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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从孤女开始,江山与美男都笑纳 > 第七十七章 已修改好

宋愿梨看着嬴昭渊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慌乱,指尖抚过他紧皱的眉间。

“会。”

“什么?”

“我说我会告诉太女殿下。”

嬴昭渊抱着宋愿梨,清晰地感知着她的体温。

可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他的心愈发凉。

“梨儿,你会不会厌恶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残忍?皇姐呢?皇姐会不会厌弃我?”

“不会,我不会,殿下也不会。”宋愿梨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因为殿下与我都清楚白姬衍该死。殿下留他性命,不过是因为陛下还未回宫,还有我爹娘,顾伯父,那些被迫害过的人现在正散在天下各处,殿下在等他们回来。至于昭渊哥哥,你若是因为想与我成亲才杀他,那是不值当的。”

“梨儿……”

宋愿梨踮起脚堵住他妄想狡辩的嘴。

一吻缠绵后,嬴昭渊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我知道了,梨儿,你能不能多来陪陪我?”

“好。”宋愿梨勾着他的脖颈,“昭渊哥哥,我们相好多年,情分是旁人所不能及的,不许再因为这种事情冲动。”

“梨儿,我就是想要个名分。”嬴昭渊怕她拒绝,“若是梨儿担心有什么对你不利的风言风语,那我只要私下能唤梨儿声‘夫人’便好。”

“好。”宋愿梨没有拒绝,“昭渊哥哥想叫什么都行。”

嬴昭渊脸庞一扫刚才的阴云密布,兴奋地将宋愿梨抱起来转了几圈。

“梨儿,我与你一同去寻皇姐。”

“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

从临渊宫到嬴昭乾寝宫的路不长,两人却走得很慢。

阿执已经等在嬴昭乾的寝宫外,见到两人亲昵的姿态,也没有说什么。

他现在是有名分的人,怎么会和嬴昭乾这种外室一般见识呢?

几人进到殿内。

嬴昭乾听完嬴昭渊的认错,许久没有出声。

她靠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不,看着比方才还要虚弱。

“你干的?”嬴昭乾终于开口,声音平静的听不出情绪。

“是。”嬴昭渊垂眸,“他死了,我就有机会与梨儿成亲了。”

“白姬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嬴昭乾气极反笑,笑声里带着不容忽视的疲惫,“我看白姬衍确实把你养废了,也算是自作自受。”

福满立在一旁险些笑出声来。

“成安,你觉得孤该如何处置他?”嬴昭乾抬眼看向宋愿梨。

宋愿梨已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却没想到仍被嬴昭乾点名了。

她幽幽地看向一旁偷笑的福满,才开口。

“白姬衍死是早晚的事,现在毙命也算是解脱。二殿下此举虽不合规矩,但也情有可原。眼下虽除了白家,但朝堂之中还有与白家同气连枝之人,局势不稳,如今陛下尚未回宫,若为此事责罚二殿下,恐生变故。”她顿了顿,“况且,殿下若是将白姬衍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百姓定会为二殿下的举动拍手叫好。那罚了二殿下岂不是寒了百姓的心?”

嬴昭乾叹了口气:“罢了,就依你说的。孤不罚他,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福满——”

“奴才在。”

“传孤口谕,二皇子嬴昭渊行事莽撞,现命其照看罪人白姬衍,将功补过。”

“是。”

嬴昭乾又咳嗽了几声,摆摆手:“白姬衍那边,昭渊你加派人手看管,再出岔子,孤唯你是问。”

“昭渊明白。”

嬴昭渊与宋愿梨行过礼后正准备退出嬴昭乾的寝殿。

可就在走出殿门的那一刹那,身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殿下!”

福满公公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宫殿。

他们两人回过头。

嬴昭乾靠在榻上,闭着眼,周围全是血。

“太医!叫太医!”

嬴昭渊心急如焚地吩咐殿中人。

没过多久,太医赶到嬴昭乾的宫殿。

“刘太医,我皇姐怎么样了?”嬴昭渊问道。

“这……”刘太医欲言又止,“殿下的脉象虚弱得几乎不可摸不到,怕是命不久矣,我也只能开些药先吊着殿下的命了。”

“怎么会这样……”

嬴昭渊几乎要哭出来。

“殿下误食了毒药,只怪微臣医术不精,不知此毒从何解起。”

“中毒?”宋愿梨听到这话倒是放下心来,“若殿下的症状只是中毒,那我有法子治好殿下的病。”

“梨儿在说什么?你又不会医术,怎么治病?”

“二殿下你放心,我定会寻到法子。”

宋愿梨带着阿执出宫去了柳玉楼。

这柳玉楼也不知到底有多广的势力,办事效率非常高。

他们如往常一样找到掌柜,交代他们去找济世门来京城。

马车离开柳玉楼。

宋愿梨掀开车帘,冷风直往车内灌。

阿执坐在她身侧,将暖炉往她手边推了推:“娘子冷吗?”

“有点。”宋愿梨放下车帘,靠回软垫上,“是不是快要入冬了?”

“娘子,入冬还早呢。”

“是吗?”宋愿梨轻笑,“竟然还早吗?”

这天明明凉得透顶。

“娘子是在担心殿下的病吗?”阿执将宋愿梨搂入怀中,“娘子放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且救了这么多人,功德无量,老天会善待她的。”

“希望如此。”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宋愿梨有点不相信老天了。

马车在宋府门前停下时。

阿执先下车,伸手扶她。

宋愿梨搭着他的手落地,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府外的人。

是陆晚棠。

他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些时候,见宋愿梨下车,他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笑意。

“愿梨。”

他唤她的声音里透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宋愿梨停下脚步,脸上没什么表情。

“三哥怎么来了?”她语气平淡。

陆晚棠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听说你回京了,特意来看看你。”他侧身示意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厮,“带了些东西,都是你喜欢的。”

小厮掀开车帘,宋愿梨扫了一眼大大小小的盒子。

看样子是些点心、衣料、珍玩摆件之类的东西,确实都是她从前在陆家时会喜欢的东西。

但那是从前。

“三哥费心了。”她淡淡道,“进去说话吧,外头冷。”

一行人进了府。

方嬷嬷迎上来,看了看陆晚棠,神色有些复杂。

“嬷嬷怎么了?”宋愿梨见她神色不对。

“小姐,陆公子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老奴请他去暖阁等,他非要站在门口。”方嬷嬷低声道。

“知道了。”宋愿梨点点头,“备茶吧。”

宋愿梨在主位坐下,阿执立在她身侧。

陆晚棠在下首落座,目光在阿执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

小厮将礼盒一一摆上桌案,打开盒盖。

“这是锦食斋新出的梅花酥,我记得你最爱吃他们家的点心。”陆晚棠拿起一盒,递到宋愿梨面前,“阿梨,这匹云锦的颜色是你喜欢的月白色,绣娘说可以做春衫……”

他一件件介绍着,语气温柔耐心,仿佛还是当年那个陪她玩耍的陆家三哥。

宋愿梨静静听着,等他说完,才开口:“多谢三哥。不过我现在不太吃甜食了,衣裳也有专门的绣娘做,这些三哥还是带回去吧。”

陆晚棠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

以往他给她送东西,她都是眼睛亮亮地在一旁附和着夸赞。

今日如此冷漠,他早该看出来的。

“阿梨……”他看着她,“你是不是还在怪陆家?怪我们吞了你的钱财?”

“怪不怪的,已经不重要了。”她抬眼看他,“该拿的我也拿回来了,旁的东西……陆家若喜欢,留着便是,只当是报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我如今回了宋府,也不缺那些。”

“阿梨,不是这样的!”陆晚棠急切道,“阿梨,陆家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父亲他……”

“三哥。”宋愿梨打断他,“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陆晚棠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宋愿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爱撒娇卖乖的小姑娘了。

或者说,她从来就不是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愿梨,我知道陆家对不起你。”陆晚棠声音低了下去,“我也不求你能原谅。只是我们之间,难道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宋愿梨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三哥。”她终于开口,“你对我好,我记得。陆家其他人如何,我不管。但桉淮和枝愉,他们从未亏待过我,我依旧认他们是兄姐。”

她顿了顿,声音更淡了些:“至于别的,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陆晚棠心里。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呢?说陆家当初如何艰难,说母亲如何后悔,说他自己如何日夜惦念她?

都没有意义了。

“我明白了。”他苦笑一声,站起身,“东西我放在这里,你若不喜欢,扔了便是。我……我先走了。”

宋愿梨没有留他。

陆晚棠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愿梨。”他轻声说,“无论你信不信,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说完,他转身走进细雪中,背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

宋愿梨坐在原地,看着桌上那些精致的礼盒,许久没有动。

“娘子。”阿执低声唤她。

宋愿梨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裹着雪片吹进来,落在她脸上,冰凉冰凉的。

“阿执,你说人是不是都会变?”她忽然问。

阿执走到她身后,将一件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

“人会变。”他说,“但有些东西不会。”

“比如?”

“比如属下对娘子的心。”

宋愿梨轻笑,回头看他:“你倒是会说话。”

阿执没有笑,只是认真地看着她:“属下说的是实话。”

宋愿梨看了他片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暖,掌心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了眼。

“我知道。”她说。

窗外雪越下越大,很快将陆晚棠来时的脚印覆盖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当晚,宋愿梨收到了顾长歌的回礼。

是一对白玉镇纸,质地温润,雕工精细,附着一封简短的信,字迹清秀工整,无非是感谢她赠礼,又说婚期将近,若有空请她过府一叙。

宋愿梨将信折好,交给阿执收着。

“娘子要去吗?”阿执问。

“去。”宋愿梨道,“不过要等白姬衍的事了结之后。”

她走到书案前,摊开纸笔,开始写今日查案的奏报。阿执在一旁研墨,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在一处。

写到一半,宋愿梨忽然停下笔。

“阿执。”

“属下在。”

“若有一日,我要与陆家彻底划清界限,你会觉得我心狠吗?”

阿执研墨的手顿了顿。

“不会。”他说,“陆家欠娘子的,本就该还。”

宋愿梨笑了,继续低头写字。

奏报写完时,已是亥时。她吹干墨迹,将奏折装进信封,递给阿执:“明日一早送进宫。”

“是。”

宋愿梨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雪停了,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白,映着廊下的灯笼,泛着柔和的光。

“又是一年冬。”她轻声说。

阿执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站着。

“明年春天,梨花就该开了。”他说。

宋愿梨想起宋府后院那几株梨树,是爹娘当年亲手种下的。每年春天,满树梨花如雪,风一吹,花瓣纷纷扬扬。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看过了。

“是啊。”她轻声道,“该开了。”

夜渐深,府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夜的家仆偶尔经过,脚步声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宋愿梨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时,忽然想起白日里陆晚棠那个眼神。

痛楚,不甘,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翻了个身,将这些思绪抛到脑后。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人要护,很多事要做。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细细密密的,覆盖了这座城池所有的痕迹。

也覆盖了所有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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