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西游之首富大作战 第8章 白发里的星光与未完的歌谣

又是二十年。

深秋的午后，养老院的草坪上落满了梧桐叶，像铺了层金色的地毯。马嘉祺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条格子毯子，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相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相册上，照亮了封面上七个笑得灿烂的少年——那是他们第十场演唱会的合影，每个人都穿着白色西装，胸前别着那枚银色的徽章。

“马爷爷，又在看老照片呀？”护工推着另一辆轮椅过来，上面坐着的是丁程鑫。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却依旧爱开玩笑，看见马嘉祺手里的相册，眼睛一亮，“给我瞅瞅，是不是有我当年耍帅的照片？”

马嘉祺笑着把相册递过去，丁程鑫翻到其中一页，指着照片里自己腾空的动作：“你看你看，这招后空翻，我练了三个月，当时落地差点崴了脚，还是你扶了我一把。”

“可不是嘛，”马嘉祺的声音有点沙哑，“后来你还嘴硬，说‘故意留手，怕太帅抢了你的风头’。”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里带着岁月的温厚，像杯泡了很久的茶，淡却回甘。

不远处的长椅上，贺峻霖正和刘耀文抢一盘象棋。刘耀文的手有点抖，落子总歪歪扭扭，贺峻霖就故意把棋子摆得离他近点，嘴上却不饶人：“老东西，当年在试炼场你拽我手腕那股劲呢？现在连个棋子都捏不稳了？”

“你懂什么，”刘耀文哼了一声，好不容易把“马”挪到对方“将”旁边，“这叫策略，以柔克刚。”

贺峻霖被他逗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是是是，你最有策略，当年在山顶摘那朵破花，差点摔下去，还是我拉了你一把。”

“那叫……那叫意外！”刘耀文的脸有点红，像个被戳穿心事的少年。

张真源端着两杯水走过来，分别放在两人手边，笑着说：“又吵什么呢？棋还下不下了？”他的背有点驼，却是几个人里最精神的，每天都要绕着草坪走三圈，说是“保持体力，万一哪天要再去爬次试炼之巅呢”。

“爬什么爬，”宋亚轩从后面跟过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徽章》，“现在有电梯都嫌累，还爬山顶。”他的头发全白了，梳得整整齐齐，耳朵上戴着个助听器，却依旧爱唱歌，常常对着夕阳哼起当年在山区小学教孩子们的那首歌。

“亚轩来了，”张真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刚严浩翔还说找你呢，他新弄了个小程序，能把我们的声音转换成年轻时的样子，你要不要试试？”

宋亚轩眼睛一亮，跟着张真源往活动室走。活动室里，严浩翔正坐在电脑前，戴着老花镜，手指在键盘上慢慢敲击。他的头发比大家都少，却依旧改不了钻研的习惯，退休后学了编程，说是“不想让脑子生锈”。

“亚轩，快来，”严浩翔招招手，调出一个音频文件，“你听听这个。”

他按下播放键，音响里传出一段清亮的歌声，是宋亚轩年轻时的声音，唱着那首金色花的童谣，尾音带着点没稳住的颤音，像颗调皮的星星。

宋亚轩愣住了，助听器里的电流声似乎都消失了，只有那段歌声在耳边回荡，和记忆里试炼场山顶的风声、孩子们的笑声重叠在一起。他的眼眶慢慢红了，抬手擦了擦眼角：“这……这是怎么弄的？”

“用了点声音合成技术，”严浩翔笑得像个孩子，“把你以前的录音和现在的声音混合了一下，是不是很像当年？”

宋亚轩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带着哽咽：“像，又不像。当年的声音里，带着点怕，现在……现在不怕了。”

是啊，不怕了。

不怕舞台上的失误，因为知道会有伙伴扶一把；不怕岁月的流逝，因为知道彼此会一直陪着；不怕心里的火苗会熄灭，因为知道它早已种进了时光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傍晚的时候，当年那个扎羊角辫的少女来了，如今已是满头华发的老奶奶，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金色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爷爷们，我来看你们啦！”她把花分给每个人，“这是我孙女种的，她说要谢谢爷爷们，当年的歌，她现在也在教她的学生唱呢。”

宋亚轩接过花，放在鼻尖闻了闻，香气淡淡的，却像能穿透时光，回到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手捧着金色花，站在试炼之巅，身边是六个笑得比阳光还亮的少年。

“真好啊，”他轻声说，“一代传一代，像首未完的歌。”

大家围坐在一起，听老奶奶讲她乐队的故事，讲她孙女如何像当年的她一样，对着星空喊出自己的梦想。刘耀文听得兴起，非要给她表演当年在山坡上救贺峻霖的“英雄事迹”，结果差点从轮椅上摔下去，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夕阳西下时，养老院的广播里突然响起了《别丢掉你的勇敢》的前奏。是严浩翔偷偷让人放的。

七个人慢慢靠在一起，跟着旋律轻轻哼唱。马嘉祺的声音有点颤，丁程鑫的调子有点跑，刘耀文和贺峻霖还在互相抢拍，张真源的和声却依旧稳如磐石，宋亚轩的高音虽然不再清亮，却带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严浩翔则在一旁打着拍子，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歌声穿过草坪，穿过飘落的梧桐叶，穿过时光的缝隙，像条温柔的河，流淌在每个听过他们故事的人心里。

“别丢掉 你的勇敢

像我们 曾跌跌撞撞

把恐惧 酿成糖

把眼泪 熬成光

别丢掉 你的向往

总有人 陪你 把路 走成 星光”

唱到副歌时，宋亚轩突然指着天边：“你们看，星星出来了。”

真的有星星，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和当年试炼之巅的星空一样亮，和当年江边的烟花一样暖，和他们眼里的光一样，从未熄灭。

马嘉祺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他们脸上的皱纹，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的手，突然觉得，所谓勇敢，所谓永恒，从来不是不老的容颜，不是不朽的传奇，而是这样平凡的瞬间——

是白发苍苍时，还能记得年少时的约定；

是走不动路时，还能为彼此的玩笑笑得前仰后合；

是知道生命即将落幕时，还能坦然地说：

“我们一起，把这趟路，走成了星光。”

夜深了，护工来推他们回房间。宋亚轩怀里的金色花被放在窗台上，月光落在花瓣上，像镀了层银。

严浩翔的小程序还在运行，屏幕上跳动着七个重叠的声波，像七颗紧紧依偎的心脏，在寂静的夜里，轻轻跳动。

他们的故事，

像首未完的歌谣，

在时光里轻轻唱着，

唱给那些年轻的，

和不再年轻的人听：

别丢掉你的勇敢，

因为它是藏在岁月里的糖，

是埋在时光里的光，

是我们能留给这个世界，

最温暖的念想。

只要还有人记得，

还有人传唱，

这歌谣，

就永远不会结束。

就像他们七个人，

永远在一起，

在星光里，

在歌声里，

在那句，

永远年轻的，

“别丢掉你的勇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