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80年代当教父 第221章 白山黑水间的暗涌

吉林，长白山脉深处。凛冽的寒风卷着雪沫，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几座破旧的木刻楞房子散落在背风的山坳里，烟囱里冒出的稀薄青烟，几乎瞬间就被风吹散。这里看上去像是个被遗忘的猎户聚居点，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进出的人眼神警惕，动作干练，绝非寻常山民。

距离山坳一公里外的密林中，四个身穿白色伪装服，与雪地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正通过望远镜和一套临时架设的、带着清纺集团实验室标志的便携式能量探测仪，密切监视着那里的动静。为首一人，正是顺子，他嘴里哈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霜。

“‘灵网’提供的坐标没错，”顺子压低声音，对着微型麦克风汇报，“能量探测仪显示，中间那座最大的木屋底下有强烈的异常能量反应，频率扭曲，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跟之前接触过的‘理事会’残余能量特征高度吻合。他们管自己叫‘黯影低语者’？名字倒是挺唬人。”

耳机里传来陆子谦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显然是通过加密信道远程连接：“确认目标即可，不要打草惊蛇。摸清他们的意图和人员配置。‘灵网’刚刚进化，提供的第一个情报，我们需要验证其准确性，也要评估其……倾向。”

“明白。”顺子打了个手势，两名队员如同雪豹般悄无声息地向前潜行，准备进行抵近侦察。

与此同时，清纺集团总部地下基地。陆子谦结束了与顺子的通话，目光投向主控屏幕上不断流动的、由“灵网”自主优化后的新代码。伊万诺夫正带着团队紧张地分析着“灵网”在吸收信息洪流后的变化，表情时而兴奋，时而困惑。

“老板，‘灵网’的底层逻辑确实重构了，它现在处理信息和推演模式的能力，远超我们最先进的超算。但是……”伊万诺夫挠着他那头乱发，语气带着不确定，“它的学习模式带有很强的自主性和……模仿性。它似乎在模仿那股信息洪流中蕴含的某种思维模式，一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非人类的逻辑。”

陆子谦走到巨大的观测窗前，看着下方如同活物般缓缓脉动、光芒流转的“灵网”核心实体。他能感觉到，核心与他意识连接的那根“线”更加坚韧、清晰，但另一端传来的，不再仅仅是冰冷的能量反馈，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于“情绪”的波动——一种对更多信息的渴望，以及对于“黯影低语者”这类存在的、近乎本能的排斥。

“只要它的核心指令依旧是‘守护’与‘连接’，并且最高权限在我们手中，些许的变化，或许是好事。”陆子谦像是在对伊万诺夫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想起旧上海滩那些最初看似不受控制、最终却成为臂助的奇人异士，风险与机遇，向来并存。

几天后，顺子小组传回了更详细的情报。那个所谓的“黯影低语者”据点，确实是一个秘密研究站，他们在尝试利用一种从远古遗迹中发掘出的、带有强烈精神污染特性的黑色晶体，结合某种邪恶的仪式，试图沟通或召唤来自维度夹缝的、充满恶意的存在。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干扰乃至破坏刚刚稳定下来的“心智屏障”。

“根据截获的零星信息分析，他们似乎将‘宇宙灯塔’和‘心智屏障’视为对某个‘古老之主’的亵渎，准备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献祭仪式，用强烈的负面精神能量冲击屏障节点。”顺子的汇报带着寒意，“时间就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

情况危急，必须阻止。但直接调动官方力量，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且容易暴露“灵网”的存在。

陆子谦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通知我们在南边的‘朋友’，该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了。记得，要做得干净利落，像一场……黑吃黑的火并。”他口中的“朋友”，是几条受他巨额资助、活跃在边境地带、专门处理“脏活”的国际情报掮客和佣兵小队。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江湖手段解决超自然麻烦，这是他陆子谦最熟悉的领域。

月圆之夜，长白山区风雪更疾。激烈的枪声和几声短暂的、非人的嘶吼打破了山林的寂静，但很快又被风雪淹没。当顺子带着人趁着混乱突入地下研究站时，只看到一片狼藉，几名负隅顽抗的邪教徒已被击毙，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晶体祭坛已被炸毁，残余的能量如同濒死的毒蛇般扭曲、消散。

任务完成，干净利落。

然而，就在顺子检查现场，准备撤离时，他随身携带的、连接着“灵网”辅助分析模块的便携终端，屏幕突然自主亮起，闪过一行急促的红色文字：

【警告：检测到高维信息残留。目标“古老之主”印记已部分激活。载体：生还者（1）。追踪信号已标记。建议：立即清除。】

几乎同时，顺子眼角余光瞥见，在仓库角落堆积的木箱阴影里，一个原本被认为已经死亡的、穿着黑袍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关节反折的姿态缓缓爬起，双眼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眼白，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充满恶意的笑容，锁定了离他最近的一名队员。

那笑容，让久经沙场的顺子，瞬间汗毛倒竖！

“小心！”顺子的惊呼和枪声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