底缓解口渴，必须找到真正的水。

待体力恢复些许后，苏砚便攥着灵骨碎片，沿着坑壁继续探索。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有水的痕迹——无论是潮湿的泥土，还是低洼的水滩，只要有一丝水的迹象，他都不会错过。

坑底太过干燥，大部分区域的腐殖土都呈龟裂状，缝隙能塞进一根手指，走在上面，脚下的泥土会簌簌往下掉，扬起细小的灰尘，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苏砚走了近两个时辰，鞋底沾满了干燥的腐殖土，变得沉重不堪，双腿也越来越酸痛，像灌了铅般难以抬起。

眼前也开始有些发花，灵骨碎片的蓝光在视野里变得模糊，连耳边的风声都似乎变得遥远。他的喉咙越来越干，甚至开始出现轻微的眩晕，脚步也变得虚浮，好几次差点被地上的骸骨绊倒。

“水……哪里有水……”苏砚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心中渐渐生出绝望，难道这陨星坑底，连一口能喝的水都没有吗？若是找不到水，他恐怕撑不过今日，即便有灵骨碎片的灵气，也无法维持身体的基本需求。

就在他快要放弃，准备返回避风港，靠灵气暂时缓解口渴时，前方突然出现一处低洼地。那低洼地藏在一片高大的骸骨堆后面，若不是他不小心踢到了骸骨，绕到后面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苏砚心中一喜，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去，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几分。他快步跑到低洼地旁，低头一看，瞬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那低洼地约莫一丈见方，地面比周围低了半尺，里面积着一滩约莫半尺深的水，水面平静，像一面浑浊的镜子，显然是之前下雨积留的雨水，还没来得及被干燥的空气蒸发。

可激动过后，苏砚又瞬间皱紧眉头，脚步也停住了。他蹲在水边，仔细观察着这滩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腐殖土，还有细小的骸骨碎片，有修士的指骨、趾骨，也有妖兽的鳞骨、爪骨，碎片在水面上轻轻漂浮，随着微弱的气流晃动。水色浑浊，呈深褐色，还散发着淡淡的腥气，那腥气里夹杂着邪异的气息，显然这滩水里混杂着大量杂质与邪毒，若是贸然饮用，肯定会再次中毒，甚至可能染上邪毒，到时候即便有灵骨碎片，也未必能及时净化。

喝，可能会中毒，甚至丧命；不喝，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撑不过今日，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脱水而昏迷。苏砚蹲在水边，盯着浑浊的水滩，心中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他的喉咙越来越干，甚至开始发疼，身体也因为缺水而变得更加虚弱，连攥着灵骨碎片的手都有些无力。

犹豫了片刻，苏砚还是决定试一试。灵骨碎片能净化野果与苔藓中的毒素，或许也能净化这滩污水。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抓住——他还没向柳尘复仇，还没找到父亲的下落，不能因为缺水而死在这坑底。

苏砚取出灵骨碎片，用衣角仔细擦干净碎片表面的灰尘与腐殖土，确保碎片的纯净，然后将其轻轻贴近水面，避免碎片被污水弄脏，影响灵气的净化效果。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期待，他屏住呼吸，调动体内仅存的微弱气血，缓缓注入碎片之中。

随着气血的注入，灵骨碎片的蓝光渐渐变得浓郁，像一层柔软的薄纱，缓缓落在水面上，覆盖住整个水滩。蓝光落在水面后，并没有立刻消散，而是像活过来一般，在水面上轻轻流动，形成一道道蓝色的波纹，朝着水滩的各个角落扩散开来。

苏砚紧紧盯着水滩，眼睛一眨不眨，心中期待着奇迹发生。神奇的一幕很快出现了：随着蓝光的流动，浑浊的水渐渐开始变得清澈，水中的腐殖土与骸骨碎片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慢慢沉淀到水底，形成一层薄薄的杂质层，原本深褐色的水色，渐渐变成了透明的淡蓝色，还泛着淡淡的灵光。

那股淡淡的腥气也被灵气一点点驱散，最后只剩下一股清新的水汽，闻起来格外舒服。苏砚凑到水边，仔细闻了闻，确认没有任何异味，也没有邪异气息后，心中大喜过望——这滩水，真的被灵骨碎片净化了！

他立刻在周围寻找合适的容器，坑底没有陶罐或木碗，只有随处可见的岩石与树叶。苏砚在附近的灌木上，仔细挑选了一片宽大的树叶——那树叶约莫巴掌大小，叶片厚实，叶脉清晰，边缘没有破损，不易漏水，刚好能用来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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