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隐星稀,天地间似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凛冽的夜风呼啸而过,林间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无数双手在黑暗中轻轻摇动。
苏晚照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林间,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她的眼神锐利如鹰,在黑暗中敏锐地捕捉着前方细微的动静。忽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苏晚照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电,瞬间追了上去。指尖寒芒一闪,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精准地扣住前方黑影的咽喉。
那人身形一僵,只觉喉间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瞬间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刚要发力挣扎,却发现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苏晚照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带一丝温度,在他耳边响起:“说,谁派你来的?”
黑影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试图用沉默来对抗。苏晚照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骨头倒是挺硬。”话音未落,她指尖微动,那枚银针便又深入一分,精准地封住了他喉间的哑穴。黑影只觉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连闷哼都发不出来。
苏晚照手法快如闪电,紧接着又在他身上几处大穴刺下。那人顿时如遭电击,浑身剧烈抽搐,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衣衫。他想要大声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想要咬舌自尽,却发现连咬舌的力气都被剥夺。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远比任何酷刑都更摧垮人的意志。
苏晚照冷冷地看着他,语调平淡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心胆俱裂的压迫感:“我只问最后一遍。再不开口,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万蚁噬心是什么滋味。”
黑影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的顽固终于被恐惧彻底取代。他拼命地眨眼,眼中满是哀求,示意自己愿意招供。苏晚照这才收回银针,只留下封住他武功经脉的几针。
那人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苏晚照的眼神充满了畏惧。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是……是柳公子旧部……我们……我们奉命监视你,绝不能让你……让你提前找到云岭谷的圣药池!”
话音刚落,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正是楚昭烈。他的眼神冷冽如刀,一把将那人拎起,声音冰冷地问道:“柳慕白的人?”
破庙之内,火光摇曳,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经过楚昭烈一番雷霆手段的审讯,那名探子终于将所知的一切都和盘托出。此人确是柳慕白死后,被沈门收编的死士之一。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盯死苏晚照,一旦她有接近云岭谷的迹象,便不惜一切代价阻拦,甚至抹杀。
楚昭烈一掌将那死士劈晕,随手扔在角落,眼神凝重地看向苏晚照:“看来,这圣药池的秘密,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重要。”
苏晚照没有说话,她的手轻轻抚过衣襟,从贴身处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那是她母亲苏芷的遗物,纸面已经有些磨损,但上面的标记依然清晰可见。她又缓缓展开从柳慕白身上得来的那张羊皮纸,两相对照,在摇曳的火光下,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一模一样!母亲地图上用朱砂标记的那个隐秘山谷,与羊皮纸上潦草勾勒出的地形,竟能完美地重合在一起!那个位置,赫然就在云岭谷的最深处,一处人迹罕至的绝地。
“原来……原来圣药池真的在这里……”苏晚照低声呢喃,指尖轻轻抚过地图上的标记,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当年留下的余温。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哀伤与思念,“母亲,您当年一定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只差一步……”
苏晚照眼中的哀伤与思念,化作了此刻冰冷的决心。沈门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动用柳慕白的残部来阻止她,这恰恰证明了圣药池里,藏着他们最恐惧的秘密。
“既然敌人不想让我们去,我们偏要去。”楚昭烈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不如将计就计。我们明日依旧拔营,做出继续赶往北疆前线的假象。他们必然会放松警惕,以为计划得逞。届时,我们中途折返,杀一个回马枪,潜入云岭谷!”
“好计策。”苏晚照缓缓点头,清冷的眸子里燃起一簇火焰,“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把这些烦人的尾巴,全部清理干净。”她可不想在探寻母亲遗物时,还要分心应付这些藏在暗处的毒蛇。
当夜,苏晚照进入了随身空间。自从上次吸收了千年血参的灵力后,空间灵田的生长速度快得惊人。她站在灵田边,看着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草药,心中涌起一股安定之感。
她意念一动,从药典中筛选出一种名为“**藤”的奇特植物。此藤无毒,但其花粉燃烧后产生的烟气,却能让人陷入深度昏迷,无色无味,防不胜防。在灵田充沛的灵气滋养下,不过半个时辰,数株**藤便从种子迅速生长、开花。
苏晚照小心翼翼地采下花粉,混合了其他几种安神草药,制成了数块指甲盖大小的熏香。她将熏香放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中,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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