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大亮,晨雾就跟薄纱似的,一层一层地把清河村裹在里面,整个村子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就在这时候,一声跟杀猪般的尖锐呼喊,硬生生把这份寂静给撕的粉碎。
“不好啦!苏大夫!出大事啦!”
大牛就跟疯了似的,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苏晚照家的院子。那张脸白得跟纸似的,没有一点血色,嗓子都喊哑了:“赵三娘咳出血啦!”
苏晚照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昨夜那股子疲惫瞬间就没了踪影。她跟阵风似的,一把抓起药箱,对着大牛喊:“还愣着干啥,前面带路!”
俩人在晨风里撒开脚丫子狂奔,越靠近村东头,那股子腥甜味儿就越浓,浓得让人直想吐。
苏晚照一冲进去,就瞧见村民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一个个咳嗽得跟拉风箱似的,可都使劲儿压着声音,生怕闹出太大动静。
“苏大夫来啦!”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投了过来,那眼神里,全是满满的希望,就跟溺水的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
苏晚照啥也没说,一头就冲进了最里屋。一进去,刺鼻血腥味和草药味,直往人鼻子里钻,呛得人直咳嗽。
赵三娘靠坐在床头,嘴角还挂着血,呼吸声粗重得吓人,就像一架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哒哒,呼哒哒”的声音。
“把痰盂拿来。”苏晚照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一点慌乱都没有。
她仔仔细细地瞧着痰盂里的浓痰,又伸手掰开赵三娘的嘴,看了看舌苔,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
“系统,解析症状。”她在心里暗暗默念。
“嗡”的一下,机械音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肺部纹理异常,疑似瘴气感染,危险等级高。”
瘴气感染!苏晚照一下子就想起了柴房和地道的事儿。难道说,那场大火把瘴毒给惊动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疫病!
“所有人听着!”苏晚照“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跟刀子似的,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此地立刻封锁,谁要是敢违令,军法处置!”
众人一听,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就在这时候,周文远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这是咋回事儿,咋这么慌慌张张的?”
他穿着一身锦衣,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看到眼前的情形,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苏大夫,这是……”
“急症,好多人感染了,疑似是烈性传染症。”苏晚照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
周文远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锐利起来,仔细地观察了病患之后,沉吟了片刻说:“此症……看着有些眼熟。”
这话一出口,苏晚照立马就警觉起来了。
周文远吩咐医仆留下,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就走了。
晨雾里,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村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压抑的气氛。
阳光好不容易驱散了薄雾,可众人心里的阴霾,却怎么也驱不散。
苏晚照看着眼前这些村民,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忽略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有人故意散播。”这六个字,就跟炸雷似的,在她脑子里“轰”地响了起来。
她的眼眸里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这他妈根本就不是天灾,分明就是**!
就在这时候,玉枕空间里的紫云草突然异动起来,仿佛在给她加油打气,支持她的想法。
苏晚照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把那股杀意给压了下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救人,把藏在暗处的那个黑手给揪出来!
她回过神来,看到赵三娘的呼吸平稳了一些,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紫云草的药力果然厉害,硬是把赵三娘从鬼门关前给抢了回来。
但她能感觉到,赵三娘的肺腑里,还有一团黑气在作祟。
就在这时候,李伯呼喊着跑了过来:“晚照丫头,三娘子咋样啦?”
李伯一进门,看到赵三娘的样子,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赶紧伸手搭脉,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死不了了?”
李伯看向苏晚照,眼睛里满是好奇:“丫头,你用的啥法子?”
“家传土方子,侥幸稳住了。”苏晚照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
李郎中半信半疑,叹了口气说:“能救命就是好方子,只是这瘴毒怪得很呐。”
“李伯,这不是瘴毒。”苏晚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不是瘴毒?那是啥?”李郎中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人为的毒。”苏晚照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李郎中吓得倒退了一步:“人为的?别瞎说!”
苏晚照知道,自己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她的话。但她还是沉声道:“先找源头,不然倒下的人会越来越多!”
李郎中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夜渐渐地深了,苏晚照送走了李郎中,偷偷地潜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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