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际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如今村子和周围相邻的几个村子,都被划成疫区,疫病的阴影狠狠笼罩着,疫情就跟一头蛰伏的巨兽,隐隐有了动静。偶尔传来的咳嗽声,还有那微弱的求救声,在寂静的空气显得格外凄凉。
太医院副使沈怀瑾,穿着一身青袍,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就跟天上的云彩下凡了似的。脚蹬一双黑色的锦靴,靴面上绣着银色的纹路,在晨光下一闪一闪的,既庄重又不失威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从天而降的大神仙呢。他背上背着一只鎏金药箱,药箱上的雕花在晨光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就跟镀了层金似的。可他那一脸肃穆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个忧国忧民的好医者,让人忍不住心生敬意。但你仔细瞧他那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冷之色,就像冬日里的一缕寒风,“嗖”地一下就钻进人的骨头缝里,透出了他心底那满满当当的算计与阴谋。
昨夜,他收到了镇国公周文远传来的一封信。信上的内容简短得很,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把他给震得够呛:有人在疫区施药,疗效那叫一个显着,百姓们就跟疯了一样,甚至把她称为“神女”。信里镇国公周文远特意嘱咐,让他以朝廷之名,彻查这“神女”的身份,然后直接定为“妖邪”,以绝后患。嘿,这镇国公周文远可真够毒的!
“神女?”沈怀瑾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与不屑,那眼神就跟看个跳梁小丑似的。他心里暗想,这世间哪有什么神女啊,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在这装神弄鬼罢了。哼,就这点小把戏,还想在他面前耍?
不多时,另一位医者也大摇大摆地到了疫区。他便是太医令韩长老,六旬有余,须发皆白,跟个圣诞老人似的。但精神矍铄得很,步履稳健,走路都带风。身为太医令,他医术高超,德高望重,在这京城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此次是圣上亲自派遣他来督办疫区的救治工作。
韩长老一抵达疫区,就跟那离弦的箭似的,径直前往苏晚照治病的地方,打算亲自查看病情,以评估治疗效果。他走进屋内,只见几个昨天还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病人,如今一个个面色红润,跟没事人似的,能坐起来说话了。韩长老的眼神先是一震,就跟见了鬼似的,接着满是惊叹:“这方子不简单呐!姑娘,你是哪门哪派的医者?”
苏晚照正蹲在屋前熬药,她身穿一件朴素的布衣,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就像一朵在角落里静静绽放的野花,显得既清新又脱俗。听到韩长老的问话,她抬头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那眼神就跟个小狐狸似的:“祖传医术罢了。”
她的语气平淡得很,眼神坦然,可眼底却藏着深深的警惕,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小兽。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两位“医官”的到来,绝非偶然,肯定是冲着她来的。
韩长老显然不信她的说辞,眉头一皱,就跟个老顽固似的:“祖传?你这年纪能配出这等良方,实在不寻常。我看你这方子,那可比皇宫里的太医开的都厉害,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苏晚照轻声说:“家母习医,我自幼耳濡目染,略通皮毛。见百姓受苦,我才试着用这些方法治疗。”她的语气谦逊得很,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那自信就跟火焰一样,在她眼中熊熊燃烧。
韩长老一怔,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姑娘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却能如此淡然自若,又有着如此不凡的医术,实在令人费解。不过,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抚须点头:“有心救世,乃是大雍之福,我定当为你请功。到时候,你在京城里可就名声大噪了,那日子,不得比现在好上百倍啊。”
沈怀瑾在一旁冷笑,就跟个阴谋家似的,上前拱手道:“韩老,此女身份可疑。镇国公府庶女未曾进过学堂,何来高明医术?药材来源不明,怕是邪术所为。我看啊,她就是个妖邪,专门来祸害咱们大雍的,咱可不能让她得逞。”
韩长老皱眉审视他:“治病看实效,不可妄测。你看看这些病人,吃了她的药都好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咱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沈怀瑾赔笑:“职责所在,谨慎些总是好的,若真是邪术误事,那可就糟了。到时候,整个疫区都得跟着遭殃,这责任谁担得起啊。”
苏晚照神色平静,心里却开始盘算着对策。她起身把药递给一位老人,轻声说:“老伯,再服两剂药,你的病就好了。到时候,你就能健健康康地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老人眼眶湿润,紧紧握住她的手:“姑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我这条老命是你救回来的,以后我就跟着你,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这话刺得沈怀瑾心烦意乱,他压低声音对韩长老说:“必须严查此女,以防她别有用心。说不定她就是别国派来的奸细,想在这疫区搞破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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